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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营的军务,却把要职都给了亲信,八大家谁也没落着实权,他又把面子上的功夫做得滴水不漏,叫人根本拿不住把柄,你说,气不气人,讨不讨厌” 沈泽川见着那桌上有道黄瓜丝,他一筷都没碰,说“萧二在南林猎场破釜沉舟,赌的是皇上能记着情谊放他走,可这期望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他最后反倒被六部盯得紧。如今回不去了,他就只能在阒都确保自己有实握的兵权。禁军比起八大营,譬如流萤与皓月,虽有用,却没那么有用。他眼下好不容易占了上风,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从前二十四衙门里还有潘如贵,东厂怎么着也能挫一挫他的锐气,可如今潘如贵一死,东厂也跟着式微。好嘛,这偌大的阒都,还真没个能扳得过他萧策安的人物了”奚鸿轩吃了口菜,又说,“我近来也没有那么得宠了,皇上如今听海良宜的话,打定主意要做个盛世明君,没那么愿意跟着我玩儿了。” 沈泽川吃完了东西,不紧不慢地说“一个人,活了二十多年,早已定了性子,如果仅仅为着几句话便能痛改前非,那这世上就再也没有难事。” 奚鸿轩顿筷,说“你的意思是” “海良宜是君子中的君子,”沈泽川搁了筷,“是澄澈见底的水,他遇着当今圣上,就好比水挨着热油,迟早要炸开迸溅。薛修卓已经到了这个位置,怎么不愿意更进一步内阁么,他又不是没资格,此刻中枢缺的就是人才。” 奚鸿轩沉吟不语。 沈泽川说“如今外敌当前,八大家怎么还能分而散之,各自为政你已经做了奚家的主,所谓风水轮流转,机会已经到了手跟前,你要放过不成” 奚鸿轩也搁了筷,他用帕子拭着汗,看向沈泽川,说“你要我联通八大家,携手对付萧二” 沈泽川说“萧二只是其中之一,如今文臣得宠,连带着太学也呈现出欣欣向荣之态,不出几年,寒门庶子纷纷入仕,到时候八大家混惯了日子的贵子怎么办若是寒门成势,新贵崛起,二少,八大家可就不再是八大家了。” 奚鸿轩说“即便如此也太棘手了。且不说别的,那姚温玉是绝不会同意的,他是海良宜的亲传学生,这些年游学大江南北,结交的才子贤士数不胜数,他决计不会与我们联盟。” 沈泽川笑道“八大家,只说是八大家,没道理就是这八大家。姚家不成,换一个就是了。” 奚鸿轩不吃了,他推开椅子,在屋内走动,半晌之后,看向沈泽川“可你有什么办法让萧二不要动他要为皇上保驾护航,就不会对此坐视不理。若是仅仅他一个,那我也不怕,可他后边立着的是离北铁骑,有萧既明在,萧策安既碰不了,也伤不得,太难对付了” “萧既明是厉害,可他的威风在边陲。”沈泽川撑着首,隐在阴影里的眸子看不清,他给了奚鸿轩最后一把火,“阒都是你们的地方,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想要萧二自顾不暇,法子多得是。” 奚鸿轩陷在沉思里,竟没觉察沈泽川说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他问“什么法子” 沈泽川无声地笑了,他说“萧二的势,全依赖于皇上的信任。他们兄弟多年,吃酒的日子那么快活,又有救命之恩,所以一时半刻确实没法子。但是情谊这东西,就好比秋露挂枝,日头一足,晒一晒就没了。” 奚鸿轩看着沈泽川,又记起雨夜的纪雷,刚才咽下去的山肴野蔌在胃里搅动。他强撑着没露出形,笑说“你既然胸有成竹,便说吧。” 沈泽川离开后,奚鸿轩又躺回藤椅上,让人撤了桌子。他翻身艰难,须得人扶,这会儿无端觉得闷得慌,让人把窗子开了。 薛修卓从隔间出来,奚鸿轩感叹道“你也听着了他幸好生成了沈卫的儿子,若叫他得了势,只怕比萧二还要难对付。” “用人须得用对法子。”薛修卓倒着茶,“这世上没人无欲无求,沈兰舟也有弱点,只要拿捏住了,再狠的狗也没什么可怕之处。” “就是没找着啊。”奚鸿轩用扇子敲着眉心,“我看他待萧二也冷情,分明是下床之后翻脸不认人。这样的妖孽,羞辱他、吹捧他,全部都没有用,你甚至威胁不到他。” 薛修卓咽着茶,也笑了笑,温文尔雅地说“着什么急呢就照他说的做,成与不成都是萧二的祸。等到了时候,他总会露出目的的。” 沈泽川下了楼,倒没急着走。老鸨迎了他,只知道他是奚鸿轩的贵客,谄媚道“爷望什么呢望一望,都不如亲自试一试。” 沈泽川打量着花枝招展的姐儿,说“有小官么” 老鸨扭身,对后边的人说“送爷去上边,叫几个面嫩干净的来伺候。” 沈泽川在房里坐了片刻,三个小官便进来了。他扫一眼,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老鸨懂事得很,知道挑样貌,挑穿了楼也挑不出比沈泽川更有颜色的人,于是剑走偏锋,选的都是清秀的少年。 小官要上来给沈泽川脱鞋,沈泽川微微挪开了脚,他们便跪身不敢再动了。 沈泽川眼望窗外,少顷后,说“脱衣服。” 三个人乖顺地褪着衣衫,褪到一半,沈泽川看着那白肩膀,始终心如止水。他又看着他们的手,个个生得像女儿家,像是没沾过春水。 他们不带茧子,也不戴扳指。 沈泽川缓叹了口气,起身连招呼也懒得打,推门走了,留下三个小官面面相觑。 丁桃跟着沈泽川,见他终于走出藕花楼,就在捏皱的小本上一笔一画地记下了。等他记完,却看沈泽川已经入了人群。丁桃不敢托大,连忙追上去,不远不近地跟着。 沈泽川走得不快,却一晃眼,就消失了。 丁桃“哎”一声,快步上前,被个戴着斗笠的魁梧汉子挡住了。他一挨着对方,便知有功夫 周围挤满了人,丁桃不欲伤人,便忍着没发作,又叫沈泽川甩掉了。他一挥拳,却从刚才那魁梧汉子的身上,回味出点熟悉的感觉。 天一暗,雪也大了。 魁梧汉子压着斗笠走了段路,一转身,却进了死巷子。 沈泽川立在他后边,瞟他一眼,说“跟了我半个月,什么事儿” 魁梧汉子压低斗笠,却笑出声,说“好敏锐,竟早察觉了吗” “你匿息的功夫很是了得,”沈泽川说,“不是也教了我一些小把戏么从狱里出来便不见踪影,叫他们追出了阒都,你也是煞费苦心。” 汉子掀了斗笠,露出张带着胡茬的脸。乔天涯吹了吹额前的发缕,说“把我引入酒铺子也行,非得站在这里说话” “兔子不好抓。”沈泽川看了他片刻,说,“我是该把你叫乔天涯,还是该把你叫松月。”138阅读网 “悉听尊便。”乔天涯说,“叫乔天涯,我们有点交情,叫松月,你就是我主子了。” “同知大人本事不小,怎么对我先生俯首听命。”沈泽川问道。 “没办法,”乔天涯自嘲一笑,“我欠太傅一条命,得靠下半生做牛做马来偿还。” “猎场那夜诸事顺利,”沈泽川说,“原来是得了你的相助。” “我跟着你混,看的是你的眼色。”乔天涯说,“那夜你本想杀了楚王,却也没料到萧二那么敢玩,把人塞到了锦衣卫的面前,耍得人团团转。不过你脑子好使,竟然还能顺势拉萧二一把。” “就这点本事了。”沈泽川说道。 乔天涯拍了肩头雪,说“日后就跟着你了,主子,往后有肉吃,别忘了给我口汤喝,我可比萧二那群近卫好养活。” “丁桃年纪小,”沈泽川随手把钱袋抛给他,“晨阳和骨津才是硬骨头。” 乔天涯收了钱,说“你把萧二的底摸了个透,人家却还惦记着你的救命之恩。” 沈泽川微笑“你倒是想跟着他干。” “我是忠贞不二的侍卫,”乔天涯无辜地举起手,“他萧二要是肯千金买我,我自然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沈泽川说“只可惜他身边已经人满为患,哪有给你的位置。” “我的小主子,”乔天涯偏头单眯了一只眼,说,“嘴巴是真毒。” 沈泽川做出谬赞的神情。 “但这话,”乔天涯露齿一笑,“咱俩都适用呢。” 八日后,沈泽川与纪纲如约而至。 丁桃显然告过状,骨津今日没喝酒,立在门外,远远地看见沈泽川后边跟着的乔天涯。 丁桃立刻踮着脚小声说“津哥,是他,就是他” 沈泽川和纪纲被晨阳引入门,乔天涯自然要留在门外。但他没这个自觉,跨出的脚被骨津挡了。 “听说兄弟前几日拦了这小子的路,”骨津眼神锐利地看着那斗笠,“欺负小孩子算什么英雄。” 丁桃理直气壮地哼一声,学着舌说“算什么英雄” 乔天涯哈哈大笑,反手摘了斗笠,嬉皮笑脸地说“今夜不是来吃饭的吗怎的还要打架呢我跟这位小朋友头一回见,兄弟,认错了吧” 丁桃“啊”一声,怒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说我才不会认错人” 骨津拦了丁桃,对上乔天涯。 两个身量相差无几的男人面对面,几乎要撞在一起。 骨津说“今日不合适,咱们约以后。” “没空啊,”乔天涯揪了揪额前的那缕发,冲骨津挑衅一笑,“毕竟我主子只有我一个,我哪那么多闲时养弟弟玩儿” 骨津冷冷地啐了一口唾沫,说“报个名,往后有的是时候见面。” “鄙人乔月月,”乔天涯双指并拢,对丁桃点了下额角,“又叫小松松。” 晨阳领着沈泽川与纪纲往里去,这庭院深,抄手游廊过去,再穿个洞门,就见着满院红梅,风雅得很。 萧驰野立在树底下等着,在沈泽川踏进来时,与他对视瞬息,那微妙的感觉来不及传递,两个人便一起挪开了目光。 萧驰野迎了纪纲,笑说“师叔冒雪前来,小子有失远迎。酒菜已备,师父在内久候了。” 纪纲看着萧驰野,挡了他行的礼,说“你师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脱离了纪家,如今你也自成一派,咱们不是同门,不必多礼。” 萧驰野说“同出一脉,便是同门。今日我得以杂糅百家,也是纪家拳领进门的功劳。我仰慕师叔大名已久,这礼,怎么说都得行。” 萧驰野拜了一礼,引着纪纲往里去,还不忘侧头,对沈泽川说“兰舟与我也好些日子没见了。” 沈泽川跨入门,笑说“师兄如今权势煊赫,忙吧。” “咱们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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