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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此后,裴序以公务繁忙为由一夜也未在长丰院留宿。 转眼就是梨花盛开之际,然而整个院落却染着血气。 内里传来女子痛苦的喊叫声,一盆又一盆血水被端出来,很快,有人大喊,“世子呢?世子到哪里去了?” “世子夫人快不行了!快去通知世子啊!” 院里无一人回答,只有一老嬷嬷喃喃自语,“今日可是海棠巷那位的生辰,世子才不会管你长丰院这位的死活呢。” 数刻之后,我那好婆母才带着一名郎中才姗姗来迟,郎中捧着一名死婴跪在地上,朝我那婆母说:“夫人责罚,老朽已尽力,救下了世子夫人,却不曾救下小公子。” 听闻是个男孩,我那婆母失了方寸,“怎生是男孩,不应当是女孩吗?你不是说是女孩吗?你说是女孩我才允你下药的啊!” 郎中的头埋得更低了。 一只狸花猫攀过,凄厉地叫了一声。 “死畜生,跟你那腌臜主子一样讨嫌。”她又指着我的婢女连月说:“来人啊,这婢女护主不力,拉下去杖毙。” 着实让人想不到,那副端庄娴静的皮囊下,竟是这样的狠毒,让“我”胎死腹中,连我唯一的婢女都不放过。 是夜,裴序终于进了长丰院,却不只他一个人,我终于见到了他含在口里怕化了宝贝——杳娘。 3 看着死老鼠一样的“我”,杳娘掩着鼻子靠在裴序怀中,笑出了声,“次之,这就是镇国公的千金?我看,不过与勾栏院里被玩烂了的贱妓差不多。” 裴序捏了一把她的腰,哄着她,“这下你可放心了?小妖精。” “我”撑着身子怒目而视,“裴序,你竟狠心至此!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够残害!” 啪地一声,“我”的脸迅速肿了起来,嘴角溢出血,裴序嫌弃地擦净手上的血,恶狠狠说道;“我向来如此,若不是你下药在先!我怎会与你同房?怎么可能有这个孽种!这孽种本就不应该存在!” “我碰你一下都嫌恶心” 原来,他以为新婚之夜的媚药是“我”下的药,我那好婆母啊!真是一场好算计。 原来,裴序至始至终都在做戏,真是好一场甜言蜜语般的戏。 “我父亲呢?”我问“半秋。” 倘若我父亲在,他们怎么敢? “半秋”悲悯地看着我,不言语,我面前的画面却悄然变化了。 居然是西郊的刑场。 刑场上,一排一排,跪满了鲜血淋漓的人。 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不是我镇国公府满门又是谁? “卖国贼!”“畜生!”.... 在一声声辱骂声中,邢台被鲜血染红,台下之人一拥而上,疯了般拿着胖乎乎的白馒头蘸着台上热气腾腾的血。 远处,我看到了裴序,他怀抱佳人,开怀大笑。 “半秋”说,在与我成婚后,裴序就以谈论政事的由头,频繁出入我爹的书房。 最后,大理寺的人在我爹的书房中搜出了三十多份与匈奴往来的书信。 我爹通敌叛国的罪名落实。 仅在我成婚三个月后,我镇国公府被满门抄斩。 彼时,“我”被裴序以好生养胎的由头软禁在长丰院,而“我”,在数月之后才得知此悲讯。 此后数年,裴序踩着我阿爹的尸骨一路高升,他也不休我,他光明正大地娶了杳娘为平妻。 真是如他所愿,光明正大地与杳娘长相厮守。 他报复似的将新婚夜设在了长丰院,新婚夜里,将“我”捆绑在一头,让“我”亲眼看着他二人鱼水之欢。 往后隔三岔五,“我”就是他二人调情的药剂。 直到长丰院多了个疯子,“我”被赶到了后院与狗同处一室,浑浑噩噩数载后了却余生。 一个响指,我回到了马车里。 “半秋”扶稳要摔倒的我,又问出了那句话。 “你还要嫁与裴序吗?” 我不语,待马车快到了镇国公府门口,我才平静地说:“嫁啊,怎么不嫁?” 她不理解,脸上浮上了几分急躁,“你也看到了下场?为何还执意要嫁?你就这般欢喜他?” “欢喜啊!你是四十岁的我,我欢不欢喜他,你应当最是清楚才对。” 陈娘嘟囔道:“谁年轻的时候没个眼瞎心盲的时候,你真不怕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又如何呢? 我还是嫁了裴序,包括“半秋”,她也随我一起进了侯府。 她一直跟着我,我问她为什么要跟着我,她可以离去,我可保她衣食无忧。 但她说,她是四十岁的我,当然要一直跟着我。 她说她也不好再用半秋这个名字,让我以后叫她陈娘。 父亲以为这是我新请的嬷嬷,未有过多询问,倒是裴序,见我身边来了新人,很是纳闷。 我说这是我娘给我寻的教习嬷嬷,我娘一直在清远寺修佛,他不会有过多怀疑。 大婚那日,镇国公府的嫁妆铺了十里,父亲泪眼婆娑地送我出门,叮嘱我不要看人脸色过日子,受了委屈就回来,镇国公府能养我一辈子。 如那日陈娘带我看的一样,裴序进我院子之际,我那贴心的婆母让人送来了一碗甜汤。 “世子,夫人命我等来送甜汤,您醉了,喝晚甜汤解解酒,夫人让您莫误良宵。” 裴序轻笑一声,接过甜汤一饮而尽,喃喃道:“是,今夜是不能醉。” 你瞧,他还要替杳娘守身呢,真是情深似海。 裴序脚步轻浮,歪歪倒倒地进来,片刻,内里便传来了女子的娇吟。 4 我与陈娘披着绒氅坐在屋檐下,喝着滚烫的米酒,望着满天的星辰。 若不是内里不堪入耳的声音,当真是美极了。 “新婚夜,让自己的丈夫得偿所愿。像我这般体贴入微的女娘,不多了。” “恐怕整个盛京城都只有你一个。” 屁股下被迷晕的侍卫婢女隐隐有醒来的迹象,陈娘几个手刀下去,又恢复了沉寂。 我惊讶道:“四十岁的我是这么彪悍的吗?” 陈娘白了我一眼,“如今十四的你足以窥见一般。” 次日,一声尖叫划破了忠义侯府的长空,开启了忠义侯府鸡飞狗跳的日子。 撒洒庭除的小厮发现了偏房里手脚被捆的我,伺候衣食的婢女撞见了新婚房里的杳娘。 杳娘梨花带雨地躺在裴序怀里,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次之,我也不知我为何在此。” “莫怕,杳娘,我知不是你,定是有人陷害的。”裴序慌乱中,竟还带了几分欣喜。 他定是很庆幸昨晚这人不是我吧。 忠义侯府翻了天,流言蜚语迷了众人眼。 当天院里所有值守的小厮都被乱棍打死了。 祠堂里,裴序被忠义侯打得皮开肉绽,吴依罕见地没有去求情。 裴序都吐血沫子了,还要维护杳娘,“父亲,母亲,都是孩儿的错,这一切与杳娘无关,我也定当加倍补偿半秋。” 气得忠义侯气喘吁吁,又让人多打了他几鞭子。 吴依一把鼻一把泪地来到我院子里,说:“忠义侯府对不住你啊,我的秋儿,是我这个当娘的心软,才让这孽子做出这等荒唐事出来。” 我拿出了正房的姿态,温柔说道:“婆母切莫这么说,男子嘛,三妻四妾都很正常,次之喜欢,就都是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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