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吐了吐舌头道:“我再盼着他们好,他们自己不做人事,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绿如虽然心思简单,但好歹在宫里待过,又不是没见过魏元敏这种心口不一的人。 魏元敏的演技,比起宫里的嫔妃还差的远呢。 凭着赵恒对姚若兰的宠爱,绿如不觉得魏元敏能忍多久。 兰因心知她说的是实情,无法反驳,便道:“心里知道就行了,什么都往外说,没得给主子招祸。” 绿如这才捂了下自己的嘴,有些心虚道:“我就在主子面前说说。” 纪云舒笑了笑道:“好了,咱们在自己屋里,不用这么小心,多说两句没什么,在外面的时候注意些就是了。” 说着话赵慎也进来了,见他已经换了一身家常的衣服,纪云舒不由问:“怎么换衣裳了,不是还要见客吗?” 赵慎到软榻边坐下:“谁知道什么时候来,咱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就是。” 没想到刚说完这句话,外面有人通报:“二夫人来了。” 纪云舒看了赵慎一眼,赵慎起身道:“你先听听她要说什么。” 二夫人是长辈,大晚上到侄儿院子里本就不妥。 见已经成年的侄子自然更不合适。 赵慎说完就进了里间。 纪云舒在厅堂招待了二夫人。 她进侯府半年多了,见过秦氏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 以前也没有注意过,这次细细打量,发现二夫人不到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很显苍老。 大概是因为成日吃斋念佛,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气质淡然出尘。 纪云舒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客气地让坐让茶,然后道:“二婶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儿?” 秦氏似乎有些为难,顿了一下才道:“听说你今日跟世子去了京兆府,我那亲家的事儿想必也知道了。二婶也不瞒你,陈世子跟你大妹妹的婚事已经订下了,自家亲戚,世子当真不能网开一面吗?” 纪云舒倒是没想到她会开门见山,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秦氏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绕弯子是没用的。 她笑道:“二婶也知道,这些日子为了我被下药的事儿,世子实在不放心,便让我在屋里待着。今日他才得空带我出门透气,谁知衙门里又有了事儿,便去看了看。我就是顺带的,世子的公事,我哪里说的上话。” 她说下药的事儿时,刻意盯着秦氏看了两眼,谁知对方面不改色,竟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府里还真是藏龙卧虎,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秦氏抿了口茶道:“这就是你自谦了,府里谁不知道世子将你当眼珠子一般疼,你说话他还是肯听的。” 纪云舒叹气:“二婶可真是高看我了,您是看着世子长大的,难道不知道他的脾气,看着温和,哪里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何况我跟陈家非亲非故,何必拿这事去自讨没趣?” 说到这里,她才看到秦氏的面色变了变,不等对方说什么她又继续道:“说起来,陈家这位世子,大街上为了个小厮跟郡王府的世子动手,这样胆大妄为,也该有此一遭。大妹妹之前几次来我这里,哭着说不愿意这婚事,二婶何不趁这个机会再重新考虑一下?” 她的话让秦氏温婉的面色有些绷不住,秦氏端着茶盏的指尖有些泛白,声音冷淡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她一个闺阁里的姑娘自己做主。婚约已经订下,此时退婚,你大妹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纪云舒很厌烦这种什么事都往女方头上怪的社会潜规则。 但无奈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但凡退婚,不管是什么缘故,女方的名誉总会受损,再想找亲事也会变得艰难。 “二婶要这样说,那我也没法子,陈世子打的可是郡王府的世子,要不您去临安郡王府说说情?” 她本来是想帮赵芙一把的,可现在看来,人善被人欺,善心就不能乱发。 她一个当娘的都不担心女儿的终身,自己一个外人,犯得上咸吃萝卜淡操心?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这婚事成不了 秦氏果真聪慧,听她这口气是打定主意不肯帮忙,也就没再拿亲戚情分说话,直接问:“世子要怎么才肯放过陈世子?” 纪云舒挑眉,这么快就要掀底牌了? 她笑道:“大妹妹来我这里哭了两回,看样子对这婚事无论如何都不满意。世子关心妹妹,也就上了心,查了查这陈世子果然不是个好的,咱们家的姑娘还犯不着上赶着嫁这样的破落户,二婶您说可是这么个道理?” 听到她竟然用赵芙做幌子,秦氏眸光变冷:“这是我二房的事儿,世子插手怕是不妥吧?” 纪云舒叹了口气:“我也跟世子这样说,但世子说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咱们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大妹妹还没有过门,陈家出了事就来找世子,谁知道以后还会做出什么牵连咱们家的事儿呢?” 一句话,既然婚事不用我们插手,那有事也别来找我们。 纪云舒之前没有注意过秦氏,秦氏却从她嫁进来就一直在关注她。 光从新婚夜这件事上就能看得出纪云舒不是什么好拿捏的性子。 但赵芙来哭求,她还是答应了帮忙,可以看出是个良善的。 秦氏来找纪云舒也是看准了这一点。 她既然心疼赵芙,那一定不会希望赵芙现在就得罪以后的夫家。 谁知道她竟然是打着让赵芙退婚的主意。 秦氏忍不住想果然是被太后宠坏了,以为自己能做的事其他的姑娘也行吗? 当初若不是有个赵慎,她自己这婚事还不知会闹到什么地步呢。 秦氏咬牙道:“婚事既然已经订下,不能说退就退,跟陈家这亲家,咱们是做定了,人在大牢里过年,咱们两家都没面子,世子到底要怎样才能放人?” 纪云舒眸光清澈地看着秦氏问:“那不如二婶说说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订这门婚事?” 秦氏猛地看向她。 纪云舒不在意地笑了笑:“二婶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不过是好奇,二婶一个当娘的,就大妹妹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就能狠得下心,不顾她的死活要将她往火坑里推呢?” 秦氏的心就算是再冷硬,也不由得被这话戳到了痛处。 她拽着帕子的手都在发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门婚事没什么不好,陈世子纵然有些小毛病,但谁又是十全十美的?” 纪云舒笑着送客:“这话您骗得过自己就行。既然二婶不愿说实话,也就不用在这里浪费功夫了。” 她面上虽然笑着,话却说的毫不客气。 秦氏来的时候以为看在自己这个长辈开口的份上,事情应该不难办。 谁想这对夫妻竟怀疑起了这婚事。 她心乱如麻,也怕一不小心暴露出什么,便告辞离开了。 纪云舒看着她走到门口,才又开口道:“世子的性子二婶应该清楚,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要弄清楚。在这之前,这婚事,它成不了。” 秦氏脚步顿了一下,头都没回的离开了。 纪云舒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半晌没有回神。 秦氏刚刚的慌乱她看的清清楚楚。 这实在太奇怪了,一个十年如一日的吃斋念佛,一年到头连院门都不会迈出几回的人。 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让她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顾了。 赵慎从里间走出来,坐到她旁边问:“看出什么了吗?” 纪云舒回神道:“藏的很深,轻易怕是不会说。我们俩的话你应该都听到了,有什么想法?” 赵慎的脑子比她好使,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赵慎摇头:“怕是关系身家性命的大事,但自我出事后,府里的平静的很,没有出过什么事儿,所以这秘密,怕是很久以前的事儿。” 纪云舒更不明白了:“什么样的事儿隐藏十几年还能对她起到威胁作用?” 赵慎笑道:“别着急,既然已经露出了端倪,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你不是说了吗,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总要弄清楚的。” 说到这个,纪云舒突然道:“我最后说那句话的时候,她看起来十分慌乱,连回应都没有就连忙出去了。有没有可能,她隐藏的这个秘密,跟你有关系?” 这一点赵慎早就想到了:“很显然是跟我有关的,不然给你下药做什么。” 说到这里,他有些意兴阑珊:“这侯府里的事儿,横竖就那么几件,爵位,子嗣,财产。目前咱们跟二房财物上没有纠葛,也就剩其他两件了。” 纪云舒叹气,岂止是侯府,这满京城哪家不是围着这几件事转。 她笑道:“这也不对,二婶是女人,还应该加上一件,情爱。” 虽然这世上的姻缘讲的是门当户对,父母之命,但情爱是人天性的一部分,不是世人不提倡,它就能不存在。 二叔和二婶这对夫妻成婚将近二十年,怕是就没在一起待过几天。 这明显是不正常的。 “嗯,你说的对。不过事情过去太久了,想要查出点什么怕是不容易,就看她接下来怎么做吧。” 一动不如一静,赵慎觉得只要创造机会,秦氏迟早会自己露出马脚。 这样也能省了自己费劲查。 他不想再说这些事,便抱着纪云舒道:“你怎么还说我不是好说话的人,我怎么不好说话了?” 纪云舒丝毫没有说人坏话被抓了现行的觉悟,笑眯眯道:“我这不是为了堵二婶的嘴吗?” 赵慎笑道:“你倒是滑头,将事情都推到了我身上。” 纪云舒理直气壮道:“关陈世子本来就是你的主意。” 赵慎很喜欢她这个样子,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你说的是,都是我的主意,以后有事都交给我,好不好?” 纪云舒懒得跟他腻歪:“该用晚膳了,我都饿了。” 赵慎这才松开她,摸着她的手不是很热乎,便道:“外面没有里间暖和,让人将晚膳摆到里边去吧。” 纪云舒自然同意。 两人挤在里间的小桌上用了一顿饭。 另一边,秦氏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将人都打发出去,才狠狠将丫鬟刚端上来的茶盏摔了出去。 她身边贴身伺候的夏妈妈被吓了一跳:“夫人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世子夫人这么点小事都说不上话?” 秦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冷静下来:“话自然是能说的上的,可人家凭什么帮我呢?” “这……您好歹是长辈,何况关乎大小姐的婚事……” 夏妈妈有些忐忑道。 秦氏闭了闭眼:“那事儿,他们怕是知道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这是她自找的 夏妈妈正在收拾地上的被摔碎的茶盏,听到这一句,手陡然一顿,被锋利的碎瓷划了一道口子。 血瞬间涌了出来。 秦氏见此,莫名觉得心慌:“你怎么不小心些?让那些小丫头子来收拾也就是了。” 夏妈妈捂着自己的伤口,也觉得有些不吉利,但还是勉强笑道:“是我不中用,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夫人别生气。” 被她这么一打岔,秦氏的心情也就平复了下来,她叹气道:“我不生气,要为了这么点子事就生气,我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夏妈妈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有些担心地问:“那您打算怎么办?要不大小姐的婚事就算了,当年那事儿处理的干净,陈家手上肯定也没什么证据。” 秦氏淡漠的眼底露出一抹痛色:“芙儿是我亲生的,我难道不疼她吗?可我怎么敢赌?” 夏妈妈是秦氏的奶妈妈,对秦氏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自然也明白她心中的煎熬。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个完呢?您刚刚说世子知道那事儿,他是怎么知道的?” 秦氏嗤笑一声:“将府里弄的鸡飞狗跳,这两日又没了动静,想必是没找到什么证据,只是那两口子向来谨慎,能接触到世子夫人的人就那么多,猜也猜到了。” 夏妈妈叹气:“可不是太过谨慎了,原本也不过是试探,那药的剂量并不重,只要没怀孕就不会有什么反应,谁知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秦氏冷笑:“两人好的蜜里调油一般,竟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可别是身子有什么毛病。” “不管怎么样,没子嗣就好,只是被猜到了,咱们会不会有麻烦?” 秦氏不在意道:“能有什么麻烦,且不说没有证据,就是有,那香料是芙儿带到琼华院的,世子夫人终究什么事都没有,世子能将芙儿怎么样?” 夏妈妈有些不忍道:“大姑娘,她什么都不知道。夫人,跟陈家的婚事,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陈世子这事儿解决不好,陈家焉能善待咱们姑娘?” 秦氏冷声道:“世子想用这事逼我说出跟陈家结亲的原因,我能说吗?若不是芙儿去找世子夫人,他们也不会多事,这也是她自找的。” 夏妈妈听她这么说,不敢再劝。 他们独自说话,便将屋子里的人都打发出去了。 如今天冷,今晚又是小年夜,有家的都回家了,独身一人在侯府的,也回自己屋里了。 外面没有人守着,赵芙也听到了陈家今日来信,让母亲帮忙去赵慎那里说情。 知道秦氏回来了,便过来打探消息,正巧把主仆俩的这一番话听的清清楚楚。 赵芙站在屋檐下,被冷风吹的浑身都没了知觉。 屋里母亲的话更是让她心底凉透。 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她死死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在贴身大丫鬟腊梅的搀扶下悄无声息地回了自己的屋。 屋子里烧着炭,一进门就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赵芙却仍觉得浑身发冷,怎么也暖不过来。 她将人都打发出去,捂着脸哭了半天才停下来,拉着腊梅的手痛苦地哽咽:“你也听到了,对吧?我娘,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腊梅也不知道,夫人的性子冷淡,平日里只吃斋念佛,母女俩的关系不算特别亲近。 但姑娘总归是夫人唯一的女儿。 谁能想到背地里,夫人竟然比平日面上表现出来的还要冷漠,全然不顾大姑娘的死活。 腊梅比赵芙大两岁,又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被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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