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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风卷着细雪掠过他的铠甲,玄色大氅在身后猎猎翻飞,衬得他整个人如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却又沉稳如山。 他就这样立于马前,身后是连绵起伏的雪山与苍茫天地,而他的存在,却仿佛比这北疆的风雪更摄人心魄。 她呼吸停滞了一瞬,她真的鲜少见到跟燕麟不相上下的脸。 下车的刹那,他倏然抬眼,目光如电,直直望了过来。 眼神对视,不同于燕麟眸子中的漆黑深沉,他的眸子中带着的肃杀,像是森林中盯着猎物的苍狼,有着一股独特的与生俱来的沉肃的杀气。 她下意识蜷了蜷指尖,往后退了半步。 霍薄亦目光触及她微微发颤的指尖时,眼底冰封的锐意竟微不可察地化开一线。 “小心!” 他抬手虚扶的瞬间,谢朝仪的心中有些紧张。 那双向来执剑的手,此刻悬停在她袖畔半寸之处,克制得连玄甲都未碰响一片。 谢朝仪有些局促,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孤冷清漠的样子对他点点头。 旁边的晚儿被霍薄亦的面容给震惊的说不出话,到底是京城中,哪个不要脸的玩意,这般诋毁这张脸。 如果这张脸是鬼面罗刹,那这大华国可能都是怪兽吧。 而且他跟公主站在一起真的好配啊。 晚儿因为太过震惊,一时间忘记行礼了。 “驸马,入洞房吗?呸……入轿……入马车吗?” 晚儿的话像一个惊锤砸在了地面上,让谢朝仪扶在他身上的手发烫,瞬间松开。 霍薄亦也不生气,而是垂眸很认真地看着谢朝仪道:“末将听夫人的。” 听她的? 谢朝仪看着周边美好的景色,一时突然不想坐回那四方的马车里。 那马车就像是京城的条条框框一样,把她关在里面。 她更想站在马车外,享受这肆意的夕阳和微风。 “本宫不懂你们北疆的规矩,本宫骑马可会坏了你们礼数?” 谢朝仪的视线从塞外的美景,转回到霍薄亦的身上。 霍薄亦的唇角微不可察地牵起一抹弧度,眸子里的肃杀之气越来越柔和。 他揭开身上黑色大氅,把它小心翼翼地披在她身上,粗粝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脸颊。 他垂首帮她系好带子。 低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这塞外的风景里响起。 “在北疆殿下就是规矩。” ◇ 第17章 话音一落,还等不到谢朝仪反应,他翻身上马,侧身搂过她的细腰,将她凌空带起。 天旋地转间,在风中翻卷如雪浪,背后触到的却是宽厚的胸膛和灼热的温度。 待回过神来,她才察觉异样—— “世子不是有腿疾,怎么如今站了起来?” 谢朝仪仰头,正撞进霍薄亦深不见底的眼眸。 他垂眸看她,喉结微动,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温柔:“十年沙场,总要给自己留张底牌。” 谢朝仪一愣,心中的话脱口而出:“那你怎么敢在本宫面前暴露?本宫可是皇家的人。” 霍薄亦收拢臂弯的力道加重几分,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尖。 “可是殿下——我是你的人。” 温热的气息拂过谢朝仪的耳尖,带着松木与铁锈交杂的凛冽气息,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他稍微往后退了一些,虚环着她的手臂始终保持着分寸,唯有被风吹到她发间的玄色大氅系带,悄悄缠上了他的腕甲。 离京以来一直紧绷着的压抑的情感,孤身一人离开生长大的地方的迷茫和压在心底的害怕,在这一刻,好像得到了抚平。 谢朝仪的心慢慢安定下来,和霍薄亦相处是件很轻松的事。 她故意别过脸不再理他,脸上难得带上了少女的骄纵。 她目光转向道旁掠过的胡杨林。 “那是烽燧台。“ 霍薄亦忽然开口,他的目光向远处残垣。 “每座台下都埋着三坛烈酒——将士们出征前饮一坛,凯旋时饮一坛。“ 谢朝仪顺着他的指引望去,见他喉结上的旧伤随说话轻轻滚动。 这个传闻中暴戾的鬼面将军,此刻却像头被驯服的猛兽,连为她解说时都刻意放慢了马速。 当她的目光在某处石雕上多停留片刻。 他便立即补上一句:“龟兹国的遗迹,上面的葡萄纹……“ 直到天色完全变暗,谢朝仪的新鲜感一点点退去,淡淡的疲倦感涌上心头。 “殿下,我们先在落镇的客栈休整一夜。” 谢朝仪点点头。 …… 客栈的天字号,厢房中。 “晚儿,去把那套嫁衣取来,明日便到了世子府了。” 因为北疆路途遥远,离开京城的第二天嫁衣就被收了起来。 晚儿捧着那套嫁衣和首饰上来,不禁红了眼。 “二公主和那个女人也太欺负人了,连个嫁衣的布料和绣娘都不给殿下留!” 晚儿抱怨的话语,让她再次想起了燕麟,心头的抽痛感再次涌上。 她指尖拂过那粗糙的布料,上面连金线都没捻几根,绣着的鸳鸯活像被雨水打湿的野鸭子。 晚儿拿出首饰的心也是一颤,气得脸都红了。 “还有这些首饰,全是一些旧东西。那个狗屁金国太子也是闲得很,要跟你做对,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不给殿下买,只要殿下喜欢的,就都毁掉,简直可恶……” 谢朝仪揉了揉晚儿气鼓鼓的脸颊,轻声道。 “都过去了,以后也不会再见了,一个以后余生都不再相关的人,不必为他再置……” 话音还未落,厢房的门就被敲响。 晚儿一打开门。 十二名绛衣婢女手捧鎏金托盘鱼贯而入,每一步都踏着某种古老的韵律。 最末的嬷嬷臂弯里,竟拢着一袭流光溢彩的嫁衣——金线绣的百鸟朝凤图在烛火下振翅欲飞,珍珠缀成的云纹随着衣摆流动泛起月华般的光晕。 ◇ 第18章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燕麟知道不是短短几日就可以知道的。 但是时间一日一日地过去,他心下的不安迅速膨胀,那种失去了什么东西的感觉被无限放大。 手底下批阅的奏章,再次写错,他放下手中的笔。 拿起旁边的酒壶一壶一壶地灌下去。 直到身边的酒壶越来越多,意识越来越模糊。 身边的蜡烛发着昏暗的灯光。 门被敲响。 一阵甜得发腻的声音响起。 “太子殿下,我是明溪来给你送醒酒汤。” 她眸子里划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算计,她花费了好大的周章,才从使臣口中得知金国太子殿下的消息。 屋内的酒气弥漫,蜡烛昏暗。 他看着谢明溪穿着一身薄纱,露着一双长腿,端着一个碗缓缓向他走来。 黑暗里,她的手摸上他的鼓囊囊的胸膛,趴在他的后背上,手向下滑去…… 燕麟眼中划过一丝讽刺,这就是他一直以来,以为清纯善良的人。 现在居然穿着如此单薄,进到别国太子的房间,行这种大胆苟且之事。 他用力掐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开。 “啊!” 女子吃痛的呼叫声划破了寂静的黑夜。 她被甩在一旁的地上,衣裳打开,几乎都要保不住肉了。 手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几乎忍不住要晕过去。 但她还是弱弱地开口:“殿下,我是明溪啊……” 听到这句燕麟笑了:“那你可知孤是谁?” 说完燕麟挥了挥手,让人把屋子内的蜡烛全部点上。 明亮的烛火照在他的脸上的那瞬。 谢明溪尖叫起来:“燕影卫,你怎么在这里?” 周边的下人站在两旁,鄙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敢相信她一国公主怎么会干出这种勾栏女子才会干出的勾当。 而驿站楼下,一直招待他们的宰相和大臣闻声而来。 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谢明溪脸色一黑,泪水说掉就掉:“宰相你可要给本宫做主啊,燕影卫把本宫迷晕,让人给本宫换上这种下作的衣服,意图玷污本宫,简直不是人。” “这背后一定是谢朝仪指示的。” “本宫,一定要去父皇那里要个说法!” 燕麟站在原地,没有出声,就是静静站在原地看着谢明溪颠倒黑白。 所以,之前她也是这样污蔑谢朝仪的吗? 一时间,他突然觉得谢明溪是与不是当年梅树下抚琴的女子,都不重要了。 一旁的金国使臣被谢明溪这逆天的发言,给惊得一身冷汗。 合计着半天,这华国的二公主还不知道‘跟在她身旁的影卫,是大名鼎鼎的金国太子殿下’。 这场面尴尬得,金国大臣大着的肚子都抖了抖。 “二公主慎言啊!这是我们的太子殿下……” 谢明溪准备斥责和颠倒黑白的话一时间都鲠在喉间,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顾手上的疼,跪着上前抱住燕麟的腿,梨花带雨地哭着。 “燕哥哥,是明溪太害怕了才那么说的,明溪以为是姐姐要害明溪……”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燕麟打断:“那你深更半夜穿得这般衣衫不整,也是害怕你姐姐害你?” “荒谬至极,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 谢明溪被他冷冽的态度给吓到,脑海里疯狂想着对策。 “殿下,明溪一直以来都有听闻您的事迹,对您一直很仰慕,所以……所以……才会如此。” 燕麟不愿再听这拙劣的谎言,想让华国的人把她带走。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步声。 “殿下,查到了!” ◇ 第19章 “老奴,见过长公主殿下。” 谢朝仪让晚儿把人扶起来。 “这是……” 那老嬷嬷笑了下:“长公主殿下,这是世子让人给您备下的。” 谢朝仪震惊了一瞬,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开口:“这是,之前就给谢明溪准备的?” 老嬷嬷一愣,很快否认:“殿下,这都是世子给您准备的。” 谢朝仪有些狐疑,准备这些没个半年,和巨大的财力和人力是办不成的。 谢朝仪:“你家世子,怎么知道是本宫?” 老嬷嬷笑了:“因为我们家世子心慕长公主良久,就盼着有朝一日能进公主府当驸马呢!” “公主可知,当年北疆异族还没出现的时候,镇北王府一直就住在京城。” “那个时候,先皇后还在,总爱办一些聚会,让这些孩子凑一堆玩耍,怕殿下孤单。” “我家世子当年就是被召进宫中,陪公主玩的其中一个。” “那时候世子还小不懂事,但是看见长公主的第一眼就喊“媳妇”。公主别觉得唐突,当时的小世子只是被公主的美貌惊艳了。” “从那次之后,我家世子就立志将来一定要成为驸马!” “从那之后,他就发愤图强读书练功,后来长大了,一直想去公主府当伴读或者侍卫。” “但是那年异乱发生,镇北王也就是我家老王爷,年纪又大了。” “世子不放心,跟着就上了战场,等他打了胜仗,积攒了很多军功后,想要入公主府的时候,公主已经有心仪的人了。” “所以每次本宫在皇宫里的那些‘化险为夷’……都是霍薄亦的手笔?”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袖。 一瞬间,无数记忆的碎片在脑海里翻涌。 那些她曾以为是侥幸的逃脱、命运的垂怜,原来全都有迹可循。 她想起被谢明溪陷害时,明明证据确凿,却总有人“恰好”递上翻盘的线索; 想起受罚时,那些“懈怠”的宫人、“粗心”的执刑嬷嬷; 甚至那次所谓的“断手”之刑,最后也不过是虚惊一场…… 嬷嬷的点头,成了压垮她认知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又滚烫。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愿意为她步步为营、暗中守护。 原来那些她以为的“侥幸”,都是他精心编织的网,只为护她周全。 原来……在她看不见的背后,也有人这样偷偷地、固执地爱着她。 “那你们怎么知道……会是本宫嫁过来?”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刻的真相。 嬷嬷叹气:“因为世子听闻,那人对公主不好。” 顿了顿,又低声道:“所以他说,抢也要把您抢回来。于是就设计了这么一出——答应娶二公主后,假装在战场毁了腿,逼迫皇帝把您送来。” 嬷嬷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对于这点,我家老王爷和夫人很不赞同。若长公主想要休掉他这个驸马……也是可以的。”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谢朝仪蓦地抬头—— 霍薄亦就站在那儿,高大的身影僵在门槛外,不敢踏进一步。那双平日里冷厉肃杀的眸子,此刻竟像是蒙了一层雾,克制又隐忍地望着她。 那一瞬间,谢朝仪忽然觉得,他像极了一只被雨淋湿的狼,明明凶狠至极,却在她面前收敛了所有獠牙,只敢远远站着,像在等她一个判决。 又像一只等着被人领养的小狗,倔强又可怜。 她的眼眶蓦地一热,燕麟摧毁了她的自己编造起来的‘家’后,霍薄亦又给她搭建了一个。 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霍薄亦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她。 ——他在等。 等她接受,或拒绝。 等她……走向他,或推开他。 霍薄亦这样一位位高权重的人,小心翼翼地把选择权放在她手中,甘愿匍匐在她的裙边,做她的裙下臣。 ◇ 第20章 一名侍卫快步进来,双手呈上一叠文书。 燕麟接过细看,眉头越皱越紧——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 的画押承认,谢明溪曾下令只给谢朝仪做艳色衣裳; 谢府下人的供词写明,谢明溪多次在京城百姓间散布谢朝仪的流言; 更有一份梅园管事太监的证词,证实当年抚琴之人确实是谢朝仪。 燕麟的指尖在证词上微微发颤,那些字句像淬了毒的针,一针一针扎进他的心脏。 原来他这些年……一直在帮着刽子手凌迟自己最想守护的人。 喉间突然涌上铁锈味,他竟生生咬破了舌尖。 案几上的证词被攥得粉碎,纸屑从指缝间簌簌落下。 “备马,孤要去北疆。” 谢明溪听到这话僵住了。 他怎么可以去找谢朝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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