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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但还是没办法抚平言酌的醋劲。 周洛嫣轻笑,踮起脚尖轻啄一下他的唇:“我相信,你不会让他有机会的。” 言酌勾了勾唇,大手横过她的腰:“没错。” 又过了几天,周洛嫣和言酌手牵手来到了静安寺还愿。 两人拜完佛,周洛嫣遇到了当初的大师。 大师提议寺庙有一颗姻缘树,两人可以去挂一个姻缘绳。 周洛嫣和言酌来到姻缘树前。 姻缘树长在后院,树干很粗,三个成年人都抱不住,树叶茂盛。 绿色的树上有好几根红色的姻缘绳。 两人买了一根,周洛嫣把绳子交给言酌:“你来,刚才大师说了,要有缘人才能扔上去。” 言酌伸手,还没抓住绳子,周洛嫣就松开了。 刚好风一吹,周洛嫣手里的姻缘绳就被风吹起。 “哎!” 她伸手去抓,没抓到。 只见姻缘绳随风飘荡,最后竟然飘到了树上。 周洛嫣抱住言酌的腰,不由感叹:“好神奇啊。” 两人相拥看着树上随风飘扬的姻缘绳。 忽然,周洛嫣又说:“我现在才明白,主持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没有遇到你,可能这辈子就会孤独终老了。” “谢谢你的出现。” “我爱你。” “我也爱你。” 寺庙里,香烟缭绕。 阳光穿透树叶,在地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两人长长的身影交叠在一起。 ——正文完—— 情不自禁,事过无悔 ----------------- 故事会平台:黑岩漫悦读 ----------------- 妈妈和继父葬身火海后,只余没有血缘的姑姑顾兮和我相依为命。 她自诩比我大三岁,竭尽全力地对我好,更是为了我推拒了所有男人的求爱。 宴会醉酒,失控的我们一夜荒唐。 爱慕她已久的我,买好钻戒迫不及待回家给她惊喜。 却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刚激情完的满地狼藉。 看到那男人和我七分相似的脸,我踉跄的离开,差点摔下楼梯。 正收拾残局的她恍若未闻: “邵川,去买点菜回来招待贵客。” 我捡起钻戒麻木的去买菜,顾兮又吩咐我按男人的口味做大餐。 傅野看着满桌饭菜,对我满是敌意: “小兮,你从哪找的替身,挺贤惠的,但我海鲜过敏!吃不了!” 顾兮不满的眼神扫过来: “好不容易叫你做顿饭,你是故意的吗?自己吃完搬去老宅吧!” 我听话的离开,再也没回来。 1 顾兮拉着傅野,摔门而去。 满桌菜,海鲜并不多。 她从头到尾也没有告诉我傅野对海鲜过敏。 所以,这只是赶我走的借口吧。 我吃完饭开始收拾行李,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便是我的全部。 开车去老宅路上,突遇车祸。 车被一辆超速车撞击后,侧翻到绿化带。 倒在血泊里时,我依旧不敢相信,那辆超速的车是顾兮的。 手腕被玻璃划伤,血不断涌出,滴落成线。 习惯让我拨通了顾兮的号码,可拨了一遍又一遍,都没人接听。 好不容易打通,她的怒骂声传来: “邵川!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要是阿野有个好歹,我拿你是问!” 电话挂断,我也彻底晕倒。 从病房醒来,医生叹息着告诉我,因为玻璃划得太深,伤到了肌腱,左手很可能难以复原。 “你那个紧急联系人,电话死活打不通,情况紧急,我们只能先替你做了手术。” 笑着谢过医生的救命之恩,我麻木的对着天花板发呆。 我是个左撇子画家,左手不能复原,意味着这辈子再也不能提笔绘画。 警方拿着肇事车的信息找我时,顾兮给我打了个电话: “邵川,你现在有空吗?去帮我处理个交通肇事案。” 我沙哑着声音告诉她: “我在医院,去不了。” 她第一次被我拒绝,愣了一瞬满是不耐烦: “你把这小事跟我办了,我就不追究你害阿野过敏的事了!” 她所谓的小事,是让我以肇事者身份和受害者道歉赔钱。 原来,和我相撞那段路,开车的人是傅野。 不待我多说,她已经转了二十万赔偿款过来。 所以,能画出她引以为傲的佳作的手,就值二十万。 “好。” 得到满意的答案,顾兮也大方原谅了我的“过错”。 而她从头到尾没有问我为何在医院,也没听出我嗓子不对劲。 更没想过,受害者会是我。 挂了电话,我如顾兮所愿,选择了不追究。 她是我创作的灵感源泉,如今她另有所爱,我即使不受伤,要想再回到巅峰状态也难了。 而我贪心的后果,便是断了自己的画家梦。 交警劝说我这种情况可以起诉获得赔偿,我苦笑着拒绝了。 出院回到老宅,顾兮已经帮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了过去。 她很贴心,甚至让管家把东西都归置妥当: “老宅和你学校更近,免得你以后要来回跑,在我结婚之前,别给我整幺蛾子,懂吗?” 在傅野嘲讽我是替身时,我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可笑我自欺欺人,以为那一夜足以证明她也是爱我的。 原来,我只是一个替身。 过去的美好都被左手钻心的痛击碎。 我收敛心绪,拨通了一个电话: “学长,我想和你一起去山区支教。” 学长心思细腻,高兴我愿意加入的同时,试探着问我: “邵川,你姑姑能同意你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学长有这个担心很正常。 顾兮和我一夜荒唐后,她不戳破窗户纸,我便想假借醉酒,好再试探她一次。 却因不小心撞到一个刚出狱的混混,而被人拖进巷口殴打。 砖块即将落在我头上时,是顾兮带着警察救了我。 她把我紧紧抱住,整个人都后怕到不受控制的颤抖,好似我于她而言,极其重要。 事实证明,那只是我的错觉。 如今,她的心上人回来了,她便把我赶到了她最不喜欢的老宅。 她极力想同我撇清关系,我也不想看她和心上人如胶似漆。 “学长,她没意见。” “好,那我这就给你把名单报上去。” 看着学长发过来的资料,我给自己定了七天后的火车票。 正好处理完毕业事宜,就能离开。 买完票,心无所念的我沉沉睡去。 睡梦中,好像又起火了。 熟悉的烟味,让我想赶紧逃跑,却怎么也逃不掉。 直到门被急促的叩响。 “邵川?开门!” 2 顾兮焦急的声音,让我得以从噩梦中惊醒。 来不及换湿透的衣服,我先开了门。 她见我人没事,松了口气后怒火中烧: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起火了也不知道逃生,你在搞什么鬼?” 我拿起手机,才发现顾兮给我打了很多电话。 而就在我睡着的时候,老城区的线路老化,引发了火灾。 还好不是我这户,消防来得快,火也被扑灭了。 “对不起,我睡太沉了没闻到。” “骗鬼吧!这么大的动静,焦味还这么重,你怎么可能睡得着?” 亲眼目睹妈妈和继父死在火海,我确实对烟味和焦味特别敏感。 所以顾兮很少让我进厨房做饭,就怕我对火还有心理阴影。 可她却在傅野回国时,把这一切都抛之脑后。 我看了眼她脚下不登对的鞋,心下莫名一暖。 她终究还是在乎我安危的。 但她胸口处的红痕,叫我别自作多情。 她也仅仅是因为和我一样痛失亲人,才愿意和我相依为命。 “可能是太困了吧。” 顾兮明显不信,盯着我的脸看了几息,冷眼训斥我: “所以你压根不怕火,也不怕烟味,以前都是跟我装的?” 我抬眸,看清她眼底的不快。 以前厨房烧糊点东西,我都会吓得立马去拿灭火器。 苦学过消防指导知识的她,会娇笑着投入我怀里,一遍遍告诉我她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如今我刚出院,吃了止痛药睡得沉了些,她就质疑我以前的害怕都是装的。 我轻扯唇角,内心却如同被凌迟。 “就当我是装的吧,不早了,姑姑回去吧。” 这是我第一次唤她姑姑。 脱口而出的称呼,让顾兮的杏眉不悦的蹙在一起。 顾盼生姿的眸子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跟我一起回去,等我找人把老宅重新检查翻新,你再住。” “省的你又跟我各种装。” 我站在原地不走。 顾兮耐心告罄: “你现在怎么变得一点都不懂事了?” 我已经不追究她撞伤了我的左手,不在意此生无望的画家梦,也决意不声不响离开了,这还不叫懂事吗? 变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顾兮的铃声适时响起。 低沉的男声,满是醉意的问她: “小兮,邵川没事吧?要不要我去帮忙?我现在出门……” 顾兮听他醉得不轻,连忙离开: “阿野,他没事,你就在家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顾兮脚步匆忙,下了楼才发现我没有跟上。 她又折回来拉我,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手。 她能在得知火灾的第一时间想到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急着回家照顾傅野的她,立马怒了: “邵川!阿野喝醉了都还知道关心你,你跟我回去煮醒酒汤!” 不容我拒绝,她将我拉上了车。 顾兮将我塞到副驾时,看到傅野的皮带,又将我拉到后排了。 为了掩饰尴尬,她淡淡问我: “你手怎么了?是腱鞘炎又犯了吗?” 我轻托着左手,没有回答她的话。 她自讨了个没趣,脚踩油门火速往家里赶。 一路上,超车七次,别车八次,就只差闯红灯了。 所以,不过是一个醉酒,她便能这般火急火燎。 那天,她也是这般火急火燎,纵容皮肤发红的傅野飙车去医院,才把我的左手撞伤的。 比我急性阑尾炎发作时,还要着急。 见我不吱声,顾兮也不在乎,径直给傅野打起电话。 听着她用那夜情到浓时的娇俏嗓音,给傅野唱情歌,只为缓解他醉酒的难受,我便手脚冰凉。 末了,傅野还不忘让她带点计生用品上去。 顾兮听了,脸红如沁血。 这个时候,她才从后视镜看到自己脖颈处密密麻麻的红痕,多么扎眼。 恰好路过一个药店,顾兮找不到外套遮掩,便让我下去帮忙买。 我了然的下了车。 却在店员问我买什么口味和尺寸时,被问住了。 想到海鲜那事,我硬着头皮给顾兮打了电话。 她用手捂着胸口下车,黑着脸走向药店的货架。 “直接全部买了不就行了?” 她怨怪的话,让店员笑着夸她好福气: “美女,你男朋友对你真好!还能在这种小细节上照顾你的感受!” 顾兮红着脸矢口否认: “她不是我男朋友。” 出了药店,她浑身都散发着冷气: “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不嫌丢人吗?” 说罢,她指着旁边的酒店: “你自己住酒店吧!” 非要我回家的人是她,使唤我买东西的人也是她。 如果这就算丢人,那她迫不及待拿我买的东西,回去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又算什么呢? 雨瓢泼而下,下在了我的全世界。 浑身冰凉的我,再也撑不住身子,软倒在雨水里。 店员听到动静,忙冲着离去的车大喊: “回来,你男朋友晕倒了!” 3 意识模糊的我,只看到车尾消失在拐角处。 再睁眼,小护士正替我接顾兮电话。 “邵川,你要是再给我搞事情,以后都别想回家了!” 护士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满是气愤。 转身发现我醒了,忙把手机递给我: “醒了?刚替你接了个骚扰电话。” 我没有拆穿她善意的谎言。 安心在医院待了几天,回到老宅拿行李。 屋里遭了贼似的,一片狼藉。 难怪顾兮那么生气,她以为我把老宅给抄家了。 好在重要证件都齐全,我也没有心思去报警和收拾了。 拉着行李箱打车前往火车站,我收到傅野发给我的烫金请帖。 原来,明天他就要和顾兮订婚了。 刚到火车站,一对中年夫妻冲出来,抱着我哭到不能自已。 “儿啊,爸妈终于找到你了!” “你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害我和你爸一顿好找啊!” 我用力挣扎,不断告诉他们我并不认识他们。 男人却因为我的话,恼羞成怒的扇了我两巴掌: “逆子!你是非要把我和你妈气死才肯罢休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人帮我。 只因,我的脸和男人有七八分相似。 任谁看了,都只会认定我们是父子。 碗秐黽峒岍岇丵豤兺仐埾蘚蘓柷猋扁 不明所以的众人,纷纷劝我跟他们回家。 夫妻俩拽着我的手劲极大,根本不给我任何逃开的机会。 受伤的左手,因为拉拽,疼得我眼冒金星。 就这么被他们拽上了车,我才从疼痛中慢慢恢复清明。 趁女人不备,我偷偷在手机报警求救。 可才按下一个1,女人就发现了我的小动作。 她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水,满是狠厉道: “还想求救?你那姑姑可没兴趣管你!” 女人抢过我的手机,猫戏老鼠似的按下了拨通键。 她说的没错,1是顾兮的专属设置,但顾兮不接。 后面更是直接挂断。 最后一通她总算接了,我试图朝她呼救,却被傅野的嗤笑打断: “你找小兮有事吗?她正在洗澡呢!不想被她骂,就别总在她开心时给她找不痛快!” 说罢,他大声喊顾兮接电话。 问清是我找她,顾兮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理他,先把他拉黑!” 顾兮的声音,混着傅野的嘲笑,刺痛我的耳膜和我的心。 中年夫妻他们将我带到了一个闲置的空房,好似在等人。 一直等到昏昏欲睡间,有人把东西摔在我脸上: “邵川你挺有心计啊!故意留下一个钻戒和暗恋日记不声不响离开,是想毁了我的订婚宴吗?” “若非我去老宅看到,恐怕真让你得逞了!” 熟悉的声音,让我瞬间明白,老宅被翻得如同遭贼,到我如今被限制自由,都是傅野的手段。 4 我咽下心头的苦涩,笑的比哭还难看: “你误会了,我走了就没打算回来。” “误会?你这招欲擒故纵玩的很熟嘛,我不在的这些年,听说都是你帮小兮挡了桃花,但我如今回来了,你就不该再痴心妄想!” 他拍了拍手,便有几个小混混走了进来。 他们嘴里吹着口哨,眼神肆意在我身上流连: “撞了我老大,这笔账还没算清呢!” 几个男人说着,就开始解皮带。 绝望的我,宁可死也不想就范。 他们又把要跳窗的我拽了回来。 不知为何,傅野看了眼手机后,制止了小混混: “邵川,算你命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哦!” 我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 只见他不轻不重给了自己两巴掌后,又用刀在自己手背划出数道血痕。 门被一脚踹开时,他正和小混混在假装搏斗: “邵川,你我无冤无仇,你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人教训我吗?” 小混混收到他的示意,立马跳窗逃走。 随着他话音刚落,顾兮一巴掌狠狠扇我脸上。 rtf兔Q兔k故c事U4屋Wr提q取l)本_T文b勿/Tr私u#自t搬G=运v “邵川,亏我看你定位在这破地方,心绪不宁的以为你出事了!我要不来,你要怎么教训阿野?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歹毒了?” 这一巴掌,她用尽全力,连她的手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在颤抖。 我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到发麻: “我没有,是他……” 可顾兮把我无视的彻彻底底。 只见她满脸疼惜的去帮傅野的手止血,心疼的眼泪直掉: “阿野,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 熟悉的话语,却再也不是对我说。 她不加求证的冲我嘶吼: “邵川!是自己跪下道歉,还是我送你去警局?” 她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厌恶和仇恨。 傅野故意忍着疼,一脸大度的替我求情: “小兮,别怪他,他就是还不太能接受我们要结婚了。” “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那些人说要断我一只手......” “放屁,那些人明明是你找来的!” 我完好的外表和傅野身上沾染的鲜血形成了鲜明对比,顾兮忍无可忍的又扇了我一巴掌: “以前配合你赶走那些男人是因为我不喜欢他们,但阿野是我此生最爱,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他!” 傅野嘴角上扬,却又一副为我好的模样哀求我: “邵川,只要你和那些小混混断绝关系别再惹事,姑父我不会和你计较今天的事……” 他发红的双眼里,满是挑衅。 顾兮听了他的话,便立马认定我上次被小混混带到巷子殴打,也是自导自演。 “邵川,给你姑父道歉!” 如果要说错,那就是我不该在那晚同她疯狂。 我咽下嘴里的血腥,再也没有一丝辩解的欲望了。 “你不道歉也行,那就回去跪祠堂!看你所作所为对不对得起你妈和我哥拿命救你!” 她语气森寒,不容我拒绝。 把我带到祠堂,见我识趣的跪下,顾兮带着一脸得意的傅野扬长而去。 体力不支的我,差点晕死过去。 看守我的保镖要送我去医院,我给了他一笔钱,求他把我送到了机场。 我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远离顾兮,她的电话却不期而至: “邵川!你长本事了,准备了一年的国际绘画大赛就这么弃赛,还跟小太妹玩私奔?” 5 我立马捂紧了听筒,但还是被一旁的乘客听清了她的咆哮。 看来,我走了傅野都不肯放过我。 “邵川,你给我把那小太妹甩了,速度滚回来参加绘画大赛!” “不然,我连你和她一起打断腿!” 我身边的小姑娘,面对周围人不友好的眼神,红着脸解释: “别看我,我不认识他!也不是什么小太妹!” 顾兮听到有女人声音,直接炸了: “邵川!天下女人死绝了吗,你非要跟一个只会毁你前程的小太妹鬼混私奔?” 面对真正毁我前程的罪魁祸首,我笑得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溢出。 空姐在一旁尴尬的提醒我该关机了。 顾兮立马砸了什么东西,整个人怒不可遏: “邵川,你们要私奔去哪?” 不知为何,我在她语气里听出一丝恐慌。 “邵川,说话!那个小太妹到底有什么好?你别精虫上脑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她这幅关心我的模样,倒真像极了姑姑关心不成器侄子的做派。 我不禁好奇,她到底是完全忘了那夜荒唐时我的深情告白,还是和傅野一样演技高超? 质疑的话,到了嘴边,又悉数被我压下。 “放心,我不会后悔!” 她是我心甘情愿去撞的南墙,如今头破血流,我便决绝离开。 只要离开顾兮,时间会让我忘记过去,会抚平我所有的伤痛。 顾兮却在那头气得不轻: “你是没见过女人吗?分不清虚情假意,难道还分不清前途有多重要?非要下贱到让一个一无是处的小太妹勾了魂?” “我言尽于此,你非不听,等自食恶果了,有你哭的时候!” “到时候,就算你哭,错过的大赛也终究只是错过!” 她说的对,我已经自食恶果了。 为了爱她,我错过的何止是一场大赛? 我自嘲一笑,轻轻告诉她: “顾兮,祝你新婚快乐,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对面又一阵摔东西的乒乓声。 我挂了电话,将顾兮拉黑。 待飞机落地,我搭上了前往山区的大巴,开始我崭新的人生。 学长比我先到,把我带到宿舍后,他立马从包里拿了一份礼物出来。 “邵川,生日快乐!” “我万万没想到你姑姑舍得让你今天走,快说说,她这次又送了什么生日礼物给你,我猜肯定比以往的更惊喜!” 我接过学长送的礼物,笑着谢谢他。 “确实挺惊喜的,是我这辈子都未曾想过的惊喜。” 我已经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开心,但学长还是从我的笑容里看出一丝不对劲: “你该不是背着你姑姑偷偷跑出来的吧?” 我摇头否认间,学长接了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他神情古怪的看着我: “邵川,你姑姑她现在发了疯的在找你!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你俩是不是闹矛盾了?她让我劝你回去参赛,可我记得你早就准备好作品了呀?她还问我认不认识什么小太妹,她嘴里说的拐走你的人不会是我吧?要是她杀到这里.....” “学长,不用理她,她今天要订婚没工夫管我,更何况这穷乡僻壤,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踏足的地方。” 我将行李拿出来归置好,丝毫不为自己撒了谎而愧疚。 也不认为顾兮会来寻我。 她只是愤怒我害她丢脸了。 可她怒骂痛斥勾了我魂的女人,正是她自己。 我的笃定和落寞,让学长满脸担忧。 “邵川,你......是伤了心才决定离开吧?” 看来,我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啊! 唯有顾兮,仗着比我大三岁,一直把我当成小孩。 确切的说,是替身。 就连醉酒和我睡了,都没想到,那个和她一夜荒唐的人是我。 我努力勾起唇角,洒脱的告诉学长: “她终于和心上人喜结连理,我替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学长摸了摸我的头,拍拍我说想哭就哭。 可我却挤不出一滴眼泪。 就好似妈妈死后,明明很难过,年幼的我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和学长简单吃了顿饭,我躺在床上刷着信号时强时弱的手机。 才发现顾兮好像是真的有点疯。 她竟然在我离开后,取消了订婚宴,非要去机场寻我。 而傅野发给我的信息里,满是恶毒: “邵川,我真是小瞧你了!你以为偷偷离开就能赢得了我?你想多了!” 我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最后又都删掉了。 若是左手没受伤,也许我会因为顾兮的行为,有所动摇。 在搬去老宅的路上,我动过一丝念头,我想把那副满藏爱意的参赛作品画完送给她。 若是她依旧选择傅野,我会祝福她然后偷偷离开。 可是左手伤了,那副画再也没办法完成了,我的心也死了。 任顾兮是掘地三尺寻我抑或是此生都不和我相见,都已惊不起我内心一丝的波澜。 从知道自己是替身的那刻起,我便知道,以往的相依为命,只是傅野不在身边的最次选择。 一路舟车劳顿,我拉黑傅野后沉沉睡去。 却不知道,顾兮当真发了疯的在找与小太妹私奔的我。 6 顾兮拿着钻戒的手,因为气愤颤抖不已。 “废物!还没查到吗?” “大小姐,和邵川有来往的女人,没有人的名字缩写含字母X的,除了......” “除了谁?” 保镖抬眸看了一眼暴怒的顾兮,那个“你”字,却死死不敢说出口。 更不敢告诉顾兮,是他放走了我。 顾兮受不了保镖吞吞吐吐,不耐烦的一脚踹在保镖身上。 “有什么不能说的?” 保镖忍着痛,脸上冷汗涔涔。 最后在顾兮的死亡凝视下,不得不继续开口: “是......” 一旁的傅野,双手紧紧握拳,嫉恨在眼底闪过。 顾兮看不明白的事,傅野心里却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 回国后的第一次欢好,顾兮莫名其妙让他不要折腾那么久。 情到浓时的傅野,没有去深究这句话的意思,也没去在意顾兮提到的那晚。 可现在看来,顾兮分明是和邵川有过一夜情! 顾兮年轻貌美,还手握丰厚的遗产,邵川爱上她很正常。 但可怕的是,顾兮也极其在意邵川,这份在意已经远超傅野的预料。 若是让顾兮知道她的初夜给了邵川,傅野不敢保证顾兮还会不会嫁给自己。 傅野绝不允许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 “小兮,肯定是那小太妹勾引了邵川,指不定现在连孩子都怀上了,不然他怎么会连最看重的比赛都不参加了?肯定是怕你知道后,逼他们分手!” “我猜,那个小太妹定然和那群混混有关系,不然那些人为何要替邵川绑架我,欺辱我?” 只要将水泼到小混混和小太妹身上,顾兮只会更厌恶邵川。 一个和小太妹有过孩子还德行有亏的邵川,对顾兮来说,只是一个脏了的垃圾! 以他对顾兮的了解,惹她厌弃的人,她绝不会再费一丝心力去查证真伪。 保镖在傅野的眼神示意下,立马改口附和: “大小姐,傅野说得对,那个混混头头好像是有个妹妹来着,邵川之前对学校的追求者敬而远之,但不排除他会被特立独行的小太妹吸引....” 保镖不说还好,这一说让顾兮整个人都在暴怒的边缘。 她和邵川身边都不乏优秀的追求者,以前她拿邵川当挡箭牌,邵川也拿她这个姑姑当借口婉拒追求者。 但是,她没想过,历来听话懂事的邵川会爱上不三不四的小太妹! 顾兮想着那天跳窗逃走的猥琐男人,已经自动脑补他的妹妹是何等浪荡样。 只要想到,邵川和那种下贱女人勾搭在一起,胸腔的愤怒就不受控制的往外冲。 毁天灭地的愤怒,让她把桌面的东西,全都掀翻在地: “给我去查那个小太妹的全部资料,还有邵川最近的所有行程!” 保镖如蒙大赦赶紧去查子虚乌有的小太妹资料。 独留神色晦暗的傅野和不断踱步的顾兮,各怀心事。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傅野不明白,顾兮为何到了这个份上还对邵川如此在意。 顾兮不明白,自己除了愤怒,为何更多的是心痛。 直到保镖惨白着脸回来: “大小姐......邵川确实是和一个女人走了......但是他......” 顾兮听到女人二字,指甲陷入掌心掐出血都不曾发觉痛。 她此刻只想找到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再狠狠扇她几巴掌! “他还怎么了?不会是真把人肚子睡大了吧?” 傅野的话,让顾兮快气炸了。 “是邵川遭遇车祸,左手受伤......再也不能提笔了。” 傅野眼中迸发出狂喜。 这可真是天助他也。 一个残疾废物,还怎么斗得赢他? 但顾兮却整个人目瞪口呆: “车祸?我怎么不知道他出车祸了?” 保镖嗫嚅着唇,说出了日期。 顾兮的记忆不断翻涌,她白着脸给交警大队打电话确认猜想后,再也坐不住了。 生怕顾兮再想到什么,傅野弯腰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湿热的吻: “小兮,还好没有伤到右手,你消消火......” 他安慰的话,如一记重雷炸在顾兮脑海。 顾兮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到那夜的疯狂。 她惨白着脸把还欲吻她的傅野推开,亲自去查那晚的酒店监控了。 7 一觉睡醒,学长带着我去了学校。 淳朴的孩子们,对我这个新来的老师格外亲切。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靠近的渴望。 却因为自己身上脏兮兮的,不敢同我过分亲切。 我用不太熟练的右手在地上一边画可爱的小动物,一边同他们讲故事。 他们一个个双眼放光的夸我画的真好看。 也愈发坚定了我,一切从头再来的决心。 山区的生活,简单质朴。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很喜欢这份宁静。 但这份宁静,被当初绑我那对中年夫妻打破。 男人趁我睡着,撬门而入。 睡梦中的我来不及挣扎,就被他们打晕后,五花大绑带走了。 男人的巴掌将我扇醒,更是对我口出恶言: “早知道你跟你妈一样贱,我就不该让你出生!” 顾兮弃我如敝履就算了。 傅野还接二连三命人绑架我,连我妈一个已故之人都不放过。 环顾了一下四周,是个荒僻的石洞。 似看透了我想逃跑的心思,中年女人呵斥男人: “你跟他费什么话!赶紧动手就对了!” “当年我就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非得顾念那点血脉之情!要是因为他毁了阿野娶顾家千金的梦,我跟你没完!” “我没兴趣再跟你玩假死的把戏了!” 从我记事起,妈妈就告诉我爸爸已经死了。 可女人的话,让我明白,我的生父没有死! 而傅野,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讽刺的是,他妈抢了我爸,如今命运还让我们因为同一个女人而纠缠在一起。 搅刧彃圓鋚脅孡佫坦糎稻锾睫必罦蒂 如果早知道,自己只是傅野的替身,我绝不会对顾兮动一丝情。 我想不明白,自己已经离开,傅野为何要穷追不舍。 “我没兴趣和你儿子抢女人,放了我,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中年女人却嘲讽我: “做梦吧!只有死人才不会和我抢东西!” “你妈都改嫁了,还拿你当借口对我的男人念念不忘,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 “你们娘俩一样的贱,把欲擒故纵的把戏玩的炉火纯青,现在顾兮在满世界找你,你开心了吧?” “可惜啊,她注定再也找不到了!” “当年能让你妈葬身火海,如今就能让你也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话,混着她眼底的疯狂,让我心惊肉跳。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劝你赶紧放我离开,不然学校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带人来寻我的!” 生父却突然笑了: “你以为我们为何这么快找到你?还得多亏学校公布在网上的照片。” “你这张酷似劳资的脸,倒也有几分用处,我替你请假,校长立马就批了!” 虎毒不食子,可我的生父,却对着我举起了匕首。 我要活下去,要为我妈和继父求一个真相! 我用尽全力将生父撞开,跑出了石洞。 两人对我穷追不舍,我逃到最后无路可逃,绝望的闭眼跳入湍急的河流。 “邵川!不要!” 熟悉的声音,让我唾弃自己死到临头还在想顾兮。 河水灌入肺部,难受和窒息将我淹没。 无边无尽的黑暗里,我好似听到顾兮在惊惶的唤我: “邵川!” “邵川!” 每一声,都好似泣血的呐喊。 像极了曾经在火海里,她一声又一声的求她哥哥撑住。 可任她叫到喉咙嘶哑,我妈和她哥哥都没能活下来。 过往纷杂的碎片记忆,在脑海里不受控制的乱窜。 顾兮细心照顾我的画面,总是混着她的嘶吼咆哮。 她看我的目光,也从同病相怜到满是厌弃。 以至于我,我睁开眼,看到满脸憔悴的顾兮满目深情凝视着我时,我以为自己又不知廉耻的臆想了。 “邵川,你醒了!” 她的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后怕。 和曾经医生告诉她我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时,一样的万幸。 我闭上眼,再睁眼。 不断告诉自己,这就是个梦,快醒来。 “邵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医生。” 顾兮焦急万分的去叫医生: “医生!快,他刚醒又晕过去了!” 医生忙不迭替我做了一通检查。 “没事,落水又受了惊吓,等养段时间就好了!” 耳边的声音和身上的痛,告诉我,这一切不是梦。 顾兮看我没事,却不愿意睁眼看她,整个人手足无措: “邵川,你哪里疼,你告诉我,我....” 8 她似乎又回到曾经那个关心我,生怕我也一命呜呼抛下她的顾兮了。 可我却无颜面对她。 我不敢告诉她,她大哥的死,是我的亲生父亲一手造成的。 命运的齿轮,似乎从那一刻开始转动。 即使我用尽全力逃离,也依旧摆脱不了命运的轨迹。 我不敢再接受她的关心。 我害怕再看到她满是唾弃和厌恶的眼神。 可她却小心翼翼的不断同我道歉: “邵川,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知道那晚是你,也不知道车祸的受害者是你,我......” “邵川,是我喝多了,认错了人,恰好傅野回国,我以为是他......” 欠她大哥的命,我勉强用左手还了。 但我依旧不敢看她。 “顾兮,谢谢你救了我。” 本以为不声不响离开,我们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交集。 可她如今,又救了我一条命。 “邵川,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我认错人,傅野的爸妈就不会对你下杀手!” “我已经查清楚了,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也是他害死了你妈妈和我大哥,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傅野和小混混勾结,屡次想伤害你,我也不会放过他!” 听到她提起妈妈,眼泪不受控制从眼眶溢出。 见我哭,顾兮慌得语无伦次: “邵川,都怪我引狼入室,三翻两次害你差点丧命。” “我会嫁给你,会用后半辈子弥补自己对你造成的伤害,会竭尽全力陪你养好左手。” 等了两个月,终于等到她愿意嫁给我。 可我已经不爱她了。 我擦掉泪水,沙哑着嗓子拒绝了。 “我妈和继父不会同意的。” “那晚的事,是我对不起你,这是我唐突你的代价。” 顾兮闻言,难过到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邵川,我知道你喜欢我!你若不喜欢,那晚就不会陪我疯!” “我看到你那副未画完的作品了,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满腔爱意!” “还有这枚钻戒,是你为我设计定做的,我愿意嫁给你!” 她献宠一样把戴戒指的手在我跟前晃荡。 和她脸上的笑,晃的我双眼模糊。 这是我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画面,可现实里,来得太迟了。 我再也不是那个会为她撞南墙,即使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的邵川了。 “顾兮,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这句话,让顾兮脸上的笑瞬间凝固: “邵川,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认错了人?” “我真的没有想到是你,更没想到傅野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你别听他瞎说,我没有拿你当替身,你能不能看在往日情分上,原谅我?” “没关系,你我都是成年人,我的手你也拿钱赔偿了。” 我真挚的眼神,让顾兮剩下的话堵在嗓子眼。 对视良久,她确认我真的没有怨怪她,竟有些委屈: “邵川,我想嫁给你不是逼你负责的意思,而是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 “邵川,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这下,轮到我震惊了。 我一直都知道她曾有个白月光。 也曾听她的朋友打趣她,愿意收留我,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那人。 成年后,她偶尔满含情意看我的样子,更像是在回忆过去。 所以,在看到傅野第一眼时,我便知道自己输了。 还未开始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而顾兮后面的态度,也极好的印证了这个事实。 如今挽留我,无非是接受不了爱了多年的白月光是歹毒之人。 也无法接受傅野的爸爸,是害死她大哥的凶手。 我还能被她接受,不过是因为我和她同是受害者。 但这不代表她喜欢我。 也不代表,我若同意和她在一起,能重归旧好。 顾兮执着的想等一个答案。 但我没办法给她任何答案。 “顾兮,横亘在我们中间的,是两条人命,每每想起,都会心痛的两条人命。我想休息了,你走吧。” 就算她不把生父的罪孽归在我身上,我自己也过不去那个关。 9 顾兮不愿意离开。 学长怎么赶,也赶不走她。 她每天沉默的守在我床边,细心的照顾我。 待我身体恢复,又强势将我从山区带回了A市。 她亲手将傅野一家三口送进监狱后,当真开始筹划起婚礼。 相伴十年,她知道我所有的喜好。 可是这个婚礼,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迟来的深情,没有任何意义。 顾兮每天忙完公司,就把所有时间都拿来陪我。 她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希望我能走出那些创伤。 可是,我压根没有心理创伤。 我只是,单纯的接受了所有伤害,也接受了命运对我开的玩笑。 她认定我还在生她的气,便竭尽所能的哄我开心。 她努力让一切回到以前。 但我们都知道,再也回不到以前。 她也不在乎我会不会回应她,依旧不动声色的对我好。 每天亲自下厨,四处找名医帮我治疗左手。 临近她定下的婚期,她在亲手装扮的现场同我求婚。 我叹息一声,拒绝了。 “顾兮,爱你的人不会让你一个女孩子来求婚的!过去十年相依为命,谢谢你的陪伴和照顾,如今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我不需要你再搭上后半辈子。” “邵川,我嫁给你不是可怜你,我是真心想同你度过后半生,你为何就看不到我的真心?” 也许,她是真的动心了吧。 她眼里爱而不得的光,像极了曾经的我。 “顾兮,一夜情不是爱,我没有当真,你又何必骗自己?” “邵川,你当真对我再无半点感觉?” 顾兮盯着我的眼睛,生怕错过我一丝一毫的表情。 但我只是面无表情的告诉他: “没有。” 她用力撸下钻戒,红着眼倔强的质问我: “你若不爱我,为何要为我定做钻戒?” 从未骗过她的我,诚实的告诉她: “爱的时候,是真的很爱,不爱了,也是真的不爱了,你懂吗?” 顾兮拿着钻戒,不断摩挲着那个代表我爱她的字母缩写,垂头泪如雨下。 我想,她懂了。 她取消了婚礼,一连几天都不曾在我面前露面。 我也重新收拾行李,选择了离开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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