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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溪亭陟。 穿着白衣的人关上竹门,朝着床榻里侧坐着打坐的李杳走来。 然后在离床榻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下。 溪亭陟看着榻上坐着的脸色苍白的女子,看清楚了李杳耳垂上细小的耳洞。 李杳在参商城穿虚山服饰之时,戴过银色的耳环,也仅此那一次戴过。 其他时候,她的耳垂上都是一个小小的银钉。 “你来做什么?” 他听见李杳如是问。 溪亭陟看着她,从纳戒里取出一个木盒。 当着李杳的面,溪亭陟打开了手里的木盒。 只见红木盒子里悠悠躺着一枚赤魂果。 “我送福安回山,顺便把赤魂果送来。” 李杳看着那枚赤魂果,搭起眼皮子看向溪亭陟。 “这枚赤魂果从何处而来?你体内的不是碎了吗?” 溪亭陟没回她,反而把赤魂果放在床边。 “你用赤魂果护住心脉,或许会好受一些。” 李杳垂眼看着那枚完好无缺的赤魂果。 这不是金宝体内的赤魂果,也不是溪亭陟体内的。 这枚果子,与以前在她身体那枚不是一颗。 赤魂果只有李家人才有,如今除了金宝,便只有许月祝有。 许月祝半步都不能离开虚山,这果子定然不是她的。 “这枚果子,从何而来?” “我寻了法子,补全了我体内的赤魂果。” 补全。 若是补全过后的果子,与以前的果子有差别也说得过去。 只是两日之前,溪亭陟才跟她说赤魂果碎了,现下不过短短两日,他便把补全过后的赤魂果送到了她跟前。 这补全的时间未免太短些了。 溪亭陟看着床榻里坐着的李杳,天色渐晚,加上门窗紧闭,屋内的光线很是暗淡。 昏暗的床幔底下,李杳有半张脸都藏在黑暗里,而露出的小半张脸清瘦苍白,连嘴唇都有些许干裂。 站在床前的男人默不作声地回身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用灵力把水温热过后才转身回到床前,把手里的水递给李杳。 “我让野猪精去煎药去了,等会儿便会送来。” 李杳看着递过来的温水,水杯里荡漾着水纹,水纹搅动水面,将水面倒映出的人影扭曲得不成样子。 李杳盯着这杯温水,慢慢道: “你为何还要上山?前两日我与你说的话还不清楚吗?” 李杳抬起眼睛看向溪亭陟。 “不说你我未曾拜过天地,就算拜了天地,结了道侣印,我也会与你恩怨两消,一刀两断。” 溪亭陟看着李杳,看见了李杳平淡无波的眼睛。 他垂眼看着手里端着的水杯,又缓缓把水杯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既是恩怨两消,一刀两断,你在参商城之时又为何要救我?” 不仅从奉锦手里救下了他,还把何罗玄珠给了他。 李杳口口声声说为了孩子,可是她把何罗玄珠给他之时,并不知道那珠子是用在椿生身上。 李杳气息不稳,身体卸力一般地靠在墙上。 她体内的银丝蛊已经斗得筋疲力尽,比起吞噬掉李杳心里微不可见的那点情感,两条银丝蛊更多的时间是在互相牵制和撕扯。 李杳靠在墙里侧,看着溪亭陟,又垂眼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赤魂果。 她入无情道这么多年,不至于被溪亭陟的话扰乱了心神。 更不至于为了一个男人和两个孩子就放弃苍生。 只是她舍不得对他们下手也是真的。 李杳有时候也会想,这世间为何就没有两全的办法,为何就不能兼爱。 想着想着,李杳便会觉得天道自私。 让人摒弃私欲而成为维护苍生的傀儡,让人守着人族至上的信仰而被架在道德的至高点上。 当李杳清醒过来的时候,便又会觉得她自己可笑。 这些想法可笑,她也可笑。 她为了整个人族而入道,扛了沉重包袱数十载,到了她如今的地位,又怎么能想着逃避责任。 李杳看着溪亭陟,清浅的眸子里泛着幽深。 身体里千疮百孔的痛苦让李杳心里烦躁地牙痒。 “溪亭陟。” 穿着广袖长袍的男人抬眼看向她。 太阳的余晖彻底消失在山巅,房间内没有烛火,彻底陷入了黑暗。 等溪亭陟反应过来的时候,脖子已经是一阵刺痛。 李杳很疼。 疼得她牙关发紧,想要把嘴里的皮肉硬生生扯下来。 她抱着溪亭陟的脖子,雪白的利齿深深嵌进了溪亭陟的脖子里。 本来,两只银丝蛊相争应当两天过后才能斗出结果。 但是李杳气息不稳,一方银丝蛊得了势,疯狂吞噬着另一条蛊虫。 被吞噬的蛊虫在李杳体内挣扎逃窜,洞穿她的血管和筋脉。 疼得李杳咬紧了牙关。 粘稠的血液顺着结着虬结的脖颈滑下,滑入衣领,将雪白的布料染成了殷红。 浓重的血腥气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溪亭陟垂着眼,一手扶着李杳的腰,一手放在她后脑勺上。 李杳的身子泛着细密的颤抖。 溪亭陟知道,她很疼。 他光知道李杳很疼,却忘了李杳死死咬住了他的脖颈。 若是凡人,牙齿入皮肉半分便会疼得死去活来,尤其是在脖颈这样脆弱又敏|感的部位。 但男人除了一开始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后,便垂下眼,安安静静地看着李杳。 他由着李杳把疼痛施加给他。 第157章 投其所好 157. 李杳若是清醒,定然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但是李杳的脑仁被千百根银丝割裂拉扯,疼得她没办法思考她在做什么。 黑暗之中,李杳一直以来扛着的包袱像是被卸下,她咬着嘴里的皮肉不想松开,可是她又不得不松开。 她头抵在溪亭陟肩膀上,浑身都被冷汗打湿,湿漉漉地像是从水里刚捞起来一样。 “走。” “赶紧走。” 李杳想推开溪亭陟,但是抵在男人的肩膀上的手却使不出几分力气。 嘴里的血腥气朝着喉咙深处蔓延,与里面的腥甜交融在一起。 溪亭陟的血和她的血在她的交汇相融。 消瘦苍白的下巴被抬起,冰凉又开裂的嘴唇被一抹温热覆盖。 身体千丝万缕的痛苦一寸一寸粉碎李杳的理智。 雪白的银丝纠缠成藤蔓,猛烈地攻击着她筑起多年的高墙。 终于,高墙坍塌成齑粉。 李杳松开死死咬紧的牙关,一口咬在溪亭陟的唇上。 狠辣,用力。 像野兽一般的撕咬。 溪亭陟许是觉得疼了,也有可能是看不下去了,他稍稍退了一些。 刚退一点,李杳就摁住了搂住了他的脖子,一手摁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退开。 李杳毫无章法地溪亭陟的唇上乱咬,每次都要咬出血了她才肯松开嘴。 等李杳再一次松开嘴时,溪亭陟摁住了她的后脑勺,将李杳的唇又重新撞了回来。 …… 野猪精端着药站在门口,抬手刚要敲门,手便被电了一下。 “嗷嗷。” 野猪精一边把手捂在另一只手的胳膊底下,一边抬眼看着面前的门。 奇了个怪了。 明明啥也没有,为啥会被电? 野猪精眨了眨眼,想到了什么,从胳肢窝里抽出手,试探性地被碰了一下门。 顷刻间,细小的电流从他的蹄子蔓延到全身,麻得野猪精立马收回了猪蹄。 果真是结界。 野猪精看着竹门,又看了看手里的药。 有结界,那他这药还送不送? 野猪精想了又想,还是端着药回去了。 他把药热着,要是仙师要,自然会唤他的,到时候再把药给仙师就行了。 野猪精回到有暖炉的房间,金宝乖乖地坐在暖炉旁边,怀里抱着挽月剑。 稚嫩又细小的手在雕花剑鞘扣了又扣。 爹说,他以后要时常练剑。练剑成为了捉妖师就可以保护弟弟。 金宝皱着眉,抬眼看向进来的野猪精道: “小猪伯伯,我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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