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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龙凤母尸 世人皆知三百六十行,却不知一百零八匠。 三百六十行归为养家糊口、平安生活。 一百零八匠则是除病安神,食逝者粮。 而我们赵家,世世代代与死人打交道。 从古国战乱开始,便有很多人异死他乡,那时候我们赵家专业赶尸,将其给送回家乡。后来因为时代的发展,赶尸匠已经逐渐淡忘且消失,直至现代二十一世纪被取代为抬棺匠,把逝者从阳宅送去阴宅享福安康。 常人眼中都很忌讳我们这一行的身份,听到“棺材”二字更是瑟瑟发抖。 我叫赵岚,从记事起,我家老头隔三差五的带我去参观棺材,没错,就像是参观博物馆的文物那样。这并不是最恐怖的,要知道我在棺材里面睡觉也是家常便饭。人家觉得不吉利,反而我倒是觉得长长见识。 现在我家那老头都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作为赵家唯一的独生子,子传父业并不稀奇,于是我也做了一名抬棺匠。 当然,作为一个抬棺匠,不仅仅只是抬棺这么简单。 背尸、画尸、抹尸、看水、掘坟、法事、引路、封棺……你得样样都会。 我抬棺的这几年,多的能挣四五千,最少也有一两千,生活倒也还算富足。 就在前几天,老头偷偷给我接了一单活,报酬却只有100块。给这么少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去个屁!”我直接把红包摔在凳子上。 老头丢给我一包白沙烟,自己也抽了一根,叹气道:“听我话,把这事情给办得漂漂亮亮,死的是隔壁村的一个大肚婆,肚子里的小孩还有一个月就出生了。大肚婆喝农药自杀,死后现在“赖在家里不肯走”。我老了,有些事情需要你代表我们赵家去处理!” 死的是大肚婆?肚子里还有一个即将出世的小孩?赖在家里不肯走? 我看着一百块的红包,立马急忙往外面走去,大喊一声:“今晚别煮我的饭了!” 在路上过去隔壁村的时候,我整个人真的是从自家村骂到隔壁村去,各种脏话脱口而出。因为这单生意根本就不是我自己接的,而是我家老头私自帮我下的决定,但办事人却是我自己! 见过坑爹的,没见过坑儿子的。 生气归生气,但这白事还是得办妥当。 我急急忙忙的来到逝者家中,一条狭窄的小巷子里围满了人,凄惨的哭声在村子内环绕。 “阿岚、岚哥、赵师傅、小赵……”认识我的人都很尊敬的给我打招呼。 以我的身份,进逝者家里很容易,所有人都识相的给我开道。 房间内外面跪着几个披麻戴孝的人,我表示下身份,他们朝着我磕三个头,这个礼仪是必须的,上面说过我不仅是抬棺匠,还是引路人,没有我,逝者去不了阴宅入土。 不过当我靠近房间门口,一股尸臭味扑面而来。这都臭成这样了,还不拿去棺材下葬,我也是服了。 “让道,我看看怎么回事?”我捂着鼻子走进房间,里面摆着各种白色的装饰用作悼念,我注意到床上已经死去的大肚婆,果然,肚子已经达到要生小孩的阶段。 路上的时候老头给我打电话,他告诉我大肚婆死了有五天了,因为各种关系,连医生都抬不下床,所以只好请我们去办事。本来这条村的白事不归我管,后来因为事情闹成这样,才请过来帮忙。 我不敢伸手触碰女尸,在房间内停尸五天,不说其它的,光是各种细菌病菌之类的东西就很棘手。 尸体全身僵硬,尸斑这些早已浮现在尸体的表面,看了一会儿后,我走出房间来到客厅,一口崭新的大红棺材放置在中间。按道理来说,抬棺匠还没来之前,是不允许棺材进家门的。 只要是和棺材有关的,我都了解一清二楚。 这红棺里还有个一比一的稻草人在里面躺着,也就是说,有人在我没来之前做好一切准备了。 正当我准备问这口红棺的事情时,一个穿着黑色马褂的老大爷走进来,问道:“你就是赵岚对吧?” “你哪位?”我语气非常不友好的反问这家伙。 “我是市里过来做法事的,谈一下?”这老头说完还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和老头挪了一步站在一旁说话,看了一眼名片,上面写着“明丰殡仪馆,廖军”。 这不是我家老头之前上班的殡仪馆吗?这老家伙难不成是我家老头的同事? “我认识你父亲。”廖军面对微笑说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棺材,客气说道:“廖伯是吧,我不管你认不认识我家老头?你从县里下来不懂村里的规矩吗?我还没进逝者家,你就把棺材往家里安置了?这样不合规矩,你看看现在的情况,大肚婆不肯走,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怎么处理?我真是服了你!” 廖军轻拍着我的肩膀,递给我一支烟,认真的说道:“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我虽然只是一个做法事,但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这种事情你们抬棺匠应该了解,她肚子里的小孩是龙凤胎,孕妇饮农药自杀,现在冲煞了。” “冲煞?”我皱眉重复一声。 按照八卦卦象,冲煞分十六种,先天冲煞为喜煞,后天冲煞为怨煞,显然,廖军说的是后天冲煞,这棺材抬不得,死的不是家里人,而是整个村的人! 我抬棺这么多年,还没遇上这种极端的事情发生。 棺材内放有一个普通人大小的稻草人只是为了掩饰而已,毕竟人死之后这魂魄便会散去,而阴差则会来勾魂。但现在尸体还在家中,魂魄未散,且冲煞,这种人下辈子投胎准没好结果。 廖军这老家伙有点本事,用稻草人做替身放在棺材里,用来掩盖死者已经下葬的错觉。但这只能解决一时的事情而已,最重要的是这死去的大肚婆已经冲煞了。 冲煞意味着什么?无非就是死人呗。 但是!死的可是一条村的人。 一人冲煞,全村死光。 几百年不见一次的龙凤母尸冲煞,要么就地焚烧尸体,要么找个最坏的风水地直接土葬。 第二章:抬棺 当场焚烧尸体肯定不行,这种事情说出来其他人都不信,目前在场的只有我和廖军这老头知道这事。而且解决这事情只有上面两个方法,没有其它的选择,虽说当场焚烧尸体是最直接的,但正常人接受不了。 而第二个,找最坏的风水地给葬下去,这个更加难,风险也很大,把这种龙凤母尸葬在最坏的风水地,相当于养尸。一旦尸体成了气候,那可不是死一个村子的人这么简单,祸及附近所有的生灵,后果不是我背得起的。 我家老头让我接这活儿,真的是一万只草泥马心中奔腾! 但是,我很自信的说,我家老头的抬棺经验都没有我多,毕竟他只不过是殡仪馆的入殓师而已。 现在我无话可说了,抱怨也挽回不了什么,只能硬着头皮上。 因为冲煞,必须得镇煞,家中绝不能继续留下尸体,得赶在下午四点半太阳落山之前,把大肚婆给安置进入祠堂镇煞。进门的时候我也留意到披麻戴孝的人个个像是被吸了精气似得无精打采,在这样下去,全家人都会给大肚婆陪葬。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磨磨蹭蹭的已经是两点钟,距离太阳下山还有两个半小时,直接开干吧。 我召集村里二十岁到三十五岁年龄之间的男人,聚集在祠堂门口,大概有六十多人吧。考虑到棺材从家里出来,再到祠堂的话肯定会有问题,原本只有六个人抬棺的,现在我增加到二十四人,六人为一组,分四组轮流抬。死者家去祠堂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但这期间棺材碰地,我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们别嫌我啰嗦,我在这儿必须要叮嘱你们几点事儿。”我指着身旁的廖军说道:“这位大爷会在前面带路,你们跟着他的脚步节奏走,别一个快一个慢。还有的就是嘴巴都给我闭上啊!别喊什么好重好累这些屁话,红包少不了你们,就这样,没问题就带上家伙!” 龙棍和龙绳是我们这一行专业的叫法,完后往自己手臂绑上一条白色的毛巾后,一行人来到死者家门口。 “家属都出来,留中间的路给我们走,男的跪在左边,女的跪在右边,停止你们的哭声,待会棺材出门低头别看,记住我的话,谁犯事我毫不情面的给他一巴掌,无论男女老少,规矩!就是规矩!”我严肃的说道。 不仅仅是家里安静,就连整个村连狗叫声都没有,这才中午两点多而已,没有一点阳光温暖感。 进入家中的只有我和廖军,其他人在外面待命等我通知。 我俩把家的大门给关上,里面突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有蜡烛的微光照着整个房子。 规矩办事,不能开灯。 我和廖军对视了一眼,他拿着一大捆点燃的香走进去,然后用禅香冒出的烟从大肚婆的头顶一直熏到脚下。 “有点冷……”我双手摩擦着手臂小声说道。 廖军一脸懵逼的看着我,而我则是看着他手中的香,全都灭了! 一捆香起码三百支,而且还冒着火燃烧得很旺的那种,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冷气弄灭了。 外面没有任何的气流吹入房间内,这就有点匪夷所思。 “不行啊……”廖军有点紧张。 软的不行来硬的,我直接走到窗户旁,用手肘对着窗户猛的砸去。闻听玻璃碎裂的声音,外面有少许阳光照射进来,但阳光照着的地方是地板,我拿起镜子进行反光,反射的光线正中大肚婆的脸。 数秒过后,大肚婆双眼突然睁开,在一旁看着的廖军被吓到往后退了一步。 “快用柚子叶封住她双眼!”我对着廖军说道,随后又朝着外面大喊:“来人,抬尸入棺!” 大门被推开,一群人走进来,按照我的吩咐,把大肚婆从床上安安稳稳的移开,慢慢的往客厅走去。 我放下镜子,发现他们抬尸的年轻人脸上充斥着紧张的表情,而且全身也很吃力,一个大肚婆怀了龙凤胎,再怎么重,六个人抬并不怎么吃力。 “好好好!就这样!慢慢来,慢慢放下去!”廖军嘴里重复这几句话,大肚婆顺利躺进棺材内,所有人都松下一口气。 我看了一眼廖军,他咽下一口口水,似乎得到了解脱。 这一折腾又是一个小时,休息了一会儿后,棺盖合上,龙绳套棺,龙棍套绳,六人一同起肩。 我走到门口看了一眼,亲属都按照我的话,男左女右各跪着,远远望去,从家门口一直跪到巷子口,可别说还挺整齐的。 我在门口点燃一捆鞭炮,踩碎脚下的瓦片,然后吹响牛号角,吆喝着:“送棺出门,勿抬头、勿回望、奉请各位老祖宗开条明路!” 我这边搞定好部分程序后,又朝着屋内的人打了个手势,他们立马起肩抬起了棺材,我能看见他们所有人肌肉绷紧,使出全身力气往门口走来。 不过情况并没有我想的这么糟糕,从屋子里一直抬出来,现在龟速步行走到巷子的一半,很快就走出巷口转个弯就到祠堂。前方的廖军时不时回头看着抬棺的年轻人,表情一直凝固着皱眉的状态,从未放松过。 走几步路就要换一批人,当他们在换人的期间,有个小伙子突然开口说话:“有点问题……” “别说话!”我怕他说忌讳的话,立马凶了一句。 “这条棍子好像裂开了!”另外一个年轻人说道。 “什么?别动!”我再次吼了一声,立马走上前一探究竟。 第一条横着的龙棍果真出现了裂缝,不过好像问题不大,应该可以继续抬。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可以继续抬。 “咔嚓……” 这一声碎裂的声音异常的刺耳。 我猛的回头看着龙棍,裂缝逐渐蔓延。 “轰!”龙棍断裂,棺材晃动往前倾斜! 棺材在入土为安之前,只要是上了肩膀,就不能碰地,而且还是在巷子内,这要是落地意味着还会死一个人。 千钧一发之际,我以一人之力扛住整个棺材坠落下来的力量。 棺材加尸体的重量全都压在我的后背,我隐隐约约感觉到骨头错位的声音。 “别动我!都他妈别动!”我双脚打颤,激动的喊道:“换龙棍!快点!我还能撑住,快啊!” 第三章:棺材落地 廖军手忙脚乱的往祠堂方向跑去,结果双手空空又跑回来,紧张的摇头。 我小声哔哔骂了十几句脏话,村里抬棺用的龙棍没有备用的,廖军摇头的意思是表示祠堂没有剩余的龙棍,现在情况危急,而我也撑不了多久。 我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扛棺,且在试图均匀的喘气,让自己有力气说话。 “都别傻愣着……帮……帮忙……”我艰难挤出一句话。 其它人听到我的声音这才过来帮忙扛住棺材,但棺材的重量不是预想中的那样轻,即便现在二十四个人加上我一起硬扛还是很吃力。 跪在两边的亲属见出了事情,那些男的准备起身帮忙一起扶稳棺材,我怒吼一声:“跪着别动!低头!” 这一吼,在这条巷子里跪着的人都低头,甚至能看到他们被我吓到发抖。 而我这边也有了不少外人过来帮忙,大概有三十多个男的,但依然非常吃力。 我从棺材下面钻出,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抖着拿出一根烟狂抽压惊。 这条村有辈分的长者从祠堂带来几张长椅,全都架在棺材下面,这才稳住棺材,所有人同时松口气。 “啊岚,你没事吧?”一个认识我的长辈担心的问道我。 我摸着腰慢慢的站起身,皱眉摆手摇头道:“没事没事,扭伤了而已,等下擦点活络油就行了。” “小赵,走不了了!”廖军叹气摇头道:“棺材虽未落地,但现在这个情况,很明显有脾气,恐怕不是几张长椅就能稳住这棺材!” 廖军说的完全对,棺材绝对不可能这么重,三十多个身体强壮的男人直接可以把一辆小车给抬起,这棺材却比小车还重。 “咔嚓…咔嚓…” 又传来木头碎裂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长椅,六张长椅开始有轻微的晃动,且很明显看见出现了裂纹。 我喘气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直觉告诉我这次抬棺绝对不可能是撞煞这么简单。 巷子口朝南,巷尾朝北,形成逆风恶浪局势,也就是说风从两边吹往中间,寓意挡住抬棺的去路。 抬头看着天空,原本三点多烈日当空晒的要命,但是那些乌云快速的往我头顶上方聚集。 前后路被堵,上天封灵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旦棺材坠落外地便会落地生根挡住地路。 这上下左右前后无一路可走,棺材里的大肚婆是想要让全村人给她陪葬! “还要继续抬吗?”廖军问我。 “就地安棺!”我深吸一口烟吞入肚中说道:“这条巷子里暂且不能住人,在这巷子里的住户全都搬走,等棺材入土为安再回家住。” 此话一出,其他人开始畏惧了,甚至说起了闲话,毕竟一口大红棺材摆在自己门口,换做是谁都觉得不吉利。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要是现在抬走棺材,你叫来一辆卡车都带不走这口棺材,一旦起棺绝对会断龙绳、断龙棍。棺材坠地便是落地生根,这将影响到整条村的风水命运。 不过有钱好办事,我让逝者家属派红包给这条巷子的住户,大家都是同一条村,好好说话就行了。 于是,棺材暂且停放在巷子中间。 封路、锁狗、焚香、烧烛、鸣炮、吹丧,缺一不可。 而我需要做的事情比这个繁琐得多。 镇煞、抬棺、引路、望水、掘坟、安葬,不得出错。 廖军只是一个做法事的,他懂的东西没有我多,至于他为什么会抢在我的面前来到逝者家,这个我有空再去追查,再说了,棺材里一比一的稻草人现在一点屁用都没有。 从廖军口中说出是用来当陪葬的,这家伙当我是傻的吗?陪葬品?我会不知道是用来做啥的?虽说各家各户给逝者的陪葬品千奇百怪,我曾经还见过拿充气娃娃陪葬的…… 这点已经不成问题了,就算廖军跟我说实话,也没什么卵用。 而后我吩咐吹丧乐队每隔三小时吹丧一次,家属这边上香之类的事情,每隔一小时轮流来,且必须跪着有诚意的上香。 巷头巷尾都用简单的帆布挡着,除了我和廖军之外,就连家属都不允许进来。 我用竹竿给棺材搭起一个简易的帐篷,防止一晚上的风吹雨打,毕竟天气变化我也说不定。 即便知道棺材冲煞,尸体有问题,但我也不能采取墨斗线弹棺和方法强制镇压,不然会物极必反让尸体恶化。 “徐凤娇……”我说出大肚婆的名字,蹲在棺材面前给她烧香点蜡,然后围着棺材撒下白色的阴阳纸。 悠悠的说道:“挺好听的名字,想必生前也是个漂亮的女人吧?90年出生,比我小两年,我挺羡慕你老公的,听你家公和婆婆说,你很贤惠,现在怀了龙凤胎,怎么就想不开呢?没必要寻短见,现在闹出这事,这让你娘家跟你老公这边怎么办?你说对……” “轰!” 架着棺材的六张凳子同时往下沉,再有动摇就会落地生根。 “我闭嘴!你可别乱来!”我紧张的对着棺材说道:“我会找个好地方,好好的安葬你,我不会再打扰你的!” 我慌张的点燃五支香插在香炉,正准备走人,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断裂声音,即便声音很小,但是我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回头一看,五支香烧成四短一长。 人上香,最忌讳三长两短。 尸上香,最忌讳三短两长。 见到这一幕,我看了一眼棺材,上下牙齿不由自主的打颤,快步离开巷子。 再三嘱咐好所有事情后,我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回来了?刚煮好饭菜,今天你二伯送来半只烧鹅,试下味道。”老头对我说道。 “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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