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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主愤懑大闹,被强行押解验明血脉”的景象半点不同,更不符传言中被别无欲的爱宠捧上了天,蛮纵娇惯的谢小宗主之名。 想是落差之大,别无欲对这小公子的厌恶惩治,已磋磨平了他的性子。 不愧是已至化神后期,离渡劫只有一步之遥的大能,面对疼宠了十几年的孩子,一旦没了那层血缘羁绊,竟能冷心冷性至此。 菩提略有唏嘘,对接下来的步骤也再无忌惮。 他的本命法器是一枚灵针,一个男人用这样的法器,似乎显得不太利落君子,但菩提真君却分毫不怵那些冷言,生生将其炼化八次。如今这枚灵针不仅是他以偏胜强的依仗,更蕴藏着他如今安身的秘法。 灵针虽只细小一枚,但针身上却雕浮着无数诡秘图纹,在菩提的真元催灌下,微微发亮,愈发显出奥妙来。 发烫的针尖触到谢虚雪一般细腻的肤上,看着极疼,任谁瞧见都会略有不忍。 谢虚黑沉细密的睫羽,微微一颤。 灵针生生被弹开。 谢虚:“……” 菩提真君:“……” 谢小宗主悄悄卸了护体真元。 菩提的额上淌出些冷汗来,只当是自己太过紧张,竟在别宗主面前丢了丑,致使秘法失败。 他为元婴真君,而谢虚不过筑基,出了这种状况,自然第一时间想到是自己出了差错。 也好在别宗主并未苛责——菩提汗津津地偷觊,却只见别无欲紧锁眉头,目光落在远处,竟像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菩提定了定心神,再次施展秘法。这次倒是一举成功,灵针划破谢虚的手腕,将渗出来的鲜血吸吮,缓缓移动,刺出一个火行图纹来。 这般针磨的连绵痛楚,纵使谢虚是不怕疼的人,也让他那双黑沉的眼里,蒙上一层漂亮的水泽来。 旁边几位镇派长老,简直是看的心都要碎了,对着菩提真君凶恶地磨了磨牙。 或是谢小宗主过去实在被娇养得太好,一双手也实在生得好看。殷红的图纹与白肤相衬,竟也显出莫名的艷色来。 只是那般伤口,也实在是让人心颤得疼。 诡长老一开始就藏在阴影角落中不说话,他平日脾性最为阴沉古怪,便是和他共事最久的梦长老也未看透他。这次谢小宗主身世有疑,诡长老面上未显,可旁人觉得,他都是如宗主一般后悔愤懑才对。可这时诡长老突然便手足发颤,“哇”得一声干嚎了出来—— “我苦命的小宗主!” 那哀怨的腔调,让除了谢虚、别无欲外的人,都打了个颤。 “宗主!您对谢小宗主最为心软爱护,当真忍心、忍心将这十几年感情弃之如敝履?” 别无欲猛地转身,袖摆如流云般摆动,骤然掀起一道劲风击中诡长老:“住嘴!” 这一击,别无欲留了情。要不然以他的修为,诡长老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了这击,不死也伤,断不像现在只吃了皮肉苦。 可这也恰好显出了别无欲的态度,其他几个长老面上,都是晦涩难言。 谢虚微一蹙眉,只是殷红的唇略张,便顿了一下—— 如今的他,实在没什么立场劝解别无欲。 更别提诡长老因他而被迁怒,若此时开口,只会将事态推展得更糟。 因别无欲盛怒,菩提真君更加谨慎对待。他唏嘘地看了诡长老一眼,暗道诡长老实在拎不清如何为爱之深,责之切,怎可在这种时机踩一个化神大能的痛脚。略顿片刻,菩提干巴巴却足够恭谨地道:“法纹已刻。接下来,便需在验明血脉的二人中间,取一人的骨,取一人血,做引。”他顿了顿又委婉地建议道:“最好,便取别宗主的血与谢君的骨。” 取一截骨头,该把他们极欲宗娇惯养出来的谢小宗主,疼成什么样子。 但菩提这样的提议,又不得不让人接受。 修真之人,骨血皆为精气之源。而这其中,失骨又比失血要严重得多。 别说谢虚如今……就是他还是别无欲捧在心尖的宝贝,也没有儿子取血让父亲取骨的说法。 谢虚神色平淡,修真之人断肢亦可重生,取一截骨头对他而言不算痛事。此时也只是对菩提比划身躯,眉眼间认真无比:“是取手足之骨还是肋骨肩骨?数目几何?” 别无欲听到这样的话,终于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谢虚的衣袖半挽着,腕上伤口鲜红地如同要滴血一般。或是别无欲的错觉,他总觉得谢虚身形清瘦许多,面容苍白,连那双往日如沉夜明星的眼眸,此刻也低垂着。 “……”别无欲一下子,伸手莫名其妙地握住了谢虚的手腕。又在众人反应之前收回,淡漠道:“取我的骨。” 菩提反常地没有顺承:“可……” “闭嘴。” 菩提真君可不敢步诡长老的后尘,自然收声。又顺别宗主的意思,让这位大能取下一小截指骨,便指使着谢虚开始放血。 当真是放血。 谢虚另一只未刺下图纹的完好手腕被他割开一道口子,以真元逼催,那几次接近凝竭的伤口,才源源不断地淌出血来。 那些血滴落在菩提拿出的特殊容器里,便是这样,浓重的腥气还是掩不住。 谢小宗主微敛眼眸,将手上伤处又弄大了一些,脸色在这样源源不断地供血中,当真是有些苍白了。 实在太多血了。 眼见菩提还未喊停,梦长老嘴唇都打着颤,先一步发难:“这么多的血,你是要让谢小宗主死?” 诡长老当真恨得眼睛都红了。 另一镇派大能司长老虽然沉默,这时却也咄咄逼人:“你先前,便是要我们宗主放这么多血?这等邪术,恐不是逮着让宗主元气大伤修为回落的阴毒心思!”他也是真心疼谢虚,知道不能光明正大为他说情,便截了宗主的名头。 菩提真君一听,也是煞白了脸喊冤:“并非如此,只是这秘术的引子,本就要验明的两人提供相衡的骨血精气。宗主修为高深,精气强盛,再加上骨中精气远胜血肉……”这话中的未尽之意,也不必挑明。 原本谢虚取一截骨,别无欲只消小小一滴鲜血,便可精气平衡;但现在反过来了,别无欲取骨,谢虚反而要不停放血才能补足了。 此时的别无欲面上,几乎是掩盖不住的煞气。 谢虚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 知道了问题所在,谢虚也果断,在众人皆未反应过来时,以指为刀,取了几滴心头血。 菩提所供法器特殊,只有精气相衡,才会呈现“装满”的状态。这么几滴心头血下去,顷刻便填满了了。 望着少年瓷白修长的指尖,上面还染着淡淡的红色,别无欲瞬时间脸色暴怒无比,便是当初当场被玉胥揭开独子身世存疑时,他的脸色也没有这般可怕过。 “——你!谢虚你!” 黑发的少年微偏头望去,有些不解,却还是与菩提道:“真君尽快。” 这样对自己也无比阴狠的手段当真是惊住了菩提,谢虚的催促又有一种让他觉得少年好似在期盼结果的恍惚感,菩提下意识按照他说的去做—— 以父之骨、子之血的引,让谢虚腕上的火行图纹变的更加鲜亮无比,好似漆上了一层火般生动。但与此同时,菩提观察到别无欲的手腕干干净净,毫无反应。 菩提真君微咽了咽唾沫,下意识膝盖触地,给别无欲行了个大礼:“别宗主息怒!谢虚、谢虚他的确不是您的儿子……” 第113章 纨绔修二代三十四 这话出来的措不及防,一下子打碎了众人头颅, 让他们的脑浆混作一团。谁都未注意到别无欲是何时暴怒, 只当他是听到了菩提的回禀, 才面色阴沉至此。 而谢虚, 他早已得知自己的血脉身世, 现在心中生不出一分涟漪,反倒因为剧情顺势发展, 而略微放下心来。 至少此时, 黑发的美人面色沉静, 殷红唇畔略微勾起——落在旁人眼中,便是凝成一片苦涩笑意。 “别宗主。”他如此冷淡地称呼道, 腕上伤痕凝结,好似美人唇珠上的艷红的一点;因方才逼出的几滴心头血, 真正是动了元气的缘故,现在谢虚的语调,都好似带着单薄虚弱的冷意, “您要如何惩治我?” 没有逃避, 不曾遮掩。 谢虚从前在禀告正事时,也偶会唤他“别宗主”, 但从没像这般,连舌尖都滚着疏离一般。 别无欲冷颜睥睨他,瞳孔都从沉黑被熬成血色。 ——分明是他做错了, 他抢占了自己亲子的地位, 偷享十几年的宠爱。别无欲心中如此道。 但又有一个掩在心底, 更隐秘的声音道:当真如此吗? 谢玉、玉胥,恨得都是他。而谢虚当年,不过是被无意卷入这场混乱,被充做报复工具的棋子。 这样诡异的氛围,被皮肉清晰磕在地面的声响打破。 “若宗主不再认谢虚为谢小宗主,便请宗主赐下恩许,让老朽收养谢虚为义子!”梦长老恍如苍老数岁,白须微颤,目光中略过一分不自在的恐惧,有转瞬坚定不已。 他这样的修为地位,又为极欲宗奉献颇多,便是别宗主,也不曾让他行过如此大礼。可为了自己一手看养过来的谢小宗主,梦长老终究是不忍。 比起愕然的别无欲,谢虚自然也十分吃惊。那眉头都蹙起,满是不赞同:“梦长老,你……” “老朽也恳请,将谢小宗主记为老朽名下义子。”诡长老一时忘了改口,却也分毫不让。 便是最为明哲保身的司长老,竟也选择在此刻触怒别无欲:“吾一无血缘宗族要照料,二无亲传弟子要送终……看着谢虚此子数年,知根知底,不提养为义子,便是收做亲传徒弟,也是善举。” 菩提真君在一旁汗如瀑下,不提这谢虚讨不讨别无欲的喜爱,将这些镇派长老哄弄的团团转倒是真的。 这些长老的确辅佐他治理宗门许久,地位超然,但此时的别无欲,却满脸煞气,几乎是抵不住的杀意,要喷涌而出—— 这些人何处来的胆量,竟要与他争夺谢虚! 父子多年,谢虚对别无欲的情绪变动自然也十分敏锐。那一分杀意,像是雪地里掩藏的一柄刀锋,危险无比。 呼吸间似乎都透着紧绷的意味。 仅之前为他说句软话,便致别无欲暴怒,甚至对诡长老出手。现在竟要留他在极欲宗,自然是触怒别无欲,让他起了杀心也不奇怪。 谢虚便是再冷心冷情,也没有到临走还要拖累几位长辈的地步。 “几位长老,谢虚谢过抬爱,”他道,目光清明无比,“可我出现在此处,便是罪孽。” 黑发白肤的少年,如此评价自己时,好像撇去了一切情绪,不带分毫怨愤与自哀,自然也不像反讽。 别无欲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心细细密密地连着疼,连那杀意都一并泄了。 便在众人皆恍惚时,谢虚又抛下平地一惊雷。 “谢虚愿被逐出宗门,此生再不入极欲宗一步,亦不用极欲宗之名遮阴谋利。” 他唇微微抿起,似在纠结:“……只是我这些年顶替小宗主所用花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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