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 他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鹿晚星主动接过他的酒杯，要帮他倒酒。 到了一半，她想起什么，说：“冰淇淋草莓小蛋糕还在冰箱里，等会冻硬了，砚礼去拿一下？” 温砚礼宠溺：“没问题。” 他起身走向冰箱，背对的时候，鹿晚星将藏在指甲里的白色药粉弄进他杯中。 药粉遇水即溶，消失得无影无痕。 不知道要放多少才能撂倒，更不知道温砚礼的耐药性如何，她只能试探性下手。 温砚礼取来冰淇淋草莓蛋糕，打开蛋糕盒子，随口问：“饭菜都还没开始吃，你要先吃甜点？” “我先吃饭，但是甜点要放在我面前，怕我忘记。” 她说着，将满好的红酒杯再次递到温砚礼跟前。 温砚礼没瞟过酒杯一眼，拾起公筷给她夹菜，“这家饭店的东坡肉肥而不腻，口感特别好，尝尝。” 两人沉默吃饭。 鹿晚星时不时看他手边的酒杯一眼，新满上的红酒，他一口没喝，慢条斯理地吃着菜。 她再次主动举杯，“跟季家有仇的是我，害得你这样辛苦奔波，我挺过意不去的，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温砚礼拾起高脚杯，跟她碰了碰，酒杯声音清脆。 “你只需要负责每天开心，吃饱睡好，我会去铲平挡在我们前路的所有荆棘。” 鹿晚星先抿一口红酒，脸色如常地凝望着桌对面的温砚礼。 温砚礼唇角凑近酒杯，正要喝，却停住了。 鹿晚星敏锐注意到他蹙眉了，藏在桌下的左手默默掐紧，“怎么了？” 温砚礼放下酒杯，没喝，“我只是在想，有一天你会不会站到我对面。” 鹿晚星笑了笑，坦荡荡地摊手。 “我现在本来就在你对面。” 温砚礼难得表情严肃，“我的意思是，你会把我当成敌人吗？” 鹿晚星短暂沉默。 他是发现什么了？ 可那吐真药遇水即溶，也没什么特别的气味…… 她想了想答：“只要你不是我的敌人，我就不可能站到你的对立面。” 温砚礼那双桃花眼真诚得能浸出水来，“我想成为你的爱人、丈夫、共度一生的配偶，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敌人。” 鹿晚星的余光始终在那杯一口没动过的红酒上。 又扯到婚姻这个敏感话题，她不太想说话，自顾自喝酒。 温砚礼只喝了第一杯红酒，却似乎酒精上头，有些惆怅。 “我这几年，每年都只有一个愿望。”他眼尾像被红酒染了红，白炽灯下，瞳孔满是细碎光点，语气偏执，“我就想你爱我一下。” 鹿晚星默不作声。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温砚礼：“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是横在你我之间的绊脚石，就连我父亲……” 他一瞬间噤声。 季司予跟父亲的关系很不好，要少提。 面对他的沮丧难过，鹿晚星选择软和态度：“你救过我，帮过我，婚姻的事我会再考虑的。” “真的？” 她又补充：“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慢慢去尝试接受。” 温砚礼终于展露笑颜，自己端起手边的酒杯。 递到唇边时，他再次犹豫。 最终选择一口闷。 鹿晚星：“又没人跟你抢，你没必要喝这么急。” 温砚礼由衷的笑：“今晚高兴。” 鹿晚星起身，继续帮他倒酒。 一顿饭吃了快一个小时，饭菜都凉了，拿来的两瓶红酒也差不多喝光了。 鹿晚星吃甜点解腻，默默观察温砚礼的状态。 他散漫眨着眼，瞳眸涣散麻木。 像是醉酒，又像是吐真药起作用了。 鹿晚星：“砚礼，还喝吗？” “我都行，只要你高兴。” 保险起见，鹿晚星又起了一瓶红酒。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她扶着俊脸醺红、步伐不稳的温砚礼回主卧，餐桌上摆着七八瓶红酒。 替温砚礼盖好被子，她就坐在床边，轻声问：“砚礼，还好吗？” 男人醉态中半眯起眸，“嗯。” 鹿晚星试探：“你真的爱我吗？” 他又“嗯”了声。 “那你……是我的前夫吗？” 温砚礼沉默了几秒，“不是。” 吐真药起作用了？ 她继续问：“烂尾楼遇险那夜，跟我在火场杀出一条血路的男人是你吗？” “不是。” “那谢子濯身边的十个打手是你的人吗？” 这次，温砚礼沉默了至少一分钟。 “是。” 鹿晚星眉心凝重，“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季司予，是温家的威胁，还想，得到你。” 真是个偏执的疯子。 弄死季司予，给她吃药，篡改她的记忆。 他简直疯狂得令人毛骨悚然。 鹿晚星好想录音，可惜温砚礼这会意识不清醒，他说的话不能作为证据。 将来跟他摊牌，温氏法务部也不会认她今晚的录音。 她继续引导：“你书房的保险柜里，藏着什么东西？” “枪，我爸跟谢家数十年来的黑色交易证据，我爸指使谋杀鹿业的证据。” 保险柜里果然有她想要的证据。 不过，温砚礼末尾那句话使鹿晚星表情愈发严峻了几分。 他说的是指使谋杀。 父亲看守所被人打成重伤，送去医院后一直住在ICU。 她打赢官司的那天，父亲病逝。 谋杀的意思，父亲当年不是病逝？ 第192章 要么死，要么结婚 内心有好多疑惑，她迫不及待地问：“温兴邦指控谋杀我爸，什么意思？” “鹿业已经有要醒来的迹象，我爸让人拔管。” 这句话对鹿晚星来说，不亚于是晴天霹雳。 她眼眶红得厉害，胸腔里恨意灼燃，几乎快烧掉每一根神经。 真相太过残忍。 原来父亲是可以活下来的。 温兴邦该死！ 温家人都该死！ 她深呼吸，努力控制情绪，忍住想要冲进书房找出真枪，一枪崩掉温砚礼的冲动。 就算杀掉温砚礼，温兴邦也依然活得好好的，她不能因为仇人搭上自己。 理智回笼不少，她沉着声线问：“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你一直都知道你父亲干出的那些勾当，甚至，你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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