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唔,知道了……” 吃过点心,福伯拿了一个小软垫让**在桌上小憩了一会儿,再喝喝茶,约摸到了中午时分,听到楼板咯吱呼咯吱响,阿发的声音传来:“三爷,你小心跌倒。” 福伯迎向楼梯口,席天与齐齐的身影慢慢冒出来。 “小天,齐齐,玩得高不高兴?”我问。 席天停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抬起头,白嫩嫩的脸蛋两边挂着泪痕,小嘴一扁一扁的,看见我,眼泪在眶里打了个转儿,“哇”的一声哭出来,扑进我怀里。 “这是怎么了?”我抱着小儿子,问齐齐和阿发。 齐齐圆圆的小脸上满是愤愤之色,气呼呼地说:“那个死女人,她欺负小天!” “哪个死女人?你从头说好不好?” “是这样的,”齐齐坐下来,喝了口阿发递给他的茶,“我和小天正在逛街,遇到一个叫楼京淮的人,正陪着几个人在酒楼上吃饭。那个姓楼的看见小天,很高兴地叫他上来一起玩,然后我们就上去了。桌上有五六个人,姓楼的介绍说都是什么扬州…扬州有名的石头……” “是扬州名士。” “差不多,那个死女人也在,另外还有她爹,她爹是江浙巡抚,这官儿大么?” “比我家小炎大,算是小炎的上司。” “姓楼的让小天坐在他身边,给他夹菜,跟他说话,那个死女人就不高兴了,提议说是太无聊,要来行酒令对诗,非要小天也参加。” “小天怎么会对诗?” “是啊,小天对不出来,那个死女人就笑他,说什么席大人状元出身,席二爷也算风雅儒商,怎么席家老三笨成这个样子……” “小天就哭了?” “开始没哭,那姓楼的帮小天,说他年纪太小,慢慢会好的。” 我看看小天,觉得自己没楼京淮那么乐观,我估计小天就算到了八十岁,多半也学不会对诗。 “后来他们继续谈诗论文,姓楼的作了一首诗,我和小天都没听懂,但大家全说好,那个死女人也和了一首,大家还是说好,有个人说姓楼的和这死女人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对,小天就有些想哭了,后来连姓楼的都夸那死女人是难得一见的才女,所以………” “他就哭着回来了?” “嗯。” 这时席天从我怀里抬起泪痕斑驳的脸,抽抽噎噎地说:“爹,我们不玩了,我们回家念书吧。” 我叹一口气,拿手巾擦擦他的脸。我可爱的小儿子,平时最怕的事情就是念书,想不到为了在楼京淮那里挣面子,竟也会主动要求去念书。爱怜地朝他一笑,我抬头向一直站在楼道口的那个人说:“我家小天的确不擅长诗文,若你喜欢才华横溢的书生,就不要再来找他了。” 楼京淮松开握着栏杆的手,走过来把小天搂进自己怀里,苦笑道:“我从认识你那天起就知道你不会做诗,但我还是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如果你在意,以后我绝不在你面前谈论诗词歌赋了。” “可是……”席天结结巴巴地说,“你的朋友都好聪明……只有我那么笨……” “谁说我的小天笨?”京淮拧拧他的脸,“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是因为太聪明了,所以做出来的事情,笨得让人不敢相信。小天,如果有一天你变得象那些人一样聪明,会见风使舵,会计谋机心,会趋炎附势,会巧言令色,会说一套做一套,也许我就不会象现在这样,喜欢你喜欢到心口发疼了……” “你心口疼吗?”席天着急地伸出小手替他揉着,“要不要看医生?” “不疼了………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不会疼了……” “那……那我就一直在你身边……” “小天……” “京淮哥……” 我赶紧猛咳了几声,提醒这两人目前尚在公众场合,不宜太过激情。席天红着脸挣开楼京淮的怀抱,回来我这里,担心地问:“爹,你嗓子不舒服?” “没有,”我拍拍衣袖站起来,“中午了,爹饿了,谁要跟我一起吃午饭?今天我请客。” 也许是为了补偿席天受的委屈,也许是为了讨好我这个当爹的,楼京淮热心地推荐了几家有特色菜肴的酒楼给我,挑挑选选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以素斋闻名的一品堂。 “你们可别客气,我难得请一次客,爱吃什么点什么,千万别替我省钱啊。”我挺胸抬头当先而入,虽然脸上还罩着帽纱。 店小二听见我说话,殷勤地迎上来:“几位客官,不好意思,小店今天客满了,恐怕还有一阵子才能有空座呢,怕饿着各位,不如另请……” 我一把掀开帽纱的下沿,摆出一副恶狠狠的嘴脸,凶凶地道:“这是什么意思,大爷我有的是钱,快给大爷腾一个雅间出来!” 那小二不卑不亢地一笑,躬身道:“公子说哪里话,您是小店衣食父母,怎么敢得罪?确实今天不巧了,您来迟了些,这满座的客人都是客人,您叫我赶谁也不好,是不是?” “我管你赶谁?反正大爷今天在这儿吃定了,还想在这地面上混的,快照大爷吩咐的去办!” 我威风凛凛地说完,小声问楼京淮,“觉得怎么样,一般的恶霸都是这样说的吧?” 楼京淮忍着笑点点头。 “公子您开玩笑了,”店小二把手巾朝脖子上搭,冷冷一笑,“我们一品堂全靠来往的客官们帮衬才在京城这地面上小有薄名,到现在为止,还真没碰上不赏脸的客人。” “大胆!敢跟我顶嘴,阿牛阿发,给我把这个店子砸了!” 阿牛应了一声,上前几步。阿发则陪着笑问:“太爷,真要砸?” “砸!” “太爷,这可是咱们自己家开的酒楼……” “我知道!砸!” 阿牛阿发走到了最近的一张桌子前,运了运气。我看看店小二,他还是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好象吃准了我们不敢真的动手一样。 “喂,这里被砸了你会被老板炒掉的哦。”齐齐说。 “不会的,他是这里的红牌,二哥才不会炒他。”席天说。 “啊,酒楼也有红牌?我以为只有妓院才有哩……” “太爷,我们真的砸了啊?”阿发再次确认。 我恨恨地瞪了店小二一眼,扁扁嘴,揪揪他的衣角,粉委屈地说:“我今天真的是请客啦,小纪啊,你就不会想办法给我弄几个位置嘛。” 店小二低头看了我一会,嘴向两边一裂,露出洁白的牙齿,“哟――,这不是太爷吗?您早点用平常方式说话,我不就知道是您了嘛,刚才那凶神恶煞的,害我愣没认出您来!” 我嘟起嘴,又横了他一眼,抱怨道:“小愿真是的,尽请象你这样的怪胎来做事,真奇怪这酒楼居然还没有倒。 “爹,我记得小纪哥不是二哥请的,是被您捡回来放在这里的啊。”席天甜甜地说。 “小天,连你也跟着欺负爹爹……” “太爷,您到底请不请客?老奴都饿晕了。”福伯问。 “请……当然请,可是死小纪不给我们座位嘛,要不这样,我请你们去吃西市王老伯摊子上的葱油面?” “>_<………” “太爷,您请客的档次降的也太……太猛了一些吧……”小珠揉揉圆圆的肚子道。 小纪双手抱胸笑了起来,“好了,不闹了,太爷这边请,刚好空着一桌。”手巾一扬,潇洒地一弯腰,大堂上满座的吸口水声。 “我知道他为什么是红牌了。”齐齐喃喃地说。 我偷偷问福伯:“小纪真的算是万人迷吗?我为什么就看不出来?” “因为你每天都照镜子看你自己的脸!” “你们知道吗?前几天涪威小侯爷和敬纲国舅为了争着要小纪上菜,在这里打的好热闹呢。”楼京淮粉八卦地说。 “几位想吃点什么?”明明去端茶的小纪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阴森森地问,吓了两人一跳。 “随……随便……”京淮心虚地转过头。 “红烧肉。”阿牛说。 小纪啪的把菜单敲在他头上,“你真说得出口,到一品堂来吃红烧肉?这是素斋!” “红烧笋子……”阿发说。 又是啪的一记重敲,“竹乃君子,笋就是年轻的竹子,你想把一位年轻的君子拿来红烧?” “清水白菜……”小珠捂着头说。 半晌没有动静,小珠松一口气放下手,紧接着就是啪的一响,“笨啊,难得太爷请客,不好好宰他一顿更待何时?清水白菜,你替谁省钱啊?” “小纪你帮我们做主吧。”福伯说。 红牌店小二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果然不愧是当总管的人,你们三个学着点!”说罢施施然去了。 “你说还有人抢着要他来点菜送菜?”我问。 “多着呢。” “这年头………大家怎么都这么自虐啊?”我摇头感叹。 菜上得倒挺快,配的也好。不过楼京淮说这是因为小纪当我们是自己人的缘故,如果遇上他看着不顺眼的客人,会狠狠狠地宰的。 正吃着,就看见小纪手里拖着一个客人出门海扁,据另一个店小二说那人居然敢乱摸小纪的屁股。 “又是不懂事的外地人啊。”福伯长叹感慨道。 “我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楼京淮沉思苦想道。 “那个人带的香囊,好象是明黄色的……”齐齐咬着手帕道。 楼京淮刷得跳了起来,向外奔去,正好与走进来的小纪撞个满怀。 “那个人呢?” “哪个?” “你刚才拖出去的那个。” “那不是人,那是头猪。” “你知道那头猪是谁吗?” “谁啊?” “今天到访的南安王爷的世子!”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你………算了,你先说你把那个人弄哪儿去了?” “哪个人?” “好吧,这么说,你把那头猪弄哪儿去了?” “后面巷子的阴沟里。” 楼京淮跑了出去。 “性子真急,我还没说完呢,阴沟里的是猪皮,猪身子丢进护城河了。”小纪摇摇头。 “啊?你杀人哪?”我尖叫。 “他会游泳。
相关推荐:
缠欢!被清冷佛子撩的脸红心跳
玩笑(H)
挚爱
火影之最强白眼
[网王同人] 立海小哭包
实习小护士
双凤求凰
仙道空间
学长,我们牵手吧 (BL)《不校园攻宠受系列》
那年夏天(破镜重圆1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