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人一个举荐自己的机会,质子们和本朝考生分开,各录取前三名,可以得到皇帝的直接委任。 其他的皆为乙等及格,要么从基层做起,要么拿监书院的经历,去找其他赏识自己的贵人。 司马胜倒是不担心没有赏识他的贵人,但他总连乙等都达不到,也就必须继续待在监书院里学习,而不能进入官场。 大考总共就三场,两日考完,考官们夙兴夜寐,挑灯批阅,隔三日放榜。 放榜那日,李道生比裴忌还紧张,处理完老皇帝委派的一件地方案子就匆匆赶了回来。 虽知前世裴忌就已经考上,但他若是没记错,这厮勉勉强强拿了第三名,这次若是稍微失误一下,恐怕就要掉下去了。 或许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还没走到那破落小院的门口,便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唉声叹气地站在门口,李司公心中一紧,加快步子朝他走过去,果然见是裴忌。 “不是前三名?”李道生紧蹙眉心,“那本督再想办法替你……” “司公就这么不相信我?”见李道生这么替他着急,裴忌垂头丧气装不下去一点,唇角一点一点挑起来,打断他的话,从袖子里抓出一件金灿灿的委任书,上面不仅扣着玉玺,还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字—— “甲等,榜首。” 李道生终于松了一口气,强压着眼里的喜悦,故作冷淡道:“你何时这么厉害了?” 裴忌盯着面前这个明显急匆匆赶回来的人几秒,俯下身,直勾勾盯着他不放,轻声道:“还是司公教得好。” 他一步步慢悠悠朝李道生逼近,手里抓着李道生的发丝,漫不经心地一笑,“……今日亦是裴忌及冠,我拿了榜首,司公可想好了,要给我什么奖励?” 李道生冷笑一声,呵斥:“小混账,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好不容易拿了榜首,心里就想着那些事?” 这话要是骂那些读圣贤书的圣人,或许还有些作用,可惜啊可惜,面前的这个,就是个地痞流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弯着眼睛凑到李道生面前,一点也不怕他的巴掌,“是呀,公公不应该知道吗,裴忌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公公啊,这怎么能算得有什么错呢?” “裴忌!你——” 再度斥责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堵进了柔软的嘴唇里。 今年榜首的舌尖就跟手指一样太过灵活,手指抚弄着腰间的软肉,舌头毫不犹豫地侵入口腔,不一会儿就把李司公逗弄得气喘吁吁,耳根通红。 裴忌舔了下嘴唇,轻轻掐上李道生的脖子,眼眸阴幽寒冷,意犹未尽:“公公,张嘴。” 李道生倒是想扇他一巴掌让他清醒一点,只可惜他这幅残缺的身子敏.感过了头。 这段时日为了让裴忌好好准备大考,拒绝了他的亲近不知多少次,如今考试一结束,被裴忌找到机会吻咬了一通,腿都软了,手伸过去便被一并抓住,举过头顶,铺天盖地的吻便又落了下来。 “你这疯子,这,这是在外面……!你又刚拿了榜首,不知道多少人正盯着你……” “裴忌!裴忌……” “小混帐,进去,到里面去……” 李道生衣衫凌乱,靠在裴忌肩膀,外衣已经滑落到地上,唇中断断续续,到最后甚至带上了几丝哀求,碎不成音。 裴忌到底没有在外面真的对他做什么,用自己的外袍包裹住李道生,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进那破落的小院子里,拴上了殿门。 李道生被他抱着躺倒在狭窄的小床上,抱着时严严实实的衣衫一下子就滑落下来,露出大片光洁的皮肤,留有些微的痕迹,又嫩如瓷玉。 最好看的,是他那一头墨发。 亮丽柔软,发丝凌乱地缠绕在他的脸颊上,脸颊便显得更白更薄,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嘴里吐着热气。 身体的各个地方都避不开这样纤长的发丝,侧过脸时便能跟着线条优美的侧颈一起看见一小片柔美的背部,身体因为过于的纤瘦,肩胛骨会随着呼吸的起伏轻微地耸动,甚至藏于发丝之下的,还有几颗小小的黑痣。 犹抱琵琶半遮面,描绘的大抵就是这样的美景。 裴忌眼里幽暗的光一滞,很快燃烧起烈焰,金光灼灼,愈发狂热。 他本来只是想逗逗李道生,最好能惹得这人骂他几句,打他几下,这下可好,他根本停不下来了。 他在颈边的黑痣上落下一吻,扯下了阉人身上最后一根腰带。 “公公,等会儿若疼的话就喊出来,我听到了,就会温柔一点的……” 情动到底与强迫不同,纵然暴雨,也如温柔乡,不生凉。 是惊风乱飐芙蓉水,密雨斜倾荔枝墙。 凌霄香。 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江潮采。 是波浪不知深几许,南湖今与北湖平。 烈阳融冰。 做成好梦,飞到伊行。 便好好珍惜这美景良宵,此后再想多问,也不再可追忆。 . 胡闹了几天,这日李道生醒时,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噩耗。 他在宫中的线人急急忙忙跪在地上,匆忙上报: “大人,昨夜陛下偶感头疼,请了几个太医也不见好,后来昏睡过去,再醒来时,太医竟然诊断,陛下,陛下已然病入膏肓了……” 这点动静自然逃不过裴忌的耳朵,这地上跪着的人一出声,他便睁开了眼,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有几分诧异。 老皇帝不是几年后才病重吗? 他们二人皆恢复记忆,看来对所有人的命运改变诸多。 今日这变故,可比前世来得快多了。 第175章 老皇帝病重这事得瞒得紧, 若是传到他国去,得知大梁群龙无首,说不定就要趁人之危, 趁火打劫了。 旁人都想得清楚这件事,老皇帝自己不可能想不清楚, 与上一世不同, 他没有时间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还占着帝位,或者心中怀着百般疑心的毒害谁,只着急忙慌地拟了一个旨,终于把太子之位给了他最宠爱的孩子。 当然只是太子,只要他一日不死, 就永远都是皇帝。 这倒也符合帝王多疑的性格,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也要给自己多留一条退路。 三皇子临危受命,瞬间由一个千恩万宠的皇子变成手握大权的“君”, 照理说本应该撑起大梁,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现在根本担不起这么重的托付。 毕竟一个常年沉迷于吃酒玩乐, 连战场都没有上过的皇子, 最多也就是纸上谈兵, 嘴上说说哄老皇帝开心罢了, 要真让他担负起这等大任, 只会是一塌糊涂。 但皇帝的圣旨已下,谁也更改不得。 这结果显而易见,国不可一日无君,昏君也大差不差,一个上午宫中就一团乱麻。 李道生只能匆匆披上外衣, 下令立即封锁消息,裴忌则慢悠悠为自己穿上衣服,跟着他身后,待李道生真的离开,便在院中唤了几声,果然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裴忌垂下眸,眼里晦暗不明的光像寒剑一向轻轻闪过,北夏那位玉麟军副将,不在啊。 其实照他这特殊身份,若是北夏和大梁真有什么战争,他恐怕是两边不讨好的那一个。 大梁会觉得他本来是北夏人,后来当了质子,才到了大梁,心里肯定是向着北夏的。 北夏则会觉得他在大梁生活了这么久,说不定早就耳濡目染,认同了这里的文化,更何况,当时北夏为了向大梁表决心,可是直接把他的名字剔除了祖籍,转到了另一位立下赫赫战功的早死将军名下。 所以其实无论怎么选,两方都不能对他有百分百的相信,他最后的结局,恐怕也只有赐死这一条路。 既是如此,那便两边都不选好了—— 裴忌问了两位小太监,知道了李道生的去向,正是在宣政院中。 他到时,议事阁的几个大臣刚从那其中走出来,各个苦大仇深愁眉苦脸,活像刚死了爹妈似的。 陆陆续续的,司马胜几人最后也从院中走了出来,表情比平日里凝重不少。 见到裴忌,杨康年朝他点点头道:“大人还在里面,你若要找他,现在便进去吧。” 裴忌先是不觉有什么,等和他们擦肩而过,才微微一愣。 杨康年刚刚喊李道生什么? ……大人? 前世里,因为出身和做派的关系,他们不是最看不起李道生了么? 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性儿…… 抱着这一丝出乎意料,他快步走进去,竟也没有人拦。 他本以为,李道生应该是在议事阁里面,谁曾想,刚穿过那条短廊,就看见了站在凌霄花墙下的熟悉身影。 艳丽的花更衬那人肤如白雪,裴忌走过去,随手折下一枝来,插在了阉人的发髻上。 李道生余光瞥了他一眼,淡淡嘲道:“就这么进来,他们倒也不拦你。” 裴忌装模作样地唉叹一声,望着李道生被花蕊衬得更加冷艳动人的面容,忽然低声一嗤笑:“还不是因为,那三皇子是个废物。” “信口胡诌,”李道生淡淡骂了他一句,轻晲他一眼,语气里却是没有多少真正责怪的意思,“小心被别人听了去,陛下治你个掉脑袋的大罪。” 若是往日里却是如此,但今天…… 这宣政院四下无人,惟有风声。 裴忌漫不经心瞥了周围一眼,俯身凑到李道生耳畔,眼里的笑意更甚,大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纨绔之感,让人听了就火大,可偏偏他说的又是实话。 他挑着唇道:“可我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却只轻飘飘地骂我一句,看来,司公心里,明明也是这么想的。” 李道生皱皱眉躲了一下,又沉默不语,裴忌权当他默认。 他从身后轻轻搂住太监的腰,伸手摸了摸李道生腰间那把威风凛凛的短刀,刀的顶端镶嵌着颜色低调的宝石,十分冷硬。 裴忌忽而想起自己院中的事,唇角弧度似笑非笑:“司公,现在封锁老皇帝病重的消息,恐怕来不及了。” 李道生拂下腰上作乱的手,皱着眉转过身:“你又是如何得知?” “北夏那美人走了,那日公公应该也听到了她的身份,”裴忌道,“想来他国细作都撤走了,除了通风报信,还能有什么原因?” 这话说的自然不假,叶忍冬在这里潜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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