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夏晚歌解释,“当时我看见那个女人的面相一瞬间,她的未来是在不断变化的,在丧女之痛一蹶不振心情压抑缠绵病痛孤独终老和孙儿绕膝福寿双全幸福美满之间不断变化。前者几率大,后者几率小,说明她的女儿也在生与死之间徘徊,我能找到她,但是我不能保证她还活着。不知道你注意到了么,我们去时全程都是绿灯,一路畅通无阻。” 许久,陆秋开口,语气带着许多难言的情绪,“没想到,我还挺有用。” “相当有用。” “按照你今天的方法,只要我愿意把气借给别人,我的腿就能好?” 夏晚歌笑了笑,“真不巧,你还需要我这个中间商才行。” 只有她才能灵活使用这股气,将这个气投放到该到的地方去,等到这股气落在了实处真正的被消耗掉才算有用。不然以陆秋那紫的都快发红的运气,气怎么出去的,又会以别的方式返还。 “你使用我戴过的玉,也会帮我治疗腿么?” 夏晚歌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以为可以,但后来发现不行,单纯用这些,只能涨我自己的功德。” 后来她想明白了,陆秋像是一个密闭的熏香盒子,她将玉放进去一段时间,拿出来时玉会沾染上香味,但其实那个熏香盒子里的香味几乎不会少多少,但现场借气给切实需要的人,那就相当于给熏香盒子放一股气出去,多释放几次香味总能淡一些。 陆秋轻声道:“那也挺好。” “什么?” 陆秋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至少他们之间,总能活一个。 等到了高速口了,夏晚歌停车问道:“老板,把你送哪?” “太晚了,这个附近有个不错的酒店,我刚才问了,有一间套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说完,陆秋察觉到有歧义,赶紧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现在已经一点多了......” “是不是想让我寸步不离,然后好随时借你的气帮你治腿?”夏晚歌回头眯着眼睛一副小样我都看透你了的表情。 陆秋一口气憋在喉间不上不下,最后他还是把自己原本的话咽了下去,淡淡道:“嗯,差不多吧。” “想多了,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夏晚歌知道那个酒店,号称全市最豪华的上类七星级酒店,她赚来的钱全都买各种各样的玉了,“能住那个酒店套房的机会,也是可遇不可求。” 这个时候夏晚歌才有那么点意识到,后座那个其实是个霸总啊。不,说霸总都是看轻他了,但凡他事业心重一点,真能干到首富去,野心再大一些,也能出去建个国。 那在古代,她高低也是个国师了! 说完,夏晚歌猛踩油门就往酒店的方向跑,冲昏在马上要去类七星级酒店浪的喜悦中。 等到了酒店,夏晚歌再一次清晰的认识到了陆秋是个霸总的事实。 几乎所有晚上值班的人都在门口等着,排头上那个人,她在浏览网站时见过,好像是酒店的副总。 夏晚歌轻叹道:“嚯,这派头可以啊。” 陆秋以手扶额,叹了一口气,“应该是我跟负责人联系的时候,他安排的。” “你放心,这样的阵仗你还是受得起的。”夏晚歌看到陆秋自己就要推门下去,赶紧道,“你别动别动别动,我来我来我来。” 说完,夏晚歌学着电视剧里看到的司机样子,屁颠屁颠的绕了车一周去开车门。 打开门时,夏晚歌一愣,她开的是靠右侧的车门,但陆秋坐着轮椅是坐在车左侧的,陆秋无语的隔着座位跟他对视了一眼。 她赶紧把车门关上,跑到了陆秋那边,然后抬手挡在门框上,坐着轮椅的陆秋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操纵着轮椅从改过的车内下来。 夏晚歌也觉得有些尴尬,抿唇低头去推陆秋的轮椅。 “哎呀,陆总,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副总丝毫没有酒局被打扰的不耐,笑脸迎了上去,“我们黄总说顶楼套房有人要住了,我一开始还在想是谁这么大的手笔,没想到是陆总您来啊,还真是让我们酒店蓬荜生辉呐。” 陆秋依旧是一贯的客气又疏离的态度,“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还是要多谢陆总来了,我才能从酒局上解脱出来,是我应该感谢您才对。”副总笑呵呵地看了眼陆秋身后的人,问道,“这位是......” 陆秋:“助理。” 夏晚歌:“司机。” 两人脸上表情都微微一僵。 陆秋:“司机。” 夏晚歌:“助理。” 陆秋夏晚歌:“......” 完全没有一点默契。 副总怔愣了数秒,连忙道:“不是,陆总我的意思是需不需要给这位小姐重新安排一个房间。” “不需要。”夏晚歌斩钉截铁。 副总僵笑着看向陆秋。 陆秋点点头。 副总赶紧要把人迎进去。 夏晚歌看着酒店金碧辉煌的装修,眼睛扫到了一个古式的大钟,在看到两点半时,顿时怔愣在原地。 她轻呼一声:“完蛋。” 陆秋转头看她,眼神疑惑。 “老板老板老板,我忘了件事情。”夏晚歌赶紧推着陆秋就往车跑,“你得陪我去个地方,完蛋,我手机早就没电了,忘了件大事情。” 于是陆秋又面无表情的被夏晚歌原模原样的推回车里。 第33章 奇奇怪怪的人 把陆秋推上车,夏晚歌一边倒车一边招手:“那个副总啊,我们晚点来哈。” 说完猛踩油门后退,又猛踩油门冲了出去。 这还不是陆秋最无语的,最最无语的是,他刚才又听见了夏晚歌的心声: 合着他现在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能不能来个人把莫名其妙的读心技能给他关掉啊。 有时候一个人读心真的很无语啊。 酒店门口,副总一直看着陆秋的车消失,这才松了口气,身边的人小声问道:“舅,刚才的人是谁啊?” “东城陆家的老二。”副总低声道,“他家祖籍在这边,听说近几年来这边养身子的,父母也一起回来了。” “东城陆家的啊。”副总的侄子感叹了一句,“难怪气度不凡,就是这腿......” 副总瞪了他一眼,“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副总侄子立马噤声,过了一会儿,他小声道:“那顶楼的套房?” “当然留着。”副总道,“你没看刚才两人戴的都是情侣手串吗?” 侄子恍然,确实,刚才陆总戴的是绿色的手串,那个女人戴的是白色的,由于那两个手串格外好看,他还特意多看了两眼。 “这腿不好......” 副总一个眼刀,“别的地方好不就行了了?该操心的操心,不该操心的不要操心!别看人家客气,真要惹火了他,你别说在这里混不下去,你这辈子都别想赚大钱了!” 副总侄子缩了缩脖子,只觉得后怕。 同时再一次认识到了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刚才那个长得漂亮的女人,直接推着陆总跑,他都看见陆总差点被甩出去,对方都没多说什么。 夏晚歌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医院就推着往icu那边跑,陆秋死死抓着两侧,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走路带风的感觉了。 刚到那栋楼,里面就冲出了一个短发带着眼镜,打扮很精干的女人,她怒瞪着夏晚歌,“夏晚歌!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了,你丫的......” 对方的怒气值在视线下移看到陆秋的一瞬间就降到了谷底,原本凶神恶煞的神情立马消失,“你雅致的赶来的模样,真让我分外欣喜呢。” 夏晚歌捏了捏轮椅扶手。 陆秋微微侧坐,抬手撑着自己的下颌。 呵呵。 赵婉的脸色变了又变,她看看夏晚歌,又看看陆秋,用尽毕生的控制力挤出一个笑容之后,又拼命的给夏晚歌使眼色,声音从牙缝里上挤出来一般,“赶紧走,快救不了了,医生都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了,死亡通知都已经在准备了。” 夏晚歌也不多说,连忙推着陆秋进电梯,等出了电梯之后,她拿出一个红色的石头,蹲在陆秋面前。 “老板,等会儿你可能会看到奇奇怪怪的人跟你聊天,你尽可能的跟他们聊,帮我拖一下时间,你放心,对你没有害。” 说完夏晚歌双手合十,眼神可怜。 气运之子不想拿走阴石,谁都没办法逼他拿。 她别说自己目前是没有灵气的玄学中人了,就算是成仙了,也逼不了气运之子。 人比人,就是气死人呐。 陆秋抿唇,扫了一眼石头,又看了眼夏晚歌的眼神,忍了三秒之后,还是认命的将石头拿过来。 奇奇怪怪的人...... 要不是他听到了对方的心声就信了。 看了眼楼医院清冷的楼道,以及安全通道内亮着的绿灯,陆秋只觉得自己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浑身都有些冷了。 拜托,他虽然在对方嘴里厉害的不行,但他到底是一个二十多年来长在科学的旗帜下,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的世界观也是近几天才改变的。 综上所述。 他害怕。 轻咳一声,陆秋暗示道:“奇奇怪怪的人?” “嗯......其实不算人。”夏晚歌形容道,“你就当是几个磁场能量,就是地球上没有消散的磁场能量现在要来,带着另一些脱离了躯体的磁场能量到别的地方。” 陆秋:“......” 你解释的,我差点都信了呢。 “反正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就是你了,所以你根本没必要害怕,应该是他们害怕你。”夏晚歌将一个穿着红绳的檀木牌子取了出来放在对方手里,“这个里面有我一丝魄......一丝能量,你要是遇到事情就把它掰断,我立马就知道,然后赶过来,你放心。” 然后又塞了一个荷包,“这个是人民最坚定的信仰,你拿着,可以保护你的意志。” 陆秋捏着手里的檀木牌子和荷包微微一愣,回过神来再抬头看过去,发现夏晚歌已经和另一个人离开了电梯厅。 陆秋:“......” 他有些怀疑,这是夏晚歌在声东击西,吸引了他注意力之后想跑。 他又低头看着手里半手长,两指宽牌子,有些怀疑这个到底能不能掰断。 牌子的正面刻着一个云字,背面则是画着一座山,山旁边写着清雅峰三个字。 拇指轻轻抚过牌子,陆秋只感觉自己的紧张的心情莫名其妙舒缓了许多。 但头顶上的灯突然闪烁了一下,顿时让陆秋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提了起来。 如果跟人交流,那他绝对游刃有余,但等会儿他要见的不是,是阴差! 转念一想,阴差的话,应该会比较正常......吧? 心里有些焦躁,他打开荷包看了一眼,顿时又无语的合上。 好家伙,一百块人民币。 果然是最坚定的信仰,早知道他就不打开了。 陆秋察觉自己想来想去只会给自己增加负担,于是拿出手机开始看合同,批流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看了几个流程之后,陆秋感觉自己没有那么紧张了。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叮”一声发出了即将开门的声音。 陆秋的心顿时悬了起来,他刚才分明没有看到电梯上面的楼层指示牌有任何的变化! 但是当电梯门打开,陆秋和里面的两位对上时,他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死了。 好好好,夏晚歌,这就是你说的奇奇怪怪的人是吧? 第34章 开心哭了 看着站在电梯里的两个不明生物,陆秋快速将眼神移到了手机屏幕上。 但脑海里不停地出现刚才看到的画面。 两个手拿铁链身着长袍的两个“人”,一个顶着牛头一个顶着马面就这么水灵灵的出现在他正对的电梯里,直接和他来了个照面。 陆秋手机里面的合同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了,他抿着唇捏着手里的石头,听到了破碎的声音。 是他那之前还没有完全破碎的世界观此时稀里哗啦彻底粉碎。 然而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对方先说话了。 “我去,吓我一跳,这么浓郁的紫气我一百多年都没见过了。”那个牛嘴动了动一双圆滚滚的眼睛里满是惊奇。 “几百年才出一个这种紫微星。”马嘴动了动,“我上次遇到也好久了。” “他坐着干啥呢?这种体质的人也不会生病吧?” “你没看他腿出问题了?看来是个不错的人,不然紫气不可能浓郁到伤及根本。” “赶紧去牵魂吧,咱们都晚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医院的医生啥样,那天咱小弟不是硬生生的等了一晚上,结果那人被救活了?来早了也没啥用,现在去说不定刚好。” “也是。” 陆秋看着他们绕过自己拎着铁链边聊天边往那边走,想起夏晚歌交代的话,片刻,他硬着头皮道:“二位......” 他一出声,那边两个一下就停住了步子,诧异转身,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陆秋,“你看的见我们?” 陆秋微抬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眸,镇定的与他们对视。 他开始疯狂头脑风暴,不过瞬息,他道:“我刚才听见你们说很多次都跑空,有没有兴趣合作一下,做个代收魂app?” 一个牛头和一个马面同时歪脑袋看他,表情疑惑。 陆秋舔了舔微干的下唇,硬着头皮道:“可以和医院合作,统一收魂,集体运输,方便快捷,真正做到同步传讯,这边死了那边就收消息,下单后,同城半天可达目的地,异地三天内,你们只管接收就好,争取办事只跑一次,节约人力......魂力鬼力,简单快捷,使命必达。” 在一个眨眼的间隙,原本还离他十步远的两阴差瞬间到达他的面前。 陆秋闭了闭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被一个牛头和一个马头暴击的他憋出一个微笑,“二位觉得怎么样?” 牛头看向马面,“好神奇他居然真的能看见我们。” 马面也看向牛头,“他刚才说的什么app好像真的挺厉害的。” 陆秋揉了揉太阳穴,他觉得自己要跟夏晚歌收精神损失费。 另一边夏晚歌也没辜负陆秋的辛苦和赵婉一路小跑去抢救室外。 “咋回事姐妹!你怎么叫陆秋老板?!可以啊,几天不见飞黄腾达了!”赵婉快速问道。 “赶时间,以后再说。”夏晚歌一边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稻草人一边道,“她们人呢?” 赵婉指着角落凳子上坐着的一对母女,“在那呢。” 看到赵婉和夏晚歌来了,那对母女快步站起来走过来,母亲和女儿脸上都没有一丝悲伤的情绪,眼神刚毅的仿佛要上战场,看来是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彻底摧毁了她原本构想的一切,现在的她们前面要冠以钮祜禄氏。 “文钦姨,曹雨。”赵婉快速介绍,“夏大师。” “夏大师您好。”文钦上前握手,客气非常。 “夏大师您好。”曹雨也跟着道。 “话不多说,我先干活。”夏晚歌觉得自己再不快点,就要被气运之子在心里骂死,“等会儿我跟他对话,你们就装作没有看到我,继续装作焦急的等他抢救的样子,我问密码的时候最好能哭几声,这样问话会比较快。” 文钦有些犹豫,“一定要哭么?一想到他这些年居然这样对我们母女,我现在恨不得食他肉,喝他血!” 夏晚歌拿出朱砂写写画画,头也不抬,“想想你们两个人马上就要拥有他所有的钱,住着大房子,每天一睁眼就有大几百的利息到账,上一秒还在床上床上想着吃什么,下一秒租客的几千房租就打到了你的卡上,第二天烦恼的是去哪玩,第三天烦恼的是该去哪收租,佣人能请最帅的,保镖能要最俊的,小三小四那边还有款项可以追回,律师都能请最贵的,这样的日子你们不应该开心哭了么?” 听到这些,文钦立马哭了起来,她抹着眼泪透过玻璃哭着道:“阿华啊,阿华呐,你死了......哈哈哈,我们娘俩可怎么办呢!” 曹雨也跟在她妈妈后面,想到这些年自己妈妈为了那个男人吃过的苦,她就心疼的开始掉眼泪。 小时候她对自己父亲的印象都是存留在妈妈话语里的,对于父亲这个人,她很陌生,知道家里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仅此而已。 是妈妈每天摆摊风雨来雨里去,把她带大的,每次家里添了大件,妈妈总是会跟她说,爸爸很忙,爸爸也很辛苦,这个冰箱,这个空调,这个床都是爸爸辛苦在外地干工程不着家才得来的。 长大后,每次过年过节,看着饭桌上侃侃而谈,抽着烟喝着酒,侃大山的父亲,再看着明明是妈妈一直在照顾,却一直嫌弃她生了个女儿的奶奶,看着她妈妈因为省钱而冻出的冻疮,她对父亲充满了怨气。 现在,知道一切真相后,她恨不得把父亲的骨灰和上水泥封起来。 他不是总是在说自己干工程上忙么? 那就死后也忙。 但是听了夏大师的话之后,她顿悟了,只要能成功,她们有大把的时间享受一切,可以花着他挣的钱幸福的过完余生。 想到这些,曹雨只觉得苦尽甘来,顿时泪流满面。 看着母女俩状态差不多了,夏晚歌看向赵婉。 赵婉立马反应过来,走到了母女俩中间,拍拍这个安慰两句,拍拍那个安慰两句,神情哀恸不已。 夏晚歌看状态到位了,便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轻轻刮过,顿时世界变的色彩缤纷的气,她看向病房,发现里面抢救的人的魂魄已经脱离了身体,开始茫然乱窜,她轻点稻草人的脑袋,做了个起的动作,一瞬间那个病房里还在到处乱窜的魂魄便从稻草人身上窜了出来。 第35章 满意我的服务么 “我、我这是在哪?”曹华茫然的看着周遭,又看向手里拿着纸笔在看的女人,“我这是死了么?我真的死了?文钦?小雨,你们能看见我吗?” 夏晚歌手上的纸是让母女俩一开始就准备好的,需要问哪些银行卡的密码,在看到如此多的银行以及保险柜的密码需要问时,她的震惊转为厌恶。 这样防着自己的妻女,什么都不告诉她们,硬生生拖着两人一起受苦,这种事情也是人做的? “老实点站好!马上就有阴差来带你离开,我是前面做些问卷的文书。”夏晚歌冷冰冰的扫了眼曹华,“你最好老实交代,别耽误时间。” 正在哭泣的文钦以及曹雨还有安慰人的赵婉几人都借着抱头痛哭的动作偷偷往那边看了一眼,她们都没有看到夏晚歌身边有人呐。 顿时几个人哭的更加凶了。 好害怕。 “我真的死了?为什么!我那么有钱!”曹华,“这帮庸医为什么没有救活我!一定是她们不舍得花钱对不对?我有钱的!我很有钱的!我还能活对不对?!” 夏晚歌听到对方这么说,瞬间又有了新的思路,她呵斥道:“那还不是你的问题?她们知道你有钱吗?你银行卡密码告诉她们了吗?现在赶紧说,等会儿她们哭累了,睡着了,我还能帮你传个话,说不定能在火化前再争取一下,来看一下,这些银行卡的密码是什么,报一下。” 已经慌乱到没办法思考的曹华只感觉自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看着纸上的字,又看了眼对夏晚歌视而不见的妻女,顿时完全相信了夏晚歌的话,他知道真的害怕自己说慢了就晚了,飞速指着纸上的内容,“这上面的银行我都有大额存款,这三个是这个密码,后面三个是把这个数字倒一下,末尾三个银行是把最后一个数字换成8,对,就是这些。 然后登录这些app的密码我也告诉你,我还有海外账户,在我另一个手机里,到时候如果要出国治病可以用那里面的钱,对了,文书大人,你能不能把这些密码给另一个人啊,我老婆孩子不知道这些,她们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你帮我传递给另一个人,她动作可能会更快一点。” 夏晚歌蹙眉,呵斥,“现在是你讨价还价的时候?保险箱密码也说一下。” “这个就不用说了吧,大人。”曹华小声道,“我老娘知道,她到时候就能拿,不需要您托梦什么的。” 夏晚歌也不强求,反正到时候可以撬开,自己家的东西想怎么安排,还不都是他老婆说的算的。 将纸收起来,夏晚歌面无表情的看向曹华,“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去受人指使,损坏过别人的车辆?受什么人指使?这个也交代一下。” 曹华顿时瞪大了眼睛。 “文书大人,这、这件事你也知道?!” 夏晚歌只是想诈一诈他,对方虽然不干人事,但确实也不是早死的面相,突然发病一定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按照时间推算,对方发病时间正好是陆秋出车祸时间,而赵婉也说过,这个人是红衣西装男的表弟,蛇鼠一窝很可能帮了那个人做事,害到了气运之子头上才不得好死的。 “文书大人,指使我的人是我表哥,但他前段时间已经死了,不知道你见过没有。”曹华一脸沮丧,“但是他后面是什么人指挥,我是真的不能说,做鬼都不能说,那个人说了,我要是说出去,他连投胎的机会都不给我。” 夏晚歌正想再说什么,刚才正在抢救的医生走出来,满头大汗的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对着文钦和曹雨道:“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节哀,尽快安排后事吧。” 说完,他们看向站在一边拿着纸笔一脸淡漠的夏晚歌,“这位是?你们朋友?” 一句话说出来,顿时三人一魂全都大惊失色。 文钦和曹雨赶紧将医生带到一旁,赵婉开始插科打诨说些有的没的。 曹华看到这一幕,混沌的脑袋立马清醒过来,顿时大叫起来:“医生能看见你?你不是阴差?!你、你、你是人!?你是不是那个贱人找来套我话的?!妈的!这个贱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她!居然不治老子,还想拿老子钱!妈的,老子也要把他带走!” 夏晚歌听到曹华大叫,连忙看了眼陆秋的方向,发现代表陆秋和牛头马面的气全都稳定在原处之后,她顿时松了口气,抬步堵在曹华面前。 “快点说!背后指使的人到底是谁?!” 曹华哼笑一声:“本事没有别人强,在这里跟我装神弄鬼?想从我这里知道是不可能的!你他妈死了这条心吧!贱人!你跟那母女两个一样!都是贱人!女人就乖乖的在家待着,跑出来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本事就......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还想文明一点办事的夏晚歌终于忍不住,拽起稻草人的一只脚就往墙上摔!手腕用力重重的将稻草人的头砸在墙上,又反手甩在地上,椅子上,最后抡圆了狠狠砸在地上。 顿时曹华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天际。 拉着医生在一旁说事情的文钦,曹雨还有赵婉,看到夏晚歌像疯了一样拼命摔稻草人的样子,都瞪着眼睛愣在原地,一时都忘了要跟医生说些什么。 她们几个人隐约觉得,在夏晚歌摔稻草人时,周遭好像有很大的风声。 医生和护士看着这一幕,一起咽了咽口水,指着夏晚歌对着低声问文钦,“请问她是你们一起的吗?她是不是有精神疾病?我们这里的精神科也不错,需不要我叫人来看看?她平时也是这样吗?她打人吗?” 此时的夏晚歌抬脚踩着几乎快要破碎的稻草人,优雅又平静的理了理刚才激动时弄乱的头发,转头微笑着对他们道:“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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