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来,语气很重的质问道,“邹爷爷,您怎么会认识这种女人!” 姜海吟下意识解释:“我们是……”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为了上位,背地里做出很多恬不知耻的事,你——” “小婷。”邹应明沉声打断,“别忘了,你是殷家的千金,说话要有分寸。” 眼瞅着目的达不到,还被训斥了,殷瑜婷恼羞成怒,大小姐脾气当即爆发:“她算个什么东西!邹爷爷,您别不是老糊涂了吧?居然帮着她说话!” 姜海吟原本还有些茫然,一听这话,本能地动了怒。 在她的潜意识里,邹应明还是养老院里的可怜人,她立刻走到中间,严肃道:“对老人家放尊重点!另外你也说了,这是邹家的宴会,你不过是个客人,想要耍威风,滚回你自己家去!” “反了天了,你还敢来教训我?!” 殷瑜婷气得理智全无,抬手就甩过去一巴掌。 这一举动,是姜海吟完全没预料到的。 她愣在原地,想躲开已经来不及,只能稍微偏了下头。 这时,有什么银色的东西从眼前飞了过去。 噗呲一声,准确地钉在了那只扬起的手掌上。 “啊——!” 撕心裂肺地惨叫响彻大厅,角落里,正在弹奏的钢琴家手一颤,砸出了一连串不和谐的音。 第394章 颤抖 鸦雀无声。 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边的动作,邹云雁顿住冲到一半的脚步,望向蹒跚而来的男人,欢喜地高声囔道:“二哥!” 侍者望着靠在自己身上的高大男人,胆怯地发着抖,跟着低低地唤了声:“二、二少,您、您没事吧……” 他端着托盘,盘子里是一排排擦得锃亮的刀叉,本来是打算送到餐台那边去的。 眼下,丢了一只。 邹言松开手,瞥了眼被自己攥得皱巴巴的工作服,他推开那名侍者,迈开长腿,往大厅中央走去。 每一步,他都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呼……呼…… 他努力地调整,耳膜一鼓一鼓地胀痛着,几乎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只能靠口型来勉强辨认。 狭长的眼微微眯起,锁定目标上下打量。 确认对方完好无损后,他终于松了口气。 殷瑜婷还在那边嚎叫,吓得两个保镖六神无主,着急忙慌地准备拨打120。 刚掏出手机,一只手杖伸了过来,压在屏幕上。 “我带了医生,扶你们家小姐去偏厅,包扎处理下就没事了,皮外伤而已,别闹得人尽皆知的,这里,可是我邹家的场子。” 邹应明的嗓音不高,但满身的威压,保镖们哪里敢多说什么,战战兢兢地准备照办。 然而,刚碰到殷瑜婷,就被用力甩开,并猛踹了一脚。 “滚开!还不赶紧打电话给我爸,告诉他……啊!” 又是一声惨叫,这次,是因为手上的叉子被直接拔走了。 鲜血一下子喷溅出来,殷瑜婷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事,脸色一白,差点没晕过去。 修长的指尖握着染血的银叉,像是在把玩着什么艺术品,邹言掀起薄薄的眼皮,漆黑的眼珠子闪烁着幽暗的眸光。 冰冷,阴鸷…… 不像是一个人正常人该有的眼神。 殷瑜婷呆住了,本能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牙齿不住地打颤,连手心的疼痛似乎都感受不到了。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璟、璟言,我也是……也是为了你好,我堂堂殷家千金,为了你,一退再退,你不能……” 保镖手里的手机响了。 “是殷总。”恭敬地接通后,递送到殷瑜婷耳边,“小姐,殷总让您听电话。” “爹地——” 欣喜地表情还没有完全露出来,就僵在了脸上。 随着话筒里抑扬顿挫的怒骂,殷瑜婷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染色缸里。 什么颜色都有,精彩极了。 “爹地,我……” “别说了,立刻给我滚到港城来!别他妈在京市丢人现眼了!” 最后一句话,吼得特别高亢,周围一圈人,差不多都听见了。 姜海吟自然也听了个分明。 看样子,联姻什么的,是不可能发生了。 她止不住地暗暗高兴,又感到十分好奇。 究竟是什么事,令殷家如此勃然大怒。 悄悄瞥了眼邹言,男人只给了她一个后脑勺,看不清神情。 但那挡在前方的背影,高大又挺拔,保护意味十分明显。 她忍不住扬起唇角,笑弯了圆眸。 挂掉电话,殷瑜婷还有点不死心,她咬住没什么血色的下嘴唇,走到邹言面前,从口袋里摸出录音笔。 “听完这个,你就知道了,那个女人对你根本不是真心的,她一直在欺骗你……” 录音笔被接了过去。 可就在殷瑜婷眼露希翼的时候,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邹言抬起脚,将录音笔踩碎,而后取出钱夹,抽出一张名片,放在那只还在渗血的手掌上。 “上面有公司财务部的电话,损失多少钱,凭购买记录赔偿。” “你!” “殷小姐,我记得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你的提议,我没兴趣。”他弯下腰,以只有彼此能听得见的音量,低声道:“我想起来了,游轮,射击场,还有爬满老鼠的海边石屋。” 殷瑜婷的双眼顿时瞪得老大,爆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 “啊——!” 她头也不回地冲出宴会厅,几次崴到脚都没停下,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小姐!” 殷家保镖们也赶紧追了过去。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因此而放松。 一道道目光投向姜海吟,不过这次,只剩疑惑和好奇,还有藏在深处的考量。 “别紧张。”苍老的声音响起,邹应明微笑道,“既然小言也回来了,那就留下来,待会儿我让人收拾个包间出来,咱们去那里,一起吃个饭。” 姜海吟吞了吞口水,刚要点头,手腕突然被攥住。 与平日里的干燥温凉不同,紧贴着肌肤的,竟是湿冷的感觉。 她愣住,紧接着听到邹言干脆地拒绝道:“她受到惊吓了,需要回去休息,我们先走了。” 话音刚落,她便被拽着穿过了人群。 速度之快,几乎跟不上。 姜海吟只来得及回过头,冲着邹应明歉然地笑了笑。 老人拄着拐杖,站在原地,扬起手摆了摆,一副温和慈祥的模样,对于他们的无礼,似乎完全不介意。 出了酒店大门,邹言就松开了钳制。 冷风一吹,残留在皮肤上的湿冷便消失了。 姜海吟忍不住摩挲了两下,低头看向男人的手。 除了手背上的青筋格外凸出外,好像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 “我是被硬拖过来的,没开车,你的在哪?” 她四下查看,没发现眼熟的,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 邹言拉开后车门,投来一瞥。 “呃,你也没开?” 这就有点反常了。 两人并排坐好,出租车平缓驶入街道。 非常安静,只有暖风在呼呼地吹着。 不是自己的车,姜海吟也不好意思叽叽喳喳,但此刻她的心情非常雀跃,实在控制不住想要说话的欲望。 沉默了一小会儿,歪着头稍稍凑过去,低声道:“我看到邹云雁了,是她打电话给你的?” “嗯。” “那好快啊,她一打给你,你就赶过来了?” “……嗯。” “嘿嘿。”她傻笑两声,往旁边挪了挪,幼稚地撞了下对方,“看出来了,你很担心我哎。” “唔。”一声闷哼传来,宽阔的肩膀似乎颤抖了下。 第395章 被发现了 等姜海吟疑惑地打量时,异样的反应又不见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手还疼吗?手快给我看看!” 邹言挣扎了下,没挣得过。 她揭开纱布,端详红嫩的皮肉,皱起眉:“怎么还没有完全愈合啊……” “咳。”出租车司机挠挠后脑勺,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姜海吟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很自然地偎依了过去,从后视镜里看,像是趴在男人腿上…… 她连忙坐直身子,把纱布黏好。 “是没有按时换药吗?待会儿回了家,我帮你换。” 邹言没有回应,只收回手,微微蜷起,放在膝盖上。 “你爷爷他,对你好像……还挺不错的?” 他垂下眼睑,不置可否。 片刻后,淡淡道:“我家的事,跟你没关系。” “……” 出租车进了隧道,玻璃上反射出身后的脸。 黑白分明的圆眸无措地睁大,含着丝丝委屈,女人抿了抿嘴唇,终究什么都没说。 邹言闭上眼,用力握紧手指。 抵达公寓时,外面的天气暗了下来。 寒冬多阴雨和雾霾,早上还出了一点太阳,这会儿几乎看不见了。 风飕飕地刮着,冷极了。 “再怎么忙,伤口也是要处理的啊,我来弄,总好过你跑一趟医院,对吧?” 姜海吟仰起头,莹白的小脸上,一对小梨涡若隐若现,像春天的小花,摇曳生动得令人无法抗拒。 明明知道,后背的冷汗已经快要将毛衣浸湿,邹言还是忍不住跟上对方的脚步,走进了电梯。 一进门,熟悉地气息将他包围。 淡淡地馨香,是女人身上的味道。 在这里生活得久了,满屋子都是。 他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略微得到了一丝缓解。 “到卧室里来吧,我去拿药箱。” “不,就在客厅。”他果断拒绝。 以他目前的状态,一旦进了房间,很可能就离不开了。 “……好吧。” 姜海吟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后,他就喘着粗气,跌坐在了沙发上。 四肢麻木乏力,视线模糊,心脏一阵阵地紧缩,指尖开始控制不住地抽搐。 邹言仰起头,由于竭力忍耐,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可他还不想走。 如果现在就离开,那个女人大概又要难过好久。 再忍忍吧。 至少……等她上完药。 姜海吟拎着医药箱回到客厅时,发现对方正倚靠着沙发背,双目微阖,似乎在休息。 眼窝下方,有淡淡地青色。 不知道是不是皮肤白到几近透明的缘故,皮下的毛细血管非常清晰,甚至连走向都隐约可见,乍一看,有几分可怖。 她迈着极轻地步子,慢慢靠近,刚想再仔细加以观察,狭长的眼眸猛地睁开了。 充满防备,泛着猩红的血丝。 姜海吟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但她很快稳住心神,努力藏起惧意,扬起唇角,试探道:“很、很累的话,要不还是去睡会儿吧?” “不用了。”男人伸出手,“换药吧。” 太简单了。 即使她动作很慢,刻意拖延,也只花了十几分钟。 刚黏好胶布,几乎同一时间,邹言就站起了身。 “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 “等等!”她伸手拽住对方的大衣,指着外面,支支吾吾道,“下雨了,天又冷,要不今天……就别走了。” 他垂眸,盯着细软的手指。 由于很用力,关节微微泛白。 他面无表情地抽回衣角,迈开长腿,继续往门口走。 “邹言!” 他偏过头,模糊的视线内,是女人故作坚强的笑脸。 “不要把我推开,好吗?” “也不要因为送不走我,就……自己躲起来。”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像一对正常的情侣,或者……夫妻那样,天天在一起呢?” “试一试好不好?” 姜海吟慢慢地往前走了一步,轻声道:“阿言,跟我试试吧。” 她紧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就在以为有希望的时候,男人伸手按下了门把手。 气血上涌。 想也没想,她以最快地速度冲了过去,展开双臂死死抱住对方。 “不准走!” “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再让你跑了!” “我不管!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须留下来!” “大不了,我再绑你一次!大不了,你再恨我一次……” 突然,她觉得哪里不对劲。 怀里的身躯似乎在颤抖,抖得还很厉害。 手臂一沉,高大的男人踉跄着瘫软下去。 姜海吟大吃一惊,想搀扶住,可惜实在承受不住对方的重量,最后被带着一起歪倒在了地板上。 “阿言?邹言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苍白的面孔,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滚滑落,薄唇紧抿,没有一丝血色。 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她慌乱地想要帮他做急救,匆匆解开大衣钮扣,又是一件高领毛衣。 掌心一贴上去,竟然摸到了一手湿漉漉。 “别……别……”半昏半醒的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拉住衣服下摆。 掌心摩擦,刚刚包好的纱布被扯乱了,露出鲜红的伤口。 “别动阿言,别乱动……”姜海吟急忙阻止,这一推搡,反倒将毛衣给掀了起来。 只一眼,她就不动了。 脑子里嗡地一下,刹那间,天地仿佛在旋转。 一道又一道的伤痕,焦褐色,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过,斑驳交错。 她颤着双手,轻轻地将领口往下拉。 不止是腹部。 胸口,手臂,后背…… 到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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