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正在院子里饶有兴致地捉着黑衣人玩。 梁琦领着人将地上的尸体抬走,无从得知夜闯的黑衣人是谁派来的,仅剩的一名黑衣人也因受不住谢淮旌的折磨,咬舌自尽了。 谢淮旌看着地上的尸体,缓缓皱着眉,凌厉的眉宇间与顾如璋有七分相似,他回了狼藉的屋子里,困倦地躺在床上,被子往身上一盖,睡了过去。 忙活了大半宿,顾府厨房的火被浇灭,院子里的血迹被连夜清理干净。 翌日,姜柔例行来顾府,看见顾婉音受伤的手掌,一追问才知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顾婉音坦言道:“昨夜有刺客闯入。” 顾婉音伤的是手掌,独自换药不方便,薛玉棠简单清理了一下她磨破的掌根,开始换药包扎,对姜柔道:“云翎居和西院都闯进了黑衣死士,想至我们于死地。” 顾婉音想想还心有余悸,道:“幸好阿璋留了一批精锐的护卫看守,否则我们婆媳二人早惨死在了刀下。” 姜柔看了眼还在睡觉的谢淮旌,心里七上八下。 目光落在谢淮旌身上,姜柔坦言道:“阿音,我倒是觉得此番行刺,是冲着他来的。” 顾婉音回忆起夜里打斗,对方好像就是冲谢淮旌来的。 姜柔道:“阿音,他已经露面了,当年如果追杀你们母子的人知道他的行踪,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不可能只刺杀这一次便收手,阿璋虽留了护卫在府中,但也抵不住三番五次的突袭。” “阿音,敌明我暗,局面十分不好,你们婆媳势单力薄,不能坐以待毙等着谢大将军恢复记忆苏醒过来。” 薛玉棠愣怔,大将军,姓谢? 京中只有一位谢大将军,那便是很久以前战死的镇国大将军,谢淮旌。 薛玉棠双目紧缩,不可思议地看向床上昏睡的白发男子。 阿璋他爹是……谢淮旌? 姜柔提议道:“阿音,面圣吧,有禁军相护,不会再有刺客闯入。” 顾婉音沉默半晌,摇头道:“十五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他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一头白发,失了理智,陛下见了他,只会认为他是个与故人相似的狂躁疯子。” 世人皆知,镇国大将军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经战死沙场,口说无凭,谁会信一个妇人的话? 况且谢淮旌还在查那年在军中害他之人,贸然承认身份也会招来祸事。 姜柔握住顾婉音的手,坚定道:“他们出生入死,陛下没有忘记他。” 顾婉音听出来不对劲,疑惑道:“师姐为何这般肯定?” …… 从顾府出来,姜柔匆匆回到济世堂,去了后院,召来一直在暗处守护济世堂的禁军护卫。 “速速备车,我要入宫面圣。”姜柔厉声道,一刻也不能耽误。 第45章 生死不明 一辆马车停在巷口, 巷子往里去,便是顾府。 马车窗帘掀起一角, 一双锐利的眸子沿着悠长的巷子望去,留意着风平浪静的府邸。 仆人快步回到马车旁,在窗畔低声汇报道:“侯爷,小的找附近的住户打探过了,听说昨夜顾府走水了,动静闹得有些大, 好像还进贼了,大半夜的还在捉贼。” 谢淮寇冷着一张脸, 不怒于色,不急不徐缓缓道:“进贼了啊,那贼人送官没有?” “没呢,跟没发生这事一样。”仆人摇头回复,侯爷让他悄悄去坊间打探,他只问了该问的, 问完便回了马车旁, 谨慎着不让顾府的守卫发现。 半晌, 谢淮寇沉声吩咐,“启程,去城外粥棚。” 放下车帘挡了外面的光线, 谢淮寇脸上顿时浮现出愠色,垂在膝上的手紧紧攥成拳头,目光阴狠毒辣。 竟还杀不死! 谢淮寇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心中早已燃起了怒火。 当派出去的死士没有一人回来的时候, 谢淮寇估摸着吩咐下去的事情出了岔子,如今赶来一看, 还真如他所料,顾府上下风平浪静,跟没出过事一样。 马车平稳地驶离巷口,竟不料在此遇到了谢铮。 跟车的仆人让车夫停下马车,行礼道:“世子。” 谢铮骑马正往城门口赶去,在此处遇到自家的马车有些意外,好奇问道:“爹这是要去哪?” 车帘被撩开,谢淮寇眉眼清润,气度儒雅,看向马背上的儿子,淡声道:“去城外,与你母亲一起施粥。” 谢铮眉心微蹙,挽了挽缰绳,城外分明不走这条路。 他是还念着薛玉棠,不知不觉间才来到了顾府附近,但爹要去城外,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这附近。 谢淮寇的目光越过谢铮,往远处眺望,长长叹息一声,愁道:“城外的难民越聚越多,城中也不似往日那般繁华了,百姓惶惶不安,这场战乱不知何时才能平息。” 谢铮的眉逐渐舒展,此战突然,猝不及防,战区尸横遍野,逃难的百姓们背井离乡,爹一向心善,想必是见了城外的难民,伤春悲秋,心中难受,去城外的路上驾着马车于京城各处游走。 谢淮寇放下帘子,吩咐道:“启程吧,去城外粥棚看看。” 谢铮也是去城外,便与谢淮寇的马车一起。 * 宫阙巍峨,两排禁军戍守在宫殿外面,威严肃穆。 时隔多年,姜柔再次出现在椒房殿里,周遭的一切还是印象里的模样,没有一丝变动。 清冽的龙涎香弥漫在整座宫殿,梳妆台边,帝王负手而立,光线落在他的侧脸,冷峻威仪,长指轻轻划过妆台,拿起匣子里的鎏金发钗,看了一阵,又轻轻放下。 姜柔福身行礼,“参见陛下。” 楚宣帝比了个手势,汪贵会意,端着拂尘麻利地扶起姜柔。 楚宣帝说道:“柔儿,朕还记得第一次送给你发簪,你没收。离宫时,朕给了你的各种首饰,你也没带走,如今匣子里的首饰,都落了灰。” 姜柔没说话,远远看着梳妆台边威严的侧影。 楚宣帝转身,朝姜柔走来,静谧的殿中响起稳健的脚步声,他挥了挥手,示意汪贵退下。 汪贵低首,躬身退出椒房殿。 楚宣帝在姜柔面前停下脚步,以往都是他出宫去寻她,今个儿是她主动回宫。 楚宣帝了解的她性子,这倔脾气十头牛来也拉不走,若非有求与他,她不会如此。 楚宣帝道:“前线刚传回捷报,咱们的儿子首战告捷,敌军已退出襄阳城。” 姜柔:“陛下教导有方,太子殿下旗开得胜,颇有陛下当年的风范。” 楚宣帝皱眉,不喜她的冷淡生疏。 “椒房殿每日都有宫婢打扫,柔儿也是时候搬回来了。”楚宣帝垂眸看着她,淡淡说着,一字一句令人不容拒绝。 姜柔抿唇,跳过他的话,谈起正事,道:“数月前,陛下摆驾去乾山皇陵祭拜,路上叛臣作乱,听说其中一人的相貌与开国侯别无二致。” 楚宣帝浓眉微敛,玉扳指上的指腹用力一压,一道痕迹赫然印着。 姜柔认真问道:“陛下觉得谢大将军还在人世吗?” 谢淮旌遇难一事是帝王的逆鳞,这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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