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没想到陆邢文叹了口气:“这种人,不好好工作,把剧组弄得乌烟瘴气,还不能惩治他了。” 冯杰说:“现在是网络时代,是新媒体时代。每个人,能打字能说话他就能上网发条微博,张嘴瞎说,买水军转发,网友能分辨真假吗?网络时代就这样,你现在是特殊时期,谨防小人。” 挂掉电话后,陆邢文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没怎么说话就进书房了。他晚上没事的话,一般会在书房里读一会剧本。现在除非对戏,不然收工后,他跟费可交流的时间很少。 陆邢文跟费可解释了,是为了维持人物的情绪。 但费可总觉得陆邢文今天心情特别不好,虽然在片场威风十足打了唐唐的脸,可陆邢文看上去并不高兴。 费可倒了杯水。 陆邢文晚上不喝茶不喝饮料不喝果汁,没工作的时候会喝一点酒,拍摄期间就只喝水。 费可进去将水杯放下,陆邢文说了声“谢谢”。 费可犹豫了一会,他想问问陆邢文为什么不高兴,又不知道怎么问出口。他觉得自己很笨拙,在陆邢文面前,他经常不知道如何说话,仿佛连与人正常沟通交流的能力都丢失了。 他还没开口,陆邢文反而放下剧本,说:“坐一会,陪我说说话。” 费可找了张椅子坐下,看着陆邢文。 陆邢文突然说:“你以后要是遇到这种事,记住保护自己,没办法的话,记得联系我,你的经纪人、冯杰,都可以。” 费可微微睁大眼睛:“我?” 陆邢文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是,就是你,小朋友。有些人就这样,就算你以我的配偶身份出现,他们还是会骚扰你。不为什么,只因为他们觉得在这个圈子里,做这样的事,理所应当。” “那个唐唐敢给我递纸条,是因为他不怕你,觉得你分量不够。有些人很现实,如果他看上你,他是不敢给你递纸条的,因为你是我的人,他惹不起我。”陆邢文说,“但是,我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演员。唐唐惹不起我,别的人可不一定。” “制片人,投资方,拥有资本的人话语权最大。一句威胁就能拿掉你的角色。但是――”陆邢文深深看着费可,“不要为这些屈服,假如你遇到了这种无耻的人,记住保护自己。我虽然只是个演员,但在圈里还能说上一两句话,还是可以保护你的。” 费可怔怔。 陆邢文说的以后,大概是三年离婚以后吧。 费可点点头。 陆邢文问:“我说的你记住了吗?” 费可答:“记住了。” 陆邢文叮嘱:“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你解决不了,一定要告诉我。就算你解决了,事后也要告诉我。” 费可乖乖答:“好的。其实欣姐她会处理好的,您不用担心。” 刚签约的时候,不是没有人流露出包养的意思,但费可都拒绝了。苗欣很尊重他的意愿,也都帮他协调处理好了。 陆邢文却严肃道:“不是开玩笑,总有苗欣也处理不了的情况。” 费可愣了愣,他不敢问出口,您遇到过处理不了的情况吗? 哪知陆邢文自己说了:“我刚出道的时候,二十一、二岁吧,就遇到过。剧组吃饭,投资方喝了酒,对我动手动脚。我脾气不好,朝他身上摔了酒杯走人。第二天,角色就没了。导演是喜欢我的,但导演拼不过资本的力量。但是――” 陆邢文停了一会,才继续:“如果只是一个角色没了,我无所谓,再去找下一次机会就是了。但是这个投资方放话,让我去酒店房间道歉,否则让我一个戏都接不到。” 费可只觉得自己瞬间身体都麻痹了,仿佛过度的怒气在血管里奔窜,让他四肢都麻了,无法动弹,他不敢听接下来的话了。 陆邢文却笑了:“小朋友,你怎么回事?被我的故事吓得脸色都青了?别怕,我没有被欺负。” 直到听到这句话,费可一口气才缓过来。 “是冯杰解决的,他组了饭局,让我低头道了歉。然后他喝了整整两大汤碗的红酒、白酒、洋酒,那个投资方才放过我。当晚冯杰就去洗了胃。” 说起这件十年前的事,陆邢文心情仍是很不好。 “那个投资方是谁?”费可问。 能放话让人一个戏都接不到,肯定是圈子里的大佬。 陆邢文本来心情不好,一看费可的表情,笑了:“这气冲冲的样子,怎么了?问了名字马上要去给我出气?是传媒集团的老总,我们惹不起。这件事过后,即使拿了影帝,再遇见他,我也还是只能咽下这口气。” 费可咬牙:“如果您成立公司,投资电影,我想,背后有资本撑腰,会好很多。” 陆邢文忍不住从椅子上起来,走到费可面前,捏了捏他的脸:“看把小朋友气的。没错,可能自己去做投资,去开公司,在圈里会越来越有话语权,有地位。可是,我只是一个演员,我的本职工作是表演,我喜欢的也只有表演,做其他的事太浪费有限的精力了。何况,我并不擅长。” 费可不甘心,但也只能承认陆邢文说得对。 像陆先生这样的大明星,这样认真工作的演员,碰到这些事,也不得不忍气吞声,只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话语权。 即使拿了影帝的奖杯,也总有话语权、资本力量更大的人。 这个圈子太现实了,太利益至上了。 费可想,他的戏拍得再好,能好过陆先生吗? 不能。 那又有什么用呢。 他依然是说不上话的小明星。 第63章 4月11日① 晚上十点,小和背着书包,到城西送了一次货。回来的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 浦溪路的公交站破损很厉害,座位都没了,也不能遮风挡雨。到站的小和只好将书包护在怀里,一路跑回家。 到家时,浑身已经都湿了。 小和站在门口,听见屋子里传来吵闹声、咒骂声,夹杂着各式脏话。 小和知道,是他爸的那群狐朋狗友来了。都是一些不正经的混混,整天干一些见不得人的营生。 老旧楼房隔音很差,小和听见他爸醉醺醺的声音:“老婆孩子不、不听话,就靠打!他妈的!不打他们不知道这个家谁做主!你看看,小王八蛋,几点了,让他送个货,还不回家!别把老子的货弄丢了吧!回来看我不打死他!” 小和不敢进去,他猜他爸要真打他,这群人没有一个会劝的。 再说了,他也不想看见一位只会在喝醉时满嘴吹嘘他所谓事业的无能父亲。 小和抱着书包,躲到楼上去了。 他坐在楼道里,借着昏黄的灯光检查书包里的书跟钱有没有被雨水打湿。还好,只湿了一点点。 他借着昏黄的楼道灯看书,灯没一会就熄灭了,他隔两分钟就要用力跺下脚。裤子上的水渍滴得地上湿了一圈。 有点冷,小和想打喷嚏,又不敢打,怕被听见。 他用力捂住鼻子,揉啊揉,想把喷嚏揉回去。 “阿嚏!” 没忍住。 小和赶紧探头偷偷看了看楼下,想看他家有没有人听见。 却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小和吓得缩回脖子,抱紧了书包。 脚步声重了起来,声控灯开了。 是李齐。 李齐扫了小和一眼,仍旧一脸冷漠。小和不敢跟他搭话,眼睁睁看着李齐从他旁边走过。 李齐开了门,顿了顿,说:“进来。” 小和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齐又说了一遍:“进来。” 李齐说完就直接进了屋,但把门留着。 小和抱起书包,听着楼下翻天的吵闹声,看看自己湿淋淋的一身,抬脚往楼上走。 小和一进门,李齐就扔了条毛巾给他。 “擦一擦。”李齐简短地说了一句。 小和将书包放在地板上,他怕弄湿李齐家的沙发,虽然那沙发也很破了。他拿着毛巾,慢悠悠擦着头发,深怕自己擦完,李齐就让他走。 李齐租的房子很小,一室一厅,家具都很旧了。廉价的皮沙发破了一个洞,露出里面黄色的海绵。 李齐开口问:“为什么不回家?” 李齐的声音还是很冷漠,但小和没那么怕他了。他确认了,李齐人很好,李齐是有点关心他的。 小和小声回答:“我家太吵了。” 李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宁愿一身湿淋淋在外头待着,也不愿回家?” 小和沉默了一会,说:“我怕我爸喝醉了打我。我也不喜欢家里闹哄哄的,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不三不四?”李齐问。 “嗯,都是一些做违法的事的混混跟王八蛋,你千万不要跟他们混在一起。”小和说。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一天回家,他看见李齐跟他爸站在楼道里彼此递香烟说话,李齐在朝胖哥询问有没有事做。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李齐说,“回你家去,把衣服换了。” 小和抓紧毛巾,嘟哝:“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去,我真不想回去。” 李齐沉默,坐在破沙发上看电视,过了一会说:“你还能永远不回去?” 小和不动。 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可他觉得李齐的屋子比他家的屋子舒服多了。即使一样的老旧,一样的逼仄。 李齐还是那么冷漠,笑都不笑。 但不知为何,他在李齐家待了一会,就越来越不怕李齐了。 小和突然将他从未对别人说过、甚至包括他妈也没说过的话跟李齐说了:“等我考上大学,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李齐重复了一遍:“离开?” 小和点头:“我不告诉任何人我去哪里读大学,我爸找不到我的,像他这种人也不会去报警。唯一的问题是,我不知道我妈怎么办,她很可能不愿意跟我走……” 李齐起身,拿了自己的衣服给小和:“先换上。” 小和换上了李齐的背心跟短裤。 小和太瘦弱了,李齐的背心在他身上有种过大的松垮感,像小孩穿大人衣服。 背心散发出一股洗衣粉的清香味。 背心有点旧了,甚至有几个破洞,但洗得很干净。 小和穿着这样的背心在李齐的屋子里走来走去,突然散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活力,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话。 他悄声说:“我偷偷存了钱的,我知道我爸肯定不会付我的学费,我得做好计划啊。”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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