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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说着,指尖伸上前,还未碰到他的腰带,燕麟后退半步,神色疏离。 “殿下找臣有事?” 谢朝仪的指尖僵在半空。 他总是这样,对着一张谢明溪的画像都能情动不已,可对着活生生的她,却永远像个高僧般禁欲。 她忽然想起谢明溪那张寡淡又做作的脸。 明明是个贱婢生的庶女,却偏偏得了所有人的偏爱。 谢朝仪收回手,桃花眼里闪过一丝讥诮。 她乃倾国之姿,手握权势,裙下之臣能从宫门排到城郊。 不过是个不爱她的燕麟罢了。 她谢朝仪,不稀罕了。 正欲转身离去,身后却传来燕麟低沉的声音:“殿下,陈侍卫和臣换了当值,明日臣陪您去珍宝阁。” 谢朝仪脚步一顿,心脏倏然刺痛。 往日她缠着他出游,他永远冷着脸拒绝。 如今主动开口,却是因为明日谢明溪也要去。 谢朝仪蜷曲着手指,拂袖离去。 “随你。” 多可笑。 她堂堂长公主,三年来费尽心思,软硬兼施,却始终求不得他半分关注。 而谢明溪无需露面,要去哪都被他了解得一清二楚。 不过也好,反正她也快离开了。 十日之后,她便会让他如愿以偿地陪在谢明溪身旁。 翌日晌午。 燕麟一早就在她的寝宫外候着。 暗纹玄甲勒出悍利身形,连喉结滚动都透着冷感的克制。 若是从前,她定要寻个由头,唤他近前搀扶,暗自勾住他握刀的手。 可今日,她裙裾扫过他玄甲下摆,径直越过他,头也不回地登上了马车。 燕麟举到一半的手倏然僵住,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很快移开视线,回到队伍中跟在马车身边。 一路上都安静得离奇。 以往她总会找着借口,让他去马车上,与他搭话。 可今天直到行至了珍宝阁前,谢朝仪都没有喊他上去,更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珍宝阁。 谢朝仪一下马车,就看见了被众人捧在中间的谢明溪。 她穿着一身月牙白襦裙,模样清丽可人,透着纯真无邪的气息。 燕麟目光一滞,看向她的视线不由得多了几分柔情。 “仪姐姐!” 谢明溪盈盈近前,指尖刚要碰上嫡公主臂间蹙金披帛。 “啪!” 象牙骨扇凌空一划,生生隔开那点虚情假意。 “谁准你不行礼就碰本宫了?” 谢明溪闻言,红着眼眶给谢朝仪行礼。 谢朝仪也没让她起来,越过她,径直向里面的主位走去。 燕麟握着剑的手收紧,看向谢朝仪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是压抑不住的厌恶。 他扶起谢明溪,从怀中取出一枚莹润剔透的玉佩递了过去。 “这是属下前日在街边偶然看到,很衬二公主,便买了下来。” 谢明溪双手接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掌心。 燕麟呼吸一滞,耳尖悄然泛红。 不远处,谢朝仪脚步微顿,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什么路边买的? 这玉佩分明是金国皇室独有的寒玉髓,世间仅此一块。 若非他是金国太子,如何能拿得到? 谢明溪低眉顺眼,柔声道谢:“多谢燕侍卫。” 说着,就要顺势起来。 谢朝仪冷不丁开口,嗓音凉薄刺骨:“本宫让你起来了吗?” 谢明溪一时间脸色瞬间煞白,燕麟则是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就在这时,掌柜已经迎了上来。 谢朝仪懒得再与谢明溪纠缠,转身便往内厢走去。 屋内什么金银珠宝都没有,只有一幅金丝绢帛绣出来的百喜图。 按照大华国的习俗,女子出嫁,母亲会为她绣上一幅百喜图,寓意百年好合,喜乐安康。 可如今,她只能花钱求购。 看着眼前百喜图,谢朝仪却感觉不到一丝喜庆,只觉情绪复杂:“包起来。” 这时,谢明溪的声音响起。 “掌柜的有这好图,怎么不知会我?” 说着,她的手已经搭上百喜图,笑意盈盈:“仪姐姐,这图我也喜欢,您的公主府珍奇那么多,肯定不会和我抢吧。” 谢朝仪眼神骤然结冰。 什么珍奇,那是母后留给她的遗物。 自从那日砸了父皇的赏赐,他再也没赏过她任何东西,全靠母后留下来的钱财支撑她活到现在。 反倒是谢明溪,住进了她原先住的芳华殿,吃穿用度比她这个嫡长女还好。 谢朝仪扼住她的手:“谁说本宫要让给你?” 谢明溪眸色一怔,很快恢复神色:“我真的很喜欢这幅图,不管仪姐姐出多少,我比你多一倍,仪姐姐就割爱给我吧。” 这哪里是割爱,是在目无尊卑,挑衅她不如她有钱! 谢朝仪只是冷冷睨着她:“我只出一百两,这百喜图,也只能是我的。” 掌柜连连劝道:“二公主,您再看看其他的吧,这几日陈公公带了皇上口谕,不管长公主要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也要一一奉上。” 谢明溪霎时变了脸色:“我怎么不知道?” 说着,看向身侧的嬷嬷。 眼见嬷嬷点头,谢明溪的脸色更难看了,只得讪讪收回手。 谢朝仪嗤笑一声,刚要将百喜图收起。 下一瞬,一支利箭破窗而入,“嗤啦”一声将绢帛撕裂成两半! 第3章 众人惊呼,顺着箭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介侍卫拿着弓箭。 而那身衣裳,分明是金国服饰! 晚儿脸都气红了:“大胆!这可是长公主选的珍品,你怎敢毁——” 话音未落,侍卫反手亮出金国太子腰牌:“殿下有令,今日长公主殿下抢了二公主什么,就毁了什么。” “所有损失,都由太子殿下承担!” 众人闻言,如沸鼎骤掀,满堂哗然。 “竟是金国?三大王朝之首的金国?” “太子殿下向来不好女色,竟亲自派人为二公主撑腰?” “看来二公主,怕是要成为金国皇后了……” 谢明溪先是怔愣,继而震惊,转瞬化作狂喜,面带红晕起身,却难掩激动。 “敢问太子殿下可是已至谢国?不知可否容我当面致谢?” 侍卫躬身回禀:“殿下政务缠身,还要等一段时日,才能与您相见。” 谢明溪这才转向谢朝仪,眸中尽是胜券在握的骄矜:“皇姐,还要选么?” 谢朝仪面色陡变,猛地望向燕麟,却见他满目柔情地凝视着谢明溪,眼中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接下来,谢明溪选的宝物皆被锦缎细细裹好。 但只要谢朝仪的手往珍品方向伸一寸,下一刻,那宝物就被箭矢贯穿,碎落在地。 谢朝仪忍无可忍,冷声诘问:“这是大华国,你们太子休要欺人太甚!” 侍卫谨慎地瞥向燕麟,见其微不可察地颔首,方才躬身答道:“大华的主人是皇帝,不是您。” “若皇帝要罚,我们太子绝无二话。” 谢朝仪纤纤玉指深深嵌入掌心,血色尽褪。 此事闹得如此大,皇帝怎会不知? 他这是默许燕麟做的这些了! 咬牙看去,却见燕麟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春风得意的谢明溪,未曾偏移半分。 直到所有的珍宝都被扫荡一空,谢朝仪受不了这场景,直接带着晚儿大步离开。 方登上马车,她便冷声吩咐:“去醉月坊。” 醉月坊是京城最大的花船,此刻她只想让那灼喉的烈酒,浇熄心头翻涌的痛楚。 哪晓得马车还没开,谢明溪就跟了上来。 “皇姐,我还从未去过醉月坊,可否带我去见见世面?” 谢朝仪正欲呵斥,却听燕麟已吩咐车夫启程。 辘辘车声中,谢明溪与燕麟细数今日珍宝阁所得珍宝。 谢明溪轻蹙蛾眉:“燕侍卫,你说那金国太子与奴素未谋面,为何这般厚待于我?” 燕麟目光柔得若春风拂柳:“自是因倾心于二殿下。” 谢明溪霎时粉颊生晕,绞着帕子嗔道:“燕侍卫休要取笑。” 燕麟眸光灼灼:“臣岂敢,二殿下兰质蕙心,得储君青眼实乃情理之中。” 谢明溪忽抬秋水明眸:“那燕侍卫可也心慕于我吗?” 燕麟一愣,薄唇轻启,却被谢朝仪蓦地冷喝:“好个不知羞的!若再这般眉来眼去,便都给本宫滚出去。” 谢明溪顿时泪盈于睫,颤声道:“皇姐息怒,是妹妹僭越了。” 说完慌忙以袖掩面,再不敢多言一字。 谢朝仪不再与她多费唇舌,眸光转向案几上的茶盏。 澄澈的茶水中,倒映出他望向谢明溪时满含怜惜的目光,而转向她时,却只剩刺骨的寒意与嫌恶。 她纤指抚过茶盏,笑意未达眼底便已凝结成霜。 谢明溪和她那母妃一样,看似弱不禁风人畜无害,转眼便能使出浑身解数往男人榻上钻。 第4章 谢朝仪去醉月坊一向包船,可今日去得突然,来不及清场,只能提着裙摆上了船。 而燕麟跟在谢明溪身侧,目光始终未移开一寸。 船身摇晃,谢明溪一个不稳,摔入燕麟怀抱,他伸手去扶,耳尖飞快染上红色。 谢朝仪心脏狠狠一抽,抬手将酒一饮而尽。 空酒壶越来越多,但心中的郁愁却不见减少。 花船里的纨绔们未曾见过长公主,见她孤身一人,只当是花船新的头牌,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 “小娘子独酌岂不无趣?不若让本公子为你斟酒助助兴?” “美人是哪家的花魁?这胸脯生得真好,隔着衣裳就能瞧见里面的浪劲,不如让本公子帮你散散热?” “把爷哄高兴了,我赎你回去做妾。” 谢朝仪皱眉,摆明身份厉声呵退,但他们却丝毫不信,手中拿着的扇子已经抵在她腰带间挑动着。 谢朝仪惊怒交迸,终于忍无可忍喊道:“燕麟!” 燕麟这才回神,拨开人群大步而来,冷光一闪,剑刃出鞘。 纨绔们纷纷被他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所震慑,纷纷退散。 “不知情的,还当你是她的影卫。” 谢朝仪放下酒杯起身,看着他冷讽。 燕麟低眉:“是臣失职。” “失职?” 她冷笑出声,眼中是说不明的情愫:“分明是本宫的影卫,却贴身不离地候在谢明溪身侧——” 忽地,她的指尖攥住他的衣襟迫近,呼吸交缠:“你说……本宫该怎么罚你好?” 花船的酒香混着女子特有的幽香袭来,燕麟呼吸微滞,下意识抬手避开。 “殿下自重。” 她忽然轻笑,凝视着他的眼神中带着某种冷意。 “燕麟莫急,待本宫远嫁北疆,你便可日夜守着你的二公主了——” 谢朝仪话音被场边突然爆发出惊恐的叫喊声盖过。 “船翻了!” 场面乱作一团,惊呼四起。 一股巨力袭来,谢朝仪倏地跌落在地。 惊叫声中,燕麟将谢明溪牢牢护在怀中,脚尖一点,朝岸边飞去。 她连他一片衣角都抓不住,只能脸色煞白向后褪去,随着船身掀翻入水。 冰冷的湖水瞬间灌入鼻腔,刺骨的寒意如千万根银针扎进骨髓。 谢朝仪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身子越来越沉重。 “殿下!” 绝望间,她耳边传来燕麟的呼唤声。 耳畔传来晚儿低泣声,谢朝仪缓缓回神。 落水前的记忆如巨浪般涌来,冷溺着她的心脏。 她强撑着支起身子,屏风后的景象让她心头狠狠一碎。 谢明溪整个人埋在燕麟怀中,纤指揪着他衣襟,哭得梨花带雨:“燕侍卫原是皇姐近侍,怎可先护着我?皇姐醒来定会怪罪于你,都是我不好,平白地连累了你。” 燕麟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她上的泪珠,眼神温柔得不像话,丝毫没有注意到谢朝仪已经醒了。 “二公主莫要自责。” “就算长公主罚我千百遍,臣也会先护二公主安全。” 谢明溪的泪水忽地止住:“燕侍卫你为何待我这般好?” 燕麟深深望进谢明溪含泪的眸子,目中柔情再难藏匿:“臣这般只因心慕……” 第5章 “啪——” 一柄玉如意从榻边砸出,玉碎巨响,生生截断了燕麟的话。 谢明溪似受了惊的小鹿,倏地从他怀里挣开,泪水止不住地下落。 “皇姐可还有哪里不适,都是明溪不好……” 谢朝仪脸色惨白,喉咙里火烧般地疼,嘶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冷意。 “知道不好,怎么还不滚?” 谢明溪听见好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咬了咬唇,掩面跑开。 燕麟下意识想追,却又硬生生止住了步伐。 他望向谢朝仪,声音微哑:“殿下,那时事发突然,臣只来得及救下最近的二公主,不是二公主的错。” 字字句句,都在维护谢明溪。 他是她的影卫,怎可能离谢明溪最近? 谢朝仪深吸一口气,移开视线,挥退燕麟。 他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在她坚硬的态度下离去。 接下来的每一天,晚儿给她送药的时候,都能看见他守在外面的身影。 以往每日都会召见他的人,这几天下来,没有召见过他一次。 就在所有人都在讨论燕影卫要失宠时,谢朝仪终于召见他了。 殿内。 谢朝仪倚在锦榻间,面容仍无血色,周遭立着数名新调来的侍卫。 她眼风掠过他,接过侍卫递上的长鞭。 “燕麟,你护主不力,本宫赏你几鞭子,你可有意见?” 燕麟身形几不可察地一滞。 他自幼金尊玉贵,何曾被人这般轻贱对待? 虽然他已经做了谢朝仪影卫四年,但是他从来都没被罚过。 寝殿内的空气像是被凝滞住了。 谢朝仪瞧着他紧绷的下颌线,轻笑出声。 她这般折辱他,他都不愿拂袖而去。 堂堂金国太子,为了一个谢明溪,竟甘愿受鞭刑! 她眼中泛起酸涩,脸上的笑意更浓,泪水却控制不住地在眼眶翻转。 燕麟下颌绷紧,沉默良久,终是开口:“臣甘愿领罚。” 话音一落,谢朝仪的指尖刺破掌心,心口如被冰锥贯穿。 举起鞭子的刹那,殿门被猛地推开,雪色身影飞扑而入,死死地护在燕麟的身前。 “住手!” 谢朝仪眼色含霜:“谁让她进来的,把她给本宫赶出去!” 侍卫们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上前。 谢朝仪的脸色越发冷了。 谢明溪哭着拽着鞭子不肯松开:“仪姐姐,燕影卫救我都是我的错,皇姐要打就打我吧……” 燕麟眸底心疼:“二公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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