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女人的脖颈。 衬托之下,它看上去更加地纤细优美,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断掉。 他按住对方的肩膀,半强迫地让她跪下,然后握住那小巧的下巴,抬高。 “感觉怎么样?这质量,是不是比你当初用在我身上的,要好上很多?” 听到这话,姜海吟顿时瞪大了双眼。 “你……唔!” “别说话。”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 眼泪一下子迸发了出来,她本能地呜咽着后退,可那只手像钳子般,紧紧地控制着她,完全没有心软松开的迹象。 “我不想听你狡辩,你这张嘴,既然说不出我爱听的话,那不如做点别的。” 从未体会过的窒息感,将她包围住。 就在姜海吟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新鲜地空气涌了进来。 一切,终于结束了。 “咳咳……”她剧烈地呛咳起来。 然而,还没等她把气喘匀了,力道拽着脖颈上扬,她身不由己地往前一扑,膝盖着地,趴在了沙发上。 “阿言……我错了,别这样,好不好……” 女人呜呜咽咽地求饶,看上去可怜极了。 邹言不禁想到儿子的话,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说谎。 而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不仅漂亮,还很聪明。 非常懂得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在关键时刻,博取他的欢心和怜悯。 “你以为,装失忆,就不用承担那些过错了?” 黑夜中,银白的链子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时而摩擦地面,时而撞向沙发。 姜海吟觉得自己,像是在狂风暴雨中飞翔的风筝。 一不小心,就会碎掉。 “没有……我不是那样想的,我只是……只是……” 她很努力地想要解释,可一来对方显然并不想听,二来这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除了破碎的几个音节,直到最后,她都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泪水夹杂着汗水,在真皮沙发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她小口小口地呼吸,仿佛一条搁了浅的鱼。 以为自己总算熬过来了,谁知道,今晚的邹言非常不对劲。 几乎是没有停顿地,她又被一把拎起,拖进了卧室。 凌晨三点,时莹莹醒了。 她睁开眼,门缝里透出丝丝光亮,有人在外面。 赤着脚下了床,蹑手蹑脚地靠近,讲电话的声音透过不算隔音的门板传了过来。 “我已经想明白了,人善被人欺,我要站在高位,把那些欺辱过我的人都踩在脚底下,让他们知道,我陆茂筠不是好惹的……” “您是说言鑫律师事务所?呵,我还真认识,不瞒您说,他们所的主任律师与我有点私人恩怨……好,我知道该怎么做,您放心……” 听到电话挂断,时莹莹立刻转身回到床上,拉高被子躺好。 脚步声渐近,旁边的床垫陷了进去,紧接着,一只手伸进她的睡裙里。 “陆哥……”她装出一副刚被吵醒的样子。 陆茂筠根本不在意对方睡着了还是清醒着,自顾自发泄着满身的激奋。 出卖良知又怎么样。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 早晚有一天,邹言会跪在自己脚边,摇尾乞怜。 而到了那一天,他一定会好好欣赏姜海吟万分后悔的表情! 第148章 夜半来电 陈家书房。 殷迟舟正站在书柜前,翻阅着书籍,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说道:“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查一个叫邹言的律师?” “他给颖芝的公司设局,敢骑到陈家头上撒野,怎么可能不让他付出代价。” “查来查去,有查到重点吗?” 陈品清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啪地合上书,殷迟舟抽出旁边的相册,翻到后面几页,抽出其中一张,递了过去:“你好好看看。” 这是张老照片,偷拍于某国街头,一群高大的保镖簇拥着一名华人少年。 少年原本是打算走进酒店的,像是忽然察觉到什么,突然转头看了过来。 而相机,就在这时候按下了快门。 那张脸,五官犹带着稚嫩,却已见威严和冷漠,漆黑的瞳孔直对镜头,仿佛野外盯紧猎物的头狼。 气定神闲,睥睨中透着不屑。 陈品清看着上方显示的日期,喃喃道:“十五年前,A国金融汇,出席的华人家族只有六家,陈家当时根基不稳,没有受邀其中,这车身上的标记是……邹家?那这少年是?” “邹璟言,二房家独子,三岁确诊阿斯伯格综合征,IQ高达158,他具备极其敏锐地观察力和超高的思维能力,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所以从小就被家主带在身边重点培养。” 殷迟舟走到书桌旁坐了下来,挽起衣袖开始泡茶。 “他没去过学校,每门课都有专业导师来教,二十四个小时,至少有十八个小时是在学习,十二岁那年,就念完了经融专业的所有课程,为了纠正和改善他的病症,邹家还给他安排了很多业余爱好,比如钢琴,毛笔字,滑雪,极限攀岩等等,每一样,他都能学有所成。” “邹家不遗余力地栽培他,而他,也确实很优秀,那段时间,几乎所有的报道,都在追捧这位天才少年……” 清亮的茶水徐徐入杯,白烟袅袅,茶香四溢。 陈品清望着这位继父,深觉这么多年以来,对方的深沉,自己仍只学到了皮毛而已。 “尝尝,今年的新茶,吉州那边送来的。” 见对方接了过去,殷迟舟才继续道:“本以为再过上十几年,商界为因为这个人,发生不小的震荡,谁知道仅仅四年,他一下子就销声匿迹了,就像是……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样。” “当然,他到底只是名少年,并没有真正掌权,邹家不会因为他的失踪而受到多大的影响,最初还有人密切关注着,渐渐地,提起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彻底被遗忘。” 陈品清喝完茶,咂了下舌尖,忍不住道:“你说的这些,和那个邹言又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因为他们都姓邹——” 话音戛然而止,他震惊地抬起头:“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身价几千亿的继承人去当律师,即使是行业领域里非常厉害的律师,这也相当地不可思议。 已经不是杀鸡焉用牛刀,而是价值连城的宝刀了。 殷迟舟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别人或许不清楚,但邹家应该是心知肚明的,以他们的实力,就连死人,也能从地下挖出来,我比较倾向于,这件事,在他们的默许中,邹璟言,也就是那位邹律师,在风光无限、一路扶摇往上的时候,主动离开邹氏,退出了夺权。” “这样一个人,不止是高智商,还非常果断、狠辣,你扪心自问,换做是你,舍得吗?” 陈品清沉默了。 好半天之后,勾了勾鼻尖:“可现在,他只是个姓邹的律师,而已。” 殷迟舟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把第二杯茶推了过去,问道:“品出什么了吗?” “柔顺,回甘,比前年的茶还好,有问题。” 听了这话,温雅的男人露出满意的神色。 他轻叹口气,低声道:“去年多雨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茶叶,有人在用高货糊弄我,试图掩盖什么,最近陈家好像又不太平静了,不知道这次是谁在翻江倒海,但我感觉,不是很好对付,另外,刚刚说的事,你回去之后再重新想想吧,真想对付那个人,要找准方式。” “好。” 陈品清站起身,没走出两步,又被叫住。 “品清,你妹妹她……有喜欢的人了吗?”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杯子,顿了顿,加上一句,“不管怎么样,我也算是她的长辈,或许,能帮她把把关。” 陈大少的眼神顿时变了,他眸色微沉,却是笑了起来:“当然有,她小孩子心性,见一个喜欢一个,你和妈咪,又不是不知道。” 握着杯子的手一紧,男人垂着眼,勾起唇角:“也是,她从小就这样。” “颖芝的事情,我会管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书房门合上,只剩殷迟舟一个人。 不知想到什么,他的眼底浮起一丝笑意,很快又淡了。 “姜律师?” “呃?” 姜海吟一抬头,发现小助理正站在面前,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她猛然回神,十分歉疚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要不你先把卷宗放这儿,回头我看完了再跟你说,可以吗?” “当然可以。” 助理点点头,临走前忍不住回头道:“姜律,您一定要注意休息啊,咱们女人啊,晚上还是不能熬得太晚呢,否则这大早上看起来,就像是……嗯,像是被什么妖精吸光精神气儿似的呢,您懂的吧?哈哈!” 姜海吟平时和善低调,小助理们也敢跟她开玩笑。 不过今天这个玩笑,显得是戳中了真相。 可不是么,被某位男妖精缠了一整晚,能有精神气儿才怪呢。 能来律所,全靠敬业二字强撑着。 好在那个男人还算有点数,提前把小林臻给送去了别的地方暂住。 要是今早一推开门,看到小孩子就坐在餐桌上,她真的会羞愤欲死,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下,昏厥过去的。 花了大半天时间,把手边的要紧事办完,她刚打算回去补个觉,收到了袁主任的内线。 “来来来,坐。” “刚泡的大红袍,来一杯?” “哦对,你们小女生只喜欢果汁和花茶,不喝这带点苦味的东西,啊有了,我这边有盒杏仁饼,说是从什么不知道哪里带回来的特产,几百块就这么点,你尝尝!” 虽然袁主任一直很热情,是个老好人,但今天格外地客气,令姜海吟有点手足无措。 “不用了,刚吃过中饭还挺饱的,那个……要有什么事,您不妨……直说?” “咳咳。” 袁主任清清嗓子,坐在老板椅上搓了搓扶手,又咳嗽几声,才慢悠悠地说道:“是这样的,咱们律所去年的业务排名不太好,今年有计划冲刺一下,所以打算聘请几名高学历人才,这不是……地方有限嘛,所以……” 姜海吟愣住了,这是在赶自己走? 说实在的,作为这个年龄段的律师,她除了没有双学位,没有留外经历,无论业务能力还是经验,都已经算是佼佼者。 何况律师不是普通的员工,除非重大过失,或者确实不能给律所带来效益,一般来说,根本不可能发生辞退的事情。 姜海吟想问为什么会是自己,想说如果腾出办公室,只占一个工位,是不是还能留下。 可她也是有尊严的。 走到今天,除了给邹言当助理是心甘情愿的外,她也有属于自己的傲气。 “好,我知道了。” 她站起身,道:“今天我就会离开。” “哎呀,其实也不用这么急啦……” “当然急,毕竟之前就有好几个律所向我抛出过橄榄枝,给出的分成点数还挺高。” 她翩然一笑,转身走了出去,袁主任站在后面欲言又止,最终跺了下脚,没有追过去。 抱着纸箱子走在路上,姜海吟倒是没有多少失落的感觉。 就像她说的,此处不留,外面多得是选择。 现在律所的案子交出去了,自己私人关系介绍来的,只有两个,接下来的日子会变得轻松许多。 趁这个机会,她可以休养生息,多给小林臻做几顿饭,处理一下与邹言之间的问题,或许还能因祸得福呢。 “小臻他……不回来了?” “嗯,再过几个月就要幼升小了,我给他找了个家教老师,这段时间,他会住在苟子鑫那边。” 虽然不知道家庭教师和苟律之间有什么关系,但听着应该是正事。 姜海吟自知没什么发言权,便呐呐地应了声,把另一副碗筷收了起来。 吃过饭,照例是邹言洗碗。 他并不排斥做家务,而且其实做得还挺好。 除了做饭,似乎没什么能难倒他。 姜海吟假装抹桌子,实际上在悄悄打量厨房里的身影。 笔挺的衬衫,勾勒出宽阔有力的肩膀,格子围裙系在腰后,显得更加紧窄,两根带子随着动作,摆来摆去……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像只猫。 突然,视野内的带子消失了,换成了…… 她双腿不由地一软,连忙撇开眼。 “走吧。” “……去哪?” 半小时后,邹言以实际行动代替了回答。 “昨天……昨天才……” 姜海吟撑着浴室的墙面,几次试图开口,被截然打断。 “嗯,以后每天。” 每天?!她还要不要活了啊! “不……” “你没资格拒绝。” “可是——” 后半句话被舌尖抵着吞了回去,很快她就陷入浑噩,记不起自己要说什么了。 被抱着压在床上,正要进行第二回合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男人一手掐着她的脚踝,一手伸了过去。 姜海吟并不会以为这个电话能救自己。 毕竟昨晚也响过,好像还是个律协的什么领导,结果人家根本没放在眼里,直接摁成静音模式后,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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