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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可能是虞钦母亲的遗物。 不过后来他想,应该也不是遗物。若真是这种东西,虞钦不可能让他碰吧。 “这段时间欠了你不少银钱,那日你给我用的人参和丹药,我托人打听,听闻价值千金。”虞钦缓了口气,又继续道:“我身上暂时没有这么多银子,用这个还你。” 宴云何伸手打开了那个锦盒,里面是一个玉佩,但造型很别致,是一个紫玉葫芦,玉质通透,小小一枚,挂在腰间,在手里把玩也很合适。 这玉的确值钱,足够还请虞钦这段时间所欠下的债务。 宴云何其实不大高兴虞钦这种事事都要跟他算清的行为,但他很想要这个玉葫芦,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虞钦主动赠予他的东西,实在让人心动。 他伸手拿起那紫玉葫芦,迎着烛光打量,继而勾起唇角:“那我就不客气了。” 当下取下了挂在腰间的玉佩,随意往那锦盒里一丢:“这个就还你差价,这玉葫芦明显要比我那些丹药人参贵,别日后后悔了,说我占你便宜。” 说完后,他不等虞钦反悔,径直翻窗而出,就怕虞钦将他喊住。 开玩笑,虞钦想和他算清,他们之间,岂是用钱能算清的! 宴云何回到府中,刚进自己的院子,就被端坐在房中的宴夫人吓了一跳。 “娘,这么晚了,你来我这做什么?!”宴云何站在门口惊讶道。 宴夫人瞥了眼站在旁边的宋文,宋文垂头丧气,双手在身前紧握:“大人,夫人……问我,你拿了府里的东西往哪去了。” 宴云何自然地步入房中,手里摩挲着那个玉葫芦:“娘,我这不是听你的话,多出门逛逛吗?” 宴夫人微笑道:“哪家的姑娘让你这么心心念念,都快把家里搬空了去讨她欢心?” 宴云何反驳道:“哪有这么夸张,我可没搬空。” “哦,是吗?那我花了五千两银子买的西域神丹、千年人参、安神香、生肌膏、暖手炉,还有我自己都舍不得的狐皮大氅,你都给我弄哪去了!”宴夫人越说越大声,眉心直跳。 显然是被宴云何这个败家子气得不轻。 宴云何给了宋文一个眼色,宋文缓慢地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说。 他转念一想也就明白过来,他让宋文取这些东西,要问管事拿钥匙,自然瞒不过母亲她老人家。 于是他随口胡诌:“在云洲受了点伤,那天周大夫过来看诊,让我吃了补身。” 宴夫人心头一跳,立即站起身,围着宴云何转了圈:“哪伤了,不是说没事吗,怎么受伤的啊?快给娘看看!” 不知为何,宴云何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酸。 他受伤了,还有娘亲担心,有宋文、方知州、游良,隐娘在乎,甚至是陛下都会过问。 倒是虞钦,这些时日在府里养伤,又有谁去看过他。 宴夫人回过神来:“你要是真伤到能动用那两样东西的程度,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来糊弄你亲娘?” 宴云何干笑几声,不等他找出新的借口,宴夫人杏眼微眯:“宴云何,你的玉佩去哪了?!” 宴云何身体一僵,他哪知道宴夫人的眼神这么厉害,竟然连他这阵子佩的什么腰饰都能认得出来。 宴夫人指尖微颤,指着宴云何:“你把你外祖父留下来的暖玉送人了?” 宴云何当下足步轻点,瞬间掠出了房中。 空气中隐隐传来了宴夫人不顾体面的大喊:“宴云何!你给我回来!” 灰头土脸地来到方府时,才发现方知州和隐娘,甚至游良都在。 三个人在院子里支着一个小火炉,在涮羊肉。 见到宴云何来了,隐娘抬起吃得油乎乎的嘴:“你怎么来了?” 宴云何走了过去,坐在石凳上:“大老远闻到香味就过来了,游良,你怎么也在?” 游良眼角红红的,看着好像是辣的,除此之外,连嘴唇也是通红。 隐娘眼疾手快,将游良放下去的羊肉一把夹走,立即塞进嘴里,毫无形象,口齿不清地说:“他来找方知州,以为我是方知州的相好,大吵大闹了一场。” 宴云何不是很吃惊,自己拿了个碗往里放调料。 游良红着脸道:“我再同你说一次,我那不叫大吵大闹,我就是好奇问问。” 隐娘点了点头:“嗯嗯,不是大吵大闹,是大哭大闹。” 游良:“……” 方知州:“行了,你们再吵就都出去。剩下的羊肉,我和淮阳自己吃。” 宴云何下了一筷子肉,举起手道:“我赞同。” 游良气得脸都鼓起来了,隐娘见状,伸手一掐:“哇,你这皮肤比女人还嫩,怎么保养的?” 游良:“你这女人!” 方知州筷子一搁,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顿时院子寂静,只剩热汤滚滚,香气四溢,无人再敢多言。 第四十二章 宴云何夹了块羊肉塞进嘴里,肉质鲜美软嫩,被热汤滚过,再沾上调料后一口咽下,整个身体都暖了。 他幸福地弯起眼,不得不说口腹之欲得到满足后,还是相当令人愉悦。 一口肉,一口酒,宴云何舒适地长声叹了口气,主动打破了空气中的安静:“看来不用我介绍,你们就已经不打不相识了。” 游良小心地瞅了方知州一眼,察觉到对方并没有阻止他说话的意思,这才轻声开口:“什么不打不相识,我从不对女人动手。” 隐娘见到游良那个表情,就觉得好玩。她曾经也有一个和游良年岁相近的弟弟,自小跟她打打闹闹,感情甚佳,只是后来……家里只剩下她一人。 “子君是你的字吗?”隐娘问道:“名游良,字子君,看来你父母想你成为一个翩翩公子,才给你起这个名。” 游良不高兴隐娘直接喊他的名:“都是亲近的人才能这样喊我。” 隐娘给游良夹了块肉,笑眯眯道:“我不跟你抢了,把肉给你,现在我们能亲近点了吗?” 游良面上闪过些许赧然:“你这女人怎么回事?” 宴云何看着他们俩的互动,不动声色地看向方知州,出乎意料的是,方知州正专心下肉,好想面前的锅对他来说更有吸引力。 再回过头,隐娘还在逗游良,却见游良羞愤之中,又飞速地瞟了方知州一眼。 只是不知那目光,究竟是求助,还是别有意味。 但方知州没有回应游良,吃肉的同时,还顺便夹了块肉放到宴云何碗里:“别看了,再看肉就要没了。” 宴云何觉得这桌上的戏,比羊肉暖锅还吸引人,他本置身事外,奈何方知州这家伙心黑,玩了招祸水东引。 游良的目光立刻随之而来,待他仔细看了宴云何一眼,就发现了不对。 他到底曾在东林书院待过,也跟宴云何他们一同升上的率性堂,自然也不是蠢人。 “宴淮阳,你到底从哪回来。大晚上的一身黑,莫不是做贼去了?”游良缓过神来,那惯来毒辣的嘴也随之出现。 游良眼珠微转:“不对,你刚进来的时候,笑得那叫一个满面春风,看来不是做贼,而是偷香窃玉去了。” 隐娘双眼微睁,隐隐兴奋:“之前有个叫陈青的汉子说淮阳没了娘子,淮阳还说他胡言乱语,看来这娘子真有其人啊。” 方知州唇边浮现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游良也露出了然神情,唯独宴云何,从看戏到被卷入其中,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 该说方知州和游良不愧是多年好友吗,这般默契。隐娘闻言,立即将好奇的目光转到了宴云何身上:“是谁啊?” 方知州闷声笑道:“京城第一美人。” 游良接了句:“东林书院院花。” 隐娘立即调动自己的记忆,从庞大繁杂的京城消息网中搜罗,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人:“御史大夫左英山的女儿左云兰?” 这个名字宴云何今早从娘亲嘴里听说过,他久在边境,对京城的世家虽有了解,但没了解得这么深入,连人家女儿的名字都记得清楚。 隐娘眉头紧皱:“我记得左云兰今年才十六吧,宴云何你亏不亏心,你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爹了!” 游良立即放声大笑,方知州亦没能忍住,用折扇掩住嘴唇。 宴云何感觉隐娘那句话,简直像致命一击:“也没有差这么多吧,怎么就当爹了?” 隐娘嫌弃地望他:“左家养出这样一个女儿不容易,应该会送进宫,劝你别想了。” 宴云何饶有兴趣道:“如果她入宫,该好好想一想的人应该是你吧。” “我能想什么,陛下婚姻大事,岂是我能干预的。”隐娘潇洒道。 有时候宴云何都羡慕隐娘的洒脱,看似喜欢陛下,实则又很自由。 虽然时常抱怨陛下不调她回京,但隐娘在云洲生活安然,上次见面时,他也发现隐娘将自住小宅打理得很好。 如果真的对云洲没感情,是不会这样费劲心血,经营周遭的一切。 见他表情放松,隐娘又看游良和方知州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没猜中。 于是继续往前猜,把东林书院女学子,盛名京都的姑娘都猜了个遍,最后她面色都变了:“淮阳,你喜欢的人该不会已有家室了吧,这么神秘。” 见她越猜越离谱,宴云何笑着打断:“行了,别猜了,你是猜不到的。” 方知州主动接过话题:“隐娘怎么把京城历年的女子记得这样清楚?” 游良赞同道:“就是,你这人可奇怪,正常人会记下这么多消息吗?” 隐娘道:“什么时候金吾卫也管查案的事了?” “方澜之,宴淮阳,你们是不是都知道她的身份,只有我不知道?”游良急了,有种被抛下的感觉。 这桌人的身份,他们三个确实彼此都心知肚明。 但游良不好糊弄,正想着该找什么理由,方知州气定神闲道:“隐娘是我远房表妹,那会永安侯夫人问我有没有适龄女子,我便引见了她。” 游良不是很信,还想说话,方知州便很平静地说了一句:“怎么,你也想结识我身边的适龄女子?” 只一句话,就叫游良成功闭嘴。 一顿羊肉暖锅,吃得宾主尽欢。老仆上前收拾,宴云何跟着隐娘,他有事拜托她帮忙。 隐娘见他神色,便知他有事要说。 只让对方在厅堂稍等,她把宴云何先前嘱咐她的东西拿过来。 宴云何在云洲拜托隐娘收集青衣帮的信息,他既然答应了陈青,要为他们帮里的人寻条后路,便不会忘记。 但在帮忙之前,他也得确认陈青同他说的那些是事实。 隐娘拿出了厚厚一沓文书,并告诉他:“你要我收集的东西,我简单看了一下,青衣帮确实只求财,不害命,平日里甚至还会去帮助附近的村民,勉强算得上义匪。” 宴云何接过那些文书,点了点头:“做得不错,我还有一事想要拜托你。” 隐娘为难道:“云洲之事,陛下的意思……” 宴云何拿出了一卷舆图:“不是公事,是我的私事。” 他将舆图往桌上一展,上面用黑笔圈出了三个地点:“我想让你帮我查查看这三个地方的地形。” 隐娘探头望去:“这是黑屿乱山,你怎么突然想要查这个?” 宴云何笑而不语,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银票,推了过去。 隐娘瞬间眉开眼笑,收下银票:“三天内就给你打听好,连那里有几块石头都给你查得一清二楚。” 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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