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将脸别向自己那边的车窗外，瘪着嘴生闷气。 “对不起。” 随意的三个字表达了她对欺骗他的歉意，她闷不作声，出神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次的阿予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需要仔细复盘一下他最近的种种细节反常。 “这就完了？”季司予歪着头瞥她，“我好生气的，晚晚都不哄哄我吗？” 她被迫打断思路，哭笑不得，“阿予希望我怎么哄？” “额……”略微沉吟后，季司予自己把自己哄好了，没什么骨气地重新抱住她，脑袋懒懒地枕在她的肩头上。 “算了吧，不生晚晚的气了，下不为例。” 韩凤妍将腻歪的两人看得好一阵叹气，但一想到慕可柔刚才那些话，她看鹿晚星都顺眼一些了。 季氏首席执行官再度出车祸变痴儿的事，因为民政局当众一闹，网络上有不少风言风语。 韩凤妍极力让李齐指挥公关部清理那些负面新闻，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季德知道。 隔天中午，医院来了不速之客。 但季德没能进病房，被门口四个保镖拦住了。 他阴鸷着老脸，“让开，老子探望儿子病情，天经地义，谁敢拦。” 第135章 棒不棒，晚晚夸我 保镖们不敢跟季德带来的人起正面冲突，面面相觑。 “真把司予当儿子疼爱，也不会这么多年冷落我们母子，反而把那个该死的野种当成宝贝。” 尖锐的成熟女声从不远处的传来。 韩凤妍接到消息，火急火燎地赶来，满脸憎恶愤恨地瞪着那个结婚三十载、不曾疼惜过她一天的丈夫。 季德凉薄眯眸，眼底掠过阴狠，“上次的教训，还没有教会你好好说话？” 他在提上次她骂小三和私生子，被他扇巴掌的事。 身边都是保镖，韩凤妍很硬气，“看来你也忘了上次是怎么低头认错，说再也不敢打我。” 当然记得。 为此季德记恨了好久，后来狠抽了季司予几鞭子才勉强消气。 “听说司予又出车祸伤了脑子，你再敢骂煦儿母子，我要是收拾你，真以为他还能帮你。” 韩凤妍一时语塞，看了看他身后的保镖，八个人，气势汹汹。 而她只带了四个保镖，傻儿子帮不了她，真怼急眼了，人数上也不占优势。 “司予没有伤到脑子，但确实是从手术室九死一生才醒过来。” 她识趣不再提那对小三母子，只控诉他这个父亲失德。 “他都出事几天了，你现在才来探望，你算哪门子父亲。” 她越说越气，“有哪个父亲会一心惦记着从儿子手上夺权，拿家法把他往死里打，季德，你根本不配为人父亲。” 季德毫不在乎地轻嗤一声，“忤逆不孝的儿子，算什么好儿子？小气善妒，毫无容忍之量的老婆，又算什么好老婆？” “你应该问问自己，你这个父亲究竟有多不称职，司予才会忤逆你。至于我，我合理维护自己作为妻子的权益有什么不对，你就应该去修改宪法，什么时候国家允许一夫多妻制，你再说我善妒！” 季德懒得跟她继续掰扯，“我们这一家人，谁都别编排谁的不是，反正迟早会为利益分割而散伙，让开。” 韩凤妍越过几个保镖，挡住病房门口，“司予还在病中，不想见你，收起你的假惺惺，滚远点。” 病房内，鹿晚星和季司予将走廊外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鹿晚星虽然讨厌韩凤妍，但也不喜欢季德。 更不想爷爷辛辛苦苦经营的季氏财阀，全部落入季德手中。 未来季德的情人和私生子上位，必然不会留她家阿予的活路。 她握着季司予的手，小声嘱咐：“韩女士应该是拦不住的，阿予你赶紧躺下，就装做睡着了，不管等会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声，不要睁眼。” 季司予眼神依然呆呆傻傻的，却是笑着摇头，反而宽慰她：“晚晚别怕，我有办法。” 他能有什么办法？ 她正琢磨着，伴随着韩凤妍一声怒吼，季德带来的保镖呈压倒之势，限制住韩凤妍的人。 季德亲自推开病房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鹿晚星看见季司予笑容顿消，眼神骤然变得冷冽深邃。 季德对上儿子的视线，也眯了眯眸，“听说你出车祸了，父亲过来瞧瞧你。” 季司予薄唇冷勾，“可惜了，没死成，注定要成为你家宝贝顺子的绊脚石，季二爷很遗憾是不是？” 季德脸色有点难看，季司予眼神清冷、语气凌厉，状态完全不像是傻了。 他迅速意识到，难道新闻是他故意放出去的？ “瞧你说的，父亲自然是盼着你早点康复，回来主持财团大局。” 如果季司予没傻，那他这段时间的谋划，可就没那么有胜算了。 他随便关心了几句，兴致缺缺，走得时候脸色铁青着。 韩凤妍呆滞，被儿子突然清醒的状态惊喜到。 鹿晚星同样是震惊的，盯着季司予的脸，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儿子，你终于恢复正常了？臭小子，快吓死你老娘了！”她连连拍着心口，安抚小心脏。 季司予变回清澈单纯的眼神，笑容乖巧，看向鹿晚星。 “晚晚，我刚刚表现得怎么样？” 他满脸兴奋，一副求夸夸的期待眼神。 鹿晚星没说话，面色微凝，试图看破他笑容下究竟掩饰着哪个人格。 韩凤妍怔住，“你刚才装的？！” 季司予扭头去看不远处的母亲，重重点头，“嗯！” “……” 韩凤妍打量他，不太信，刚才他的状态，连她都没看出区别。 “你怎么会知道自己正常心智是什么状态？” “我当然知道。”他指了指脑袋，“我在精神世界里见过他，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 韩凤妍并不知道他患上轻度双重人格障碍。 精神世界的说法，对她来说很荒谬，也很头疼，“这样拖下去始终不是个办法，骗得了季德一次，骗不了第二次。” 她戳季司予的额头，“那什么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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