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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看一眼,这位看起来并不是主子的打扮。浑身湿漉漉滴答着水,身上也就是一件朴素的白衫。 衣服因为湿全都贴在身上,身体纤弱。 “是呢,二姑爷。”丫鬟也是看不起外面跪着的人,翻个白眼解释道:“这位二姑爷是个不顶用的东西。我家二小姐生了病,怎么都治不好。而后一个道士说要一个八字合适的男子入赘,冲喜才算好呢。” “可是,你家二小姐不是两年前故去了吗?”这事儿是甄禄生到江南时听到的第一个大消息。 薛家的二小姐病故,听说还是死在花轿里的。 喜事变丧事,那时候甄禄生觉得造化弄人,但也并未放在心上。不曾想在这里圆了后边的传闻。 “是啊,花轿还没进门二小姐就去世了,所以说这狗玩意儿不中用。”丫鬟瞧一眼外头,美眸尽是不屑,“否则二小姐也不会病逝。”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二) 这话甄禄生不太同意,你要人家入赘冲喜,还是那人的错?却也没说什么。摆摆手示意丫鬟先下去,他继续在此处等薛家人过来。 莫之阳跪在青石板上,瘦弱的身体支撑不了太久。已经摇摇欲坠,哪怕是夏季。风吹过来,身上湿漉漉的也开始发冷。 他穿到这里已经有小半月,原主已经死了。 “宿主,只要报复薛家弄得人家家破人亡就好啦~~”上个位面改变虫族那么大的任务都能完成,系统觉得这个对宿主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家破人亡这件事儿倒也不难,这半个月莫之阳也是过得水深火热。 原主也是惨,他本是江南附近一个小县城的私塾先生,家中兄弟亲厚父母慈爱,还有一个青梅竹马。 后来一群人突然闯进来说:原主的生辰八字和薛家的二姑娘般配,要入赘冲喜。 但原主本来就有婚约,自然是不肯。那薛家的人就贿赂县太爷,将原主青梅竹马一家下了大狱。 逼迫那家来退亲。 但亲事是退了,原主不想入赘薛家。薛家就让人来学堂捣乱,打伤好几个孩子。还把原主的哥哥给扣下,害得嫂子难产去世。 眼看薛家姑娘不行,薛家的人直接明抢,抢走原主。哥哥和父母要去讨个说法,却被薛家人打死。 三个大人,还有一个刚满月的孩子都被打死。打死人后,又是贿赂县衙的人,说是失足掉下山崖死的。 薛家让原主家破人亡,原主也想让薛家家破人亡。倒也不是很难,只是来这里半个月,莫之阳还没找到机会动手。 薛家现在不弄死他,是要他给薛家二姑娘守孝。 三年之后,他估计也会死。 今日本来该去给薛家二姑娘诵经的,但他因为太饿没什么力气声音有点小,惹得老爷夫人不快,就被罚跪在此处。 “劳烦。”甄禄生点头,笑吟吟的目送丫鬟离开后站起身。 莫之阳因为肚子饿一直低头,突然面前出现一双黑色的福暗纹男鞋。他没有抬起头,继续这样跪着。 他知道来者是谁,甚至也是他故意设计跪在这里的。 凭他一个人,没办法让薛家家破人亡,那就需要助力。 这个助力就是面前的男人。 之前诵经的时候,莫之阳听过薛家那两个老东西提及这个姓甄的公子,好色但却是商界新贵。 而且听说,他与江南巡抚有些亲缘关系。薛家这是想用甄公子来攀上官府,就为停靠在渡口的那一船私货。 去年新上任的巡抚大人,虽然病弱从不见客但手段雷霆狠辣。将上下的火药私盐私贩查个遍,好多都折在这位大人手上。 薛家也不指望那一船货物能到手,只希望别牵连薛家便好。 甄公子其实本不打算出来瞧,喝茶时看着摇摇欲坠的人儿。心里痒痒得很,也不知道揣着什么心思,起身便出来了。 甄禄生打量这位瘦弱的鳏夫,心道:果然是要想俏一身孝。这话不论男女都是一样的管用。 莫之阳似乎是察觉到身前有人,也不知是怕还是怎么往后缩了缩肩膀。 那一股柔弱之态更显。 任谁看了都要称一句:好一位柔弱可怜漂浮若浮萍的可怜人呐。 其他的不说,就真的把甄禄生挠得心痒痒。他也不是什么急色的人,却想看清楚垂下的那张脸是何模样? “你便是薛府的二姑爷?”甄禄生先开口。他语气轻挑,微微弯下腰。 听到这话,莫之阳却更不敢抬起头,将头又埋低几分。 你越是逼,兔子就越是缩回洞里。 甄禄生兴致愈发浓厚,想要好好逗弄这位所谓的二姑爷。正欲用折扇撩开额前的碎发时,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 “甄公子久等了!” 一声中气十足的中年男人的声音打断甄禄生的挑逗的动作。 听到这个声音,莫之阳心里升起恨意。他拼命抑制住,紧紧攥成拳头才将恨意强行压制住。 就是这个声音,这个人。风轻云淡的说:将人都打死,省的三天两头来闹。 被打死的就是原主的父母和哥哥。 甄禄生悻悻收回折扇直起身子,转身对着走过来的薛老爷拱手道:“薛老爷,打搅了。” “甄公子登门,薛家蓬荜生辉啊。”薛老爷一边和甄禄生热情招呼,转头看到跪在这里的狗东西脸色一沉。 “滚回去!”怎么在这里跪着?他本来是要问的,奈何此处有客。 莫之阳闻言,倒也没说什么。仿佛就是一个提线木偶,拽一下动一下。连说话都不会,木讷得不行。 其实甄禄生最厌恶木讷之人,尤其是在床上。但怎么觉得这人不一样,眼神又不自觉飘过去。 小白莲因为饿也是久跪。起来的动作很慢很慢。勉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正要转身退下,一只脚狠狠踹中膝盖。 “唔~~”闷哼一声,莫之阳朝前扑倒再站不起来。 “妈的,你居然敢打我宿主?你等我家宿主晚上翻墙!”系统在意识里龇牙咧嘴。 “没用的东西,走个路都拖拖拉拉。”薛老爷近来心情确实不痛快,将所有愤怒都发泄到他身上,抬脚又想朝那纤弱的肩膀下去。 “薛老爷。”甄禄生只是用折扇轻轻一横,很轻易的挡住踹下去的脚。这一脚下去,这位可怜的鳏夫只怕肩胛骨都要折断。 此时薛老爷也是估计还有客人,便没有在动手,“滚回去!” 这一次莫之阳学乖,拼命爬起来之后一瘸一拐的离开正院。 “甄公子,请。”薛老爷热情招呼这人进去,完全不将莫之阳放在心上。 倒是甄禄生,心里不知怎么想的。福至心灵的一回头,就正好对上那个鳏夫的视线。 对方也回头了? 而甄禄生也见到那张脸,清秀却别有风韵。那眼神带着恨意,眼尾飘红勾的他的心微微提起,没个着落。 莫之阳发现甄公子往回看,急忙又低下头一瘸一拐的离开。 “啧。”甄禄生被那一眼看的心猿意马。本以为是个木讷无趣的,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那一眼真带劲儿。 “甄公子?”薛老爷喊好几声,都没能把端着茶却不动口的人叫回神。 甄禄生的嘴角勾着,心痒难耐。 “甄公子!”薛老爷提高声音。 这可把甄禄生吓一跳,他有些不耐的眼神马上压下去。转而一脸笑意的问:“何事?薛老爷。” 薛老爷:“过几日是七巧节,江南乞巧热闹。我府中设下华灯宴,请甄公子赏光。” “只是请我吗?”甄禄生哪里不知道这人暗藏的意思,他笑吟吟的也不戳破。 薛老爷笑着点头,“甄公子肯赏脸薛府蓬荜生辉,甄知府若是也愿意赴宴,那我薛家真的是祖上修来的福气啊。” “也不是不行。”甄禄生想到一个好玩的事情。 “哎哟,那就多谢甄公子了。” 得到想要的,薛老爷千恩万谢的送人离开。心道:如此,那薛家有救了。 莫之阳踉踉跄跄的回到住的柴房,在薛府有一个柴房住,薛家人都觉得是施舍给他了。 柴房里没有床没有柜,只有一张八仙桌和一堆稻草。平日里莫之阳都是在稻草上委屈睡觉。 一开始从虫皇到这样的日子还有些不习惯。 “有点疼。”莫之阳一股屁坐在稻草上,撩开裤腿看膝盖已经青起来。可见这一脚踹的有多狠。 莫之阳轻啧一声,倒也没有往心里去。毕竟这种伤痕,他身上委实不少。转头在稻草里刨啊刨。 终于刨到一个二十厘米的高,圆嘟嘟的陶罐子。 “吃个饭。”莫之阳打开陶罐子的盖子,从里面拿出两个油纸包还有两个大馒头。将油纸包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打开。 半只烧鸡还有半分红烧肉,这些都是他从厨房里顺来的。 “宿主,你说怎么报仇啊?那个甄禄生,能帮我们什么?还有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妈妈?”系统的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 “那个甄禄生就够了。”莫之阳故意出现在那个地方,就是要钓鱼。 如今鱼儿被他那一眼给勾上了,估计现在心痒痒呢。 凭他一个人,让薛家家破人亡肯定不行,那就需要外力。他选中这个甄禄生,也是因为他有弱点。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就是最好的弱点。 请不要怀疑一个白莲花的业务能力,哪怕清秀的脸也能将人勾的欲罢不能。 “那行吧。”系统乖乖待着,他等宿主解决完任务之后,就去找妈妈。 当然,这一脚踹的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过去。 入夜,厨房里熬药的丫鬟也昏昏欲睡。打着哈切一边烦恼这药怎么还不好,老爷还等着用呢。 “喵~~”一声猫叫引得厨房里熬药的丫鬟眼睛一亮。少女也爱这些猫猫狗狗,只是这药? 丫鬟拾起一边的湿抹布,裹住药盖子掀开一看。看里面的水还有不少,一时半会肯定熬不完。 “喵喵喵~~” 外面的猫叫挠得她心痒痒,最后抑制不住玩心转身小跑出去,“猫猫在哪里?” 在丫鬟跑出去之后,一个黑影闪身进厨房。没多久,那个黑影又跑出来,只是看得出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劲。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三) “明明是听到猫叫的?”丫鬟嘀嘀咕咕的回去。绕一圈都找不到猫,真是奇怪。 不过回去之后中药也还没熬好,只能坐下去继续看着。 “宿主,你给药里面加了什么白色粉末?”系统好奇。 莫之阳揣着两颗梨还有一些点心回去,在阴森无人的下路上慢慢悠悠的晃回去。还吃着从厨房里顺出来的一块白糖糕。 他根本不担心有人发现,因为这条路太阴森。许久没人走过,而且周围树木遮蔽,就算白天也是阴森恐怖。 这地方本来就偏僻,加上这样。白天都没人来,何况是晚上。 但莫之阳却发现,这条路不管通去哪个地方都能避开人,小厨房后花园,甚至是前院。 到柴房之后把门关上又拿出两个梨吃。咔嚓一大口,“真甜。”嘎嘣脆。 “宿主你到底下了什么东西啊?” “等他喝下去你就知道了。”小白莲卖个关子。 也就半个时辰后,莫之阳爬上柴房外面的那棵老槐树极目远眺,果然在主院那个地方灯火通明。 “药效还挺快的。”一边吃着剩下的一个梨,莫之阳一边欣赏不远处的风景。 “你到底放了什么嘛?”系统都要急哭了。 小白莲:“巴豆还有致死量安神的药。”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小白莲小心眼,当天就给报了。 敢打我? 笑死,先让你翻江倒海再说。 薛老爷一整晚都在折腾,又困又拉。坐在恭桶上睡着过去,但腹痛难忍又给疼醒过来。最后拉得浑身无力,又困又倦,吃药又喝水都没用。最后熬到天亮,灌下一大壶的黑乎乎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这才好一点。 但人也已经拉虚脱了。 单说拉肚子还好,偏偏又困。简直是折磨。 当晚上回去,甄禄生马不停蹄带着母亲做的小点心赶往甄知府府上。 “兄长!”甄禄生人还没到声音先到。 书房中议事的两人面面相觑。 “他怎么来了。”男子放下茶盏。 “那臣下唤禄生外头等等。”甄乔生正欲起身,却见大人压了压手。他也就没动,静候吩咐。 “你们兄弟说,我去内室。”男子起身,绕过多宝阁躲在后面。 “兄长,兄长!”甄禄生左手提着食盒,右手折扇。 甄乔生:“怎么如此莽撞?” 因为内室还有一位,甄乔生沉声呵斥弟弟莫要太过分。 “兄长你叫我去薛家瞧瞧,我已经看过了,薛家请你我过几日去华灯宴。”甄禄生双手递上食盒。 “但我有一事想与你商议商议。” “说。”甄乔生只想弟弟赶紧走。 “我看上了一位鳏夫,就是薛家的二姑爷。等处理完薛家的事情,能否将他给我?” 里头藏着的男子闻言,眉头微蹙。都说鳏夫门前是非多果然如此。但也没有多大的恶意。 “你疯了吗?”甄乔生气得拂袖,“真真有辱斯文!” “没疯啊!我真心看上了。”甄禄生知道此事惊世骇俗,“那鳏夫看着柔弱又带劲儿,勾的我欲罢不能啊。” 这吊儿郎当的语气惹得藏在房中的人微微蹙眉,他心道:想来那个鳏夫不是什么好人,定是个水性杨花,到处勾引人的货色。 “兄长,那男子可怜得很哩。”甄禄生哀求,“是个入赘的可怜人,只当奖赏可好?” “滚滚滚!”甄乔生可不敢让弟弟再说。 就算真的要给,也不能当着大人的面说。 “出去!” 甄禄生见兄长真的生气,只得悻悻离开。 但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莫之阳吃饱喝足翌日天没亮,就按照从前的习惯去祠堂给病故的那个所谓的二姑娘念佛诵经。 但今日那个薛老爷拉得都没力气,那薛家的人也都在照顾,自然就没人来守着。 莫之阳盘腿坐在蒲团上,左手鸡腿右手野菜团,吃的那叫一个香。 “宿主,你当着一大堆灵位也吃得下去?”系统看着祠堂阴森森的,倒胃口。 “有什么吃不下去的?哪个敢探出头来试试看。” 原主本就对薛家有怨气,莫之阳也在承受这股恨意。说句实在话,这薛家也确实不当人。 “我没法明目张胆的杀人,难不成我还不能灭几个鬼?”说罢,莫之阳眼神突然暗下,凌厉的扫过每一个灵位。 这眼神,别说人就算是鬼也不敢真的出来。 死过一次的鬼才知道这眼神的恐怖。 此时的莫之阳倒是真的希望能出来一两个,这样也能练练拳头。给这群东西一点教训。 只可惜,唯物主义位面没有鬼。 吃饱喝足,莫之阳站起身看到桌子上供酒。直接拿起来,仰头干个酣畅淋漓。 喝完之后又放回去,再把手上的油渍全都擦在桌布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转身离开祠堂。 一走出去在有人的地方,又变成一个胆小怯懦的样子。一瘸一拐的往回走,路过的人也都没注意。 他依旧是薛府里一条可有可无的狗。 那一次可是把薛老爷折腾的半条命都没了,苟延残喘好几日才缓过来。 只是缓过来时,华灯宴也要开始布置。他请柬已经递过去,请的甄家两兄弟。 弟弟便是甄禄生,江南商界后起之秀。兄长甄乔生,乃是江南知府。 这也是甄家能顺利进入江南的原因。 薛家也不指望能请来宋巡抚,但是请来知府大人也是大大的好事。 只要能搭上关系,就算多使点钱也无妨。那一船货,只要知府大人稍微掩盖一下,巡抚大人就不会知道是薛家的。 布置华灯宴的事情,莫之阳也是挺高兴的。毕竟他们布置宴会,就没怎么人注意他,而且厨房也会有更多的好吃的。 但逍遥的日子没过几日,麻烦就来了。 莫之阳去诵经回来的路上,就遇到几个熊孩子。 这三个熊孩子是薛家大少爷的孩子,八九岁的年纪狗都嫌。最近又因为父母布置华灯宴都没怎么人顾着他。 几个孩子就自己个跑出来,身边跟着两个乳娘,就在小水池边乘凉。 莫之阳就是在小凉亭里遇到这个三个熊孩子。他本想绕过去,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只奈何这三个孩子不当人呐、 “这不是狗狗吗?”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孙少爷拦住莫之阳的去路,“狗狗,跪下叫一句。” 莫之阳只是看了一眼孩子,想转个方向离开这里。 其他两个孩子见有热闹,也都纷纷凑过来。 “狗狗,狗狗!” “是狗狗啊。” 其他两个孩子也都不把莫之阳当人看,在父母的灌输下。他们就认为莫之阳是家里养的一条狗,要不是给二姑姑守孝,估计就宰了。 正好都无事,就把人围起来戏弄。 那两个乳娘也没动,就在不远处看着。她们也是看不起莫之阳,既然孙少爷们能不闹腾她们,那闹腾谁又有什么所谓? “我不是狗,明白吗?” 大孩子弯腰捡起一个鹅卵石,朝着莫之阳丢过去,“你就是狗,你就是狗!”就好像砸狗一样。 莫之阳半蹲下来,笑吟吟的解释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嗯?”狗狗不生气也没有逃走,这让那个大孩子有些奇怪。被问的发蒙,点点头,“听得懂,怎么了?” “如果我是狗,但你有能听得我说的话,那你是什么?你就是小狗啊。”小白莲说罢露出了然的神情,压低声音道:“生你的爹娘也是狗咯?还有,生你爹娘的也是狗。原来你们全是狗啊。” 这话把那几个小孩说蒙,好像有点道理但又觉得不对。 “你是人,才能听得懂人话。你是狗,就听得懂狗叫,所以你是人是狗呢?” 太绕,几个孩子没听懂。 莫之阳直起腰,看向不远处的两个乳娘。突然一跺脚,猛地跳起来,“哎呀有蛇,有毒蛇啊!” “救命啊!” 三个孩子被唬得一愣一愣,也都蹦着跳起来。 “蛇在哪里?” “蛇在哪里!” 孩子一听到有蛇,急的乱跳。都低头看想看蛇在哪里。 莫之阳趁此机会,把刚才挑事的那个孩子轻轻一下撞到池子里。他对孩子是抱有很大的宽容,除非这个孩子是熊孩子。 “哎呀,有人落水啦!”小白莲装模作样的朝那两个乳娘叫。等两个人都跑过来之后,他又好心的跳进池子里。 其实池子不大也不深,但这个不深只是相对于成年人,对孩子就足够没顶。 莫之阳也不想闹出人命,抱起那个大孩子,假装脚滑抱着孩子扎进水里。他是闭气的,但孩子没有还在哭。 呜哇的一下,那个熊孩子呛进不少水,眼看着就要窒息。 小白莲又适时的将人托举起来,正好岸上的两个乳娘赶过来,一把将已经昏迷的孩子抱上去。 而莫之阳却装作虚脱的样子,气喘吁吁的靠在岸边动弹不得。 仿佛那一次救人,就耗尽他的力气。可见身体有多么虚弱。 本来乳娘是想骂的,但看到莫之阳这副样子,加上刚才又是人家跳下去救人。算了算了,就都没有再做什么。 一个乳娘抱着孩子,另外一个牵着两个孩子赶紧离开这里。 “咳咳——”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四) “咳咳——”莫之阳伏在岸边咳嗽,一直到脚步声不见,他才睁开眼睛,“啧,跟老子斗?” 双手撑在岸边一跃上岸,莫之阳抖搂身上的水往回坐。 没走几步,他就觉得有点头晕。估计是一会儿冷一会热,有点中暑。 赶紧回去将衣服换下,但他就两套换洗的衣裳。一套全湿一套半干,莫之阳退而求其次选择那一套半干的套上。 躲在柴房里开始吃早饭,又是从小厨房顺来的八宝鸭。这半个月他吃好喝好,身体也稍微长点肉。 “宿主,他们会不会来弄死你啊?”系统担心,那个落水的孩子。 “明晚上就是华灯宴,你看全府上下忙成这样,估计是不会马上来找我算账的。”莫之阳吃饱喝足靠在稻草上。 “我们打麻将吗?宿主。”系统也无聊。 “好啊。” 莫之阳和系统打麻将,等到中午的时候又出去弄点吃的东西再回来。一直到晚上的时候,他实在熬不住睡死过去。 系统一开始以为宿主只是困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怎么都叫不醒宿主这才有点担心。 “宿主,你醒一下啊!” “完了,宿主发烧了。” 莫之阳是被系统锲而不舍的声音给唤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皮子好沉,完全睁不开。 “系统,怎么了?”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系统:“完了,宿主你发烧了,快点去吃个药什么的。” 只恨系统没有实体,否则肯定要给宿主去找药。应该是原主的身体不怎么样,才导致宿主掉进水里吹个风就发烧。 莫之阳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但眼前是一片漆黑。他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但实在难受。 “系统。”莫之阳撑着勉力坐起来。 “宿主,你脸好红啊好像发很严重的烧啊。”系统看得心惊。尤其是宿主脸颊上的那两坨高原红,这得烧多少度,才把脸给烘成这样。 莫之阳也意识到不妥,强撑着站起来。 “我出去,找点药。”他头晕目眩,人也晕晕乎乎,眼前一片模糊。 相比于莫之阳这里的艰难,外面觥筹交错,华灯晚宴。 作为贵客的甄乔生神情严肃,推开一位妙龄少女奉上来的酒盏,沉声道:“本官不饮酒。” “那不饮酒赏灯,赏灯!”薛老爷拍拍手,将准备好的呈上来。 是几位衣着暴露的美艳女子,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盏华灯。 本来还兴致缺缺的甄禄生瞧着有这样的节目,眼睛一下亮起来。桃花眼在几个女子身上流连,终于找到一个满意的。 相比于甄禄生的风流,甄乔生脸色愈发难看。 “大人~~”一位身着浅青色柯子裙,外罩一件轻薄的纱衣。长相是几人中最美的,那裸露的肌肤,比江南最好的丝绸还要细腻。 女子兰花指拖着一盏蟹灯,“大人,请赏灯。”微微俯身,露出半点风光。 甄禄生眼睛一亮,十分满意。 倒是甄乔生,沉声呵斥,“退下。”他不是一个为美色动心之人,否则早就有人爬他的床。 “大人。”女子眼睛含泪,似乎是被吓到。 那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是个男人都要心疼。 奈何甄乔生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拂开面前递来的酒站起身,“有些烦闷,本官出散散心。” “哎,甄大人!”薛老爷不知哪里做的不好,起身想去拦,却被一只手拉住。他茫然看向甄公子。 “别去打搅我兄长,小心惹火上身。”甄禄生笑吟吟的。折扇指向那个女子,“我欲赏灯。” 既然讨好不了甄大人那甄公子也好。薛老爷赶紧嘱咐那花魁过去,“快去快去。” “是!” 暖香在怀,甄禄生自然是高兴。 另一边甄乔生走到没人的地方,拂袖站在一片竹林下整理衣裳。他本就最烦这些,却不得不来这里坐着。 甄乔生和弟弟甄禄生是两个极端,一个风流成性,一个洁身自好。一个长袖善舞,一个刚正不阿。 站在凤尾竹下的甄乔生整理好衣裳,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以为是跟过来的女子,沉声呵斥,“滚!” 但那脚步声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越走越近。 这下可是惹恼甄乔生了,一转头要说什么。一个身影直接扑到怀里,让他连推开的机会都没有。 “救,救我......”莫之阳呼救完后,人彻底昏死过去。 这把扶着人的甄乔生弄得一头雾水,发现不是方才的女子而是一位身着孝服素衣的男子。 “你这是怎么了?”甄乔生伸手去摸额头,发现这个人体温不正常。想到方才的呼救,大抵是要他寻大夫? “你还醒着吗?”甄乔生看人实在是没反应,只好将人抱起来去寻大夫。 莫之阳人烧得迷糊,已不知事。他什么都不知道,又想吐浑身又疼。 甄乔生本不是薛府的人,又突然遇上这事儿只好抱起他去宴席那边,让薛家的人来处理。 可他抱着人过去时,弟弟已经不见。反倒是薛家人看到他抱着谁,纷纷面露异色。 “知府大人,您这是哪里见到的这玩意儿啊!”薛老爷没想到一回头,知府大人就抱着这个玩意儿出现。 “找大夫!”听这语气,甄乔生也知道这人在薛府里怕是下人。 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只是叫人去请大夫来。 大夫在里面看病,薛家的人都聚在外面。 “甄大人怎么和他在一起了?”薛老夫人拉着丈夫到一边说话,“怎么回事儿啊?那个玩意儿怎么和甄大人一起了?” “我哪里知道。”薛老爷也是一脸茫然。 “你说,会不会甄大人看上这玩意儿了?”薛老夫人一直把莫之阳叫做玩意儿,是因为她也不知道莫之阳叫什么。 薛老爷:“不能吧?” 他费尽心思搜罗那么多美女过来,甄大人看不上就算了,怎么还看上这个鳏夫啊? “那不好说。”薛老夫人看向房里,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 外面都在商讨怎么办,屋里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大人,这位公子受寒发热,但发热得有点严重。” “确实。”这一点他知道。甄乔生方才扶的时候,就察觉到对方浑身滚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着火了。 “灌下i药,再闷一身汗就好了。”大夫在一旁端来一碗药,擅作主张的将药端给大人,“大人,药好了。” 甄乔生茫然的接过药,怎么端到他跟前来? “这。” 很显然,大夫也是个不懂眼色的。见大人茫然,指一指药又看向床上躺着的人。意味很明显,他一个大夫就不照顾病人。 “快啊。” 甄乔生了然,但他也从未伺候过人。 一时间两人都僵住,也不知该怎么把这一碗药给灌进病人肚子里。 最后还是甄乔生妥协,他本就是心善。看这人身着孝服而且生病,一时心软才决定出手相救。 只是没想到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嗯。”甄乔生将昏迷的人扶起来,一小口一小口的灌药进去。 莫之阳没意识,但确实渴。有水灌进来,也不管是药还是水就咕咚咕咚喝进去,格外乖巧。 没让甄乔生费什么劲,就把药给灌下去。 喝完之后,甄乔生将被子盖好。这才放心下来,“好了。”病中那么乖巧,真是让人省心。 “服下i药一晚上便会好的。” “嗯。”甄乔生将碗递回去,也站起身。今晚赴宴身穿便服,起身才发现衣角的污渍。 也不知弄到什么脏东西。 “你在此照看一晚,劳烦了。”甄乔生临走前,还看了眼床上昏迷的人。他并没有过多的时间去留意,抽身离开。 “大人!”薛老爷一直在门外等候,见大人凑上来忙迎上去,拱手道:“那是我家的仆人,冲撞大人我们马上把人打死,给大人出气。” 听说要打死他,甄乔生脸色一沉,“本官刚救他,你就要杀了他?” “不敢不敢!” 甄乔生见天色已晚,便离开了。 好好的一场晚宴,就全给毁了。 薛老爷长叹一声,“这可如何是好啊。” “若是让那玩意儿傍上甄大人,我们只怕死无全尸。”其他的不说,就那狗儿在薛府所受种种,还有此前的家破人亡。 薛夫人就知道这玩意定是饶不了他们,若是他得势,薛府都不知道怎么死。 “确实如此。”薛老爷也担忧。 “趁着如今,将这厮打死或是发卖。”薛夫人做事向来狠辣,“若是大人问及,只说病太重没救回来也就是了。” “嗯。” 薛老爷也觉得这事儿办的好,“只是里头,里头康大夫还在呢。” 只是里头还有个大夫,这个大夫是江南小有名气的大夫,若是这人出事不好交代。 “我去支开他,你们将人裹好丢到水里或是乱葬岗都好。”薛夫人自告奋勇,上前去敲门。 里头的康大夫正想找个地方眯一会儿,就听到敲门声烦得很。 “谁啊?”嘴里一直嘀咕抱怨,都那么晚还有谁来打搅,真是麻烦。好不容易想眯一会儿。 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老妇人站在门外。康大夫有些不耐,“何事?”他医术好但脾气差。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五) “康大夫,今日我头疼得很,可否帮我也瞧瞧?”薛夫人说着,故作娇弱的捂住额头,“也不知怎么了。” “进来吧。”见是病人,康大夫脾气稍稍收敛,转身要进去。 “等等!” 若是进去还怎么把人弄走? 薛夫人拦住康大夫,颇为为难,“还是去我房中,我房中方便点。” “方便?”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膈应人? 康大夫打量一眼这妇人,“我的药箱家伙事都在这房中,收拾完去你屋中看病和在此处有何不同?何况,我家中可有妻儿。” “不是,康大夫您误会了。”薛夫人一时间不知该找什么借口,“我真的头疼,跟着去看完病便能直接就寝,所以方便。” “你就寝就就寝,我去你房中做什么?”康大夫扫视这人,“我看你说话中气十足,气色旺盛,就算是有头疼也是没有休息好。你赶紧回去多睡睡,少吃点补品便好。” 说完康大夫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他医术好,自然也看得出这妇人什么病都没有,也不知想闹什么幺蛾子。他家中有妻有儿,儿女双全,可不能碰上这些事情。 江南富庶,多的是商贾巨擘。这些人有些辛密之事他看的不少,可不能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 门啪的一声关上,薛夫人再去敲门,里头的康大夫便发怒,叫人离开。 “这人,这人怎么这样!”薛夫人气得跳脚,“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怎么样?” 这边薛老爷带家丁过来,却看夫人一脸羞恼。便也猜到肯定是没将人引出去,安抚道:“也不必这样担心,等里头的人睡着我们悄悄的把人弄走,也无妨。” 闻言,薛夫人冷哼一声。 一直等啊等,等到四更天里面才敢进去。 “小心点,把人裹着就走不许发出一点声音,听明白了吗?”薛老爷指着里头,“快去。” “是。” 几个家丁蒙上面,慢慢的推开门钻进去。 屋里的康大夫在左边耳室的矮榻那边休息,离得有点远也方便他们动作。 家丁抹黑往右边的卧房钻过去,怕引起注意,四个人都脱了鞋。 其中一个个子稍矮的人先摸到床边,右手拿着一条方巾,先摸到人再把方巾捂住脸,他是那么打算,但手摸上去没摸到人。 “在找什么呀?我帮你一起找。” “在找一个人。”那个摸床的人下意识回答。回答之后突然觉得不对劲,怎么有人跟他说话呢? “什么人呀?” 几个人抬头往上看,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床上。 他们没想到这个人会醒,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默默的往后退出去。 “别走啊。”莫之阳笑吟吟的唤住要退去的四人,“来都来了,什么都不干多说不过去啊。” 说罢抄起被子朝外面一丢,被子盖住两个人。莫之阳一抬脚踹过去,跳下床又是一拳。 把靠近的两个人打蒙。 那边休息的康大夫听到异动,猛地睁开眼睛,“何事?”赶紧从矮榻上下来,小跑过去。 但走到中间的那一间,一个裹着被子的东西就朝他砸过来。吓得康大夫往后躲,“这,这是何物啊?” “没事,就是些不长眼的人。”莫之阳大病初愈,腿软脚软。但对付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还是绰绰有余。 康大夫都吓蒙了,站在原地愣神。 四个人被好一通打,一个个逃命似的跑出去。 “再练个十年八年再来老子面前丢人现眼吧!”卷起地上的被子一起丢出去。 莫之阳上前把门关上,转身背靠着门板喘粗气。到底也是刚退烧,他现在有点体力不支。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康大夫人都吓傻了,许久才说话,“这些人是怎么了?” “他们是来杀我的。”莫之阳时刻遵守职业操守。说起这话,欲语泪先流,“他们,都是来杀我的。” 这还说的蹊跷。 “他们为何要杀你?”康大夫赶紧去取火折子,点上一盏蜡烛。黑漆漆的室内有一丝亮光,也照清楚病人脸上的泪痕。 一秒落泪,是基操。 “你你怎么哭了呀?”康大夫是一脸茫然。这哭的小模样,确实让人心疼。 这人看起来和他孩子一样大的年纪。 “那些人要杀了我。”莫之阳垂头,浑身轻颤慢慢从门板滑下去,抱住不怎么胖的自己,“他们要杀我。” “为何如此?我明明都做了,为何还是要杀我。” “你这孩子怎么说哭就哭啊。”端着蜡烛走过去,康大夫弯腰用蜡烛照这位小公子,“可是遇到什么委屈?” “薛家人,将我害得家破人亡还逼我入赘娶他们家的二姑娘,如今又要杀我。”莫之阳抬起头,鹿儿似的眼睛泪盈盈的,好不可怜。 “你就是,你就是那个鳏夫?” 这事儿康大夫听说过,那二姑娘他也给看过病。先天的不治之症,好多大夫都是这样说的。 后来听说是找人冲喜,喜还没冲完,人死在花轿上了。 这人就是那个入赘薛府的?那就是个死了妻子的鳏夫咯。 “他们打死我父母打死我兄长嫂嫂,还摔死我未满月的外甥。”莫之阳凝噎,除了眼泪一直往下掉之外,却也什么都做不了。 “我恨,想着报仇才苟延残喘,不曾想他们连我都要杀!” “我的天爷呐,这群畜生啊。” 听这遭遇就觉得难受,尤其是听到摔死未满月的孩子,康大夫真的义愤填膺。这孩子的年级本就和他大女儿差不多。有听这样的可怜身世,他也是心疼。 “可是他们要杀我,怎么还给我请大夫?”莫之阳觉得不对劲。 “因为给你请大夫的不是那群狗东西,是另外一个人呐。就是宿主你着急忙慌撞到的那个人。”系统提醒。 着急忙慌撞到的一个人?那也不至于让薛家放弃杀他的意图,转而给找大夫啊。 不对不对!其中必定有隐情。 “给你请大夫的可不是薛家的人,是知府大人。”康大夫将哭得哽咽抽噎的孩子扶起来,“是知府大人请我过来的,只不过借薛家一个屋子罢了。” 知府大人? 那时候莫之阳烧得迷迷糊糊,那边看着一个人背对他站着。不像是薛家的人,才壮着胆子冲上去求救。 难得运气那么好,找到一个知府大人。 那个甄公子也不必烦费心,这个知府大人权势更大,更能方便行事。 “原来如此。”莫之阳苦笑,“我就知道那群畜生不可能会救我,真是要谢谢知府大人了。” 民不与官斗,何况这地界士农工商,商就更不敢与官斗。 “只是我不知该如何是好。”莫之阳将困境和盘托出,“我独身一人,在这虎狼窝里,都不知该怎么活。若不是遇到好心的知府大人,还有大夫,我只怕已经魂归九泉,与我可怜的一家团聚了。” 小白莲抹着眼泪,“不过也好,若是真的死了,在九泉下团圆。” “不可如此说!”做大夫的平日里就悬壶济世,如今看有一个这样被迫害的可怜人,康大夫又怎能坐视不理? “孩子你放心,我一定禀明知府大人救你一命!你若是死了,可不是遂了那群畜生的意?万万不可啊。” 莫之阳垂泪点头,“多谢大夫,你救我一命便是我的再生父母。”抱大腿,肯定不会有错。 “哎哎哎,莫要如此。”康大夫扶起莫之阳,“你且先坐坐,我瞧着有什么法子出去请知府大人来给你主持公道。” 平日康大夫都会带一个小药童,只是这一次因出诊匆忙又是半夜,故而没待人过来。 但他若是离开,保不齐这薛家人会对这少年做什么。 “我能躲好。”莫之阳知道康大夫什么意思,赶紧道:“我能躲好,他们找不到我。” “那你躲好,我寻思今日再过来让知府大人出面带你走。毕竟我只是个大夫,也没在薛府带走人的本事。” 这才是最要紧的,康大夫知道知府大人能做的事情,他可做不了。 “嗯。”莫之阳点头,“多谢大夫,您可真是活菩萨,您对我真的有再造之恩。若不是遇到你,只怕我真的,真的活不了了。” 求人办事就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该捧起来就要捧,好话多说肯定不会错。最后再表示一下处境,加强一下对方的正义感。 这一套流程下来,那肯定没问题。 但也得看什么人,再用什么办法。 “哎呀,你别这样说。”果然,康大夫被捧得飘飘然。安抚对方,“你放心吧,我一定救你。” “多谢。” 外面的人被打出来,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去复命。 “被打出来了?”薛老爷一拍桌子,“那狗玩意儿真的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家丁动手。” “也无妨。”薛夫人安抚丈夫,摆手叫这些人下去,“方才是你我太急,其实可以等康大夫离开后再把人带走。等康大夫离开,府中没有外人,我们做什么谁敢说出去?” “确实。” 薛夫人喃喃自语,“方才是我们真太怕知府大人知道什么,如今想来是我们太莽撞了。” “嗯。”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六) “等康大夫离开,我定将这狗玩意儿四条腿都砍断,才能消心头之恨。”薛老爷一想到这玩意儿居然还能闹出风浪,心里恨得牙根痒痒。 薛家就一个女儿,而且从小聪明伶俐只是身体不好,全府上下都十分宠爱。 若不是莫之阳这个臭读书人不知进退,居然不愿意入赘,闹腾那么久,最后还是没能冲喜救下女儿。 “老爷等等。”薛夫人给老爷顺气:“别为一个死人计较。” 康大夫一直在房中拖到下午才离开。 等人离开之后,莫之阳就从窗户逃走。他得躲起来,否则那群人找到他,还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康大夫前脚走,后脚就有人闯进来。只是房中空空,要抓的人已经逃走。 康大夫回去后先回一趟医馆,给妻儿报平安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完甄府,他得赶紧去搬救兵,否则那孩子真的得被薛府那群畜生弄死。 甄乔生已经将昨夜之事忘却,听有人禀告康大夫求见,他才恍然忆起。 “请。” “是。” “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康大夫小跑进来,礼数也没忘先跪下行礼,“知府大人,大事不好了。” “何事?”甄乔生从书案后起身,绕到跟前,“可是昨夜那男子有何不妥?” “不妥,大大的不妥啊!”康大夫一拍大腿,“那薛家的一群畜生,不仅杀了他全家,如今还想杀他哩。” 甄乔生蹙眉,“那人是何身份?怎么薛家的人要杀他。”若是仆从,手上有卖身契的,被打死也顶多说薛家人不仁慈,也不犯法。 “这人就是之前要入赘薛家给薛家二姑娘冲喜的可怜人,一家子都被薛家人给害死,如今更是要杀他。我昨夜守着时,他们就明目张胆的来杀人!” 康大夫越说越气氛,“知府大人,我也是看不下去才来您这求情的。” “那个鳏夫?” 甄乔生有印象,这人莫不是弟弟看上的那个鳏夫?若是这人,他不怎么想救。 “就是他就是他。” 闻言,甄乔生拂袖转身站到书案前,“那是薛府的家室,本官不好插一脚。”随意拿起一本书翻看。 “知府大人,您都救了他一命便再救救吧。”康大夫不曾想大人居然无动于衷,“是您吩咐我去救他,如今我妙手回春救他,却又眼睁睁看着他死。” 康大夫见知府大人不为所动,只好声泪俱下的讲述那孩子的身世,“那孩子也是命苦,一家都被薛家人害死。” 甄乔生本不愿去救,但听完康大夫的话心有戚戚。听起来确实是个可怜人,“既如此,本官不好出面,叫幕僚与你一同前去。” 他一个知府出面要一个鳏夫,这话传出去不好听。 “那也好。”康大夫连连道谢。 莫之阳已经收拾东西从柴房跑了,带着一些吃食躲起来。他不确定康大夫什么时候才能搬来救兵,有备无患。 “宿主,那康大夫会不会来救你啊?”系统担心。 “肯定会的。”其他人不好确定,但这位康大夫是个热心肠的人,他既答应便不会食言。 “宿主躲起来,有人路过了。” 莫之阳一猫腰躲进草丛里,顺利躲开来寻人的家丁。 这时候不得不夸一句:还好薛府够大,否则莫之阳也不能躲那么久。 等康大夫带着幕僚过来时,已然是下午。 薛老爷特地出来迎接,见是知府的幕僚还以为昨夜的宴会有进展,但看到康大夫他心里一沉:那该死的玩意儿跟康大夫说了什么? “薛老爷。”幕僚上前周旋。 康大夫是不知怎么应付,故而站在一边等着。 幕僚巧舌如簧,又有知府大人做靠山,自然是将薛老爷列出的种种不妥一一反驳回去,一直说到对方无奈。 “知府大人若是想见他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那人不知道哪里去了。我今日寻找一日,都没见到人。” 薛老爷故作无奈,“我也没法子啊。” “我知道哪里找到他。”一旁的康大夫终于有机会说话,“我知道他在何处。”今早都已经商量好。 薛老爷沉声,“康大夫怎么知道的?” 康大夫:“昨日我诊治的时候,与他聊了会儿天。说起他最爱去的一个地方。”还好那孩子机智,否则要被这畜生糊弄过去。 “是吗?”薛老爷脸色极差,但当着幕僚的面也不能拒绝,“好吧,那便走吧。” 薛府有三个花园,一个就在靠近前院的小花园。那地方其实不大,但假山很多,莫之阳就躲在一个假山洞里。 这个洞,薛家都鲜有人知道,很是安全。 莫之阳猫在洞里吃完鸡腿,就开始啃瓜子。他真的不担心康大夫不来吗?倒也不是,他还有B计划。 但没多久,他就听到三声乌鸦叫。 “啊——啊——啊——” “宿主宿主,你和康大夫约定的py交易的暗号!”系统感慨:“没想到那个康大夫真的会来救啊” “你要相信人的闪光点,比如诚信和仁慈,并且加以利用。”莫之阳拍掉身上的瓜子壳,从洞里爬出去。 “康大夫,我在此处。” 听到回应,康大夫赶紧过去。果然看见莫之阳一脸病容未褪,身上还是那一身素服,“你没事便好。” “我躲在此处绕过那些人的抓捕。”莫之阳都不敢去看薛老爷,躲在康大夫身后,很害怕。 康大夫:“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既然人已然找到,那我便要带回去跟知府大人交差了。”幕僚微微颔首,转身正欲离开。 “慢着。” 薛老爷可不会让这个人就这里离开,叫住幕僚,“这人是我薛府的人,好歹也是我薛家的姑爷,您说带走就带走,是不是太唐突了?” 哪怕心里再不快,薛老爷还是不敢说重话。 “薛老爷何出此言?我们并非将人带走不还,只是有些事情知府大人想要审问。怎么?大人要审问也不行?” 幕僚至始至终都没说不还人。 薛老爷被堵得半句话都说不出,他可是害怕得很。这狗玩意一张嘴不知道要怎么颠倒黑白。 “走了走了。”康大夫也不想在此多留,赶紧拉着人要离开。 薛老爷恨得咬碎后槽牙,但也没办法。最后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二姑爷啊。”当着所有人的面叫一声二姑爷,叫的他恶心反胃。 “你可要记得回来给家里人上柱香啊。”这是薛老爷的要挟。 当初为让莫之阳乖乖在薛府给他女儿守灵,手里捏着莫家 一家人的牌位和骨灰可都在薛家人手里。 闻言,莫之阳只是回头睨了对方一眼,跟着离开。 要拿捏我?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等坐上马车后,幕僚又发话,“康大夫,这人是救出来日后怎么处置什么出路便自行决定,知府大人说了能做的就是这些。” “能否让我见一面知府大人?”莫之阳撩开衣摆跪下,“请大人成全,我确实有冤要诉。” “县官还在呢,怎么也轮不到知府大人操心是吧?”幕僚婉拒。他可不想惹这个麻烦,大人说只要把人救出来便好。 至于其他?自行去吧。 对这位装可怜没有用,莫之阳得想另外的办法。 幕僚将人放到康家医馆门口,也就驾马车离开。 一下马车,莫之阳就感受到窥伺的视线。只怕是薛府的人派来的,想看他的行踪,然后动手。 “你随我一起去吧。”康大夫想牵着人进去医馆,到里面休息休息,“你大病初愈,不该那么劳累。” “康大夫,您已经救了我,我不能再害你。” 他拒绝是为了保全康家一家,他若是跟着康大夫离开,必定会给康大夫惹事儿。人家救了你,又怎么能害他? 薛家再不济也是富商,走江湖的人只要给钱什么人都敢杀。若是莫之阳康家的话,势必会给对方带来麻烦。 人家一家老小呢,不能干那么缺德的事情。 “何出此言啊?”康大夫茫然。 “薛家已经派人来看着我了,若是我留在医馆只怕会连累你们。”莫之阳要趁着对方还在看,让薛家的人确定他没有在医馆里。 “可是?可是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又能去哪里?” “自然是去安全的地方,康大夫放心。等我报仇雪恨后,必定回来拜谢。”莫之阳撩开长袍跪下,先给康大夫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当着薛家监视人的面离开。 至于小白莲说的安全的地方? 当然是那个地方。 康大夫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离开,长叹一声。他虽然将人从虎狼窝里掏出来,但也什么都做不了。 “唉,好人好报吧。”康大夫转身进医馆。 莫之阳借用闹市的人,甩开跟在身后跟踪的人。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后,准备晚上的行动。 “果然是富庶之地。”莫之阳大口大口吃着小馄饨,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等入夜之后,他潜入那个最安全的地方。 这地方的守卫可比薛府来的森严,潜进去莫之阳也是小心翼翼。 “宿主,你小心一点翻墙哦。”系统突然察觉到脚步声,赶紧提醒。 “有人有人!”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七) “知道啦~”翻过一堵墙,莫之阳总算来到这府邸的中心。但他不知道这地方是哪一边,就看到一个身着天青色华服的男子。 他昏迷之前晕晕乎乎的,什么都没注意只看到也是一身浅色衣裳。 又看这男子身姿挺拔,衣着华贵。若不是这里的主子,也不能这么晚闲庭信步,又一身华服。 莫之阳猜测这位就是那个知府大人。 “宿主冲冲冲!” 小白莲没有擅自上前,你一不是府中客人,二不是府中的奴才,为什么那么晚会出现在这里? 这件事就够你解释的,要是人家给你定一个擅闯官邸的罪名,你可是要被流放的。 所以,莫之阳决定不贸然上前,就躲在身后跟着。 前头走的华服男子,他没走几步突然脚步停下,随后继续往前走。 “宿主,他跑了他跑了!” 见男人拐进一个小院子,莫之阳没有贸然追上去,而是在月亮门后边蹲一下,看有对方有没有发现。 “大.....”小院子里就有几个家丁,刚才一闪而过的他们看到了。 华服男子摇摇头示意这些人先稳住,他倒是挺好奇,那小贼一直跟着他意欲何为。 家丁点头,将灯笼交给大人后慢慢退下。 莫之阳确定没人发现之后,他才闪身进月亮门到这个无人的小院落。但人也已经不见,找不到。 “完了,不见了。”系统难过过。 莫之阳也懊恼,但这地方看起来不像是主子会住的地方,“这下不知道哪里去找了。” “跟着本官?”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莫之阳心道不好。转身就要跑,可是没跑两步,身体一轻就被人就揪着领子提起来。 两条腿在空中晃荡一会儿,随后放弃。 “大人,您救救我吧。”既然都被抓到,那干脆直接跳入正题。莫之阳的赶紧解决完薛家,去找老色批。 小系统要妈妈。 “救你?你夜半三更潜入府邸,意欲何为!”华服男子手一松,直接将人摔在地上。抬脚踩在小贼的胸口,将人压制住。 “唔——” 莫之阳闷哼一声,本来就瘦弱的小身板被这一脚踩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他奇怪:这知府大人不应该是个文官吗?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那么漂亮的身手。 “说!”华服男子不打算就这样将人弄死。 这小贼手上功夫没有,透着一股子激灵。能翻到这里来,还不被人发现,看来这府中守卫不怎么样。 “我说我说!”莫之阳连连求饶,如今是人家砧板上的肉自然要如实相告,“我就是来请青天知府大老爷来替我伸冤的!” “伸冤不去敲鸣冤鼓,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到这里,你是在骗谁?”说罢,华服男子脚上用力,“快说。” “咳咳——我真的是来伸冤的。”莫之阳被踩得差点吐出来,“我真的是来伸冤的,我一家都被人所害,甚至连未满月的侄儿都惨遭毒手,被人活活摔死。县官和那人沆瀣一气,我,我只能来求知府大人!” “可笑,你以为本官会信?” “我的命都在大人脚下,又怎么敢骗大人?”莫之阳抬头去看对方的长相,却不怎么看得清,只觉得是个俊朗男人。 “你姓甚名谁?” 莫之阳:“我姓莫名之阳。” 这名字他不曾听过,华服男人并没有就此收回脚,反问道:“你有何证明?” “我身上的伤就是证明全都是被那家人打的。”莫之阳怕对方不信,赶紧撸起袖子,身上大大小小青青紫紫都是被打的痕迹。 细胳膊细腿上都是伤痕,有棍棒也有烫出来的痕迹。有些看起来已经有些时日,不像是说谎。 华服男人也是料定这人对他没有威胁,收回脚,“说。” 莫之阳慌忙爬起来,跪在知府大人跟前。声泪俱下的开始讲诉血泪史,“大人,我本是以为教书先生,家中和睦父母慈爱兄友弟恭,奈何被贼人所害,家破人亡。我也不是没敲过鸣冤鼓,只是那县官和那贼人勾结,将我侄儿给摔死,后来又拿我家人排位要挟。” 小白莲跪着磕头,“求大人帮草民伸冤。” “证据。”华服男子也没有偏听偏信。 这话可是稳住莫之阳了,证据?身上真的没有什么证据。 “我,这。”一句话被问懵了,莫之阳没想到这知府大人也不好糊弄,“我有证据,证据就是从前我被薛家打伤的学生,还有我曾经上县衙递得状纸,都是罪证。我家中街坊邻里也都是证据!” “薛家?” 华服男子打量对方一眼,随即想到一个可能性,“你便是薛家那个鳏夫?” “是。”这人怎么知道他的?莫之阳跪伏在地上,也只看到对方的鞋子。 是一双黑色官靴,还缀着一颗水灵的翡翠祥云坠子。穿着官靴,应该是知府大人才对。 莫之阳正想偷偷看一眼来人,就被呵住。吓得他一哆嗦,不敢再偷看。 “呵。”华服男子也恍然,这小贼便是那个水性杨花的鳏夫。 看来,这人不仅水性杨花还胆大包天,居然敢擅闯知府官邸。 “来人!” 华服男子一声令下,原本就藏在小院外的家丁鱼贯而入,一把将人围住。 “在” “不是!知府大人您听我解释,我!我真的是来伸冤的,知府大人!” “宿主,啧啧啧。”系统不忍心说什么,只能叹气,“宿主,你说这事儿闹得?没想到那个知府完全半点面子不给啊。哎呀,宿主你这职业生涯滑铁卢啊,马奇诺防线也不是那么被攻破的啊?你嗦是不是这个理儿?” 莫之阳没回答,蹲在角落老大爷揣手手,就差一把瓜子儿,牢里都能给你磕出个大吉大利的年味来。 “不是我说啊宿主,伸冤翻墙这事儿,不是说你不行。上过课的读者们都知道,这事儿难度太大搞不了,没这个能力,你知不知道?你看你现在?不就被关起来咯。”系统恨不得也揣着手蹲在旁边。 两个人蹲着,才有喜感。 “你说刚才跑过去的那只蟑螂和那只老鼠,有什么关系?我觉得两只虫,大概齐有一腿。” 系统:“宿主,它们不是同个物种。” “爱情是可以跨域物种的。”莫之阳蹲着,一点也不慌。 其实他知道翻墙一定会被抓,但这也是在意料之中。他要的是一个薛家进不来的地方躲起来,牢里也算安全。 “但是卵生和脊椎动物,不可以。”系统想到上个位面。 莫之阳也没接话,一屁股坐到草堆上准备睡大觉。 在薛府就是草堆上睡大觉,现在也是在稻草堆上。只不过牢里更安全,可以安心睡个大觉。 “等我睡醒再说。”莫之阳闭上眼睛蜷缩成一团。 甄乔生得知巡抚大人在府中遇刺,吓得他都不敢歇下,赶紧去问怎么回事。巡抚大人在府中遇刺,那是他的失职。 “巡抚大人。”甄乔生紧赶慢赶,总算是看到要出门回去的大人。 “是臣下失职。”撩开袍子跪下,甄乔生叩首请罪,“请巡抚大人责罚。” “无妨,那小贼说是来伸冤的。”话顿了顿,宋巡按又道:“那小贼便是你弟弟看上的那个薛家的鳏夫,本官不想看到你徇私枉法,明白吗?” 甄乔生跪在地上,“是。”他都不敢抬头,听到巡抚大人的脚步声离开后才被扶着站起来,“你们干什么吃的!有人潜入府邸尔等不知?” “奴才该死!” 这时候质问他们也没什么用,甄乔生沉吟半晌后道:“随本官去看看。”总该看看那个鳏夫到底意欲何为。 怎么会闯入府中? 等甄乔生赶到时,就看道牢房最里面那个缩在草堆上宛如弃婴的犯人。身上的衣裳还是昨夜赴宴见到的那一身,他能轻易辨认。 “别,别打我!” 缩在角落的人,睡觉也不安稳。明明都已经蜷缩成一团却还是不够,睡得极不安稳又很恐惧。 也不知平日里过得有多提心吊胆,任谁见了都会心疼。 甄乔生的心其实也是比较软的,否则也不会在薛府初遇,会出手相救。只是他不明白,巡抚大人说他潜进来伸冤。 有何冤屈可伸? “大人,可要叫醒?”一旁的衙役问道。 大人一进来,就盯着这位看,也不知要不要审问。 “叫醒。”甄乔生倒是要好好问问看,对方到底意欲何为。 其实莫之阳早就醒了,人一进来系统就把他叫起。之所以没起身,就是要让对方看到他有多无助可怜。 小白莲们一定要记住,人都是先入为主的。一定要让对方先入为主,这样能很好的牵着对方鼻子进到你的设定的情绪陷阱之中。 只要对方情绪拿捏住,那怎么引导都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起来了起来了!”衙役用手上的刀把敲敲木质围栏。 发出的声音也不大,但足够把浅眠又害怕的人吓醒。 “我,我马上去给二小姐诵经,别,别打我。”莫之阳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被吓醒之后拼命的想找地方躲起来。 “别打我。”一直喃喃别打别打之类的话语。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八) 听得甄乔生微微蹙眉,他不是那个什么二小姐入赘的夫婿,薛府的二姑爷吗?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 还会被打? “大人问你话呢!”衙役一声低呵,将惊慌失措的小鹿叫回神来。 莫之阳揉揉眼睛,在确定周围不是柴房是牢房之后,居然肉眼可见的松口气。在他心里,大概觉得牢房才是安全的。 牢里怎么会是安全的呢?真令人奇怪。 奇怪就对了,就是要你奇怪。 这一波意料之外的举动,果然把甄乔生的好奇心勾起来。 “你可还记得本官?” 这话问的?你刚才还用脚差点把踩得吐血,怎么可能不记得? 莫之阳赶紧爬到围栏前,二话不说开始磕头,“大人。”但他好像察觉到不妥,为什么声音好像有点不一样? 这个声音和刚才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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