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着。” 那日游湖,谢铮帮了卖花的小姑娘,买下芍药花送给薛玉棠,被顾如璋偷偷瞧见,他回府后不仅将芍药花扔了,还每日都准备了新的芍药花送她,这段日寝屋里的芍药花就没断过。 仿佛她所有的东西,都只能是他送的。 裴溪的目光芍药花上,薛玉棠的掌心直冒冷汗,“娘,咱去外面亭子里赏花吧。” 薛玉棠引着母亲离开,还是院子里待着安全。 这几日顾如璋都宿在她的寝屋,难免遗留东西在屋中,母亲来得太突然,她还没来得及收拾。 * 后院,坐落在假山最高处有座凉亭,可观整座府邸,将景色纳入眼中。 裴凌冷声质问男人,“棠儿竟有些怕我,这几月,你跟她说了什么?” 顾如璋不言,坐在亭中石凳上,慢慢品茶。 裴凌没得到回答,挂了脸,转身朝前走去,立在栏杆旁,看着偌大的顾府,道:“将军府,华丽气派,与县里的住宅就是不同。” 他回头看向坐着把玩杯盏不说话的男子,道:“数年不见,我们的阿璋出息了,成了赫赫威名的大将军,谁敢说一句不是?谁还敢嘲你是孤儿?嘲笑你不堪的过往?” 顾如璋笑了笑,平静的眸中有一股戾气在翻涌,泛白的指骨紧捏杯盏。 裴凌:“权利让人臣服!阿璋,你本来就是个干大事的人,若是你娘尚在,她见你如此有出息,定是欣慰高兴。” 他悠悠说着,来到顾如璋身后,手掌放在男人的肩头,用力拍了拍,“都怪你那忘恩负义的爹,明是已经娶妻生子,还来招惹你娘,狗屁世家贵族就是如此,颜面最重要,你母子二人名不正,言不顺,是他们的耻辱啊。”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爹为了面子,为了他另一个儿子,竟派人追杀你母子,妄图抹杀你们的存在,害死了你娘,让你成了孤儿,寄人篱下的日子着实艰难。” 裴凌看着顾如璋眼底的杀戮,满意地笑了笑,“阿璋,除了我,没人能理解你这种心情。什么狗屁颜面,都是借口罢了,错在他们,害得你们母子好苦!” “如今你也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了,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时候让坏人付出代价,已告顾姨的亡灵。” “若无裴大公子,倒真没有今日的顾如璋。” 顾如璋低沉冷戾的声音幽幽响起,寒眸冷若冰霜,扣上裴凌的手腕用力一掰,厌恶地推开,拂了拂肩膀。 从问及薛玉棠,他不言,再到如今掰痛手腕,裴凌觉得顾如璋这是在挑衅,这人似乎越发不受控制了。 裴凌一时咽不下这口气,与他在亭中打了起来。 两道身影飞出假山亭,在空旷的园子里打得不可开交。 裴凌抽出腰间软剑,顾如璋赤手空拳,只随便折了树枝回击,每一击都铆足了力,击得裴凌逐渐招架不住。 顾如璋的母亲是医女,曾游走在市井、战场救治,认识言七以后,才来到锦州城安定,开了一家医馆。 言七没有记忆,不知自己是谁,是被顾婉音从战场废墟救回来的,这名字还是顾婉音取的。 后来,言七与顾婉音结为夫妻,育有一子,随母姓,名唤顾如璋。 喜得麟儿,言七高兴不已,早就已将名字取好,抱着幼子道:“如圭如璋,令闻令望,做个翩翩公子,莫要像我,打打杀杀可不好。” 顾如璋五岁时,言七恢复了记忆,带着妻儿离开锦州城,回京都洛阳。 顾如璋记得很清楚,在京郊客栈,父亲将他们母子安顿以后,出去办事,说是等事情办好,再来接他们。 可两日了,父亲还没回来,母亲便带着他进城。 在洛阳城中,小顾如璋看见了爹。 豪华马车旁,爹穿了一身华丽衣裳,从那衣饰华丽的贵气夫人怀中接过小孩,又在那夫人耳边说了什么,举止亲密。 爹送那夫人乘马车离开,牵着小孩去买摊贩的拨浪鼓。 那小孩,竟叫他“爹”。 顾如璋挣脱母亲的手,跑过去质问。 爹一把推开他,无情道:“哪家的小孩,怎还乱认?” 小孩约莫跟他一般大,不解地眨眨眼睛,忍痛割爱将拨浪鼓给他,纠正道:“这是我爹,给了你拨浪鼓,就不能抢我爹了嗷。” 顾如璋气得将拨浪鼓扔掉。 母亲赶过来将他抱走,“认错人了,抱歉抱歉。” 母亲一再跟他说认错人了,那不是他爹,小顾如璋不信,那人跟爹长得一样,怎么可能认错? 不等他们回客栈,忽然来了一位面向不善的陌生人,要杀他们母子。 母亲带着他逃离,被那陌生男子打成重伤,推下悬崖,又见他幼小,只将他击晕,留了他一命。 裴凌那会儿十三岁,因咽不下那口气,瞒着家中人,跟着顾如璋一家三口悄悄登上了来洛阳的船,去洛阳寻某人,要个说法。 裴凌藏在暗处目睹了他们母子遇害,等那歹人离去,带走了昏迷的顾如璋。 顾如璋醒来,裴凌在他耳边反复念叨,“阿璋弟弟,那就是你爹,他不认你们了,因为顾姨与你无名无分,有损高门的颜面,他们这些坏人,颜面扫地比死还难受。你就当他死了吧,没这个爹。” 顾如璋亲眼看见母亲遇难坠崖,爹薄情寡义不认他们母子,权当他死了。 顾如璋恨透了爹,将他留下的手札狠狠踩在地上,若非裴凌去捡想要这手札,顾如璋早将它撕个稀烂,但他没给裴凌,塞回了怀里。 手札里是言七手写的兵书,所记的作战法子十分详细。 裴凌突然去了京城,裴溪焦灼不安,薛鹤安为让妻子安心,来洛阳寻裴凌,将失去双亲的顾如璋带回薛府抚养。 “阿璋弟弟,你好好活着,往后出人头地,压你爹一头。” 无数个日夜,裴凌这句话回荡在顾如璋脑海,随着他长大,在脑中嵌得越发深了。 “听哥哥的,棠儿长大后要嫁给有出息的男子,若是嫁过去受苦,咱们可不干。” “阿璋弟弟,无父无母的孩子就是没人疼的,真可怜。” 这些年,这些话,裴凌在顾如璋耳边一遍又一遍说着,在他心里已经烙下了深深的印子,贬得他一无是处,却道这是在激励他。 而薛玉棠,不管他做得如何,都会夸他。 他练武有进步,她会鼓掌欢呼,“阿璋真棒!” 他受了伤,她会拿着药来,轻轻给他敷上,“怎么又弄得一身伤,伤养好了再练嘛,不急的。” 狂风过境,拳风在耳畔呼啸,顾如璋抵住裴凌的进攻,树枝用力挑开锋利的软剑,对着裴凌的胸脯一掌重击,连招行云流水,只听裴凌一声闷哼,连连退后。 顾如璋收了树枝在背后,冷眸扫过狼狈的男人。 赢了这次又如何? 裴凌捂着胸口,咬牙切齿地看他,气急败坏道:“当年若没有我,你如何活下来?不过是说重了几句话,便这般穷追猛打。” 裴凌耐着性子,激道:“阿璋啊,这么多年,你收复一座座城池,击退突厥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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