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了。” 宋文反驳道:“是谁辛辛苦苦帮你瞒着夫人,担惊受怕地给你掩护?” 宴云何说不过他,讨饶道:“好宋文,我知道这些时日辛苦你了,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长随宋文学习的第一堂课,便是知道他家大人的话绝不可信。 以前大人也出现过几次这样的状态,不过是很久以前,在东林书院那会。 书院好不容易放了假,大人也在家中待不住,时常出府不知往哪去了,回来后也是这样的一脸痴笑。 今日还罕见地捣鼓起了像生花,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好不容易做好了一支,拿着就出门了,也不知道拿去哪了。 果然是有情况了吧,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啊,这般厉害,叫大人犯了相思病。 厉害的虞大小姐此刻也在卧室里,他用浆糊小心地将断开的像生花接好,再用布条裹住。 将花枝插进了床头的瓷瓶中,虞钦瞧着那花出神。 忽地窗外振翅声响,虞钦快步过去,推开窗户。 一只通体漆黑的鸟停在了窗栏处,他熟练地从信筒里取出纸条,神情随着上面的内容,逐渐沉了下去。 次日,宴云何正睡眼朦胧地起床,由着仆役给他穿上官袍。 天还未亮,方知州竟然出现在他府中,神情难看,步履匆匆地被仆役引了进来。 宴云何被他的突然拜访弄得有些莫名,他用帕子擦了把脸:“这是怎么了,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方知州看了眼下人们,宴云何抬手让他们下去:“到底怎么了?” “吴王死了。”方知州沉声道。 宴云何面色一变,心好似瞬间被丝线勒紧了:“抓到凶徒了?” 方知州目光微顿:“你这语气,怎么听起来好像不希望凶徒被找到一样?” 宴云何皱眉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凶徒没被捉到,那背后之人岂不是更难寻到?” 方知州摇了摇头:“大理寺已经接手此案,目前还在追凶,整个天牢里的人都被杀光了,要知道看守天牢的士兵个个武功高强,到底是谁这般武力,还有如此狠绝。” 宴云何掌心全是冷汗:“京城里有这般功夫的人的确屈指可数,要是放眼到江湖上,那就不止了,许是找了江湖人来处理这个事?” “哪个江湖人胆敢谋杀王爷,不太可能。”方知州叹了口气,面色凝重道:“淮阳,你可能要做好准备。” 很快宴云何就知道,为什么方知州会说他要做足准备了。 大理寺的人上门问话,虽然看在成景帝的面子上,仍是客客气气,但语气中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怀疑。 毕竟吴王死的前一夜,他才去牢中看过对方,等他走后,吴王就一直喊着有人要杀自己。 有个士兵轮班值守,第二日没有继续看守吴王,躲过一劫。 但吴王死的前一天那番话语,还是被这个士兵记在心里,禀告给了自己的上官。 加上京城里这般武功高强,能杀光天牢士兵之人,的确屈指可数,宴云何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虽是怀疑,目前还没有实在的证据。 但大理寺的人敢凭这一点就登门拜访,足以让京城传起流言。他是陛下的人,现在成为杀害吴王的嫌犯,那岂不是吴王之死,跟陛下脱不了干系?! 宴云何不用想都知道,成景帝究竟会多生气。 随之他又意识到,或许成景帝已经猜到了吴王会死,那夜成景帝骂他是蠢货,是否已经预见了今日这样的状况。 当天晚上,隐娘出现在他府中,对他说:“陛下让你告病在家,暂时避避风头。” 宴云何苦笑道:“陛下可要罢我官职?” 隐娘蹙眉道:“祁将军今夜入宫面圣,说是想将你带回大同,陛下拒绝了。” 那便是还要将他留在京城,继续任用。 隐娘说:“区区一个大理寺丞,也敢来查你一个神机营提督,背后必有他人示意。但现在风口浪尖,陛下也不能拿那个大理寺丞如何,只能委屈你暂时呆在府里。”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是我无用,累及陛下。”宴云何道。 其实那晚他也有想过这个情况,所以叮嘱那些士兵严加看守,只有保住吴王,才不会有后续的麻烦。 那些士兵身任看守天牢的要职,个个都身手极好,竟被全部杀光,一个不剩。 究竟是谁? 难道…… 隐娘走后,宴云何独自一人待在房中,他看着手里的玉佩,缓缓出神。 房中的烛火轻晃,不多时屋里便多了一道影子。宴云何转过头,望向来人。 那人往他的方向走出几步,突然顿住了步伐,只因宴云何此刻的眼神。 宴云何慢慢地站起身,松开手里的玉佩,任其在衣袍上晃动。 “吴王是你杀的吗?”宴云何低声道。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望着他。 宴云何突兀地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眼睛突然红了:“原来如此,难怪你昨夜…… ”他顿住了话语,没再继续说下去。 只因再说下去,便是自取其辱。 虞钦突然对他妥协,陪着他吃酒游街,他还以为是虞钦对他有情。 结果只是因为后来要做的事情会牵连到他,也可能是场让他封口的美人计。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虞钦在被他阻止后,还是这么执迷不悟。 两人相隔不过数步距离,却好像咫尺天涯。 “你是不是认定了,我不敢将那晚是你的事告诉他人?”宴云何哑声道。 “虞大人,我会一五一十告知陛下。”宴云何转过脸去:“因为你对我来说,没有这么重要。” 重要到令他不忠不义,明知道可能是虞钦杀了吴王,却始终隐瞒着不敢透出分毫,还是想着……护住他。 第五十七章 虞钦朝宴云何迈了一步,他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就像宴云何的话语,没有触动他分毫。 “你的确不该隐瞒。”虞钦冷静道。 宴云何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手狠狠扣住身旁的桌角,几乎将那方木料碾得粉碎。 这一句话将他这些时日的犹豫不决,瞻前顾后,都变成了一场笑话。 而虞钦则置身事外,只远远地说一句,你的确不该隐瞒。 从来深陷局中,都只有宴云何一人而已。 事已至此,只能尽力找补。 虞钦出现在他府中,想来不会无缘无故,他继续浪费时机,纠结情爱,那才是真的愚蠢。 宴云何松开了桌角,拢起微麻五指,手握成拳:“大人这般笃定,看来就算我提前禀报陛下,也无法给大人定罪。” “吴王案最多不过五日便会告破,你不必过于担心。”虞钦望向宴云何微抖的右手,那处掌心早已一片深红。 宴云何将手背到身后,几乎是瞬息间,他便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你们已经找好替罪羊了?” 虞钦不置可否,也没对宴云何那句你们予以纠正。 宴云何不疾不徐地逼近虞钦,目露不解:“虞大人,我实在想不明白,杀了吴王对太后来说有什么好处。若是为了折掉我这个马前卒,为何不留牢中狱卒一命,再留些与我相关的线索,那这个局做得才算圆满。” 他抓住了虞钦的腰带,上面空空荡荡,一件配饰都没有:“我赠你的那枚玉佩,足以用来栽赃嫁祸。” 虞钦垂眸不言,宴云何没想过能轻易撬开他的嘴。 “还是说,杀吴王并非太后懿旨,而是你勾结他人,谋害亲王?” 虞钦将腰带从宴云何手中抽出:“看来宴大人总算是打起精神了。” 宴云何咬牙笑道:“多亏了虞大人的美人计,真是令在下幡然醒悟,醍醐灌顶。” “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从未想过要害你。”虞钦望着宴云何道。 瞧那模样,好似的确真心,宴云何回道:“大人此前千方百计留我性命,的确瞧着不像有害我之心。” “不过虞大人,若你当时真的杀了我,恐怕你也无法独善其身吧。让我猜猜,太后令你将我除去,不过只是一个借口,你应该也能猜到这道懿旨背后的凶险。” 宴云何伸手抚过虞钦的脸,掐住下颌,逼迫对方看着自己:“如果我真死了,你的命也彻底地捏在太后手里。所以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置之死地而后生。” “走私案折了一个工部侍郎姜尚,太后元气大伤,锦衣卫便不宜再动。不管她有多想将你换下,在没有找到合适人选之前,她都不会动你。” 宴云何望着虞钦的脸,看那薄凉眉眼,美得惊人。 多少人都折于这般容颜之下,却不知越美的事物,越不该碰。 “大人真是好计谋,这些时日在我面前装得真好,扮得真像,万花楼的姐儿敷衍恩客的戏码我见得多了,但她们都不及大人的万分之一。” 他说了这么多,也只有最后一句,终于激怒了虞钦。 对方猛地捉住了他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往旁一掰。 宴云何借力挣脱,抬脚就是往虞钦腰腹上踹。 发了狠的力道,自是不可同日而语,虞钦狼狈地避开,袍子上还是落了脚印。 虞钦一退再退,宴云何却摆明是下了狠手。 他一脚便将厚重的木椅踢裂,碎屑飞溅,几乎划破虞钦的脸颊。 眼见着宴云何是来真的,躲避无用,虞钦只好抬掌迎上。 他们在房中过手数招,没用武器,拳拳到肉,虞钦被他逼至角落,身上挨了几拳,不由动怒:“宴云何!” “怎么了,虞大人拳脚这么绵软,难道是入戏太深,真把我当作你的情郎?”宴云何冷嘲道,五指成爪,袭向虞钦颈项。 虞钦目光彻底冷了下来,转守为攻,两相交手下来,谁也没占到便宜。 这屋里的动静到底没掩住,有好事仆役上前,还未推门,宴云何便将一个杯子碎在了门边,粗声骂道:“滚,谁都别进来!” 话音未落,就觉得脸颊一疼,口腔都被这一拳给打破,舌尖瞬间尝到了血的味道。 宴云何退后几步,用手背抹去了嘴角的血,眼神也变得凶狠。 他抬起右腿,再次踢向虞钦下盘。 虞钦刚提腿想要回挡,却不知为何,停顿了数秒,最终还是硬生生接下了那招攻势,顿时身型不稳。 这时宴云何猛扑而上,虞钦下意识挡住了脸。 然而疼痛没如他所想般发生,而是一道裂帛声响。 虞钦胸口一凉,竟是宴云何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猛地扯开。 在虞钦的错愕目光中,袍子至胸口裂到了腰腹,宴云何一眼扫过了对方的整个身体,上面除了他留下来的淤青,并无其他痕迹。 虞钦一把推开了宴云何,而对方也配合地后退几步,刚才的羞恼与愤怒,好似一夕间皆冷了下来。 宴云何转身扶起了倒下的桌子,捡起未碎的茶壶,往嘴里灌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嘴里的血味。 他用袖子粗糙地擦去唇角:“就是你虞大人,也不可能在天牢里全身而退。一点伤都没有,怎么可能?” 虞钦也不蠢,立刻明白过来,宴云何刚才那番作态,不过是想逼他动手。 交手同时,便可探查有无内伤。再借着打斗撕开他的衣裳,也能观察到外伤。 宴云何脸颊很快就肿胀起来,他轻轻地嘶了口气,也不看虞钦,好似突然间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你走吧。” 数息之间,房中那道身影,也如来时那般悄然离去。 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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