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时也能和他一样去长安?” 世间画师作画,过程分成两步:第一为勾描,第二为布色。经过“九朽一罢”打成草稿后,以墨汁勾勒人物轮廓,就是“白画”。这一步决定了画作的构图基础,是最重要的步骤,勾描者均为高级画师。 而在白画轮廓中晕染敷彩有固定模式,技艺要求较低,通常由学徒完成,由此形成画师的高低等级之分,吴道子等画坛巨擘多不屑于填色,完成白画就收钱走人,吴观澄曾经就是为昙林填色的学徒。 然而他的天纵之才很快就崭露头角,打成腹稿后,跨越白画步骤,直接用色彩构图,完全打破了传统的作画过程。要实现这种超越传统的作画方式,以前那些能溶于水的淡彩颜料是做不到的。 老画师叹息道:“你师父我囊中羞涩,可不像昙林上人那样有实力支持你,不管是研制新颜料的钱还是尸体,都能一一满足。” 小徒脸上一红,不再吭声,默默对着墙填补色块。 宝珠则想:同样是使用观看尸体,昙林的九相观是高僧修行佛法,而孤儿吴观澄为了画画观尸,就变成惊世骇俗不容于世的行为,可见世间评判人的标准从来不是同样的。 请胆小的读者注意 ,下一章开始,剧情陆续会有尸体描述,本文指导专家L姐是一位老法医,剧情也参考真实案件,细节会格外的emmmm,胃浅的读者请注意闪避 104 ? 第 104 章 河南府尹窦敬接到大蟾光寺邀请,于日暮时分踏入了这座古老的寺院,参加七月十五日盂兰盆法会。 身为洛阳地区的最高行政长官,他之所以亲临这种场合,多半是因为与方丈昙林上人的交情。大蟾光寺是历史悠久的佛门净地,依理是个能让人安心的所在,可窦敬却一直不喜欢,觉得壁画太多阴森森的。 昙林虽然早已遁入空门,但凭借太原王氏的门第以及洛阳佛教的深厚底蕴,仍然是东都上层人脉网中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每当公卿贵胄们有佛学上的疑问,或是干了什么亏心事想要修行忏悔,通常会寻求他的指点。 作为一方长官,参与公众节日是分内之事,窦敬也想通过布施寺庙僧众,为自家先祖做超度仪式。眼前百戏纷呈,走索的伎人打扮成飞天模样,在空中牵拉的绳索上来回行走,尽管身边簇拥着数十名侍从护卫,窦敬却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令他坐立难安。 在这人潮汹涌接踵摩肩的法会之中,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这张美丽的面孔,本不应出现在此地,更不应存在于人间。 倘若在平时,他会认为那只是个容貌肖似之人。然而,今天是盂兰盆节,是亡故的幽魂从地府回到人间游荡的特殊日子。 他在河南府尹的职位上待了不到一年,曾经在长安担任过中书舍人、起居舍人,时常出入禁中,因此对皇亲国戚的容貌举止熟稔于心。 窦敬忍着恐惧又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少女明艳高贵,有一对垂珠丰隆的佛耳,在落日余晖照耀下,肤发笼着一层琉璃珠光,怎么看都是让人心向往之的佳人——假如她还没死的话。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窦敬感到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无法预知的恐怖漩涡之中。 公主之死有冤,这几乎是朝堂中一个公开的秘密,终南山下那片孤独的陵园上,至今超度镇魂的法事不断,她今日回到人间,难道是有什么目的吗? 里衣全粘在皮肤上,冷汗不断从幞头里面往外钻,窦敬再也承受不住,附耳对手下功曹参军道:“你派人去跟昙林上人知会一声,就说我突然犯了头风,脑袋晕得很,不能继续参加法事了。” 那参军一听上司不舒服,连忙说:“蟾光寺的上客堂很有名,公下榻去歇一会儿?” 窦敬脸色苍白,坚定拒绝:“不!我要回府,赶紧走。”他留下一个副手,带着其他人匆匆离去。跨过门槛前,窦敬回首再看最后一眼,那少女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韦训望着一行人狼狈逃离,从房檐上跳下来,向宝珠汇报:“吓跑了。” 宝珠吁了口气,从藏身的木樨树后转出来,懊恼地说:“我怎么忘了这家伙调任洛阳了?” 杨行简告罪:“是臣疏忽了,没想到窦府尹会出现在蟾光寺的法事上。” 宝珠心道自己又不是藏在闺阁里不见人,时常出席宫中宴席,与宗亲贵胄们打毬狩猎看戏,认识她的人数不胜数,只是落难后一直在民间活动,再没跟被朱佩紫者有过交往,竟然忘记自己其实已经算是个死人了。 窦敬在盂兰盆节看见自己,吓得失魂落魄逃跑,一定是以为死去的万寿公主还魂诈尸了。 韦训道:“这世上不乏容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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