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得抬不起手。满室抽噎哭声,皇帝哭得最惨,坐在榻上问她遗言,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李元忆,就是追忆他最爱的女人。 乐天诗云“最是无情帝王家”,母亲死后,她竟沦落到如此境地,难道那样的深情也可忘却吗? 十三郎合掌念了几句专为生产妇女诵的血盆忏安慰她。 少女勉强振作,拭去眼泪说:“这件头钗不能落到他人手上。其他的,你们拿去城里卖掉换钱,当做旅费。” 少女把母亲的花树钗珍重地放到一边,又从包袱里拿出一柄玉背梳日用,其他簪钗璎珞,手镯臂钏都包起来,一起递给韦训。 *多有考据称《血盆经》是伪经,是以此为业的和尚为赚妇女钱财编造出来的,咱非专业人士,不敢妄言,姑且提上一句。 8 ? 第 8 章 万寿公主将随身钗环全部交于韦训,他却不接,缓缓道:“不敢。这些东西一看就是皇家敕造之物,随便哪件拿去金银铺,老板转头就会报官抓我去拷打。” 公主本以为自己主意不错,谁知才开头就碰了壁,当下有些尴尬。 十三郎好心提醒她:“得把首饰熔化成金饼,才好出手。” 她微微迟疑:“珠宝首饰贵重在匠人的巧思和手工,熔了之后,就只是金子罢了。” 韦训啧啧感叹:“不愧是天家贵主,瞧这话说得,‘只是金子罢了’。” 公主听出他语气中的揶揄,怫然不悦,扬声说:“那你就拿去熔了吧!” “溶了连赎回都没得赎,你不后悔?” 少女心想,这不跟自己处境一样吗?破镜难圆,覆水难收。一旦出宫,就没有回头之箭了。 当即硬下心肠回答:“不后悔!” 见她眼神坚毅,韦训这才伸手拿了包袱,将那些首饰一一取出,当着她面,用匕首把上面镶嵌的宝石、水晶、珍珠之类挑下来,只剩下黄金底座。 接着取来一个巴掌大的小炉子,并一个茶壶大的小坩埚,将金子放进坩埚,点燃炉子。不知炉子里用的什么炭火,火苗呈青蓝色,热力逼人。 公主在旁边观看韦训操作,初时只道可惜,后来便觉有趣,整个过程跟煮茶类似,只是煮出来的产物是金水。 等到黄金完全熔化,韦训钳起坩埚,将金水直接倒在青砖上,蜻蜓点水般一点一提,金水在青砖上凝成一颗颗金豆,横成行竖成列,煞是规整。一个时辰过去,那些贵重的首饰就再也不见踪影,化作一包金豆和一包宝石散珠。 公主意犹未尽,过了一会儿回过味来,鄙夷道:“原来这就是你们销赃的手段。” 韦训撇撇嘴:“瞧公主这话说的,首饰不是您亲手递给我的吗?怎么就成销赃了?” “哼,这下能拿去换钱了吧。记得给我买一匹马,不需要太神骏,但最好是大宛种或是突厥种;还有方便行动的胡服,靴子一定要羔羊皮的,再买一顶帷帽遮阳;坊间的白粉胭脂想来品质堪忧,只买一块石黛画眉好了……” 有了财帛,公主口吻硬气起来,流露出一些曾经久居人上颐指气使的傲气,口述一串采购清单。 “是是是,好好好,行行行,韦大晓得了。” 韦训敷衍之情溢于言表,直到她口述到‘角弓、箭囊’等项时才认真听了听。 他略带讶异地问:“你真的会用弓?” 公主甚是骄傲:“我箭术颇佳呢。” 韦训扫了她一眼:“确实看不出,你手上没有茧子。” “我自然要戴扳指护具保护皮肤,怎会磨出茧子?” 韦训问她索要了弓的尺寸、材质和重量。 少女一一嘱咐,心里暗自纳闷:他怎么知道我手上有没有茧子? 也不知道清单都记住没有,太阳落山之后,韦训把金货揣进怀里,懒洋洋地抬脚朝山门走去。 十三郎拢着手高声喊道:“买几张胡麻饼!最好是辅兴坊老店的!记得多放芝麻!” 公主白了他一眼。就这么眨眼之间,再回首望去,韦训竟已经杳无踪迹了。 这一夜过得十分忐忑,她既害怕韦训持宝闯关被抓,又怕他带着钱财一去不返,那自己真就身无分文,只能荒寺等死了。 第二天早上,韦训还没回来,看到她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的样子,十三郎安慰道:“东市西市的店铺都是正午鼓后才开张做买卖,着什么急呢。” 公主皱眉道:“我是担心男人挑的东西不堪入目。” “别的不好说,那辅兴坊的胡麻饼绝不会让你失望。刚出炉的饼,面脆油香,味道那个美;长兴坊韩家的樱桃毕罗,外皮透明酥软,能透出樱桃颜色来;还有平康坊北曲郑家的七返糕,面团抹上酥油反复折叠七次,先蒸再烤,吃的时候每一层都能完整揭开,手艺堪称奇绝。师兄又不怕跑腿麻烦……” 这一天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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