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玉棠会来,赶紧让她离开。 梁琦派了几人保护薛玉棠的安全,领着人又朝顾如璋围了上去。 场面一度混乱,漆黑的夜里闪过一道身影,谢淮旌听见响动,急急赶过来,在护卫的配合下将顾如璋控制住,梁琦忙将定制的手铐拿出来,铐住顾如璋的双手,绑着他离开。 暖阁里,曾经困住谢淮旌的铁笼,如今正关着满嘴是鸡血的顾如璋,手铐一边铐着铁笼,他面目狰狞地捶打着铁笼,想要出去。 铁笼震动,发出巨大的声音。 男人干净的衣裳沾了鸡血、鸡毛,脖颈也染上了凝固的血,跟个怪物一样可怕。 “他怎么了?”薛玉棠慌了心神,噙着泪的眼通红,不安地问顾婉音。 “阿璋本是瞒着你的,但却被你看见了。”顾婉音眼睁睁看着儿子成这副模样,心痛不已,“在战中,他被下了蛊,如今蛊毒发作才会失了理智,嗜血成狂。” 薛玉棠如闻天堑,失重跌坐在椅子上,眼泪簌簌落下。 梁琦叹气道:“将军预感这几日会出事,提前定制了一副坚不可摧的手铐,命我届时无论如何都要将他铐住,哪知这一天竟如此快。” 薛玉棠擦了擦泪,失神的目光看了看铐住他手的手铐,愣住道:“这手铐是他用来铐自己的?” 梁琦啊了一声,“将军再三叮嘱,要上好的玄铁,否则还禁不起这般折腾。” 薛玉棠皱眉,他又再吓唬她。 无耻,卑鄙。 谢淮旌按住狂躁嗜血的顾如璋,顾婉音将银针扎入他的睡穴,暂时将他控制住了。 顾如璋卸了力,昏睡在铁笼里。 顾婉音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道:“这蛊毒只在夜里发作,等阿璋明日醒来就没事了。棠儿,回屋休息去。” 薛玉棠摇头,她放心不下。 “去打热水来。”薛玉棠让素琴出去打水,扶着笨重的身子,去了铁笼边。 满脸的血迹,触目惊心。 薛玉棠指尖有些颤抖,拿着沾水的锦帕,擦拭干净顾如璋脸上的血,捡走他头发上的鸡毛,在铁笼边守了他一夜。 晨光熹微,顾如璋醒来发现双手铐着铁杆,被关在笼子里,笼子外还有零散的鸡毛,他顿时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意外的是,薛玉棠守在笼子外面,温软的手握住他被铐住的右手,她闭着眼睛,还在睡觉,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道阴影。 顾如璋眼里含|住浅浅的笑,不禁回握住女子软软的手,她的眼皮忽而动了动,纤睫轻颤,有醒来的迹象。 薛玉棠这一觉确实睡不安稳,察觉到有动静,迷糊着慢慢睁开眼,愣怔着望着苏醒的男子,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涌上心头,鼻尖忽然酸涩,泛红的眼眶中有泪花闪烁。 “昨夜吓到你,”顾如璋柔声对她说着,戴着手铐的手只能从铁笼伸出一小截,但足以够到薛玉棠,粗粝的指腹碰到她脸上温热的泪,“别哭。” 第52章 “玉娘,动手。” “昨夜吓到你, ”顾如璋柔声对她说着,戴着手铐的手只能从铁笼伸出一小截, 但足以够到薛玉棠,粗粝的指腹碰到她脸上温热的泪,“别哭。” 怎么会因为他哭了。薛玉棠别过头去,从男人掌心抽回手,慌乱无措地擦拭脸上的泪,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滋味, 思绪混乱纷纷。 暖阁里的地龙烧得正旺,她的脸有些烫, 侧过身去将背影对着男人,没有跟他说话。 顾婉音伏在桌边小憩,听见动静后醒来,紧蹙的眉没有舒展,仍旧十分担心,起身来到铁笼边。 “已经无碍, 这蛊毒只在夜里发作。”顾如璋淡声对顾婉音说道, 手腕用力转了转, 玄铁打造的手铐纹丝不动,只听得铮铮的相击声。 薛玉棠心里乱七八糟,垂眸将手铐的钥匙交给顾婉音, 低垂着头神色有些不高兴。 顾婉音接过钥匙握了握,瞧了眼薛玉棠,又瞧了瞧铁笼里的儿子,心道这两人怎瞧着在闹别扭。 相处了大半年, 顾婉音自然是知晓薛玉棠的脾气好,忽想起这几日两人冷冷淡淡的, 似乎是吵架后在闹别扭。 顾婉音将铁笼打开,解开手铐,磨破的手腕血淋淋,呀了一声,着急道:“这怎么伤成这样了!” 薛玉棠抿唇,心里忽然一紧,余光下意识看过去,却与顾婉音转过来的目光相撞。 顾婉音看着薛玉棠,说道:“棠儿,娘回西院一趟,你来给阿璋上上药。” “我……” 顾婉音拍了拍薛玉棠的手,打断她还没说出来的话。 顾婉音离开了暖阁,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顾如璋已经从铁笼里出来,在薛玉棠面前伸出血肉模糊的一双手腕。 蛊毒发作时,顾如璋失了理智,谁跟他说话都没用,拼命挣脱手铐,将手腕磨破了皮,血肉模糊。 天寒地冻,伤口要很久才能愈合。 “有劳夫人了。”顾如璋抬了抬双手,朝薛玉棠伸近了几分,一副伤口很痛的痛苦模样。 薛玉棠抿了抿唇,去了桌边坐下,吩咐素琴去寝居拿医箱来。 顾如璋缓步走去,在薛玉棠对面落座,摊开双手放在她的面前,露出磨破的腕子。 丫鬟都出去了,暖阁中安静下来,只听见悠长的呼吸声。 男人缱绻的目光看着她,眼光炙热,薛玉棠微微垂着眼避开他的目光,还是问了出来,“有法子解蛊吗?” 顾如璋眼梢微扬,淡声道:“已经派属下去苗疆寻人了。” 薛玉棠点点头,稍微放宽了心,如此说来,是有法子解蛊的。 顾如璋说道:“月圆前后几日蛊毒发作,这蛊毒只是夜里,白日是清醒的。” 这两月来,他逐渐摸索清楚了这蛊毒,用镣铐控制住不清醒他,等到旭日东升,恢复意识就无碍了。 如此反复,要熬过毒发的几日。 “那解蛊的苗疆人何时能来?”薛玉棠问道,昨夜他饮血的一幕闪过脑海,渗人的寒意不禁从脚下升起,蔓延至后脊。 顾如璋没回她,神色有些凝重。薛玉棠看在眼里看,他没说,便是也不知道时间,内心隐隐担心。 暖阁的门被打开,丫鬟端着水盆,素琴拎着医箱进来,顾如璋看了眼,素琴会意,将东西放下,领着丫鬟,关门退了出去。 医箱中的药瓶琳琅满目,顾如璋拿起瓷白的小瓶,塞到薛玉棠手中,“有劳夫人上药。” 薛玉棠无奈地放下药瓶,从温热的水里拧了锦帕,低头处理他手腕凝固的血渍,血腥味蔓延开来。 不一会儿,盆中清澈的水被血染了颜色。 薛玉棠清理干净男人的伤口,他似乎是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她的眼神刚转向药瓶,他便拿了起来,递到她手中。 薛玉棠抿唇,他动作如此迅速,况且又不是手指不能动弹,自己也能上药。 男人两只手放在她的面前,等着她的动作。薛玉棠无奈地拔开瓶塞,用银片取了些药膏出来,轻轻涂抹在磨破的手腕。 为了方便上药,另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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