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姜云染气的浑身颤抖，一把扫开手枪，眼中翻涌着滔天怒火： “贱人！你早就跟萧驰野勾搭上，等着上位了吧！” “你们给我等着！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她拿出手机拨给姜老爷子。 电话接通的瞬间，嘶吼声戛然而止。 半晌后，手机应声坠地，她颤抖着声音惊呼出声： “你...你接管了姜家所有防区？！” 我慢条斯理地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钢笔在实木桌面敲出清脆的节奏： “三小时前，姜老爷子已经交出了指挥权。” 林星泽猛地从她怀里挣脱，脸色煞白：“不可能！云染姐说过姜家——” “闭嘴。” 我抬眼扫过他，目光锋利，他立刻噤若寒蝉。 余欣适时递上平板，屏幕显示着东部战区最新部署图——所有姜家标志已被取代。 姜云染踉跄后退，脸上的血色褪尽。 “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 她声音陡然拔高，“萧驰野你疯了吗？那片区域至少有十万人！” 我冷笑一声，转动左手婚戒：“只是提前转移了你们姜家的军火。” 戒指被摘下来扔在协议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这手段还是跟你学的。” 姜云染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 她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我摘下婚戒，金属在纸面上滚动的轨迹仿佛割开了我们之间最后的联系。 她终于意识到，那些任性时我给的纵容，从来不是因为她姜家千金的身份。 而是我萧驰野愿意给的体面。 “驰野...” 她声音突然软下来，眼角泛起湿润，“你不能这样绝情……我们是夫妻啊！" “给我个机会，我可以弥补...” 我冷笑一声，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签字吧。” 离婚协议书。 她盯着那行加粗的标题，眼前一阵发黑。 “为什么非要做到这一步？” 她双手撑在桌沿，指节发白，“就为了那些……” “那些你口中的下等兵都是活生生的人。” 我打断她，站起身时军装上的勋章碰撞作响，“姜云染，你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错在哪。” 她僵在原地，喉咙发紧。 “你知道那些士兵是怎么死的吗？” “他们用身体挡在坦克前面，因为弹药被你送给了情人。” 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有个十九岁的小战士，肠子流出来了还在往前爬，就为了多争取几分钟让战友撤退。” “你觉得，这样的血债，要怎么弥补？” 姜云染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协议书上。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触到掌心那道疤痕。 “我可以用余生赎罪...” 她哽咽着，“求你别...别放弃我...” 我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签字。别让我说第三遍。” 她颤抖着拿起笔，却在落笔的瞬间突然撕毁了协议书。 “我不离！死也不离！” 我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我们是军婚，及时你不离，我也会申请强制离婚！” “余欣，送客。” "萧驰野！"姜云染歇斯底里地抓住我的裤脚，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就因为我犯了一次错？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 “一次？” 我猛地甩开她，语气阴狠：“你挪用军火是第一次？你私会林星泽是第一次？” “还是你当着全军的面羞辱我是第一次？” 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硝烟和血腥气：“姜云染，我给过你太多次机会了。” 余欣示意卫兵冲进来时，姜云染正瘫坐在地上，衣装凌乱，妆容尽花。 “带着你的狗滚远点！” 我转身走向门口时，身后传来物品砸碎的声响。 这一次，我不再回头。 [6] 姜云染被卫兵架出指挥部时，仍不敢相信我会真的对她动手。 她挣扎着，衣服皱成一团，妆容被泪水冲刷得狼狈不堪。 “萧驰野！你会后悔的！”她歇斯底里地尖叫。 监控画面里，她的身影被拖出大门，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关掉屏幕，面无表情地转向余欣：“材料都准备好了吗？” “全部就绪。” 余欣递上一份文件，“包括姜少将挪用军备的所有证据，以及林星泽伪造的档案。” 我翻开文件，指尖停留在姜云染亲笔签名的调拨单上。 “通知媒体，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 我合上文件，“让所有人看看，她到底做了什么。” 余欣犹豫了一下：“萧队，姜家那边……” “姜老爷子已经自身难保。” 我冷笑，“他女儿自己造的孽，谁也救不了。” 窗外，夕阳如血。 我忽然想起八年前，那个站在训练场边，红着脸给我递水的女孩。 那时的姜云染，眼睛亮得像星星，说要做我最坚强的后盾。 如今星星陨落，只剩下一地狼藉。 新闻发布会现场，闪光灯如暴雨般倾泻。 我站在台上，身后的大屏幕播放着姜云染与林星泽密会的视频，以及被转移军备的清单。 “根据调查，姜云染少将涉嫌挪用军备共计99批次，价值约37亿。” 我的声音冷静得像在汇报一场普通演习。 台下记者一片哗然。 有人举手提问：“您妻子为何要这么做？是因为婚姻不和吗？” 我目光如刀扫过提问者：“视频里还不够清楚吗？” 大屏幕切换到一段前线传回的画面——士兵们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死守阵地，最终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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