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给了沈邵,便也无需多留,起身离开。 沈邵将折子收到袖中,吩咐小厮道:“阿福,帮我送一送顾将军。” * 接连两个晴朗天气,画上的颜墨只用了一日便晾干了,薛玉棠让人将画送回益州。 春风和畅,桃花纷飞,薛玉棠在树下荡秋千,看着石榴裙若隐若现的脚尖,兴致不高。 母亲挂念的事情已经完成,可最紧要的一件事,也只是借顾如璋,有了一点进展。 “姑娘!” 素琴从廊下跑来,眼角带着笑意,亮晶晶的眼睛里一看就有好消息,她来到秋千前,手里捻着丝绢,叉腰喘着粗气,激动道:“姜神医回来了!姑娘,咱有救了!” 荡起的秋千忽然停下,薛玉棠足尖点地,原本有些暗淡的眸子,因为这个喜讯,登时亮了起来。 “备车,去医馆。” * 济世堂。 这个时辰已是午后,三名伙计拿着小秤,在狭长的药柜前称重抓药,忙活的有些转不过身,堂内坐满了前来看诊的百姓,皆是在进来时领了个牌子,按着先来后到,待里间有人拿着药方出来,再进入看诊。 里间的帘子撩开又合上,看诊的人进进出出。 薛玉棠等了良久,终于轮到她了。 她没让素琴跟着,独自进了里间。 木架旁,正在净手的妇人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眼,温声道:“姑娘稍坐。” 乌黑的发仅用一支莹润的白玉簪盘着,衣饰素净,气质淡雅如兰。 姜柔擦干双手,脚步轻盈地坐回椅子上,问道:“姑娘有何不适?” “心疾。” 薛玉棠简单说了说病症,这些年家里请过不少大夫,可最后都没有医治的办法。 姜柔黛眉轻蹙,细问道:“自出生便患有心疾?” “不是,”薛玉棠摇头,“四年前我大病一场,之后便患了心疾,而且……” 她咬着唇,欲言又止,不放心地回头看一眼,确认帘子是合上的,这里再无第三个人,才小声将隐瞒的那怪病坦言。 姜柔微讶,皱了皱眉,不由看了眼女子的胸|脯,明是尚未出阁的少女,可却如生产后的妇人那般,除非是…… 她起身,来到薛玉棠的面前,“姑娘莫怕,我先确认一件事。” 说着,姜柔伸手,摸了摸她的胸口,询问道:“这里可疼?” 薛玉棠摇头。 “这里呢?” 薛玉棠依旧摇头,羞赧地坦言,“只是发病时胸口难受,需热敷揉按。”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的红晕悄然爬上耳尖。 “姜神医,我这怪病,还有救吗?”薛玉棠一想到前几日踏青犯病时的窘迫,眼睛慢慢红了,小心翼翼地抓着姜柔的袖口,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少女红着眼,神色茫然地仰头看她,整个人苍白又脆弱,姜柔抿唇,沉默半晌后拍了拍她的手,“有救,都有救。” “我先给姑娘把把脉。” 姜柔回身坐下,纤细的手指搭在女子的手腕,把脉的同时细观察她的气色。 小小的一处隔间,静谧无声,姜柔把脉时面色有些凝重,一言不发,时而蹙眉,时而看着她,薛玉棠知道这病严重,这会子内心越发没底。 姜柔示意薛玉棠换一只手把脉,问道:“嘴里可发苦?” 薛玉棠伸出右手,放在诊垫上,摇了摇头。 姜柔:“姑娘身体弱,气血两虚,脾胃也有些弱,需好好调养。” 薛玉棠道:“实不相瞒,我自出生起,身子便不好。听说那日我娘突然早产,连稳婆都没辙了,只能保一人,幸有女大夫及时施针,我娘才平安产下我。” 这位在裴氏难产时施针的女大夫,便是顾如璋的生母,顾婉音,正是因为有了这救命之恩,后来顾婉音夫妇双双遇难,薛家将遗孤抚养成人。 姜柔笔锋一顿,有些恍惚,想是忆起什么事情。 须臾后,她握紧笔杆,低头写药方。 “姑娘的心疾并非天生,治疗起来有些慢,需每五日施针一次,至于那怪症……” 薛玉棠双眸亮起,有治就好,有治就好! 薛玉棠期待着她接下来的话,“如何?您不妨直说,是药材价格不菲,还是?” 姜柔打量了她一眼,问道:“姑娘可有婚约了?” 薛玉棠愣怔,问出的话顿时让她一头雾水,摇头道:“尚未婚配。” 姜柔解释道:“并非是我唐突,只是薛姑娘如今阴阳失调,积聚难发,时间一长,病症发作更加频发。” 薛玉棠心头一震,宛如惊雷闪过。 难怪这段时间就发作了两次。 “其实这薛姑娘得的这两种病,都是被人下了药。” 姜柔暗暗攥拳,沉静的眼底闪过一抹恨意,咬牙切齿地小声嘀咕,“龌龊的邪术。” 薛玉棠僵坐,犹如晴天霹雳。 姜柔:“心疾不算棘手,可这阴阳失调,只有两种办法,其一是采得雪山的九瓣雪莲,用其花蕊,煎水服用。” “九瓣雪莲?”薛玉棠闻所未闻。 姜柔点头,“九瓣雪莲长在高山雪地的悬崖边,百年开一次花,极其难寻,我也是在古籍上见过。” 薛玉棠垂眸,神色明显失落,他不会派手下大费周章地去雪山寻找,“那第二种办法是什么?请您告知。” “第二种办法是最简单,也是最不费时的。” 姜柔不带任何戏谑的情绪,看着她认真说道:“圆房。” 薛玉棠顷刻间红了脸,耳根子也随即烫起来。 作为一名医者,姜柔觉得此时不应有避讳,直言道:“借强壮男子的纯阳之气,帮助姑娘调节,行房后症状便会减弱,直到痊愈。” 薛玉棠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这……这不就成了话本里的狐狸精。 然而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半晌后,薛玉棠红着脸小声问:“此法对男子有害吗?” 姜柔:“多少有些影响,事后注意进补。” 第8章 “阿璋,帮我。” 落日余晖照入屋中,草药味浓郁。 药浴中坐着沉眠的女子,白皙似雪的双臂搭着浴桶,眼角细纹藏着岁月的沉淀,沾了水汽的乌亮头发披散在浴桶外。 姜柔在她头顶施入银针。 “阿音,师姐这次离京,已经找到了九瓣雪莲。”姜柔边跟女子聊天,边按摩她的手臂,每一处穴位都能精准找到,“你再等一等,不论如何,师姐一定会救你醒来。” “谁伤了你,师姐必让他百倍偿还!”姜柔神色骤变,暗暗攥起拳头,心底的愤怒犹如泄堤的洪水,迅速蔓延全身。 掐着时辰,姜柔取出女子头顶的银针,细致地给她绾发,又往浴桶里添了些热水,这才去堆满草药的桌边研制对症的新药方。 姜柔看向琉璃瓶中的九瓣莲花,想起今日问诊的病症,神色有些凝重。 房门忽然被推开,温金芸送来需要的药材,姜柔抬眸看了眼,继续手里的事情。 她外出寻药的五个月里,阿音全由徒弟温金芸照顾。 “诶!师父您拿错了,这是黄芩,那才是黄芪。” 温金芸注意着桌上药方,瞧见姜柔正把两种药材弄混,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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