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以前喜欢吃辣,如今是越发喜欢酸口的食物了。 听有经验的老人说,酸儿辣女,夫人这一胎想必是男孩。 琉璃盏里的一串葡萄,眨眼间就被薛玉棠吃完了,她看着光秃秃的葡萄串,有点意犹未尽。 素琴瞧了出来,道:“奴婢去后院再摘一串。” 薛玉棠犹豫片刻,叫住往外走的素琴,“还是不吃了,也不是非吃不可。” 大抵就是嘴馋了。 薛玉棠垂眸,纤浓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阴影,她下意识抬手,抚摸平坦的小腹。 估摸着肚子里的小娃娃想吃。 她和顾如璋的孩子…… 感觉到掌心的跳动,仿佛是肚子里的孩子在回应她,薛玉棠呼吸微凝,忙收起腹上的手掌,心中五味杂陈。 …… 出了伏天,接连下了几日的雨,暑气逐渐退去,初秋的天气凉爽舒服。 这日,晨间的雨刚停,刑部派人来传薛玉棠去问话,是关于薛鹤安的案子。 薛府管家的儿子曾庭目睹了裴凌手下杀死丫鬟颜画的全过程,又险些被裴凌灭口,是以薛玉棠带着曾庭一起去了刑部。 刑部大堂内,薛玉棠详尽说了知道的一切,她无意间撞见裴凌杀人、事后派贴身丫鬟暗中调查,丫鬟颜画被杀害等一系列事情。 裴凌给她喝失忆药时,亲口承认了他的恶行,是他杀了养父。 刑部侍郎听到此处,已经面露愠色,愤愤不平。 曾庭坚信薛鹤安书房里没传出的密函是被裴凌拿走或销毁了,道:“回大人,小的在老爷书房伺候笔墨,老爷有一封没有写完的密函,那密函十分正式,有点像是传给陛下的奏折,但是在老爷遇害后,书房里的密函不见了。” 刑部侍郎凛然,厉声问曾庭道:“那你可知密函写了什么?” 曾庭摇头,怅然失落道:“小的不敢偷看内容,那密函看着就像是奏折。” 他后悔没有偷看一眼,哪怕一眼也好,作证时还能多出一份力。 “老爷一向不误判任何案子,若无实证,不会轻易下定论,肯定是在等待确认事情,否则那密函当日就已写完送了出去。”曾庭提及此处,恍然道:“与密函同一天写的,还有老爷传给祁连将军的信,莫不是老爷在等祁连将军的回信?但那信也只是让在雍州军营的顾将军回来一趟,并无特别之处。” 他口中说的顾将军,正是如今出征平乱的顾如璋。 刑部侍郎皱了皱眉,逐渐感觉这件事不简单,如今西南战乱,形势严峻,戍守雍州边境的祁连将军是否与此事有关? 从刑部出来,已经是午时过后。 薛玉棠扶着素琴的手进了马车,靠着车壁眉头紧锁。 爹曾写了一封信给祁连将军,让他准顾如璋离开军营,回一趟平泉县,明是在劝山匪归降,爹着急让顾如璋回来作甚? 若不是今日与曾庭一起来刑部,薛玉棠还不知有这回事。 曾庭明明是将信给了顾如璋,可面圣时呈上去的物证中,却没有那封信。 马车在顾府大门停下,薛玉棠匆匆下了马车,直奔书房去。 薛玉棠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在书房里翻箱倒柜,神色是素琴很久不见的严峻。 “夫人,您在找什么?”素琴跟在她身后问道,“奴婢帮您一起找。” “出去。” 薛玉棠在一排书架上翻找,竟忘了还跟了个顾如璋安插在身边的人,声音有些凌厉,像是在吼人。 素琴愣了一下,低头离开书房,将门合上,在外面守着。 书房里只剩下翻找东西的声音,薛玉棠将两排书架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曾庭说的那封信。 正当薛玉棠一筹莫展时,发现了柜子最里面藏了一个带锁的檀木匣子。 她又找了许久,连书房花盆底座都翻了,才终于找到钥匙。 擦了擦头上的细汗,薛玉棠迫不及待地将檀木匣子打开。 匣子里放了一沓信,最上面的那封信,是爹的笔迹。 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薛玉棠眼眶泛红,颤抖着指尖将信拿出来,她已经好多年没有看见爹的字了,仿佛此刻爹就在她的面前。 信中寥寥几行,言简意赅,催促着顾如璋赶紧回平泉县。 顾如璋不过才去军营半年,若非是发生了大事,爹不会如此着急催他回来。 薛玉棠双目通红,看着爹的字迹好半晌,才慢慢将信折好,小心翼翼装回信封。 匣子里剩下的那些信,皆是出自裴凌。 他们两人这些年还有往来? 薛玉棠疑惑地皱了皱眉,将那一沓信拿出来,匣子里最下面的一些信纸已经开始泛黄,有些年头了,是很久前裴凌寄给顾如璋的。 薛玉棠拆开信件,皱起的眉头逐渐深了。 满纸的 阿璋弟弟近况如何,莫忘来时路,记得让坏人付出代价,血债血偿。 薛玉棠知道裴凌常在言语上打压顾如璋,但没想到这些年,他一直传信来,反复提醒着顾如璋一件事情。 谁是坏人? 血债血偿在指什么事情? 好几封信都有这句话,薛玉棠看得云里雾里,直到另一封信出现—— 信纸被揉得皱巴巴,一角破了洞,像是被指甲戳的。 薛玉棠和柳豹定亲的事情,裴凌竟千里传书,告知了顾如璋。 原来顾如璋一早就知道她那段没成的亲事。 定亲那会儿,薛玉棠对这门亲事还算憧憬,但因为无意间于素琴撞见了柳豹虐打仆人,她才害怕畏惧,执意退亲。 如今再仔细回想,当初以为的无意间,似乎算不上是无意。 是素琴突然提议去望江亭赏花,才有了之后窥见柳豹在花圃后面打人的场景。 薛玉棠呼吸一凝,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几分。 除了信纸,匣子里还有一些散乱卷曲的小纸条,像是飞鸽传书回来的。 薛玉棠将这些小纸条拿起,一张一张细细看了看,愣怔在原处。 她才知顾如璋在益州安插了暗探,自父亲去世以后,顾如璋一直在调查裴凌。 最新的一张纸条,是在半年前,也就是她来京前夕。 原来,他早就察觉了益州牧与裴凌有二心,他们在筹划造反。 孕吐不合时宜地涌上心头,薛玉棠忙将手里的小纸条放下,撑着书案掩唇呕了好一会儿。 薛玉棠心里乱七八糟,将信和纸条装回匣子里,脚步虚浮地离开了书房。 一开门,素琴就在书房外的廊下候着。 素琴迎了上来,想说什么,又怕薛玉棠动怒,微张的唇合上,默默跟在后面。 薛玉棠失神地回了寝屋,吃了几颗葡萄,心里的不舒服逐渐得到缓解。 凉爽的风吹入安静的屋中,薛玉棠纤白长指敛了敛额间乱飞的发丝,淡声对素琴道:“当年,你是授了他的意,领着我去了望江亭。” 素琴愣怔片刻,才反应过来薛玉棠指的是什么事情,他指的是谁。 素琴点头,跪下道:“夫人息怒,奴婢受将军之命,守在夫人身边,将军当年知道夫人定亲的消息,立即派了暗探探得柳豹的为人,奴婢接到指令,一刻也不敢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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