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信中常联系就好,不必多见。”裴凌省了寒暄,伸手关上窗户,连条缝隙都不留。 郭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带着几分责问的语气,“裴参军不在益州待着,来京城作甚?不怕惹人注意,坏了大计?” 裴凌轻轻笑了笑,敛了眼锋,直白道:“我一私人参军,不经朝廷,州牧便可直接任命,哪会引起注意?多虑了。” 裴凌:“先生,我们何时起势?” 郭裘沉眸看向他,颇有几分打量的意味,好半晌才道:“秋猎。” 秋猎啊,还有几个月。裴凌摩挲着指腹,若有所思,这段时间是有些难等,若是有些乐趣便好了,能消磨消磨。 郭裘饮了一口茶,问道:“益州那边筹备得如何?” 裴凌嘴角噙着一抹阴狠的笑,“只等先生和少主一声令下,里应外合。” 成也好,败也罢,他都要报仇。 裴凌与他细说了益州那边的情况。 香炉中的细香快要燃尽。 郭裘饮完一盏茶,将杯子倒扣在桌上,“我今日冒着风险来见你,往后若无要紧事,不要联系,以免暴露行踪。” 他将兜帽戴上,起身拍了拍裴凌的肩膀,道:“裴参军,权利胜过一切,大业将成,事后你便是第一功臣。” 郭裘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拢了拢斗篷,离开雅间。 裴凌拿过茶壶,兀自给自己斟了杯茶。 一盏茶品尽,他才慢悠悠起身离开,出了茶楼。 裴凌在街上漫步,看看这家摊贩,又看看那家,见到合适的东西,便买了下来,不一会儿两只手都拿满了东西。 十三岁的他悄悄跟着顾如璋一家三口来京城,年幼的他盘缠不多,省吃俭用,还要预留出一部分购置身行头。 如今不同了,他是益州牧的乘龙快婿、私人参军,在益州谁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的? 总缺了什么。 裴凌看着手里的东西,点了点头,缺了紫陌的汇报。 他派紫陌跟随薛玉棠入京,一来是看住妹妹,若是京中有世家子弟属意棠儿,那是极好的,省了他再寻亲事; 二来,能掌握京城内动向,尤其是沈家。 偏偏紫陌被刺客杀了。 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裴凌在路边茶肆坐下,将买来的东西分给小乞丐。 那一声声的感谢、赞颂,多么美妙,他颇为受用。 忽然,茶肆里有一桌在谈论墨宝书画,声音飘入裴凌的耳中,他皱了皱眉,转过头去,“你们说什么?冷溪的关门弟子?” 棠儿? * 顾如璋今日没去京郊大营,与薛玉棠几乎形影不离,就连她来济世堂扎针,也紧紧跟着。 温金芸在药柜台看抓药,见薛玉棠来,笑着与她打招呼,“薛姑娘来得真赶巧,师傅就上午在济世堂坐诊,下午得带着师姨去梨园看戏。” “新排的戏?”顾如璋幽幽开口,难得有闲情逸致同他人说话。 温金芸点头,说这话间手里的活也没停,打包着纸上的药材,“嗳,对,最近这出新戏很火,听说和以往的有些不同。” 顾如璋颔首,转眸看向薛玉棠,唇角轻扬,“是不一样。” 借用听客的那句话,顾如璋幽幽道:“有情人终成眷属。” 薛玉棠别过头去,不看他。 明明就是他故意排的这出戏,让她看这戏的结局。 说话间,后院的帘子被掀开,姜柔来到大堂。 温金芸:“师傅,薛姑娘来了。” 姜柔看了眼薛玉棠身旁的男子,这些日她照顾阿音,阿音醒来后虽不能动不能说话,但可凭脸上神情知悉她的想法,如今姜柔恍然一见顾如璋,总感觉男子的眉宇有些熟悉,与阿音有几分相似。 薛玉棠对顾如璋说道:“姜大夫施针治疗,你就在外面的大堂。” 顾如璋点了点头,光明坦荡的模样大有几分不会偷看的意思。 薛玉棠才不相信,幸是在外面的医馆,若是在顾府,他可不会离开。 薛玉棠跟着姜柔进了隔间,等姜柔凭了脉,问道:“姜大夫,心疾还需扎几次针啊?” 姜柔理解薛玉棠的心情,病者都希望病情好转、痊愈,“薛姑娘的心疾好了很多,但这才扎了几次针,不着急,估摸着至少还需一个月,届时再视情况而定。” “那就好。”薛玉棠的脸上有了笑意,“多谢姜大夫。” “医者父母心。”姜柔领着薛玉棠去了榻上,为她施针治疗。 半个时辰后,薛玉棠从隔间出来,顾如璋竟在大堂的柜架前站着,手中拿着医书翻阅,像是等得无聊,随手翻阅打发时间的。 见她出来,顾如璋将医书放回架子上,迎了过来,关切问道:“如何了?” 薛玉棠不喜欢他如此亲近,抿唇小声道:“没事。” 男人高出女子一个肩膀,又站得近,怎么看都是郎才女貌,一对壁人,温金芸低头偷笑,拿着师傅刚开的药方给薛姑娘抓药。 顾府的马车停在济世堂外面,两人出来时,另一辆华丽的马车刚刚停住。 顾如璋习惯性扫了眼牌子,是大农丞府上的。 他敛了视线,扶薛玉棠进马车,带着她回了顾府。 这厢,二人刚离开济世堂,一戴了幂篱的贵气女子便来了。 那女子身边的丫鬟问道:“请问姜大夫可在?” 姜柔看了眼来者,虽戴了幂篱遮了容颜,可那身华丽的衣裙便不是简单的人物。 “这位娘子有何不适?随我到隔间诊诊脉。”姜柔只坐诊看病,不问何人,拎着女子进了隔间。 “在外候着。” 女子嗓音清丽温婉,如山涧黄鹂。 她随姜柔进入隔间,将幂篱摘下,姜柔见她容颜,不禁一愣。 仅是须臾,姜柔神色如常,在看诊台前坐下,“夫人坐吧,先诊脉。” 女子云鬓高梳,芙蓉娇颜,约莫是成婚不久的新妇,她落座,将手伸出来,诊脉。 姜柔凭着脉象,微微一愣。 不等姜柔开口,女子便肯定道:“是喜脉。” 可她脸上并无有孕的喜悦,两眉生出忧愁。 姜柔:“夫人既知,为何还来?” “我……”女子欲言又止,仿佛是在犹豫,等了好半晌才继续道:“我不想要这孩子了。” 姜柔看着她,沉默一阵,道:“夫人的身子弱,脉象不太稳,若小产,必伤元气。夫人若是与丈夫闹了矛盾,好好谈一谈,他不是不讲理的人。” 姜柔目光柔和,看着她平坦的小腹,“我比夫人年长许多,便倚老卖老一回,夫妻间的矛盾及时解开才好,莫要冲动,意气用事,到头来后悔莫及。夫人回去再考虑考虑罢,我给夫人开一副养胎药。” 女子神情低落,眼睛有些红了,下意识摸了摸小腹。 送走女子,姜柔心不在焉,盯着一处走神,两眉生出愁意,原是应该高高兴兴带着顾婉音去梨园听戏,却因这事,兴致缺缺,可答应了阿音,她不能反悔。 这出新戏每三日开一场,座无虚席。 姜柔推着坐在轮椅上顾婉音来到二楼看台。 锣鼓敲响,好戏登场。 戏刚刚开头,演到一家三口遇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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