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太折磨人了。我想起上次拍仙华宗,太难受了。进组我没有经验,这次跟着莉馨姐学了好多,下次我就知道了。” 三个人开始整理东西,费可想帮忙,被赶走了。 陆邢文在卧室的书桌前看剧本,见他走来走去,把他喊进房间,问他:“明天就开拍了,准备好了吗?” 明天费可就只有一场戏,很简单,他爸妈谈话的时候,他在旁边写作业看书。 费可想了想,点了点头。 陆邢文又问:“昨天的剧本围读,有没有收获?” 费可点头:“学到了很多,就是好像,对剧本里的其他人物,特别是小和父母,有了更深的认识。” 陆邢文教他:“有任何的想法,都可以提出来跟大家探讨。跟我,跟曾锴彬,跟吕菡,跟林元生,或者编剧,都可以。对角色有想法是好事,知道吗?” 费可赶紧点头。 哪里想到,第一天的拍摄,费可的第一场戏,NG了十八次。 费可开工的时候,陆邢文已经收工了。陆邢文本想待片场好好看看费可的第一场拍摄,可被编剧叫走了,讨论某场李齐的台词是不是需要修改。等讨论完,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陆邢文打鲍小瑞的电话,问费可收工了没,鲍小瑞哭丧着说还在拍。 陆邢文回到片场一看,费可已经NG了十六次了,正在进行第十七次拍摄。整个片场鸦雀无声,大家都被林元生的冷酷给惊呆了,心里都嘀咕,难道费可真是陆邢文威胁导演塞进来的,所以第一天导演就要给费可一个下马威? 第十八次NG,林元生喊了卡,只说了一句“小和表情不对”,剩下的什么也不说了。费可白着一张脸站在片场,对着曾锴彬跟吕菡说第十八次的对不起。因为他一个人的原因,曾锴彬跟吕菡已经来回演了十八次了,台词也重复说了十八次。 曾锴彬有些不耐烦了,冷着脸,吕菡说没关系,还是想想导演要的是什么效果。 可林元生的风格是,他喊了卡,可能会说一两句哪里做得不对,但根本不告诉演员他想要的是什么,只能靠演员自己去琢磨。 陆邢文走到林元生旁边,说:“休息二十分钟,可以吗?费可的状态不对,我来跟他说说。” 林元生瞄了一眼陆邢文,点点头,但说了一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要的是费可的小和,不是你陆邢文的小和。” 陆邢文说:“行。给我看看前面几次的NG。” 费可被陆邢文叫走的时候,脑袋空白一片,明知道应该赶紧琢磨角色,可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整个片场,几百号人,就等着他一个人,就因为他一个人的NG,影响了整个剧组。 陆邢文来的时候,他脑袋里只有完蛋了三个字。他想,陆邢文一定会对自己很失望的。 跟陆邢文走到休息区后,费可就等着陆邢文的责问。 没想到陆邢文第一句话问他:“饿不饿?” 费可傻傻地:“我?我、我不饿。” 陆邢文掏出一个小盒子:“先吃块巧克力。” 费可莫名其妙被塞了一颗巧克力,浓郁的可可香立刻在他嘴里蔓延开来。 陆邢文这时才说:“NG的时候不要有压力,当然,压力是不可避免的,你需要自我调节,需要成长起来。每一个导演的工作风格不一样,林元生是一位很爱‘磨’的导演,磨镜头,磨台词,磨表情。我上一次跟他合作的影片,被他喊了二十次卡。” 费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陆邢文很享受费可那不可置信的语气,仿佛陆邢文无所不能,不该NG二十次。 “当然有可能,影后都被林元生气得大哭,扬言再也不拍他的片了。可结果呢,我拿了奖杯。”陆邢文在费可的躺椅坐下,鲍小瑞给费可拿了张小凳子过来。 “林元生拍摄习惯很讨厌,说实话,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演员表演出什么,但是他就是有一种惊人的直觉,知道自己要的不是这个。所以他只能一遍又一遍让演员试,试出他想要的效果。所以他是个优秀的导演,他能激发出演员最好的一面。” “嗯。”费可点点头。 陆邢文继续说:“所以,现在暂时不要去想NG,不要去想影响了多少人,不要去想自己能力不够。现在能完成小和的,只有你。专注在角色身上,好好想想。这一场戏的剧本我也看过了,很简单,小和爸妈在客厅说话。他妈在数这个月的花销,抱怨他爸一毛钱家用都不给。你认为听到这些话的小和,心情是什么样的?” “很担心,很沮丧。”费可回答。 “我大概看了一下你前面几次NG,其实还行。”陆邢文说,“但确实少了一些什么东西。你想想,如果是你的爸妈在进行这样的对话,你会是什么反应?” “可……”费可想了想,“可我爸没有贩毒啊……他们最多说说这个月的花销之类鸡毛蒜皮的事,不会说夜店,也不会有暴力。” “可是林元生想拍的,是你的反应,你的表情。是一种活生生的表情,有深度,让人觉得你好像在想很多事的表情。但你在想什么事,观众真的知道吗?不知道。”陆邢文坐直了,轻声说,“体验派,方法派,这些我都跟你说过了。有时候表演是要两种方法一起运用,对现在的你来说,体验派的方法甚至可能有点难,你一直催眠自己是小和,正在谈话的是你爸妈,效果可能不是那么好,因为你还无法百分百入戏。” 费可问:“那怎么办?” 陆邢文看着他:“现在想演好小和,唯一的办法是,将你自己跟小和合而为一。你要想,在那里偷听对话的,是费可,谈话的,是你父母。你想想,你的爸妈有没有过这样的谈话,令人担忧,令人难忘?将你那时候的情绪表达出来。” 费可想了想,说:“我试试。” 跟陆邢文谈话过后,费可一个人静静待了几分钟,而后开始第十九次拍摄。 晚上十点多,胖哥喝得脚步蹒跚地回家,推开门,小和妈妈在里面拖地,小和在油腻腻的饭桌上写作业。 见胖哥一身酒气,小和妈妈轻声抱怨:“天天喝,天天喝!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胖哥踢了一脚水桶,呵斥:“你他妈的废什么话!” 小和吓了一跳,字都写歪了,他抬头偷偷看了一眼他爸。 小和妈妈拎走水桶,说:“这个月钱不够,你得给我点。前几天,阿眉死在店里了,就那个新来的阿眉。这几天警察把店都封了,在检查,我没得上班。经理说了,这一星期大家都没上班,工资要扣掉。” 胖哥酒醒了几分:“还在查?” 小和妈妈:“谁知道查到什么时候,不过经理说了,没事,下周一肯定开门营业。估计警察就是走走过场,能查出什么呀,店里天天那么多人来来往往,又都是有钱人,惹得起哪个。” 小和听见死了人,有些好奇地停了笔,偷偷听着。 胖哥松了口气,不耐烦地挥手:“走走走,我哪里有钱,天天知道跟我讨钱,老子容易吗老子?!”说着就要回房睡觉。 小和妈妈追上去:“这个月都快交房租了,你好歹给我一千,真不够――” 胖哥转身推了小和妈妈一把:“滚!再��嗦试试!” 小和有些紧张,又害怕,他扭头去看妈妈。 胖哥进了房间,摔上房门。 小和站起来,轻声问:“妈,这个月钱不够吗?我――” 小和妈妈摆手:“小孩子听大人说话干什么,写你的作业去,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小和坐了回去,却无心写作业了,只是在纸上无意识地划。 费可想起,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妈妈跟继父,有时候总边做家务边悄悄说话,或者趁他在厨房洗碗的时候,两个人在客厅轻声商量。 话题大多是,妹妹这个月的医药费多少钱,这个月的菜钱花了多少,水电费多少,小的裤子都短了,必须给买两条了,爸在外面开车辛苦,中午别省那个钱,要吃好点――之类的事。 永远是钱。 永远都不够花。 费可又想起,大四时最难的那段日子。继父出了车祸,家里卖了房子,依然不够付赔偿款跟医药费。 他赶回老家,在病房外偷偷听到,继父跟妈在病房里头绝望的对话。 继父说,家里哪有那么多钱,这可怎么办,不赔了,他去坐牢。 钱,永远是钱。 费可根本不想去回忆那时候的心情。 难受,只有难受,没完没了的难受。 第十九次拍摄,NG了。 第二十次拍摄,通过。 拍完之后,费可在饭桌边坐了几分钟,才起来跟大家说不好意思,谢谢剧组,谢谢导演。 他走到陆邢文身边,看了看陆邢文,陆邢文也看着他。 费可觉得好了一点。 陆邢文说:“收工,我们回去。” 作者有话说:写到十一点的最后一秒钟……陆邢文的癖好是BDS/M ,第一章应该说得很清楚了吧。 第60章 小纸条 NG了十九次的第二天,没有费可的戏。他本来想去片场看陆邢文工作,但前一天NG了太多次,他有些压力,最后还是留在酒店看了一整天的剧本,自己对着镜子练习。 晚上陆邢文收工回来,还稍微指导了他一下。 费可觉得很不好意思,陆邢文收工回来已经很累了,却还要指导他。他再一次怀疑自己的能力,也再一次给自己鼓劲。 除了更认真去做,他没有别的办法。 第三天的戏是费可当时试镜的那一段,小和被李齐救了之后,对李齐起了兴趣,一直偷偷观察李齐,还天天跑去李齐打工的小饭馆吃饭。 陆邢文先开工,费可是傍晚的戏,也是那天的最后一场戏。 费可在大化妆间化妆时,整个化妆间只剩他跟化妆师,还有鲍小瑞。 外面有人正在收拾东西,边收拾边兴奋地小声说:“天啊,陆邢文好帅。” “现场看他的演技真的好好,太有气场了!” “真没想到他剪寸头穿背心这么性感。” 有个男声几乎是压着嗓子尖叫:“真想扒了他的衣服趴在他的胸膛上!” 几个人开始嘻嘻哈哈地笑。 化妆师也笑,朝费可眨了一下眼,轻声说:“别生气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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