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只不过都是好几年前的,又旧又土。我帮你摘下来丢掉了,这个新的送给师母吧,是我跟许老师旅游时买的,他也很喜欢。” 她咯咯笑着,意有所指的补充: “老旧的东西,早就该换掉了,你说对不对啊,师母?” 好几年前的冰箱贴吗? 哦,都是我跟许澈新婚时一起买的,说起来的确该扔了。 只不过,就算扔,也应该是我扔,轮不到她宋吟进门狗叫摆弄。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冲她露齿一笑。 “你是不是以为,平时我从不理会你那些自以为是的示威,是因为怕了你吧?” 宋吟脸色微变,张嘴想说什么,先出口的却是一声惨叫。 我扬起手,腕间用力,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宋吟唇角渗出一丝血迹,眼中挑衅意味却更浓了: “打得真好呢,师母,你要不要,连我肚里你老公的种也一起打啊?” 我愣住了。 见我不说话,宋吟越发得意,双手抚上小腹,咯咯娇笑起来。 “师母,其实我还挺同情你的。结婚这么多年,你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老公连看你一眼都恶心,反倒每晚躺在我床上。” “现在我们有了宝宝,你是不是也该有点自知之明,退位让贤了?” 说着,她瞥我一眼,像是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怎么不动手了?你继续……啊!” 话未说完便转成一声短促的惨叫,她摔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我: “你怎么敢!” 3 我抬起高跟鞋,狠狠又踹了几脚她的肚子,居高临下冲她冷笑: “我怎么敢?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敢?是觉得私生子继承权合法后,就能靠怀孕分走我的财产了吗?” 宋吟伏在地上,脸色逐渐苍白,下腹淌出一条蜿蜒血迹。 我盯着那道血,忽然有些目眩,整个头颅毫无预料地剧烈疼痛起来。 周围似乎有急刹车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大步流星的脚步声, 我努力想分辨,却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 是那个病,又发作了。 宋吟好像看见了什么,冲着我身后大声哭喊起来。 我想让她闭嘴,脸上却突然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脖子被紧紧掐住。 “她要是有什么事……我真怕自己亲手杀了你。” 声音里是我这些年最熟悉不过的厌憎和怨恨, 我抬过头,终于勉强看清来人。 能看出许澈来得很急,连身上的白大褂都没脱,眼睛血红。 宋吟还在哭喊,他松开我的脖子,将对方打横抱起颤声安慰,急匆匆越过我上了车,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我半边身子被他狠狠撞了下,有腥甜的液体从鼻孔中滴答落下。 脸还在火辣辣的疼,脑海里却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我们还在上大学。 操场上,许澈牵着我的手,笑嘻嘻一遍又一遍叫我的名字。 “安然,安然,安然……” 我羞恼地打断他,问他到底想干嘛。 他却从背后掏出一个平安符放在我手心,很认真地看着我: “这个名字起得真好,安然无恙,安然如故……安然,我一定要让你像你的名字一样,永远平安健康。” 我握紧手里的平安符,抱住了他。 彼时的他已经是一名优秀的医学生,朝夕相处的那几年,我的每一次头疼脑热,他都紧张兮兮,第一个为我诊治。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五年。 他不知道我生了很严重的病,快要死掉了。 他扇了我一耳光,掐着我的脖子说,他真怕自己亲手杀了我。 我抹了把鼻血,在晕倒前,没忍住笑了一下。 好像真的是时候了。 宋吟还是流产了。 看得出许澈那天说的话不是开玩笑, 因为从两年前就拉黑我一切联系方式的他,破天荒主动给我发了无数条消息—— 每一条,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恨怒,质问我到底在哪里。 听起来,他似乎真的要亲手杀了我才解恨呢。 不过很可惜,他不用赔上自己的命,我也要死了。 从病床上醒来时,医生的面色很凝重。 其实不用看报告,从我身上插着的那几十根管子也知道,我的病,真的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 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我笑了笑,执意让医生拔掉那些束缚我的管子,办理了出院。 出院前,手机又响了一次。 我接起来,轻声开口: “就今天吧,许澈,挑个地方去拟离婚协议。” “宋吟的事,原本也是你有错在先。我弄掉你跟她的孩子,就当我们扯平。往后,我跟你两不相欠。” 4 电话那头一愣。 他大约原本携着滔天怒海,却在我说完这番话后,突然陷入了沉默。 许久后,我听到许澈陡然提高音量,冷笑着说: “两不相欠?行啊,早该这样了。太好了,你总算肯放过我了,我真是谢谢你。” 嗯,我放过他,他也放过我。 我跟许澈,从今以后,两不相欠。 离婚协议拟定很顺利,他没有要我名下任何财产,我也没有主动分割。 领离婚证那天,我看着镜子里面无血色的自己,化了一个浓妆。 口红选了很亮眼的色号,这样看起来,我仿佛还是那个光彩照人,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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