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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个,公仪炤点点头,笑着夸赞,“阳阳很厉害,我看到了,养的很好,花也很好。” “那我先睡一下,阿炤你不许走,我害怕。”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莫之阳害怕是在所难免。 “不怕,我会一直在的。”公仪炤攥紧他的手,安抚人睡下。 莫之阳果然是水土不服,刚来只是上吐下泻,接下来就发高烧,烧了两天才稍微好一点。 而公仪炤就衣不解带的照顾他整整五天,喂药喂水从不假手于人,擦身也是自己来的。 早朝上,小皇帝看着下手的座位又是空的,“今日皇叔还是没来啊?” “这几日摄政王都衣不解带的照顾王妃,无心朝政啊。”老丞相摇摇头,一脸无奈,现在的王爷,江山都得朝后靠,一心都是小娇妻。 “朕要不也去关心一下王妃吧。”小皇帝是真的好奇,这王妃到底是什么样的国色,他见过最美的人便是潘御史嫡女,潘大小姐。 说起这个,老丞相委屈,“臣昨日去过,被摄政王赶出来,还是过些日子再去吧。” 这几日顾太医照顾,老色批衣不解带的伺候,莫之阳才稍微缓过来,已经能起床走走。 “阳阳,你怎么又下床。”公仪炤一看到他赤脚踩脚踏上,一下眉头就拧起来,“还不穿鞋。” 莫之阳骨头都要睡散架,“我睡得好乏,阿炤。” “那也不该不穿鞋子。”公仪炤拿他没办法,走过去弯腰给他穿好鞋子,“若是真的睡够了,我抱你出去外边晒太阳。” “好。” 到了外边,莫之阳才发现家里三只鸡就放在院子里散养,那盆山茶花开花了,正灿烂的迎着太阳摇曳。 但老色批院中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致,这偌大的院子,就种两颗大松树,再摆套椅子,其他就没有,空荡荡的。 “今天太阳很好。”莫之阳被放到椅子上,难得呼吸一次新鲜空气。 公仪炤坐到他左侧的椅子,诉经带着奴才端来茶水和糕点,放好之后也都退下。 院子里只有两个人,屋顶时不时传来鸟叫。 “阳阳,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毕竟来了那么久,公仪炤也看他身体恢复的不错,也该把事情说清楚。 “嗯?”莫之阳其实想问但不确定他想不想说,“想问,但是不知道怎么问,就觉得好奇怪。” “此事说来可话长,不知如何开口。”公仪炤一时间也不知怎么解释。 莫之阳小心的问,“那你为何要到小周村?” 按理说,老色批这样的身份地位,为什么要到小周村去隐居,不是心灰意冷就是被逼无奈,看来被逼无奈的可能性不大。 “此事,事关父皇。”公仪炤也不愿想到这件事,但他问了,也不想隐瞒。 公仪炤是先皇最小的皇子,二皇兄贵为太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自己自小都是被无视排挤厌恶,在父皇的忌惮中长大。 渴望父皇关注,在十五岁时,公仪炤就进入军营开始带兵打仗,镇守南疆六年,将南蛮打得年年上贡,边陲安定。 父皇似乎也看到这个皇子的优秀,将人召回京,更是将京都第一美人潘御史的女儿指给他。 其实,公仪炤并不是多在意这位潘小姐,可这是父皇对自己的肯定,欣然应允,更是开始筹备婚事。 可潘小姐却突然以死相逼,不肯嫁给公仪炤,转而要嫁给四皇子,父皇居然没有一句话就将潘小姐指给四皇子。 甚至通知都没通知公仪炤,父皇所言:不过只是一个才人生的孩子,不必在意。 四皇子的母家是朝中四世三公,公仪炤被退婚之后,当晚就离开京都到边疆,父皇驾崩时才回来,可公仪炤的母亲却被先皇赐死,一同殉葬。 太子登基,母妃已死,公仪炤心灰意冷离开军营,离开京都,谁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只有曾经的副将知道。 对先皇、皇室和天下心灰意冷,懒得再管朝廷。 公仪炤自小发现自己只不过是没人宠爱的小皇子,年少时拼命努力挣得军功,只求父皇能看到,只求给母妃一个好前程。 可是什么都没有,渐渐的也就看破,开始不在乎这一切,这样高傲的人,不要就是不要。 后来外戚干政,欲改天下姓,副将无可奈何就只能去找他,幼时小皇帝就非常敬重公仪炤,也是不忍心,就出手干预。 大概知道这一切之后,莫之阳心疼,也不忘好感度,“阿炤。” 接下来记笔记好好学!?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四) “嗯。” 他冷冰冰的应着,紧抿的嘴角都在昭示不高兴。 小白莲看着,教你攻流露出这种伤感表情该怎么哄,好好学! 小白莲们点头:知道了大佬。 “阿炤。”莫之阳伸出手抚上他的坚毅的脸庞,一脸真诚,“阿炤不要不高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管别人怎么想,在我心里阿炤是最好的,我和阿炤一样,从小就不受舅母待见,在他眼里只有周溪,因为我和你是一样的,也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有阿炤,所以也不算很难。” “我有阳阳也很好。”公仪炤觉得此前怎么样都好了,握住他的手,“等小皇帝成人,我们便归隐。” “好啊,阿炤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莫之阳笑得灿若骄阳,足以治愈任何人心里的阴暗。 靠在他怀里,莫之阳开始整理知识点:刚刚一段话,前一段表达自己的决心和对他的信任。 第二段和他拉近距离,表示我和你是一样的,可以感同身受,所以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第三段,更是暗示,我有了你你不觉得痛苦,你有了我也不会再觉得痛苦。 有我你就不会痛苦,失去我你就会痛苦,人嘛,人总是会下意识规避痛苦。 你可以不相信人心,但一定要学会利用人性。 哪怕只是朋友之间,安慰时也不能高高在上,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像是说教,谁心情不好的时候愿意去听人说教? 你得把自己放在和他们平等的位置上再去安慰,会让人心里舒服,有时候他们倾诉不是为了解决事情,而只是为了倾诉,感同身受虽然是句屁话,但装一装还是要的。 这几天的休养,让莫之阳开始适应这里的风土。 看阳阳身体好转,公仪炤才安心去上朝。 “王爷,这王妃的身体如何?”老丞相想见见那位王妃,下朝就和王爷一起走。 “在休养。”公仪炤不想叫阳阳见那么多人,这些人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思,要是对他不利就不好了。 “那我...” 还没等他话说完,公仪炤直接拒绝,“那孤先走了。” “怎么跟宝贝似的,护得那么紧。”老丞相不得不把好奇心按下去,还是等下个月万寿节,届时就能看到了。 “阿炤!” 莫之阳正在喂鸡,看到他进来把手上的白米放下,小跑去迎接,“你回来啦,今天母鸡下了个蛋,我想把它留下来给你吃。” “你怎么不吃?”这一趟来,阳阳的下巴都尖了不少,公仪炤看着心疼,“有什么好东西你总是想着我。” 闻言,莫之阳轻轻摇头,“那阿炤有什么好东西也会想着我啊,还会给我买糖吃。” 爱一定是相互的。 “嗯。”公仪炤牵着他进去。 来了半个月,都没有出过门,他没说莫之阳也没问,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待在府中,甚至连院子都没有出去过。 这院子也很大,关键是老色批居然愿意让自己在院子里养鸡,这是没想到的,不过有伺候的人,就连鸡屎都有人收拾。 这些奴才也没想过有一天会碰这个东西,一个个收拾的时候脸上可嫌弃了。 “我今天早饭吃了三碗肉粥,很饱。” “还吃了个很好吃的糕点,但是我忘了是什么,本来想留给阿炤的,但是他们说阿炤不喜欢吃甜甜的东西,我就想着浪费不得啊,就吃光了。” 其实就是吃嗨了,一眨眼就没了。 “他们做的东西比我好吃很多。” 一旁忍耐许久的管事突然开口,“王妃,食不言寝不语。”这是王府的规矩,怎么能这样没规矩。 莫之阳突然噤声,捂住嘴看向阿炤。 “王妃就算把王府掀翻也无妨,他欢喜就好。”公仪炤握住他的手,“阳阳无妨,我喜欢听你说话。” 听到这话,莫之阳总算展颜,“阿炤最好了。” 笑死,他有我还要什么规矩?规矩那都是给你们订的。 规矩?我就是他的规矩。 “但是我觉得那个乳酪好吃,下次我偷偷留给你好不好阿炤,你也吃点,可好吃了。” “嗯。” 公仪炤很喜欢他喋喋不休的样子,说到兴起还会莫名笑起来。 发现他眼底的暖色和爱意,莫之阳没按住红霞,任由艳红爬上脸颊和耳垂,低下头吃饭:是不是很高兴? 皇家的人都是冷情冷性的,骤然出现那么暖的一个人,当然会牢牢抓住,他离不开我的。 “请王爷、王妃安寝。” 诉经吹熄外边几个灯笼,放下珠帘悄悄带着守夜的人退出去。 “阿炤,这几日我身体好多了,你不用太担心我的。”莫之阳坐在床上,一双脚被公仪炤抱在怀里。 “脚还是冷。”公仪炤盘腿坐在床上,把他的双腿藏进怀里,都要初夏了,他身上还是冷冰冰的。 莫之阳摇头,“我身上一直都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前你也总是喜欢搂着我睡。” 话一出口,公仪炤眼神一暗,莫之阳也意识到不妥,想要把脚收回来却被按紧。 “阳阳。” 这一声暗含不明情绪。 “我用一只烧鸡打赌,你是故意引诱老色批的。”系统嘿嘿一声,心照不宣。 是啊,怎样? 莫之阳轻轻点头,也是默许的意思。 “阳阳你太瘦了。”这一病,连带着那点肉都瘦没了。 公仪炤把手放在他的腹部,能感受到一上一下,“阳阳你太瘦了。” 好怕把他折断,好想把他折断。 “阿炤~~” “唔——” 身体寒啊,就得用别的办法让他热起来,比如摩擦,摩擦就会产生热,热他就会流汗,还会...... “诉经,备水。” 诉经在门口昏昏欲睡,突然听到王爷的召唤,赶紧叫醒一同守夜的丫鬟奴才,叫人赶紧去备浴桶和热水。 “王爷,浴桶备好,王妃,干净衣物在一旁。”诉经想着,应该是王妃伺候王爷沐浴。 “嗯。”公仪炤低声应一声,抱起昏昏欲睡的阳阳起身绕过屏风到外间。 这寝室其实有两进,从大厅右边走是珠帘和纱帘,掀开帘子再进来才能看到屏风,绕过八扇翠竹屏才是床。 “阿炤,我好累想睡觉。”莫之阳感觉到被泡进温软的液体里,被折腾的好累,终究是大病初愈体力不好。 要搁以前,肯定还能大战八百回合。 “我帮阳阳洗好就休息。” 诉经要进去换干净的被褥,听到这话脚一打滑,差点没摔倒。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已经空了,莫之阳伸出手摸到冰冷的床铺,睁开眼睛。 “系统,什么时候了?” “已经太阳晒屁股了。”系统好心提醒,“老色批都快要下朝了。” “那我起床喂鸡。”莫之阳揉着腰爬起来。 屏风内的动静,让外边候着的丫鬟听到,为首的叫逐墨,带人进来,垂眸请安,“王妃安。” 这看起来很恭敬,其实不然,莫之阳知道这些奴才看不起自己,他们私底下的窃窃私语也都听过一点。 无非就是说自己山野村夫,配不上王爷,样貌粗鄙胸无点墨,比那些丫鬟还差,还是一个哥儿,没有规矩,诸如此类。 “阿炤呢?”假装没发现她眼底的轻蔑,莫之阳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方巾,擦擦脸再递给她。 “回王妃的话,王爷上朝去了。” “那我今日去大门口迎他吧。”莫之阳估算时间也没多少,赶紧洗漱好换衣服,让逐墨带着去大门口等着。 逐墨的不悦没有藏好,微微显露出来,“王妃,王爷虽然宠爱王妃,但向来不喜后院的人有僭越之举,请三思。” “可此前我也一直在门口迎阿炤回家。”莫之阳有些不高兴。 “王妃别忘了,这里是王府。” 这话是警告,莫之阳听出来了,哟,你事儿还挺多,我和老色批什么相处模式你说了算? “那我去院门口等吧。”最后还是妥协。 等公仪炤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阳阳眼巴巴的站在院子门口等着自己,“怎么在这里,太阳那么大。” “我本来是要去大门迎你的,但是他们说你不喜欢这样,我就在这里等了。”莫之阳很自然的把手伸过去给他牵住。 公仪炤看了眼逐墨,“阳阳做什么我都喜欢。” “其实我也有私心,这几日好闷,你总是进宫也就晚上回来,想去大门看看其他人,解解闷,到京都那么多天,我还从未出去过。” 外边有那么多好吃的,呜呜呜,老子不甘心就守着你这个小厨房,莫之阳馋啊,吃多了大鱼大肉,也要吃小摊东西的好吧。 小摊这种东西,就是长时间不吃就会想。 “是啊。”公仪炤被这一提醒倒是忘了,还未曾带阳阳见识过这里。 怪只怪这些日子有些忙,罢了,今天下午就让小皇帝自己背书去,带阳阳出去走走。 “我换下朝服我们便出去走走。”也是怕把人闷坏,公仪炤牵起他的手,“但你不能离我。” “好!” 莫之阳等诉经给他换上常服,再一起出门。 今日公仪炤特地穿了和阳阳一样的湛蓝色,窄袖锦袍,连身上的暗纹也是一样的,阳阳头上绑着蓝色的发带,自己就是白玉冠。 “想去哪里?”公仪炤坐在马车上,眼睛半刻也离不开他。?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五) “阿炤我想去人最多的地方。”这样吃的肯定也很多,美食守恒定律,人最多的地方最可能有好吃的。 莫之阳嘴巴都快淡出鸟了,就想吃酸辣刺激的东西。 “阳阳到底年纪小,喜欢热闹。”说起年纪,公仪炤目光深沉几分。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偏头看了眼老色批,果然他突然开始黯然,这家伙脑子里肯定想着奇奇怪怪的东西。 “年纪小还好是遇到阿炤,才不至于被人骗走。”莫之阳挽住他的胳膊。 这样,才让公仪炤稍稍安心,“阳阳,你放心,我年纪长你那么多岁,若我先去,便在地底下替你孝敬父母,打点好一切。” “傻瓜。”莫之阳轻笑摇摇头,我们可不会下去。 京都最热闹的地方,是汇贤楼,全都城最大的酒楼,能进来的非富则贵,都是达官贵人,当然你要吃什么都有。 前段时间外戚干政,太皇太后杀了不少人,整个京都腥风血雨的,在这个时候,摄政王单枪匹马,扶幼帝定朝臣镇南蛮。 说起摄政王,谁不束起大拇指,这万人敬仰的英雄八卦也当然多。 此前的婚事,那个潘小姐闹退婚嫁给四皇子,这位四皇子居然投靠太皇太后,不过摄政王也没有对他下杀手,好像也就圈禁京都。 现在的潘小姐哟,指不定恨死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闹退婚。 “我听说,是四王妃先和四王爷暗中苟且许久,瞒不住才这样闹得人尽皆知的。” “真的?” “真的真的。” 这酒楼里人人都知道一些秘事,但还是摄政王的最受欢迎,毕竟名气大,自然也有人气。 “掌柜的,摄政王到了!” 门口的小二慌里慌张的跑进来,肩膀上还搭着白抹布,“马车到门口了。” 这饭点,汇贤楼人不少,听到小二这句话瞬间噤声,面面相觑后眼睛一亮:正主来了。 “听说摄政王青面獠牙!吃人喝血的。” “我还听说身材魁梧,相貌丑陋!” 大家纷纷揣测,这也不怪他们,公仪炤年幼时在宫中长大,十五岁进军营去南疆和南蛮奋战十年,回来不过两月,又走了。 比不上留京的王爷,见过他的人真没多少。 掌柜的哪里有闲心和他们闲聊,放下算盘出去迎接。 公仪炤不喜欢抛头露面,平时也不出门,总是在府中练武或是看书,所以看到的人也不多。 掌柜出来迎接,本来已经做好被摄政王相貌吓到的准备,但没想到还是怔住,却不是吓,而是惊艳。 谁说王爷是青面獠牙的猛兽,这根本是丰神俊逸好嘛,若是论样貌,摄政王算是先皇皇子中最好的一位了。 “草民参见摄政王!” 公仪炤没有理会他,转身朝马车伸出手,“阳阳。” “来了。”莫之阳偷偷把一张油纸和一个布袋子塞到袖子里,还好古代人广袖长袍看不出来,“待会我要点两只烧鸡,吃一只带一只。” “行行行,你吃不了兜着走。”系统轻哼一声,可恶,我没得吃! 许久等不到人出来,公仪炤也不恼,就慢慢等着。 掌柜的不知什么情况,跟着一起等,没多久从马车里钻出一位...哥儿? 怎么出来个哥儿,身上的衣服还和摄政王一样,这怎么回事,王爷不是最讨厌哥儿的吗?潘小姐曾经想把自己的哥儿弟弟嫁过去,被拒绝了。 听说是摄政王嫌弃哥儿碍事,这事儿大家都知道。 “阳阳慢着点。”公仪炤跨步过去,举起双手叫他扶着。 莫之阳右手伸出去牵住他,“我有看路。”但左手没有伸,别把布袋掉出来,那就麻烦了。 “慢着点。”公仪炤牵住他,将人小心扶下来,“你身体不好。” “我会很小心的。” 老子身体不好又不是腿瘸,但小白莲要记住,男人给你的关心,不能反驳回去,你要是反驳回去的话,那就得等下辈子才有机会再给你关心了。 对于爱人的关心,哪怕你觉得没必要,都别不耐烦,人是需要鼓励引导的,小白莲们听清楚了吗? “王爷请。”掌柜的终究是见过大世面,回神之后马上弯腰请两人进去。 “你想吃什么?”公仪炤牵着他的手,至始至终都未曾放开,好像怕自己的宝贝被抢走似的。 莫之阳眼睛扫了众人一圈,悄悄凑到他身边问,“阿炤,他们为什么都这样看着我们?我们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公仪炤轻笑,捏捏他的手,“上楼雅间。” 若不是阳阳想要看看,公仪炤断断不会来这种地方,母妃身份低微,自小都是被人忽视的对象,导致公仪炤现在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否则也不会选小周村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待两人上楼之后,原本静谧的大堂突然爆发出吵闹声。 “王爷不是青面獠牙,好俊的一个人,威仪不凡啊!” “就是,我还以为摄政王血盆大口,狠戾乖张,没想到居然这样俊美。” “方才那哥儿是谁!” 大家惊讶完摄政王的样貌,又开始奇怪那哥儿是谁。 “两人手牵得紧紧的,怕不是...” “摄政王不是此前离开过几年嘛,听说这哥儿就是在外娶的,只不过看着样貌也算是清秀,没什么特色,摄政王竟也喜欢。” “确实。” 大家七嘴八舌的话一直在继续,反正都是围绕三楼的那一对,三楼是皇亲国戚才能上去的,汇贤楼会做生意。 这汇贤楼的生意好,因为菜肴也好吃,比王府里的小厨房做的好吃多了,可能是公仪炤不重口腹之欲,所以尝不出好赖。 王府的厨子一般,不如这汇贤楼的。 “阳阳,你吃四碗了。”公仪炤第一次见阳阳吃得那么香,在王府的时候伙食也不差,但也没见过吃的那么凶的。 对,就是凶,入百万军中取上将头颅的那种感觉,快准狠一筷子鸡腿。 “啊?”啃鸡腿噎住,莫之阳嘴里还含着肉,他这要是分鸡腿的话,这个男人就不要了吧。 这烧鸡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就有一股清香,说不出什么味道,又嫩又多汁,吃一口停不下来。 还好点了两只,否则我得和老色批打起来。 “吃慢些。”公仪炤端过一碗汤,“别噎着。” “嗯。”还好不是分鸡腿,莫之阳还打算家暴他,没想到不用,接过汤喝一口,混着嘴里的鸡肉咽下去,又开始吃饭。 专心吃饭,埋头吃饭。 公仪炤不重口腹之欲,山珍海味、粗茶淡饭都是一样的,但阳阳吃得好香,这样多吃才能长点肉。 要不还是把汇贤楼的厨子叫到府中,给阳阳做饭吧,难得他吃的那么欢喜。 吃到第五碗,莫之阳吃不下了,还剩下一只烧鸡,但是要怎么在老色批的眼皮子底下打包带走。 这是个深刻的问题,要不让老色批去上厕所好了。 “阿炤,你喝点汤啊,我今日没见你喝点水,这样可不好。”莫之阳想到一个好办法,给他盛了满满一碗汤递过去,“你喝点汤,再喝点茶好不好?这夏天你得多喝点水才是。” 多喝点才能去解手啊。 “好。”不疑有他,公仪炤被迷迷糊糊的灌了两碗汤好几杯茶,还一心想着:阳阳真的很关心我。 看,小白莲实现目的,都叫人甘之如饴。 这水喝多了就尿急,公仪炤看阳阳还得歇一会儿,“阳阳,我先出去稍后回来,你莫要出去,在雅间儿等我,马上回来。” 目的达到,莫之阳忙点头,“阿炤你去吧,我乖乖等你回来。” “嗯。” 公仪炤起身出门去,还吩咐诉经还有副将在门口候着,别叫那些不长眼的进去打搅阳阳。 “嘿嘿嘿,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莫之阳从袖子里掏出油纸和布袋,朝着那只烧鸡伸出罪恶之手。 怕他等急,公仪炤解完手就匆匆回去,解手的在离雅间最远的角落,得路过好多雅间,出来没走几步,就听到前面女子声音,倒也没在意。 一心只想快点回去陪阳阳的公仪炤,突然被叫住。 “摄政王!公仪炤?” 听到摄政王的时候,公仪炤倒没有什么反应,但听到自己名字时,还是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回头看。 就见面前一位身着藏蓝色宫装的女子,广袖绣合欢花,裙摆百褶是白鸟,锦缎丝绸,头顶叮当环佩。 这些饰物在这张脸面前,微不足道。 这女子极美,秀靥艳比花娇,眼如点漆,肤若凝脂,行动如弱风扶柳,自得一派的风流姿态。 大约二十有二,不是年轻女子的娇俏,自有一翻韵味和娇艳姿态。 “是?”公仪炤见她眼熟,却也一时想不起是谁,反正除了阳阳谁都是长那样,有什么好看的,不想理会她,转身离开。 岂料,那女子不依不饶,迈步追上去,“摄政王,您忘了妾身是谁了吗?” “忘了。”公仪炤对其他人没有那么多耐心,她几次三番的阻拦,已经叫人很不高兴。 公仪炤不耐,你拦我一次,我就少见阳阳几眼,我都三十四了,能见多少次,没有理会她的痴缠,“滚!” “王爷,您当真这般无情,将妾身抛之脑后了?”?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六) 她这话说的就让公仪炤莫名其妙,“这位夫人,您是?”确实没什么印象,算了和我没关系。 “妾身是潘莹啊。”没想到他居然忘了,潘莹自认见过自己的人都不会忘记,他难道是故意装作不熟? 那也不可能。 “潘莹是谁?”很显然,公仪炤没有想起来这个名字。 “潘莹是......”他怎么会忘记的,潘莹没想到他竟然忘却,但真的要提醒也不知用什么身份介绍。 究竟是御史之女还是他的四皇嫂。 早知道那个男人那么没用,还不如跟公仪炤受点苦,现在就是权倾朝野摄政王的王妃,就连小皇帝也要仰仗自己鼻息。 这女人,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公仪炤有些不高兴,拂袖而去。 见人要走,潘莹咬牙追上去,“王爷,王爷!” “你到底意欲何为!”有些烦躁,公仪炤呵住这个女人,不知所谓。 把烧鸡打包好之后,莫之阳就把东西先藏好,然后等他回来一起回去。 “宿主,你这个烧鸡,如果藏在袖子里,肯定会看出来的,也没有两只烧鸡,不能放在胸口,那可怎么办啊。”系统很担心,宿主要是人设崩了可怎么好。 莫之阳抬起袖子,“是哦。” 这烧鸡在袖子显得格外的显眼,就像袖子里藏了个大西瓜。 “宿主,你看那有个花盆,你把它放到花盆里连带着那盆兰花带走行不行?”系统暗叹,我真是个天才系统。 果然有什么宿主就有什么样的系统,天才本才。 “你是嫌我这烧鸡没有土味儿?”这要是埋下去肯定难吃,莫之阳四处瞅瞅,没有什么趁手的容器,还是先放着。 “那这样的话,你把烧鸡放老色批身上,就有一股高大上的味道了,毕竟老色批是摄政王,保不齐还有个皇亲国戚的味道。” 闻言,莫之阳茅塞顿开,“系统你说得对,趁手的容器不就是老色批嘛。” “你到底意欲何为!”公仪炤的表情冷得都能掉出冰渣子了。 他这样的脸色,搞得潘莹不知怎么接话,手停在半空中,哪怕四王爷失势,也没有人对潘莹这样冷漠。 毕竟可是名动京都的第一美人,哪怕失势,也因为美貌受尽优待,还没遇到过那么冷硬的态度。 一时间,也不知怎么逢迎。 “妾身只是想看看王爷。”潘莹缩回手,盈盈一拜,面容多了几分无奈和楚楚可怜,美目也似有涟漪晕出。 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美人落泪,令人心疼。 最烦别人哭(除了阳阳),她一哭,公仪炤的眉头拧的更紧,“不知所谓。” “王爷!” 眼见他要走,潘莹忙追上去。 莫之阳是在雅间等许久都没有动静,只好起身出去找人,推开门刚迈出脚步,就看到老色批和一个美女拉拉扯扯。 诉经和副将当然看到,只是都没有上去阻止,现在的摄政王,哪怕要娶潘小姐,这京都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所以,若是王爷有意也无妨,毕竟这个哥儿都已经破格让他当正妃,王爷是正一品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哪里只能有一个正妃,还是个哥儿,三妻四妾也正常。 公仪炤不耐,毫不怜香惜玉的将人推开,一转头就发现阳阳在看着,一下就慌了,“阳阳!” “阳阳,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个女人? 莫之阳目光落在那个穿着藏蓝色宫装的美貌女子,果然是极美的,说句倾国倾城也不为过,“系统,看靓女。” “是耶!不对,这时候不是欣赏别人美貌的时候,宿主她要跟你抢男人啊!”系统突然意识到不妥。 对吼!可恶,被美貌迷惑,我马上开始演。 “阿炤。”莫之阳轻启双唇,轻轻喊了一声,却不知道怎么继续,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睛逐渐有了湿气。 这时候质问大骂根本没有用,还会把人推到情敌那边,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示弱。 “阳阳!” 公仪炤自然也看到他的神色变化,快步走过去,“阳阳,你不要误会。”连忙拉起他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和那个女人不认识,你不要担心好不好?” “我...”莫之阳垂下眸子,“其实,若是阿炤喜欢的话,我也可以。” 生怕他误会,公仪炤摇头,“我不喜欢!”双手捧起他的脸,两人视线交织,“我这一世只要阳阳,其他的都不想要。” 听到这表明真心的话,莫之阳一滴眼泪滑下,正好坠在他的掌心,完美! “真的吗?” “嗯。”这滴眼泪,烫的公仪炤心疼也心软,忍不住抱住他,“我这一世要的不多,唯莫之阳尔。” 莫之阳被他抱紧,轻轻挑眉,出轨?不存在的,本白莲会把苗头,掐死在萌芽期。 潘莹远远站着,看到两个人深情相拥,柳眉微皱,有些奇怪:这个哥儿是谁,没看到那哥儿的正脸。 是什么样的美人,竟能把自己比下去。 “莫要再哭。”他一哭,公仪炤就觉得自己无用,当什么摄政王,还不如当个猎户,至少不会让阳阳哭。 “其实,你若是......” 莫之阳这话还没说完呢,嘴巴就被他捂住,公仪炤摇头,“阳阳,你不该说这些,我和你没有若是,也没有第三人。” 这一世万世,都应该是两个人,必须只是彼此。 “那我都听你的。”莫之阳点头,嘻嘻嘻,你气不气?老色批不搭理你。 一旁的潘莹看两个人卿卿我我,心中存疑,“王爷,这位是?” 多看一眼就算本王输。 公仪炤并没有理会她的询问,揽着阳阳的肩膀,“外边的腌臜玩意儿,我们要少看,别脏了阳阳的眼。” “王爷?王爷!” 两个人径直进去,也没有理会自己的询问,潘莹想跟过去,结果在门口就被拦住。 “四王妃,请不要打搅摄政王和王妃用膳。”副将伸手将人拦住,将所有人挡在门口。 看来这个潘小姐,王爷是不喜欢的,或许有其他世家小姐好。 其实副将也是担心,王妃是个哥儿,而且是个不能生育的哥儿,那王爷传宗接代该怎么办,还是得要一个能生育的妾室,这样摄政王才能替皇室开枝散叶。 如今皇室子嗣凋零,都被太皇太后残害得所剩无几,还是得靠摄政王。 想起此前皇室对王爷的冷待和不屑,就觉得不值得,到最后还不是要靠摄政王,真是令人不忿。 “方才那女子是谁?”莫之阳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看那女子的美貌程度,只怕有段风流韵事。 还有那一声声王爷王爷叫的,那可这是令人心痴。 “我不知道。”这个公仪炤真的不太清楚,“她自称是潘莹,但我也不知潘莹是谁,总觉得耳熟,但想不起来。” 这话真的没骗人,这京都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个个都认识。 潘莹被挡在外,许久没有回应,只能悻悻而归。 公仪炤总怕阳阳多想,细心观察他的脸色,发现他好像真的除了吃,其他不在意的时候,才松口气。 其实,莫之阳吃是很认真的,吃的时候除了吃其他的都不想,所以寻思着,先吃完再找老色批算账。 吃饱喝足,莫之阳揉揉凸起的小肚子,“阿炤,我饱了。” “那我们要不要回去?”公仪炤有点担心,这里人多眼杂,不知道又要冒出什么事情。 “好啊。”正好回去算账,莫之阳接过他递来的茶水,漱漱口,“那我们走吧。” “好!” 本来好好的要离开,可一出门走到楼梯口,迎面就撞上老丞相。 老丞相带着两位得意门生来汇贤楼议事,未曾想迎面就遇上摄政王,这摄政王怀里的,莫不就是让王爷心心念念的王妃? 那可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待我上前吃瓜! “王爷!”老丞相厚着脸皮迎上去,恭敬的给两位拱手请安,“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眼睛总是往王妃身上瞥,想看看王妃究竟是怎样的绝色,这一看却有些意外,王妃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多美啊。 样貌虽然只是清秀,但此时眉眼盈盈处总有暖意,大约是个笑起来也很好看的人。 “嗯。”公仪炤怕怀里的宝贝被人偷走,紧紧的揽在怀里,“何事?若是无事,孤回去了。” “王爷!”老丞相想多看几眼,瞧瞧这王妃,这王爷怎么跟护着什么绝世宝贝似的,真真是无奈。 莫之阳一抬头,正好和老丞相的眼神对上:这个人一看就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不可轻视,该装还是要装。 “阿炤,这位是?”莫之阳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这位是朝中付丞相。”本来就不希望阳阳被这群老狐狸带坏,公仪炤太明白,能在朝中浮沉多年到丞相的位子上,他心机多有深沉。 阳阳若是和他走得近,只怕要被带坏,如果不是带坏就要被坑。 “丞相好。”莫之阳没想到他位置那么高,赶紧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也不知怎么行礼,就拱手点头。 “哎哎哎,王妃万万使不得!” 老丞相哪里当得起王妃这一礼,赶紧拱手还回去,“王妃乃是王爷正妻。是皇室公卿,微臣哪里受得起这一礼。” “阳阳!”?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七) “嗯?”莫之阳微微抬起头看他。 公仪炤最后什么都没说,死死攥住他的手,“无妨。” 王爷眼中对王妃的疼爱,就连自己这样不信情爱的人看了都动容,老丞相算是看出来,要想王爷安心留京都,王妃的话非常重要。 “阿炤,你好像不高兴?”莫之阳察觉到他的情绪,反握住他的手,“是吃的不好吗?” “不是。” 公仪炤不愿意他去和这些人掺和,这些人,为了所谓朝堂稳固,什么都做得出来,也会利用阳阳。 阳阳性子纯稚,心地善良,若是得知这些人只是纯粹的利用,只怕会伤心。 “王妃,”老丞相拱手,居然开始话家常,“微臣听说王妃初到京都,身体不适,因此无法第一时间探望,请王妃恕罪。” 莫之阳能感受到这个老丞相,脸上每条褶子都在说:我在讨好你哟王妃。 “没事没事。”小白莲很符合人设的做出诚惶诚恐的表情,赶紧要去扶他,“你不用这样的。” “无妨,他应该的。”见阳阳要去扶,公仪炤不太高兴,一把握住他要伸过去的手,“他理应如此,阳阳不必惶恐。” 说着,当着老丞相的面,凑到他耳边,“你有我,不需要惶恐。” 闻言,莫之阳脸一红,轻轻点了头。 老丞相没想到,这一大把年纪还能看到如此绝美的爱情,真的是太好了。 “老丞相,若是无事便退下。”公仪炤不喜欢人多,只想带阳阳先回去。 王爷都这样说,再不走只怕要发怒,老丞相拱手侧身,“是。” “恭送王爷王妃。” 目送两人下楼,老丞相感动得老泪纵横,忍不住擦掉眼角不存在的泪渍,“好了,先走吧。” 结果老丞相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美貌妇人站在楼梯口,眼睛痴痴的望着摄政王的背影,眼神一暗。 老丞相撩起衣摆走上去,拱手行礼打断她,“四王妃。” 张口就是四王妃,这潘御史的女儿老丞相见过,一个心比天高的女子,当初觉得四王爷母妃身份高贵,嫌弃摄政王母妃位分低不受宠。 要死要活的闹,非要嫁给四王爷,害得摄政王沦落为京都的笑柄,更是叫人在京都中大肆宣扬,说摄政王是一个面貌丑陋的好色之人。 摄政王本来一个为国为民的正人君子,却被传成:面貌丑陋,贪财好色,霸占他人军功的小人。 这一切都出自这个女人之手。 “丞相大人。”潘莹见到他,柳眉微微一皱,拂袖离开。 这个女人只怕存了不好的心思,如今王爷因为王妃才留在京都,她若是来搅局,将王妃气走,哪里再去找一个摄政王能稳住朝局。 老丞相直起腰,神色一凛,“这个女人定要防住。” 绝对不能让人影响王爷和王妃的绝美爱情,我磕的cp,一定要保住。 “方才那老丞相慈眉善目的,是个好人。”莫之阳被他牵着,踮起脚在他耳边说,“但是他看到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是吗?”慈眉善目?公仪炤知道这老狐狸就喜欢用这一副外表迷惑,若是真的下手,比谁都狠。 当初可就是这慈眉善目的老丞相,请旨要诛四王爷整个王府,后来是小皇帝出言才保住,慈眉善目? 可笑。 “是啊。”但这种事情,公仪炤没有跟阳阳提及,顺着他的话,“是个好人。” 但这些事情,没必要叫阳阳知道。 走到门口,莫之阳等诉经去拿板凳,风吹过来,不小心打个喷嚏。 公仪炤左手提着阳阳的给的布袋子,里面估计是一只烧鸡,右手揽着人,听到这一声喷嚏。 把手里的布袋塞给副将,突然打横将人抱起,“别吹到风。” “哎!”莫之阳被吓一跳,赶紧用手环住他的脖子,“你这是干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就这样不要脸! “风大,你身体不好。”不将人放下,反而搂得更紧,公仪炤无所谓他人目光,心里眼里唯阳阳一人。 “那么多人!” 这里好多人都在看着,莫之阳有点害羞,差点把脸埋到他的肩窝里。 “他人与我们无关,你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公仪炤抱着他,并不理会那些人诧异的目光。 待诉经把板凳搬过来,公仪炤这才迈步上马车,“走。” “阳阳你这烧鸡是怎么回事?”公仪炤把布袋递给逐墨,“热一热装盘上来。” “是。” 哪里有人去吃饭,还带来的,逐墨不免对这个王妃越发轻视,真真是没规矩。 “好吃啊,这烧鸡可好吃了,我想带回来跟阿炤一起吃。”莫之阳嘴上这样说,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握紧。 你TM敢和老子分一个试试? “你若是喜欢,那就多吃。”公仪炤巴不得他多吃,这样就能多长些肉,不至于身体太弱。 两个人回去之后,公仪炤叫诉经去将汇贤楼的厨子都带来,以后就在王府伺候,给王妃做好吃的。 不过一日,京都的人都传遍了。 摄政王有个王妃,样貌清秀却极得王爷欢心,哪有丈夫与夫人穿着同色的,偏偏两人就穿了同色的衣裳。 从下马车到上楼,小心翼翼的呵护,出来后,更是因为王妃的一个小喷嚏,就亲自把人抱起来上马车。 还有人听说,因为王妃喜欢汇贤楼厨子做的菜,王爷就把汇贤楼整个厨房都搬到王府去咯。 这是何等的宠爱,也不知这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居然能这样得摄政王的欢心。 不过也有流言猜测,那一天四王妃也穿着蓝色的衣裳,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 这八卦大家都爱,猛地出来这一件事儿,都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说这摄政王和王妃是伉俪情深,也有说王爷和那四王妃余情未了。 反正人多口杂,怎么猜都有。 莫之阳不爱出门,也不知道外边闹得沸沸扬扬的,只听老色批说过,过半月是小皇帝的万寿节,得进宫赴宴。 “这天的太阳越发毒了。”莫之阳怕热,此时就倚在窗沿上,端午已过一个月,正式入夏,哪怕是早上,都觉得热。 “王妃。”逐墨端着去皮剔核的葡萄过来,又见王妃倚在窗沿,坐没坐相,半点规矩没有,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没有规矩。 逐墨将果盘捧过去,“王妃请用。” “嗯。”莫之阳看都不看,下巴抵在窗沿上,看着外边的三只鸡在院子里的草坪觅食,真是奇怪,这些鸡身上都是毛,他们怎么不热呢,真是奇怪。 “王妃。”逐墨放到小矮桌上,走到他身边福身请安,“明日宫中有教习宫人过来教王妃规矩,王妃切不可再如此没有规矩,坐不成坐,站不成站的。” 规矩规矩,莫之阳坐直起来,“哦。” 这丫鬟好像天天喜欢把规矩放在嘴边,就好像规矩给她发钱似的。 “王妃,此前在小周村那种小地方,没有规矩倒也无所谓,这里是京都,是王府,自然不能这样没有规矩。” 这个人三句不离一个规矩,好像从规矩这一层面就可以碾压自己? 莫之阳不太想理她,规矩都懂但是不想遵守,那么多位面,什么没见过,就是不想理而已。 “知道了。” 逐墨冷着脸,见他这样不上心,到时候肯定要给王府给摄政王丢人,真的是。 汇贤楼的厨子比王府的厨子好,讨巧又会做人,叫布菜的丫鬟看着,瞧着王妃王爷喜欢那一道菜,就悄悄记下。 王爷倒是都挺好的,就是王妃奇怪,好像哪一道菜都喜欢,都好吃。 公仪炤爱极了阳阳这样,吃的欢喜,看着也让人觉得欢喜。 “阿炤,你明日还是得到晚上再回来吗?”莫之阳吃饱喝足,端着汤在收尾,喝完这碗汤就吃饱了。 “小皇帝这几日课业繁重,我需得在他身边教导。”说完,公仪炤恍然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阳阳,你可是怨我没有陪你?” “不是不是!” 莫之阳这几天看他回来得晚,也好奇他去干什么,“自然是正事要紧。” “你最要紧。” 公仪炤开始反思自己,最近叫阳阳烦闷是自己的错。 “没事。”莫之阳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一边喝笋汤一边思考,这逐墨说明天会有教习宫人来教规矩,看逐墨那样子,只怕自己不会太好过,逐墨肯定没有把学规矩的事情告诉老色批,否则他肯定会生气。 先抛下这个诱因,让老色批早点回来,说不定还能演出一场好戏。 入夜,莫之阳坐在床上,公仪炤蹲在地上给他洗脚,诉经和其他的下人就在一边看着。 看的诉经直摇头,以前的王爷不是这样的。 “阿炤,我听说过几日是万寿节,万寿节是什么?”莫之阳丝毫没有觉得一个王爷给自己洗脚有什么问题。 “万寿节便是皇帝的寿诞,皇帝寿诞在哪一日,那一日便是万寿节,小皇帝是六月二十九。”公仪炤也不知想起什么,眼神一暗。 这样的情绪,莫之阳敏锐的捕捉到,“那阿炤的寿诞是什么时候?” 这一问,一旁候着的奴才倒吸一口凉气,毫无征兆的噗通齐齐跪下,一个个抖得跟筛子似的。 “王爷恕罪。”?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八) “这?”莫之阳只是随口一问,打算给老色批过生日,他们怎么跟听到什么要杀头的话似的。 真是奇怪。 “忘了。”公仪炤并没有生气,很平静的应一句,“早就忘了。” 不对,这事儿肯定有猫腻,莫之阳轻哼一声,把脚从水里抬起来,“生辰都忘了,我不信。” “确实忘了。”公仪炤怕他脚受凉,这虽然已经是暑天,可寒从脚起,阳阳身体又弱,可不能这样。 赶紧叫诉经把方巾递过来给他擦脚,“可不许这样,若是着了凉可怎么办。” “哦。” 莫之阳有点不高兴,还把不高兴写在脸上,谁都可以读出来。 “待会儿我再跟你说。”公仪炤并不怪罪,帮他把两只脚都擦干,小心放上床,“你们先下去吧。” “是。” 诉经和逐墨上来端水,收拾好之后才退出去。 待出门口,逐墨手一滑差点把手里的铜盆打翻,“吓死我了。” “未曾想王妃居然问这个。”诉经也吓一跳,缓神过来,摇摇头,“王妃提归提,王爷舍不得对王妃动怒,我们可不一定。” 整个王府,不对,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王爷的生辰是禁语。 “他们刚刚很害怕,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莫之阳靠在他怀里,抓住在腰间作乱的手。 “没有。”也不算是错,其实公仪炤这些年一直都很忌讳这件事,“我不受父皇待见的原因,就是我的生辰与父皇是同一日,我朝幼儿出生,都会找人批命,我与父皇的生辰是同一日,已经是罪过,未曾想那批命的说我的命格太盛,会将父皇压住,我还在襁褓,就被父皇厌恶,我母妃是普通的奴婢,一朝临幸成了才人,因为生了我至死都只是才人,我父皇本想要我和母妃一起陪葬,是皇兄悄悄改了旨意。” 这些年备受冷落,年少无知以为挣得军功就能被父皇看到,其实不然,这些只会让父皇愈发忌惮。 在得知父皇的遗诏居然是让自己和母妃陪葬时,公仪炤是真的心死,若不是皇兄篡改遗诏,只怕自己也活不了那么长。 因为厌倦这一切,加之母妃被赐死陪葬,公仪炤心死离开京都,到了小周村。 “阿炤。”莫之阳往他怀里钻了钻,抱得越发紧。 这个时候,无声胜有声,小白莲们要记住,安慰也要分情况,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安静。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说,公仪炤却能从他的动作里读到安慰,抱紧他,“若是之前,我必定会恼怒,但如今想来只是感慨。” 或许这话是从阳阳嘴里说出来,倒也不是那么伤人了。 “阿炤。”虽然但是,这个气氛非常好,莫之阳都想要好好安慰他一下,但是他手伸到这里,就很不当人了。 “阳阳,我其实无碍的。”一边说一边揉搓,公仪炤很满意这手感:阳阳浑身上下都比较瘦,唯独这里有肉。 虽然但是,你这样一边诉苦,一边捏我屁股,真的不会出事吗?莫之阳陷入怀疑。 “只是回想起过去,有些无奈。” 您能把手挪开再说这话吗? 莫之阳怀疑他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装难过,然后开始乱摸,“阿炤,别难过。”但还是要演下去啊。 “阳阳疼疼我,我就不难过。” “阳阳,若是我此时进去,你不会生气吧?想来也是不会,阳阳最疼我的对不对?” “唔~~” 这个疼是什么意思,大家就都知道了。 “阳阳真厉害啊,不似我这般无趣,只懂进去。” 是谁说他冷漠的,这一嘴骚话是跟谁学的?莫之阳揍他的心都有了,但舍不得下手,可恶,“那你轻点~~” “不不不,宿主你误会了,老色批的骚话是刻在代码里面的。”系统及时出来解释。 第二日起床的时候,老色批就已经走了。 莫之阳习惯赖床起床的时候日上三竿,逐墨早就在外边等的不耐烦了。因为今日与教习宫人来。 “唔~~”腰疼,莫之阳刚要爬起来就腰疼,又躺回去。 “王妃?”逐墨在外边明明听到动静,结果绕过屏风进来,却看到王妃还在床上躺着,“王妃,您怎么还在床上,宫中教习的宫人已经到了。” “嗯?” 莫之阳揉揉眼睛,差点忘了这一茬,但是她到就到,关我什么事,翻个身打算继续休息,昨天老色批如狼似虎,遭不住。 最看不惯他这懒散的样子。 逐墨有些生气,莫说是王妃,就算平常人家的夫人,也没有一个像他这样懒怠,哪个不是夫君起身就起来伺候夫君穿衣洗漱。 他倒好,王爷乃是当朝摄政王,起身也没有来伺候,就连洗脚都是王爷帮忙洗的,这叫什么事儿。 “王妃,这宫里来的教习宫人不可得罪,你赶紧起来啊。” 床边一个人叽叽喳喳的,你想睡也睡不好,莫之阳睁开眼睛,“系统,老色批什么时候下朝啊?” “可能要再半个时辰。”系统掐算时间,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老色批才能会来,“宿主,你要搞事的话,我就睁大眼睛偷看咯。” “你看吧。” 莫之阳不情不愿的从床上起来洗漱。 这逐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穿衣洗漱的动作老大,系腰带的时候勒得太紧,差点没把小白莲勒背过气去。 好不容易洗漱好,莫之阳打算吃早饭,哪知逐墨擅自把早膳撤了,直接叫教习的宫人过来。 其他的还好,但是不给饭吃就触到莫之阳的底线了,本来打算小惩大诫,还是叫老色批撵出去算了。 “王妃安。” “王妃安。” 宫里来的是两个教习宫人,一个女的一个也是哥儿。 两个人手里还都拿着戒尺,看起来都很凶,尤其是那个哥儿的教习,看到莫之阳,眼睛都要长到天上去。 轻哼一声,对于这个没有规矩的王妃很不满,哪里有夫人和丈夫穿同色的衣裳,一个哥儿能当上正室,已经是离经叛道,还这样不懂规矩。 莫之阳就坐在上首的位置,看着面前两个人:好家伙,这要是拿了针,不就是容嬷嬷2.0版本,进阶版搞不好直接拿刀砍我。 “王妃!” “摇晃的红酒杯?”莫之阳忍不住唱出来,“嘴唇像染着鲜血?” 这一唱,把两位教习的脸都唱黑了。 “王妃,宫中规矩森严,站坐,行礼用膳甚至是走路都有规矩,您是小地方出来的,不知道也无妨,奴才会好好教的。” 那个哥儿说着,已经举起戒尺,“王妃,您方才坐的也不好。” “啊?我这坐也有不好” 话还没说完呢,莫之阳的膝盖就挨了一戒尺,“哎哟!” 昨晚床上跪的太久,现在还没缓过来,突然被打就很痛。 “坐要有坐相,双膝并拢,不可如此,椅子也不能全坐,只能坐边缘。”说着,教习又一戒尺打在手臂上,“王妃,双手需得放置腹前,不可敞开。” 这一会儿,莫之阳就挨了三下戒尺,而且打时很用力的,不是那种提醒的打,现在掀开袖子,估计能看到红痕。 好家伙,老色批都没有打过我,刚要暴起,想想也不对,这不符合老子的人设,且看你要做什么。 “是这样吗?”莫之阳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乖巧的顺着他的话主动配合学规矩。 但还是有磕磕绊绊的地方。 比如手势不到位,两个人挥起戒尺打。 逐墨也不拦着,甚至乐见其成,王妃这样没规矩,好好学学才不至于在万寿节上给王爷丢人。 只是学一个坐姿,莫之阳身上就挨了好几戒尺,又趁着两个人没注意,偷偷的把手臂这些地方,拧几下。 忍着疼没敢出声。 “要说狠,还是宿主你狠啊。”系统摇摇头。 坐姿勉强过关,接下来就是站姿。 昨天晚上被老色批折腾了一晚上,莫之阳现在直起腰都觉得腰酸,“大人,我能不能明日再学啊?” “王妃,明日复明日。”说完,那哥儿教习突然摇摇头,“罢了,说了你也不明白这话何意。” 小村里来的,估计连书都没读过。 莫之阳的腰是真的酸,要按平时,都是老色批来帮忙按的,结果他们倒好,一个戒尺下来,差点没把小白莲的腰打折。 “疼!” “王妃,学规矩哪里有不受苦的。”逐墨在一旁还搭腔,“这点苦都受不得,将来若是进宫,还不是要要丢王爷的脸。” 莫之阳被迫挺直腰板,腰真的好难受,可恶,这个逐墨还搞事,真的是:虚拟的位面虚拟的家,虚拟的祖坟不怕挖。 你就是仗着这是位面,我挖不到你的祖坟。 学站姿的时候,莫之阳故意搞事,学得不好,就挨罚,最后两个教习的没办法,就叫人端来半盆水。 就叫莫之阳高举过头顶。 “王妃,这样站一刻钟。” 两个教习的宫人还围着他转圈圈,看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直接上戒尺打。 “疼!”老色批都没有让老子那么疼过,莫之阳手很酸,但又不敢放下,再等等,他差不多要回来了。 “宿主宿主,老色批回来了!你快开始搞事,我去拿瓜子!” “好嘞!”?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九) 莫之阳掐好时间,在他进来的时候,假装要昏倒的样子,手上的水盆一松,半盆水兜头浇到自己身上。 “噗呲。”逐墨没忍住笑出声。 另外两个宫人则是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摇摇头。 “王妃!”那位哥儿教习,抬起戒尺就想动手。 结果他还没动手,莫之阳直接倒在地上,开始碰瓷,蜷缩成一团,“别打我了!” 哎~我碰瓷,我装的。 公仪炤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阳阳被人用戒尺打倒这一幕,“阳阳!” “阳阳!” 看到这一幕,公仪炤飞跑过去将躺在地上的人抱起来,“阳阳,你没事吧?” “没事。”莫之阳故意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夏天穿的都比较清凉,这一抬手袖子滑下来,就能看到手臂上的伤痕。 被打的还有被拧的。 “阳阳你的手!”本来还能稍微冷静下来的公仪炤,在看到他手上的伤痕之后,怒气值达到顶峰。 这很明显是被打被拧的,自己最多只是咬和亲亲。 “没事的。”看到他发现自己手上的伤痕,莫之阳装模作样的把手缩回来,用袖子盖住伤痕,“我没事的阿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人又是谁!”公仪炤抱起怀里湿漉漉的人,看了眼诉经,“将两个人押着,去给王妃备衣裳。” 不管如何,先让阳阳把湿衣服换下来,若是因此着凉,这几个人的脑袋都不够赔罪。 “是。” “阿炤,我冷。”莫之阳抱紧他,轻轻一声。 我就是娇弱白莲花,老baby要怜惜我~~ “都是我的错。”果然,公仪炤一听这话,心揪着疼,只恨不得自己替阳阳把这苦受下,“都怪我。” 若不是这一次挂念他,早点回来,只怕阳阳要被这几个刁奴欺负死。 “不怪阿炤,是我自己笨,学不好规矩,总是让两位大人生气。”莫之阳垂着头,一副丧气的样子,好像真的怨恨自己不争气。 “是我的错。”亲手替他将湿衣服缓下来,也看到他身上的其他的伤痕,膝盖,手肘手臂都有。 捧起他的手臂,公仪炤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被拧到的地方,“疼不疼?” “疼~”废话,老子自己拧的当然疼了,莫之阳吸吸鼻子,白莲花开始了,“太笨了,总是学不会这些规矩,阿炤你会嫌弃我吗?” “你知道的,我是小地方出来的,没见过大世面,也不懂这些规矩,不识字又笨,我......”越说声音越低,莫之阳开始哽咽,“总是我不好。” “阳阳!” 公仪炤捧起他的脸,哭得两滴泪珠子就挂在脸颊上,用拇指抹掉,“是我不好,你哭不好看,可我却总叫你哭。” “她们说要不好好学规矩,阿炤会丢脸。”莫之阳摇摇头,“我不想叫阿炤丢脸,明明很认真学了,却还是学不好。” 将他带来京都,就是想让阳阳舒舒服服的,公仪炤摇头,“你不必。” “阳阳,你想怎么站,怎么坐,怎么吃都可以,你是我的妻子,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万事有我。” 公仪炤想着,这两个教习宫人,没有上头的人吩咐也不会来王府,但他们过来自己却不知,这件事得好好查一查。 “阳阳不笨,阳阳最聪明只是你不必去学这些废物东西,我替你上药。” “嗯。”啧啧啧,老色批想的肯定不少,那宫里的绕绕弯子,莫之阳不是不知道,这两个教习宫人来,只怕有人背后吩咐。 还是拿着戒尺来的,下手又是这样重,若真的算起来,哪个奴才敢拿戒尺来打王妃,何况是一个权倾朝野如日中天的摄政王的王妃。 只怕是有人看不惯自己给下马威呢,毕竟,皇亲国戚娶了一个小村落出来的,还不会生育的哥儿,攀高枝攀得太高,听起来就让人不爽。 上完药,公仪炤将人哄睡着这才起身去收拾那两个宫人。 “系统,你猜老色批会怎么处置。”莫之阳其实没睡着,等老色批出去之后才睁开眼睛,撩起袖子,手臂青青紫紫的痕迹。 打的痕迹不多,大部分是自己拧的,不拧疼一点,老色批怎么会生气,会紧张呢。 “盲猜是打死?”系统思索,“宿主你觉得呢?” “对一半。”轻轻挑眉,莫之阳翻个身侧躺着闭上眼睛,“不仅会杀,还会把两个宫人的尸体丢到正主跟前。” 老色批不蠢,很聪明,只是这聪明在于他想用在哪里,莫之阳了解他,正如了解自己那样。 小白莲们要记住,如果你不了解攻略对象,不知道他爱什么,不知道给予他恰到好处的心动和关怀,又怎么攻略呢? 公仪炤坐在堂上,闭着眼睛,在阳阳面前收敛的戾气和板正再无顾忌全部释放。 堂下跪着的几个人都被这个人的气势压得死死的,连抬头都不敢,逐墨更是肩膀抖得跟筛子似的。 整个堂上的人,大气都不管喘。 “王爷。”诉经回来了打破这恐怖压抑的气氛,凑到王爷耳边嘀咕几句。 “嗯。”听完话,公仪炤睁开眼睛,“是叶太妃啊。” 跪着的两个教习官人闻言,对视一眼赶紧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叶太妃是小皇帝的亲姨娘,小皇帝年幼,先皇后又早逝,一直都是跟着叶太妃,如今也是叶太妃掌控后宫。 背后有皇帝撑腰,正因为如此,这两位宫人才敢到王府教训乡下来的王妃。 “来人,将这两个宫人杖毙,尸体丢到叶太妃宫中,记得让那人看着,细细看着,要动王妃,别说是小皇帝姨娘,就算是陛下,孤都不会忍让,大不了就带着王妃离开京都回去。”公仪炤说完,眼神扫过一旁的逐墨。 诉经了然,吩咐两个人上来先将两个宫人的嘴巴捂住,再拖下去。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逐墨现在知道害怕,跪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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