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妓【1v1H】_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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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问问，他是医院的权威，而且不会藏着掖着。 “我不清楚。”乔弘琛低头工作：“不过看情况应该是的，你不用在意外面的传闻，好好工作就好。鹿芸应了一声，心里面却放不下。多亏了昨天发生的一切，关于她的谣言已经没人在讲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关于周乐瑶跟孙旺的故事，听的人开心，说的人一样开心。无论是门诊还是住院部，只要有人的地方，保证谈论的都是这件事。鹿芸偶尔会出现在故事中，不过她的任务是当背景人物，引出周乐瑶为什么会吃下药。如果不是因为这两天的历练实在是太多了，她以前听到这种话一定会恼羞成怒，不过现在她已经习惯了。 ”你今天还来上班？我以为你不来了。”护士长凑巧碰到了她，说：“遇到那么多的事情，竟然还想着来上班，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在家里修养几天，来去去晦气，孙旺的晦气很大，靠的太近了会影响自己的运势。 “我在家里躺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她说：“还是来上班吧，至少忙起来的时候脑子不会想那么多，我看着也挺好的。” “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坚强就好了。”护士长喃喃自语：“不像周乐瑶，一晚上就不行了。” 鹿芸瞬间来了精神，她正发愁呢，想要找人打听打听关于周乐瑶的事情，没想到护士长本人竟然知道。 “她怎么了？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情吗？”她忽然问。本来就想说说这事儿的护士长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 “嗨呀，昨天不是我把人给送过去的吗？人家那边的值班主任大半夜的打电话找我。”她说：“还告诉我，周乐瑶的情况非常严重，患上了精神失常，还有妄想症。” “她叫唤了大半夜，根本就停不下来，一直在哭，也不说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反正只是在哭。” 护士长说：“人家看不过去了，直接上阵想要看看能不能让周乐瑶安定下来。” 谁能想到确诊的那么快，这还是最基本的，仔细查查的话，还不知道能搞成什么样子呢。 “怪不得，我知道了。”鹿芸说：“她有没有可能真的是被孙旺给刺激到了？如果不是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一下子变得痴傻，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这就是她害她的代价的话，那这个代价是不是有点高呢？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想要解决显然是不可能，只能顺其自然。 “你是想说她有可能是编的？”护士长摇摇头说：“应该不是编的，我觉得她的情况其实很明显，就是精神疾病，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病变缠上。” 有些精神疾病是可以引起身体器官病变的，只是有很多人不知道。 “那她怎么才能好呢？”她立刻问：“是不是要吃药控制才行？” “如果能吃药控制的话，那就还好，但她的情况有些严重，显然不是吃药就行了的。”护士长说：“不过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鹿芸点了点头，说了谢谢。她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好，世界变得实在是太快了，不如按照乔老师说的，认真工作，以防万一。 “对了，还有一件事。”护士长说：“你带我去见你老师，尽快啊！” 明明早上嘱咐她的事情，结果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要不是看到鹿芸，她甚至根本想不起来今天要做什么。 “乔老师，护士长找。”鹿芸进门，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房间门关上了。这两人见面，大概跟周乐瑶有关，她并不想听，但第一次看到护士长亲自过来，真有意思。 “你进来吧。”乔弘琛说：“你说就是了，我们对周乐瑶还算熟悉，听了就听了，不碍事。” 鹿芸蹑手蹑脚进了门，找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角落呆着，生怕等一会儿乔老师会找不到她的人在哪里。护士长开门见山：“你什么时候能去病房里看看？她现在嚷嚷着你呢，你要是不去的话，我真害怕她的病情会一直加重。” “其实这种人病了也就病了，但她肯定不是好人，能带给我们的伤害也会越来愈多。” 护士长说的不算委婉，她今天一早接到电话，说什么周乐瑶对乔弘琛很感兴趣，需要他过来陪自己。不然的话她就要被孙旺给抓走了，是她废了好大得力气才把对方打倒在地上，要不然不会出现在这里。但她有她的担心，毕竟对于她来说，一个姑娘的力量是有限度的，只是把孙旺给打倒了又不是让他彻底死了，活不过来了。她需要一个人，一个正经的男人保护自己！这个男人是谁比较好？当然是乔弘琛了。她一想到自己可以被他保护着，浑身心都舒畅了，简直可以说是立竿见影。 “她说，一想你，就特别的特别的想让你过去。”护士长说话的时候不自觉模仿周乐瑶的语调：“还说什么——我们那么穷，连乔弘琛的半点都赶不上，你在她心里真的很重要，我们比不了。” 第五百八十七章收起同情心 “如果我不去，她会怎么样？” 乔弘琛神色很平淡，仿佛听到的不是关于人命的故事，而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八卦。 “那我可不知道，没准就要寻死觅活了说不准。”护士长接着机会讽刺道：“以前周大夫是多神气的人，没想到现在竟然只能以死相逼，真没意思。” 哪有正经人每天不是死就是要去寻思怎么死啊？以前她还羡慕周乐瑶家世好，有背景，长的也不错呢，现在对方沦落成这般模样，她虽然有些惋惜，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乔弘琛依旧没有动作。他已经很累了。这些年，用寻死这一招逼迫他低头的人太多，以前他会被触动，为此着急，但这一次他懒得去管。 “算了，我不会去的。”他说：“只要我去了，还会有下一次，再下一次，没完没了。” “那你不会觉得惋惜？”护士长有些震惊。印象里的乔医生很有爱心，从来都不会放弃任何人的生命，没想到他会对周乐瑶无动于衷？要是真的因为他没有去而轻生，他岂不是会在后半辈子的悔恨中度过？ “决定权在她手中，不是在我手里。”他说：“就算她无法接受，也不是我造成的，是她自己。” 鹿芸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乔弘琛。别说护士长了，就算是她也是第一次接触如此淡漠的乔弘琛。他，真的不在乎周乐瑶会不会因此寻短见。 “嘶，你这么说确实没错。” 言尽于此，说的再多也没什么用了，护士长起身离开，撂下一句话：“乔医生，你说的我会转达。” 鹿芸下意识捏紧身上的白大褂。她竟然会有些担心，万一周乐瑶想不开真死了，会不会因此追究到乔老师身上。本来跟他没关系的。 “你很担心她？”乔弘琛眉头皱起再展开：“如果你担心，可以去看看她，但是不要同情心泛滥。” 他比谁都清楚，周乐瑶走到这一步是她咎由自取。从一开始决定帮助孙旺就注定了，她识人不清，与虎谋皮，不可能有好下场。如果不是因为他惜才，他早就会放弃周乐瑶，没想到她竟然丝毫不珍惜。 “我只是……我只是有些不适应。”鹿芸诚实道：“好像一下子什么事情都变得太快了，明明前几天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周大夫。” 从人人喜欢的周大夫，变成了被人笑话厌弃的疯子，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我可以给你批一天的假期，到时候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他说：“听清清说，你在学校里的表现很好，孩子们相当喜欢你，不如去那里放松一下。” “如果你实在无法接受医生的工作，去当孩子们的老师也不错。” 鹿芸蹭的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表情坚毅：“乔医生，我一定会适应医生的工作，这是我的梦想，不会因为意外就退缩！” 教小孩子的生活是不错，可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愿意在医疗岗位上继续深造，并不想一辈子只能当小孩子的老师。 “那就收起你的同情心。” 乔弘琛终于肯给她一个正眼：“在这个位置上，同情心太多只会害了你。” 曾几何时，他只是本着作为医生的责任救死扶伤，没想到他的举动会引来那么多是非。这是他教给鹿芸最重要的一课。 “好。”鹿芸的眼睛亮亮的，点了点头。 …… 她没忍住，还是去了精神病病房看周乐瑶，只不过她没有露面，而是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周乐瑶好像并没有精神崩溃，正坐在床上吃苹果，时不时的跳下床蹦几下，看起来心情好像不错。 “你谁啊？” 看得入神，鹿芸没注意到身边的小护士，直到被对方捏了胳膊才发现。 “哇！” 她被吓了一跳，小心脏碰碰乱跳。 “瞎叫唤什么？”小护士不愿意了：“不知道这里是精神病患者住的病房？你在这里叫唤，不就是勾引他们一起叫唤吗？” 这人可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好歹。 “对不起，我刚才被吓到了。”她说：“我其实也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你看我的衣服就知道了。” 小护士扫了一眼，看到对方身上的白大褂还有同款胸牌，全都一模一样挑不出错误，便认定对方是自己人。态度明显好了不少。 “你早说啊，下了班怎么跑这里来了？”她问：“是有你亲戚在？还是其他人？” “我没有！” 鹿芸不会撒谎，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把周乐瑶的名字说了出来，并且再三保证两人算是同门，她是她的师妹。没想到小护士一脸无所谓：“哦，你说的是她啊，有必要藏着掖着的吗？今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来拍她，我都累了。” 周乐瑶算是什么大明星吗？ “很多人来？”鹿芸挺直腰杆：“没想到，竟然有那么多人过来，是想看她出洋相？还是……” “也不知道是谁透露的，说什么她要见梦中情人，要是见不到的话就去死。” 她也在等，就想看看所谓的梦中情人有多么的优秀，没想到哦，以命相逼人家都不愿意来，只有哭天喊地的周乐瑶最尴尬。 “反正她只是假装跳了，嘴里念叨很多我听不懂的话，最后又决定不跳了，简直是浪费时间。” 小护士把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告诉了鹿芸。 “对了，你既然是她的师妹，能不能联系她的家长？我们这里可不是白拿门票的，需要钱才能治病。” 精神疾病的治疗费本来就不菲，最亏的是周乐瑶根本没钱，就连最便宜的也买不起，凭什么让她在这里白吃白住？ “可我不知道。”她说：“她的父母不在庆城，而且她从来都没说过父母的信息，我不可能会知道的。” “不会就去找呗，这么多人我看很快就能找到。”她说：“但是你可要记住了，如果不早点把钱给凑过来的话，她就要被扔出去了。” “以前可是乔医生的得意门生，如今混成这样，可真有意思。” 第五百八十八章关系平平鹿芸心里不好受。医院里，能在乔老师手下学习的，都是被人羡慕的对象，更何况周乐瑶的身份特殊，更是人人都艳羡。她突然变成了这样子，以后该怎么办？ “我知道了，我回去问问。”她说：“能问到的话，她家里人有钱，肯定会打钱过来治病。” “最好是，我见过太多不配当父母的，知道孩子有了精神病之后，不是想把他治好了，而是想要把他给扔掉。正因为见到的太多，所以她已经无所谓。就算没送钱过来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赶走她？周乐瑶已经不是原来的周乐瑶了，没有人会去巴结她，讨好她。再看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鹿芸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员工宿舍。也只有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生活还是值得期待的。她打心里感激夏清舒，如果没有她的努力，自己那个搬弄是非的娘就不可能回家。她也就没办法躺在宿舍里享受片刻的宁静。当初夏清舒知道她的家庭情况之后，说了一句教给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母亲就匆匆忙忙回家了。等到她回到家给她打了电话她才知道，当初夏总究竟为自己做了什么。原来夏清舒为了赶走她，故意带她去了河边，威胁她娘，说只要她再来医院散播谣言，就要把她沉到河里，然后让她儿子一辈子残疾。在庆城，夏清舒的名号，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一点，她娘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呢？所以看到夏清舒带来的人之后，她直接就怂了，不敢多说一句话，默默站在旁边，也不敢往河边走。 “现在我都回来了，你就不能让你老板赶快把眼线撤掉？”她娘开门见山：“这事儿我一定要跟你说！你让她的人赶快走好不好？”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鹿芸当时说：“你得罪的人是我老板，她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没那么大的面子。” 然后她娘就再也没有打电话回来。后来她听说，是夏清舒的人走的时候要了她一根小拇指，当时就把全家人吓坏了，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对付不要脸的人呢，不可能给好处，只能用武力威慑，这是她以前不敢做的事情。 …… 趁着查房结束，人比较齐全的情况下，鹿芸询问其他同事有没有周乐瑶父母的联系方式，无论是地址还是电话，只要能通知到就好。但没有一个人回答。 “她的家世那么神秘，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不入去问问院长，他肯定知道。” 问了一圈，最靠谱的方案竟然是问院长。可她并不愿意去，害怕因为说错了话被骂。再说了，院长跟她的关系平平，忽然去问这么私密的东西，人家能告诉她才怪呢。陷入困境，鹿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总不能瞎编一个地址，最后说什么没找到吧？她的自尊没办法允许自己这样。 “我还是去找找别人。”她说。趁着有限的时间，鹿芸到处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知道周乐瑶父母信息的人。好巧不巧，这件事正被在医院里耍赖的孙旺听到了。当时他的脑袋瓜子转的飞快。 “妈，咱们还有多少钱？”他问。 “多少钱？你觉得呢？”孙母气歪了：“当然是一分钱都没有！我们两天都在吃人家的剩饭，你说呢？” 孙旺没本事，那么好的机会，竟然能让人家姑娘给跑了，去精神病院了！ “不能这么算！” 他说：“这都是铺垫，我想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厉害，如今周乐瑶治病花钱，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我们给她交钱交一部分……” “怎么，上赶着当爹？”孙母不屑一顾。家里手里都没有什么钱，过的那么苦，为什么还要去帮周乐瑶？ “妈！咱们给她交了钱，咱们就是她的家人了，以后她就算不想当我的媳妇，那都不行！” 孙旺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