第115章
时间她伤心太过,常常哭到喘不过气昏厥过去,导致患病。 清蕴有?些担心,对杨翊道:“那?我们先去看望外祖母吧。” 杨翊对外祖母也是真心敬爱,立即应下?。 往外走的时候,碰上了服侍杨翊的女使,看着他匆匆随女使而去,清蕴步伐缓慢。 李审言走在她身侧。 长廊转角处,清蕴停步看向李审言:“李统领先走一步。” 她不想被人看到两人走在一起?。 李审言突然攥住她手腕按在廊柱上,鼻尖几乎撞到她耳后红痕:“对我总是又冷又凶,你能教那?小崽子一堆大道理,对我怎么就不能讲讲?” 再近一点,他的唇就能贴上去了。清蕴微微一动,确定?他攥得很紧,就没?做无谓的挣扎,“道理要讲给会听的人。” 李审言:“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听?” 清蕴:“当真?” 李审言:“你可以试试。” 清凌凌的眼盯着李审言,好一会儿,就当他以为?,她会让自己放开她,或者其他什么正经要求时,却看见清蕴露出一抹微笑?,语气沉静,内容却堪称恶劣,“那?学一声狗叫。” 李审言眼微微睁大。 清蕴好整以暇地看他,好像如今受制于人的不是自己。 半晌,李审言忽然挑眉,“你真要听?” 清蕴仍是含笑?。 握住她手腕的手微松,后退一步,正当清蕴以为?他要知?难而退时,李审言又猛得抵过来,贴在她耳侧,不轻不重地“汪”了声。 声音还在耳畔回响时,人已经迅速撤离,那?双丹凤眼盈着挑衅。 清蕴原地怔了会儿,转而又笑?起?来。 不同于刚才带着捉弄试探的意味,这?次的笑?很真实。 她夸赞道:“学得很像。” 李审言:“……” 无话可说的成了他,不知?为?何,耳根竟泛起?极淡的红。他连来意和嘲讽王宗赫的事都忘了,就这?样看着清蕴往回走。 清蕴的心情倒是微妙地好了些,因杨翊那?些话而带来的复杂情绪暂时被抛到了一旁。 两人分前?后离开了这?块地方,清蕴先去看望大长公主,得知?她只是因近日劳累而犯病,好好休息就没?大碍,才放下?心来。 身边没?有?别人在,连杨翊也被带出去了,她道:“母亲不该担心太多,国公爷连文昭帝的性命都准备留下?,更不会伤害翊儿。” 大长公主:“他今日是不想,往后也会如此吗?” 清蕴无法?保证,那?个位子与众不同,一旦坐上去,谁也不能保证此人心性会一如以往。 此事问她也没?用?,大长公主换了个话题,“猗猗,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清蕴嗯了声,认真倾听。 “少思当初,真的是……时间到了,才病重的吗?” 与她对视片刻,清蕴颔首,“是。” 大长公主长长舒出一口气,喃喃道:“那?就行,那?就行。” 她很怕自己连儿子去世的真相都不知?道,或者说,她怕自己抚养那?个孩子,是对不起?少思。 如果先帝真是害死少思之人,那?么,把念子之情寄托在翊儿身上的她,岂不成了天底下?最可笑?的母亲。 清蕴:“正值特殊时刻,您和齐国公曾为?夫妻,是风口浪尖的人物,有?心人要做什么肯定?会想从您这?儿下?手。那?些消息真真假假,还是不要随意听信,专心养好身体,和琪瑛、翊儿一起?就好。” 大长公主颔首,“你说得对。” 转头?问:“刚才和翊儿商量得如何?”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她不该迈出第一步…… 清蕴把刚才和杨翊的对话大致复述了遍, 隐去李审言的出?现,着重?体现出?杨翊和寻常孩子不同?的思维。 她不想说这一定是血脉的传承,杨翊自?幼随李贵妃生活在承乾宫, 有那样一位生父, 可能时常处于心惊胆战中。 聪慧、敏感、体弱, 又生活在权力顶峰与危险交织的地方?, 由此造就?与众不同?的心性, 可以理解。 大长公?主沉思了会儿,缓缓道:“这孩子……是有些不一样。” 她道:“当初得知婉仪去世, 他一滴泪都没落, 而?是告诉我, 婉怡被先帝所害, 让我杀了先帝。” 那时候大长公?主沉浸在失去女儿的痛苦中, 对建帝同?样有怨怼,因?此不觉得外孙的话可怕, 反而?隐隐赞同?, 回想起来方?觉心惊。 哪个孩子会张口就?对自?己的父亲喊打喊杀? 大长公?主带兵时杀过不少?人, 她曾想过自?己接连失去儿女是不是造了杀孽的报应。想到外孙,她情不自?禁握住清蕴的手,“如果他和先帝一样……” “不会的。”清蕴肯定道, “翊儿才五岁,这么点大的孩子,正需要?长辈的教导。他只是喜恶相较于常人更明显,只要?母亲好好教, 挑选好先生,让翊儿明辨是非对错就?行。” 在她笃定的语气下,大长公?主慢慢点头。 “当务之急, 是让翊儿愿意站出?来指认柳太后。”清蕴道,“母亲,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和大长公?主谈心过后,约定好明日再来,趁着还没有归家,清蕴就?让马车换了段路,带着王宗赫一起来到姜玲家中。 来得很巧,正好是姜玲和她的孙子江衡在家。 王宗赫沉默地站在清蕴身后,与众不同?的气势和身居高?位数年自?然而?然的威严让姜玲略显局促,她是第一次见到清蕴的夫君。 清蕴笑着向两人介绍彼此,王宗赫微微颔首,他知道姜玲此人。 清蕴说出?来意,“我来找衡儿,有些和静王相关的事,想问问他。” 静王兴致来时,会去清蕴和李琪瑛合办的学堂,在那儿结识了大他两岁的江衡,两个孩子很合得来,有时候还会特意相约一起游玩。 姜玲紧张,“这孩子是做错了什么事吗?” “没有。”清蕴宽慰她,“他没犯错,也没有祸事,是我有话问他。” 姜玲长舒一口气。 江衡正在屋檐下放的小桌子上写写画画,走近一看,正在做算学。 清蕴没惊动孩子,自?己缓步走到江衡身后。 檐角垂落的夕照余晖洒在宣纸上,七岁孩童正咬着笔杆凝眉苦思,面前摊开的算题墨迹未干: “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王宗赫瞥见题目微微侧目,这题在户部清丈田亩时常用。却见江衡突然用笔在纸上写道:“首日两鼠各进一尺,共掘二尺,余三尺。” “次日大鼠翻倍掘二尺,小鼠减半掘半尺。”江衡念念有词,“次日合计二尺半,两日共掘四尺半,仍余半尺。” 清蕴见他要?提笔写第三日,出?声,“且慢,第三日未过完便会凿穿。” 江衡闻言怔住,盯着余下的半尺墙垣,反应过来,“是了,大鼠第三日该掘四尺,小鼠该掘四分之一尺,但?只需再凿半尺......” 他抓过三枚铜钱排开,重?新?计算。 算着算着,突然涨红了脸,被某处困住。 王宗赫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算筹符号,忽然出?声:“何不用累黍法?大鼠第三日每时辰掘三又三分之一寸,小鼠掘八又三分之一分。” 他边说边提笔写下方?法。 江衡似懂非懂,“这分数如何运算?” 清蕴笑了下,“这便是朝廷设算学馆的缘故。” 说着,将整套算法在纸上列出?,渐渐凝成江衡恍然大悟的欢呼:“是七个半时辰!所以总共两日又七个半时辰!” 姜玲捧着新?蒸的槐花糕过来时,正看见孙子举着算纸开心,身侧两人都含笑看着,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也露出?笑容,“衡儿,休息会儿,别总盯着书?。” 江衡很听话,回头看两位客人,起身道谢,“多谢陆姨,多谢陆姨父。” 姜玲稀奇,“衡儿怎么知道这是陆姨父?” 江衡指着王宗赫腰间垂挂的鱼符:“上回陆姨来送书?时,袖口沾着松烟墨的香气。今天陆姨父衣摆也带着同?样墨香。” “而?且……”他眨眨眼,“两人站在一起时,他左手总护着陆姨——娘说,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留心不让对方?撞到梁柱。两人手臂碰触时,陆姨对他也完全不设防,可见两人很亲近,感情也好。” 果然是那个人小鬼大的江衡。清蕴点点头,王宗赫也难得露出?笑意,对江衡的观察入微和其评价的“感情好”很很满意。 “很聪明。” 江衡面上带着孩童的小小骄傲,“当然,我日后可是要?做状元的。” 清蕴:“我身边这位就是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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