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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虞钦颔首:“应该的。” 说罢虞钦便迈步出了点心铺,宴云何下意识跟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他转头对赵成安道:“桃花酥得配香茗居的茶,才叫一绝。” 赵成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目光,望着宴云何:“你确定你现在想喝的是茶?” 二人谈话间,出了点心铺,宴云何回道:“不止想喝茶,还想吃点心。” 赵成安晃了手里的桃花酥:“那人不重口腹之欲,你却热衷京城大小美食,算了吧淮阳。” 他究竟表现得多明显,才会人人都能察觉。 虽然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赵成安足够了解他。 宴云何不接他的茬:“除了点心,你还想吃点什么?” 赵成安看了他好一会,忽地叹了口气:“瞧你那望眼欲穿的可怜模样,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你不久就要回去,等下次再来京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宴云何摇了摇头:“真把你丢下,我成什么人了。” 最后还是陪人逛到夜幕降临,他将赵成安送到其入住的客栈,赵成安不愿住永安侯府,宴云何也没勉强。 赵成安不适应那么多仆役服侍,他祖上皆是农户。 当初宴云何敢去边疆,连衣服都不会洗,是赵成安教会他不少事。 宴云何回府,简单地洗漱过后,遣退了所有人,独自呆在房中。 隐娘趴在屋檐上,连落在她胳膊上的蚊子都不敢拍死,就怕闹出动静,被宴云何察觉。 她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男人,为何这般能逛。 逛了一下午,跟得好辛苦。 好不容易等宴云何歇下了,隐娘拿出本子,记录下了今日宴云何去的地点,见的人,最后再点心铺和虞钦见面,着重勾了一下。 收起本子,隐娘轻轻掀起一片瓦,小心地窥视里面。 只要确认宴云何睡下,她便能回去休息了。 然而让隐娘意想不到的是,房中此刻空无一人。她在宴云何自己家里,把人跟丢了! 此刻宴云何正疾驰在黑夜中,隐娘跟着他一事,他早有察觉。 虽然隐娘匿息的功夫足够好,但跟他毕竟有着武功上的差距。 况且他今日故意换了不少地方,皆是一些视线开阔之处,隐娘便是想藏,也很艰难。 隐娘忽然被派来盯他,应该是成景帝的授意。 成景帝派隐娘来,是真这般相信隐娘不会被他发现吗?还是就是想让他发现,近而达到警告他的目的。 警告什么,是警告他在祁少连这事上的冲动,还是那夜他救下虞钦,叫成景帝开始怀疑他的忠心。 他确实不该和虞钦走得太近,所有人都告诉他,这是百害无一利的事。 便是虞钦自己都清楚,今日在点心铺,虞钦的态度就表现得够清楚的,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 宴云何在冷冽的寒风中,心也缓缓沉下。 他知道是错的,却还是因为尝到了甜头。 这时候叫他放手,已是不能够的。 宴云何出现在虞钦的卧室中时,对方正在书桌前练字,听到宴云何进来的动静,也不惊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画。 “虞大人今夜怎么这般闲情雅致?”宴云何走了过去,看虞钦的书写内容,是心经。 宴云何撑着书桌,拇指压在那柔软的宣纸上,按出褶皱:“有这么烦心吗,竟然要依靠这种外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虞钦手中的毛笔一顿,一滴墨在宣纸上晕开,将整幅字都毁了,功亏一篑。 “宴大人,这种时候,你不该出现在我这里。”虞钦搁下笔,冷声道。 宴云何挑眉:“我不该出现在这,那我该去哪?” 虞钦将宣纸折了起来,缓慢撕开,像是毁掉某种令他心烦的存在,他将碎开的纸张随意地抛掷桌面,漠然道:“去哪都行。” 说罢,虞钦绕开宴云何,往里间走去。 宴云何跟随而上,却在下一刻退了半步,因为虞钦毫不客气地抽刀而出,剑指宴云何:“宴大人,客气话是听不懂了吗?” 看着虞钦冷然的神情,宴云何举起双手,以作示弱。 然而他在下一刻,却出声道:“为什么喊我宴大人?” 虞钦持刀的手很稳:“我向来这般称呼同僚。” 宴云何若有所思道:“是吗,我觉得淮阳更好听些,或者你直接喊我宴云何也好。” 虞钦刀尖一颤:“宴大人……莫不是醉了不成。” 宴云何将举在颊边的手缓缓放下,指尖点在那金刀上,分明没用什么力,却还是将那锋利又尖锐的刃,压了下去。 “寒初喜欢我醉酒的模样?”宴云何有点苦恼地皱眉道:“我不太喜欢呢。” 说罢,他掀起眼帘:“还是说寒初就喜欢醉到毫无意识,可以为所欲为的男人?” 虞钦没有说话,宴云何将那金刀彻底压了下去,他迈步逼近了虞钦,鼻尖凑到了对方脸前,轻轻一嗅:“这房中好像还有酒味。” “果然……昨晚不是我一个人的梦。” 第四十七章 宴云何牢牢盯着虞钦,不放过丝毫情绪波动,只要虞钦露出一点破绽,他都会即刻捕捉到。 错愕、惊慌、紧张又或者不安,都是他希望见到的。 他需确定,昨夜究竟是两个人的意乱情迷,还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然而在审讯犯人的经验上,虞钦显然比他丰富。见多识广的锦衣卫都指挥使,能够隐瞒任何事。 他冷静地回视宴云何:“宴大人,你究竟在说什么?” 宴云何虽然没能从虞钦那里得来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他依然没有后退,反而将虞钦步步逼至床沿。 他的手越过了虞钦的身体,撩开了那床幔:“我在说什么,寒初是真的听不懂吗?” 宴云何看了眼那张床铺,床褥尽数被换,已不是昨夜看见的那款。 他眉梢轻挑,只觉得对方严谨,竟然还知道毁尸灭迹。 本来只是五分笃定,现在已升至八分。 “我昨夜跟同僚饮酒,醒来后全身都痛,腰背皆有指印,你说这是为什么?”宴云何松开了那床幔,布料滑落时,边缘至虞钦手背刮过,留下细微的痒。 虞钦无动于衷道:“那要问与你饮酒之人,为何来问我。” 宴云何快被气笑了,他都话已至此,虞钦竟然还能装作若无其事。 他一把攥住虞钦的手,强硬地将其按在自己的腰上:“虞寒初,现在还想不起来究竟做了什么吗?昨夜只是我醉了,寒初可是神智清醒。” 虞钦手按在他腰上,掌心微凉,透过衣衫,压在宴云何的腰腹:“宴大人酒醉认错人了吧。” 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叫宴云何有几分动摇。 他确实不算完全记得昨夜之事,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只是身上的疼痛告诉他,只是一个人,可弄不出这样的痕迹。 难道他真的酒后乱性,认错了人? 然而下一瞬,宴云何便笑出了声:“险些被寒初糊弄过去了,要不是我留了痕迹,还真以为自己记错了人。” 他抬手捧住虞钦的脸,拇指碾着下巴,将那双唇按开,下唇靠近内里的地方,有一道还未愈合的血痂。 “虞寒初,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要说我记错了吗?这里的伤口,是我撞出来的,我记得清清楚楚。”宴云何道。 虞钦粗暴地拨开了宴云何的手,那瞬间他的表情又像在点心铺遇见的那样,变得全然冷漠,虽然他们站得极近,距离却很遥远。 “宴大人。”虞钦声音微顿,仿佛在考虑以什么措辞,才能令宴云何不再继续纠缠:“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宴云何微怔:“你明白了?” 虞钦取下了宴云何腰间的紫玉葫芦,随手往旁边一抛。 那玉落在地上,就像在宴云何心头砸了一拳,他压着火道:“虞钦,你在做什么!” 哪怕这玉是虞钦送给他的,但对方这般随意对待玉佩,还是让他感受到了不悦。 紧接着,虞钦的手按在了他的腰封上,开始解他腰上的绑带。 宴云何大力地攥住了虞钦的手,他咬着牙道:“我在问你做什么!” 虞钦犹如感觉不到疼一般,他笑得凉薄,眼中透出一种轻慢。 那似曾相识的感觉,令宴云何回想起来那日大雨,宫中廊下,虞钦这是这般笑着。 笑他与太后毫无区别,笑他的痴心妄想。 现在,虞钦用同一种方式对待他,他知道虞钦接下来要说什么。 宴云何想要阻止,身体却僵住了,连带着嘴唇,仿佛都在虞钦的笑容里,缓缓冻结。 “宴大人想要什么,我明白了。” 随着话音落下,虞钦抽开了宴云何的腰带,长长的缎带落于二人站立的足尖,轻得没有声响。 虞钦解开他的腰带,拉松他的外袍:“宴大人自小顺遂,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最浅薄的色欲,也能被大人误认成真心沦陷,倒不如叫你得偿所愿,你才会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尝过以后也就觉得不过如此。” 虞钦已经解开了宴云何的外袍,他的手指探入宴云何的领口,冰凉的指腹加剧了宴云何的寒冷:“我杀了你一次,你该知道害怕。” 他缓缓前倾,即将吻住宴云何的嘴唇时候,被对方狠狠避开。 虞钦指腹在按着衣带,用力到泛白。 他垂下眼睫,直至宴云何往后退了一步,那布料从他指腹中滑走,再也抓不住。 宴云何粗暴地系上自己被解开的衣服,转身走了,他没有捡那玉佩,也没有回头看虞钦的神情。 或许是再也不需要了,不管是玉佩,还是其他。 房门重重关上,屋里仅剩的一点气息,也随着寒冬的凉风,逐渐散去。 虞钦弯腰捡起那个紫玉葫芦看了一阵,最后回身来到那闷户柜前,拿出一个锦盒。 那锦盒本该放这个紫玉葫芦,如今已被一枚暖玉替代。 虞钦将玉放在了一起,关上盒子,上好锁后,推进柜子深处,也许没有再见天日的机会了,他想。 宴云何回到府中,一张脸阴沉得可怕。他没有理会还趴在房顶上的隐娘,独自坐在房中许久,最后喊了仆役,叫人送酒过来。 宋文闻讯而来,不赞同道:“醉酒伤身啊大人。” 宴云何端坐在桌前:“送一壶过来就行,我不会多饮,只喝这一次便够了。” 宋文与他自小一起长大,当然能看得出他现在的心情究竟有多糟。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一副需要借酒消愁的模样。 宋文没有再问,屋檐上的隐娘看了一会,最后起身使用轻功离开,没再继续监视。 宴云何独自一人关在屋中,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喝得极慢。 酒的苦涩滚过喉头,却无法像往常一样感到痛快。 他的感情,他的爱意遭到了轻视,宴云何为此感到愤怒,更多的却是觉得悲伤。 即使早就知道虞钦经历了什么,却没想到对方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面目全非。 难道虞钦以为,这仅仅只是在伤害他宴云何吗?那一字一句,皆是自轻自贱。 随意的态度,好似将自己当成了玩物。 宴云何停下了饮酒这样无意义的行为,他下意识往腰上一抹,那里空了。 不管是他的玉佩,还是虞钦的玉佩。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翌日早朝,宴云何眼眶带着青黑来上朝,游良见他脸色比前日还糟,有些咋舌,但他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这一回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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