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所有的人脉都在军中,可靠着这些造反怕是难以成功。 况且如今的太后是纪家的女儿,皇帝身上也流着纪家的血。 知道纪家不会造反,她心里狠狠松了口气,她对纪云舒是真心的感谢,也是真的将岑家跟纪云舒绑在了一起。 最重要的是,她是真心喜欢纪云舒,将她当做朋友的。 纪云舒能够好好的,那自然最好。 “我就猜你是来问那盆墨兰的事的,不过昨日我已经跟京兆府的人说过了,没有一点隐瞒。” 知道京兆府尹是纪云舒的夫君,所以昨日赵慎派人去问话的时候,岑晞便没有丝毫隐瞒地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因为赵慎说过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不管是岑晞,还是书生,还是王序,都不知情。 纪云舒听她这么说也不意外,转而问:“你和蔺回雪怎么样了?” 岑晞惊讶地问:“你怀疑他?” 纪云舒摇头:“说不上怀疑,毕竟毫无根据,但昨日的事儿,牵扯甚大,是有个厉害人物在布局。” 岑晞对朝堂之事虽然了解不多,但昨天的事大概还是知道一些的,王家公子为了一盆花当街杀人,对方还是有功名的学子,这确实算的上大事了。 “这事儿昨日就已经传遍了全京城,确实不对劲。蔺回雪嘛,他跟这事儿半点扯不上关系。但这反而让我觉得他有嫌疑。” 说到这里,她兴致勃勃道,“他不是盯上我了吗?你放心,接下来,我也会盯着他,看看他到底想打什么主意?”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不是受伤是中毒 纪云舒抿了口茶道:“那你可得小心,他若当真是我以为的那个人,毁了你岑家恐怕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岑晞点头:“我知道,你不是怀疑昨日的事儿是他干的吗?一出手对付的就是王家,还能把自己撇清,这自然不是一般人的手笔。” “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再慎重考虑一下。” 纪云舒有些愧对眼前的女子,若不是跟她扯上关系,蔺回雪也不会把目光放在岑晞的身上。 岑晞却笑道:“没什么好考虑的,我在向你求援的时候,就知道日后要面对什么。我连你可能会造反都想过了,现在的情况比我想象中好很多。” 她相信纪云舒,纪家不会造反,那和她作对的人想要干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更何况对方出手对付的是王家。 皇后娘娘的母族。 岑晞隐隐觉得她接触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纪云舒一直知道岑晞是个聪明的姑娘,但没想到她从一开始就将事情想得这样通透。 岑晞这样洒脱大方,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扭捏的话,便道:“跟蔺回雪接触,你千万小心,有什么事一定记得跟我说。” 岑晞笑道:“放心吧,他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得人,只要不直接来杀我,我自有法子应对,我已经让他做萃华楼的账房了,当真算的一手好账。” 纪云舒好奇地问:“他没有以马上就要春闱拒绝?” “没,他还一副很感激的样子,装得跟真的一样,怪有意思的。” 行吧,听起来像是个热衷于角色扮演的大佬。 “那你就陪他好好玩儿吧,最好注意一下他身边出没的人。” 蔺回雪选择了扮演一个穷书生,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但他办事总要有人手,运气好的话说不准能找出几个。 岑晞点头:“正好我的婚事也拖不得了,我打算过些日子就带他回家见祖父,到时候让他住进家里,他的行踪自然就好掌控了。” 纪云舒有些犹豫:“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而且他也不见得……” 岑晞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不由笑道:“我总是要嫁人的,目前也没有合适的人选,随便抓一个未必就比他好多少。我知道他不见得想娶我,但没关系,他不是为了你才来接近我的吗?最近我们见面他都是知道的,我跟你的关系越亲近,他就越会觉得从我下手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这都是我们的猜测,也有可能我们猜错了,他就是一个正常的书生。” 虽然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那不更好,我本来就想找一个这样的夫君,嫁了就嫁了。” 岑晞见遇到这样的事情,纪云舒首先考虑的不是怎么利用她对付蔺回雪,而是担心她会受伤,迟疑不决,更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纪云舒会给她选择,但那些背后谋划着争权夺利的人可不会顾及一个小小的岑家。 “你不用担心我,我原本就想好了最坏的结果,在这个前提下,不管发生什么,都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如果出了意外,那也是命,跟你没有关系,人生在世,总是要选一条路走的。” 纪云舒见她方方面面都想得很清楚,只好点了头。 她终归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很难做到心安理得地利用岑晞这样一个小姑娘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她也清楚,在岑晞接受了她的帮助,她们就绑在一起了。 现在的形势也不是岑晞不搭理蔺回雪,对方就能不打她主意的。 从酒楼出来,她又去了医馆。 书生依旧昏迷不醒,王家派了人一步不离地守着他。 小姑娘也守在床边不肯离开。 纪云舒问了大夫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大夫摇头道:“如今能做的都做了,人什么时候醒来就看天意了。” 纪云舒听这话就知道人能醒过来的几率不大了。 她看着床上的人,还有乖乖守在床边的小姑娘。 心中惋惜的同时还隐隐有些愤怒。 那些人,为了达到目的简直不择手段。 这书生无辜被卷入其中,若不是她和赵慎昨日碰巧遇上,说不准已经没命了。 这样不把人命当回事,就算坐上了那个位置,也不可能会善待百姓。 纪云舒越想越觉得憋屈的时候,兰茵突然进来对她小声回禀:“主子,一尘道长回来了。” 纪云舒一听这话,立马跳了起来:“在哪呢?” 她的话音落下,外面有人走了进来,一身道袍的人对纪云舒简单行了一礼:“世子夫人,许久不见。” 纪云舒见着他眼睛都亮了起来,抓着他便道:“你可真是个及时雨,快去救人。” 一尘无奈地被她拉到了书生的房间里:“他昨日后脑受了伤,昏迷了一日夜还没醒。” 一尘见此,也顾不得其他,上前把了脉,过了片刻才蹙眉道:“他昏迷不醒并非因为后脑的伤,而是中了毒。” 纪云舒张了张,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看向一旁之前为书生诊治的大夫。 那大夫就是一尘教出来的,不解地问:“师父,从昨日起我为他把过好几次脉,并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 一尘扒拉着书生的眼皮认真观察了片刻才道:“这毒不同凡响,也不怪你看不出来。” 大夫对毒确实不怎么精通,便好奇地问:“是什么毒,能当得起师父这样的称赞?” 没错,在他眼里,能让一尘说上一句不同凡响,这是十分了不得的称赞。 一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沉吟了片刻,问纪云舒:“需要现在解毒吗?” 纪云舒脱口就要说当然要解,但转念便明白了一尘专门问这一句的缘故:“现在解毒有什么不妥吗?” 一尘笑道:“这是蛊毒,现在解毒,会打草惊蛇。” 纪云舒听到蛊毒两个字,脑子都有一瞬宕机。 良久,她才反应过来:“这世上当真有蛊毒这种东西?” 其实她是相信卢凝霜的,对方没有必要在死前还编一个谎话骗她。 可这些日子她翻阅了大量的资料,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据说蛊毒来自西南苗疆的一些部落。 那些人从不外出,也极少将蛊毒用在外人的身上。 同时他们极其排外,从不会跟外人接触。 所以即便有云游的大夫听说有这么一种毒,也没有见过。 总而言之,蛊毒这玩意儿,只存在于传说中。 第二百四十四章 并非我能解 一尘点头道:“自然是有的,苗族有些部落养蛊虫十分盛行,当然他们也有自己的规矩,不会滥用,更不用平白无故地用在外人身上,这个人做了什么?” 纪云舒将昨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解释道:“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接触过什么苗疆的人,但可能性应该不大,暂时不解毒,会对他的身体有影响吗?” 一尘摇头:“不会,只是让他沉睡而已,他的后脑有伤,沉睡反而有利于恢复。唯一的麻烦是对方随时可能催动蛊毒发作。” 纪云舒想了想问:“有没有不让对方发现的解毒方法?” 一尘道:“没有,母蛊在对方手中,一旦他体内的蛊有动静,对方就会发现。”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那就先不解毒。” 纪云舒抬头一看,是王大老爷和赵慎一起来了。 开口说话的是王淳。 他进屋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对问一尘:“不知道长可有办法在对方催动蛊毒的时候,保住他的命。” 一尘点了点头:“这自然是可以的。” 王淳松了口气:“那就麻烦道长了。” 他同时转头对赵慎道:“也多谢世子了。” 虽然这书生真死了他也不是没有法子应对,可人活着自然是最好的。 赵慎道:“王大人不必客气,现在情况已经明了,大人可以放心了。” 王淳心中清楚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赵慎已经帮到了这个份上,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笑着客套了几句告辞了。 等他离开,一尘重新给书生开了药,才出了外面。 今日天气不错,几人便在院中的亭子里坐了下来。 赵慎在请一尘回来的信中便已说明了情况,一尘原本还不信京城有人会中蛊毒,毕竟这东西按道理是不应该出现在苗疆以外的地方的。 但既然那个书生都中了蛊毒,赵慎也未必不会中。 他也没废话,直接执起赵慎的手腕把脉。 良久才面色凝重道:“世子确实中了蛊毒,而且时间久远,极有可能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赵慎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话语气平静地问:“这是不是说明我娘也有可能死于蛊毒?” 一尘点头:“有这种可能。” 纪云舒忍不住问:“能解吗?” 不是她不关心赵慎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但在之前就已经知道人不是死于难产,她便有所猜测。 横竖是被害死的,对一个生产的夫人能动什么手脚,纪云舒大概也是清楚的。 而且据说沈夫人死后侯爷彻查过这件事,仍旧没有找出任何线索。 所以对方一定做的很隐秘。 可她没想到,竟然是蛊毒。 而且这毒还延续到了赵慎的身上。 难怪姚氏明明对侯府的爵位势在必得,却一点都不着急对付赵慎。 在赵慎锋芒毕露的时候也只是弄残了他,而不是直接除掉他。 因为赵慎是威胁赵侯爷最好的把柄,赵慎还活着,赵侯爷就不得不投鼠忌器。 真是个厉害的女人,能狠的下心,亦能掌握好动手的分寸。 想到这些,纪云舒真是恨死了姚氏,可现在,她最关心的是赵慎的身体。 一尘的神态很明显,这毒,怕是不好解。 也果然如她所料,一尘皱着眉头道:“苗疆人研制的蛊毒,种类繁多,功效各异,在下对此的研究也很粗浅,只能解一些常见的蛊毒,世子身上这个,并非我能解。” 他话说的婉转,但事实上,这毒可能是胎里带来的,母蛊已不在,赵慎中毒二十多年,已入肺腑,十有八九无解。 纪云舒闻言一颗心沉到了底:“没有别的办法吗?” 一尘迟疑了一下:“或许可去苗疆碰碰运气。” “碰运气?” 纪云舒白着脸看向赵慎。 一个大夫说出碰运气,那就意味着没救了。 赵慎握住纪云舒的手安抚她:“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别怕,姚氏敢用我的命拿捏父亲,总不会没有依仗。” 一尘点头道:“你这种情况,确实可能有解药,我认识苗疆一个部落的族长,回头会找他问问有没有办法。” 赵慎神态平和道:“多谢。” 面对生死还能泰然自若,一尘有些敬佩他。 “不必,毕竟你们夫妻给我的足够多,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如果赵慎就这么死了,他也会觉得遗憾。 纪云舒不由问:“中了蛊毒没有任何症状吗?之前你也给他治过腿,为什么没有发现?” 一尘解释道:“那时候别说蛊毒,我对毒也没有太多了解。这几年我云游过一些地方,去西南采药的时候,误入一个苗族部落,帮着救了人,才被他们接纳,知道了一些蛊毒的事。” 他喝了一口茶才接着道:“蛊毒不发作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光从脉象上很难看出来。” 他说的很清楚,纪云舒听完后,心里乱糟糟的,也没有再问什么。 倒是赵慎沉默了片刻问:“有没有蛊毒,会改变人的性情?” 一尘蓦地看向他,神色凝重道:“还有人中了蛊毒?” 赵慎道:“我也不清楚,但他只在短时间内就变得很以前不一样了,也没有大夫发现异常。” “是有这种蛊,但很难炼制,是谁中了这个蛊毒?” 赵慎抬眼看向他:“皇上。” 一尘愣了一下:“那些人疯了吗?怎么敢对一国之君下手?” 赵慎道:“你有办法解毒吗?” 一尘摇头:“操控人的情绪,得保证蛊是活的,除了下蛊的人怕是无人能解。” 纪云舒想果然是个厉害人物,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直接将手伸到了皇上身上。 这次赵慎沉默了半晌才问:“那有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控制?” 一尘道:“这个倒是不难,但对方同样会知道。” 赵慎面无表情道:“无妨,对方就是知道又能怎样?他们敢直接害死皇上吗?” 一尘诧异:“毒都下了,为什么不敢?要知道这种控制情绪的蛊毒最终会让一个人变疯。” 赵慎冷笑:“你也说了苗疆蛊术从不外传,除非这个下蛊的人跟苗疆人有深仇大恨,恨不得所有苗疆人都去死。” 苗族的蛊毒就算是知道的人少,也不是完全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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