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易脱下,门被敲响了。 叩叩。 不紧不慢,显得非常礼貌地两声,却令她心头一跳,差点滑倒。 “我还没洗好,你……” “嗯,开门。” 话语里的理所当然,简直叫她难以置信。 索性不再理会,自顾自继续褪下打底袜。 反正有锁,他除了在门口气急败坏,根本拿她没办法。 当窸窸窣窣地声音传来时,姜海吟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响动越来越大,最后咣当一声,什么东西落了地。 她顺着一看,整个人呆住了。 那门锁竟被直接拆除掉,只剩一个圆洞。 邹言大步走了进来,反手将锁头挂住,起到一个临时扣住门的作用,免得热气往外跑。 “很惊讶吗?我以为经过这几天,你对我的脾性已经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他轻笑一声。 “我……我……” 她很想回,今天之后你又刷新了我对禽兽两个字的定义,可此时光溜溜地,实在没什么底气叫嚣,只能一边往后退,一边手忙脚乱地拉扯着布料来遮挡自己。 “有什么好遮的。” 这口吻,含着一丝不屑,像是对面前的场景完全无动于衷。 要不是某些反应那么明显,姜海吟就真信了。 “我还受着伤!”她试图唤起对方为数不多的良知。 “嗯,所以你是打算,加重伤势?”男人举起手里的防水贴。 姜海吟愣住,一丝错怪后的歉疚爬上心头,她犹豫着伸出手:“我……自己来吧。” “这个位置,你没法自己来。” 耐心告罄,邹言直接将人拽了过来,禁锢在身前,几下就把她紧抱着的衣物扯开,随手丢到一边。 明晃晃地白炽灯下,一览无遗。 第108章 逃避 “血止住了,伤口不深,应该不会留疤……” 男人观察得非常仔细,鼻息喷洒在锁骨上,又酥又麻,她忍不住微微颤抖。 啪。 臀部被轻扇了下。 “乱动什么。” 邹言直起身,一手掐住她的脸颊,一手摩挲着伤口附近的一块红痕,问道:“这是什么?” 语气很淡,却透着无法忽视地冷,与刚才温和的模样,判若两人。 “刀划的啊。”姜海吟莫名其妙。 他一用力,将她压向镜子,沉声道:“再仔细看看,想好了再说。” “……” 她想起了,这是陆茂筠昨晚硬吸出来的,今早出门前见还没消,便用丝巾挡了下,说实话,要不是他再三追问,她都快忘记了。 可这算什么事啊! 背德的对象质问她,为什么身上会有未婚夫留下的痕迹。 他怎么有脸的! 姜海吟闭上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下一秒,圆眸陡然瞪大。 “你、你别——” 光影氤氲,痛苦和欢愉,交织着呈现在嫣红的脸庞上。 就在她快要站不住的时候,邹言终于住了手。 水龙头抬起,清澈地水流冲刷着骨节分明的手指。 男人洗得非常仔细,姜海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根本不敢瞥上一眼。 擦干净双手,这次,邹言认真地为她贴好了防水贴。 “今天就不惩罚你了,但要记住,不仅脖子以下,脖子以上也不准他陆茂筠碰一下,否则……” 眼下的姜海吟无力争辩,只撑着洗手池胡乱点头:“知道了,你快出去吧,我要洗澡了,我嫌冷。” “嗯,不会让你冷的。” 话音落,整个人被腾空抱起,两三步来到淋蓬头下。 哗地一声,白雾逐渐弥漫。 隔着蒙蒙水雾,姜海吟看着对方脱掉了湿透的衣服,再次呆若木鸡。 “你、你不是说……不惩罚了吗,况且我还受着伤……” “这是惩罚吗?”邹言勾起唇角,冷淡地眸子笑得好似深情款款,“姜海吟,你的失忆,对于你来说,可真是场极大的损失呢。” “另外,只是脖子受伤了而已,又不影响其他地方的使用,让你休息了这么多天,也该来还债了。” “你这个混——唔!” 未出口的辱骂吞下肚后,这一夜,她就没再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三天后,姜海吟坐在了前往木落县的火车上。 那里有一桩法律援助的案子,由于地方远,代理费低廉,不仅赚不到,甚至还有可能要倒贴,所里没人愿意接。 众人推三阻四的时候,她站了出来,将手里已经办得差不多的利众案交了出去。 有人看不过眼,私底下来相劝,说这事本来就轮不到她,应该是那些小律师去办。 是那些人眼高手低的,不愿意借此磨炼。 她没必要揽下来,反正最后主任律师会指派。 “没关系,正好去散散心。” “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散什么心啊。” 姜海吟笑了笑,没多做解释。 确实,不是散心,而是逃避。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吊在山谷中的猎物,左右挣扎摇摆,可怎么做,似乎都是错的,都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不能继续下去了。 她需要好好理清心绪,及时快刀斩乱麻。 当然,去除自己的原因,这桩案子本身,她也是很有兴趣来办的。 据说当事人是个十二岁的女孩,母亲病逝后就变得疯疯癫癫,经常在家里搞破坏,为了阻止父亲再娶,甚至多次纵火。 各种闹腾,折磨得家里和邻居苦不堪言。 村里无法解决,才申报了法律援助,希望能得到上级部门的重视,指派一名专业人士来进行调解。 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办得好,顺口一句感谢。 办得不好,惹上一身腥,吃力不讨好。 可这样的案子,总归是要有人去办的。 摇晃地车厢内,乌烟瘴气,大部分人都埋着头在睡觉,姜海吟微微侧身,就着头顶微弱的灯光,仔细地翻阅着卷宗。 木落县虽隶属于京市,但实际上已经靠近边缘,偏僻得很,三天就一班车,根本买不到卧铺。 袁主任十分愧疚地要给她托关系买个连座当床睡,被她笑着拒绝了。 也就一晚而已,没必要。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姜海吟走出火车站,望着路边枯败地树木,才算真正体会到了同事口中的荒凉。 她拉高羽绒服的拉链,一头扎进凛冽地西北风里。 来之前,姜海吟故意没买手机。 几个必要联系人的号码,都有记录下来,刚刚她扫了眼,发现这边电话亭不少,几乎隔条街就有一个,所以应该还算方便。 没手机就是清静,不用去处理一些暂时不想面对的事情,加上这环境,姜海吟莫名升起了一种山高皇帝远地洒脱来。 出租车转电驴,又颠簸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抵达目的地。 村子里的小孩见来了陌生面孔,纷纷跑来打量。 姜海吟从包里摸出一袋在火车站买的糖果,每人发了一块,然后叩响了当事人家的大门。 “谁啊?” 一道充满烦躁的男性嗓音传来,铁门拉开条小缝,露出半张胡须拉碴的脸。 “你好,我姓姜,京市法律援助中心派来的,这是我的证件。” 在看到对方的瞬间,姜海吟就做好了被拒之门外的心理准备,毕竟在这种地方,律师代表着麻烦,他们更习惯于什么事都关起门来自己解决。 果不其然,那男人一听,直接呯地一声甩上门,连半点犹豫也没有。 不一会儿,里面甚至传出骂骂咧咧地声音,像是在责怪村干部多管闲事。 比预想中的,还要排斥。 姜海吟轻叹口气,刚准备叩门再试试,衣角突然被人拽了拽。 第109章 你要真喜欢人家,你就直说 “阿姨,还有糖吗?” 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扎着羊角辫儿,小脸蛋上脏兮兮的,但一双眼睛特别大特别亮,令她不由地想起了邹言的儿子。 这么多天过去,一想到那天小男孩跟在车后面奔跑的场景,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与邹言发生过关系后,她也有在对方心情最好的时候委婉提起,当时是自己故意诱导通风报信,所以千万不要把怒意发泄在小孩子身上。 男人听完之后,神色隐晦不明,接着表示既然这样,那就发泄在她身上。 于是,话题又被迫中断。 “当然有。” 她蹲下身,抓了一把揣进小姑娘的上衣口袋里。 “谢谢阿姨!” 摸着鼓鼓囊囊的衣兜,小丫头笑得很满足,却没有立刻吃,而是勾了勾手指头道:“来我家玩吧,天太冷啦,我家就在红姐姐隔壁。” “你家和小杨红家是邻居?” “对哒。” 望着紧锁的大铁门,姜海吟想了想,拎起包跟上了小姑娘的脚步。 农村自建房,都是差不多的格局,二层小楼带着一小片院子,地方够大,却不怎么整洁,到处灰蒙蒙的。 叫果果的小丫头进门后就一路直奔里屋,出于礼貌,姜海吟止住了脚步。 不过屋门大敞,显然也没什么隐私可言。 只见房间里有个三岁左右的男孩坐在炕上玩耍,果果利落地爬上去,剥开一颗糖塞进对方嘴巴里,笑嘻嘻地问了句甜不甜,然后才给自己也剥了一颗。 小姐弟俩都乐呵呵的,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果果!你个死丫头,大门都没关,是不是又跑出去耍疯了!” 一名三十出头的女人拎着水桶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抬头一见姜海吟愣住了:“你哪个?” “妈妈,阿姨给我好多糖,弟弟也吃了!”果果像是担心她会被骂,急急忙忙地跑出来解释道。 女人闻言,脸色好转了几分,她搓了搓手,挤出一抹还算热情的笑容:“大妹子是来探亲的吗,找哪个啊,这村里的人和事啊,就没我不熟的,你说,我领你找去。” 姜海吟知道,即使自己穿着打扮都很低调,依然掩盖不了不是当地人的事实,何况她之所以过来,正是想进行旁敲侧击的打听。 于是,她如实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这……上头派下来的啊。” 有那么一瞬间,女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很快缓了过来,笑容里多了些许恭敬。 在外办事,态度因人而异,必要的时候不得不适当施压。 姜海吟装作没看到对方眼中的抗拒,拉过张凳子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相关证件、记录本和钢笔:“麻烦给我说一说,杨家的具体情况。” 女人瞄了眼震慑力十足的公章,只得不情不愿地咕哝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是那孩子自己不懂事儿,非要闹腾,她爸她奶,都对她挺好的……” 听完后,姜海吟点了点头,没多表态:“嗯,几次事故的经过讲一遍,尽可能详细一些,谢谢。” 这一聊,聊了两个多小时,女人的脸色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她收拾好东西,站起身,环顾了一圈四周,道:“我看这附近没有旅馆,不知道能否在你家借住几晚,当然了,房费会按照镇子上的标准来付。” 满脸的不乐意,在听到最后一句时,变成了喜逐颜开。 “哎呀,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家这破房子,哪能和镇上的旅馆比……” “没关系,有张床就行。”姜海吟微笑着递上纸钞,“这是押金,打扰了。” 就这样,她住了下来,最高兴的莫过于小果果,整个晚上一直围着她打转,忙前忙后的,要不是妈妈不同意,恨不得跟她住一个屋。 姜海吟忽然发现,自己的孩子缘似乎挺不错。 靠坐在床头,她恍恍惚惚地想着,过了年就二十七岁,确实该定下来了。 早点结婚生子,早点拥有自己的家庭,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失忆,让她迷茫地徘徊于两个男人之间? 她真的,有过两个男人吗…… 心头莫名跳了下,姜海吟掀开被子,拉下裤腰,低头去看小腹上的那条伤疤。 颜色挺淡,感觉时间挺久了,但歪歪扭扭,大概有十几厘米长。 她记得邹言曾吻过这里。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会不会与陈颖芝口中的车祸……有点关系? 突然,一声轻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农村的夜晚格外安静,细微地动静会被放大数倍。 姜海吟下了床,来到窗边,往外望去。 她住在二楼东侧的小房间里,正对着隔壁屋子。 此刻已经快十二点了,四周几乎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的路灯还里隐隐约约地亮着。 冬日里连声犬吠都没有,杨家楼上却有人影在晃动。 很瘦小的一道,弓着背,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突然,对方似察觉到什么,猛地转过头。 姜海吟连忙蹲下身去,躲开了视线。 几秒之后,身影再度忙碌起来,又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微弱的光灭了,影子随之消失。 一切,恢复了宁静。 “邹律?” 看到坐在走廊上的男人时,高吉平非常惊讶,他忙推开办公室门,热情招呼:“这么早,快进来坐。” “红茶还是绿茶?”说话的同时,他又转身瞥了眼,打趣道,“你这是刚下飞机吧?难得看到你如此的睡眼惺忪,精神不振啊。” “嗯,绿茶,谢谢。”邹言没否
相关推荐:
老师,喘给我听
小怂包重生记(1v2)
军师威武
将军宠夫
我曝光前世惊炸全网
阴影帝国
倒刺
被觊觎的她(废土 np)
将军夫夫闹离婚
虫族之先婚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