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下,而后仔细解释道:“这当然不是梦,宿主,是我把你给带回来的,我想死前的那些事你应该已经看清楚了,希望您这一世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认真对待自己的人生,不再重蹈覆辙,让主角李道生顺利登上权力巅峰,长命百岁。” 裴忌虽然性格恶劣,但脑子聪明,有一些东西他听得一知半解也不在意,却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李道生是主角……?” 系统点点头。 裴忌:“我是他的政敌,所以是反派。” 系统再度点点头。 裴忌挑了下眉,邪气一笑:“那他为什么要跟我死在一起?” 他的姿态十分闲散,怎么听都像是故意的,又偏偏带着几分独属少年人的纯粹,让人根本无法判断,他到底是无意还是单纯的性格恶劣。 显然是他这种性格受害者的系统:…… 非要逼他这个弱小可怜无助的蓝色球体亲口说他们之间是真爱吗? 但宿主对系统来说就跟客户差不多,再生气也要继续应付,毕竟一个世界里面基本只能找到一个匹配的宿主,再想找其他灵魂系数合适的人来做这个任务,概率小到可以出门买彩票。 于是系统深吸一口气,尽量微笑理智道:“这正是让您重新开始的原因,主角为什么这么做我们也不知道,因为所有世界秩序的运转都要尊重主角的意愿,您只需要做好反派该做的事,保证主角长命百岁就可以了。” 翻译一下这段话就是,别问我,反派死于话多。 裴忌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听懂了,又似乎只是突然没了兴趣,修长的手指缠着怀中美人的发尾,漫不经心把玩起了李道生漂亮的发丝。 旁人被这样玩弄发丝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李道生身体敏.感非常,那几根手指穿.插在其中,不断从后脑勺传来轻微的痒意,让他的睫毛也不由得跟着颤动。 他用力咬了下舌尖,疼痛会让他从这种虚幻的温暖当中清醒几分,可惜缠在腰肢上的手也开始作乱了。 并不像是那种有目的地调戏,就像是孩童发现了一个极其好玩又饶有兴趣的东西,左摸摸,右摸摸,看看这东西是什么样子,究其原因也只是因为好奇,或者性格恶劣。 但李道生终究不是一个毫无感觉的玩物,其实裴忌也没有做什么,但因为李道生本就怀着一些卑劣心思,脸颊上的温度便一点一点升起来,眼里阴云密布般的阴沉反倒因为这温度散去了一些。 他的呼吸微不可察地快了一些,头一次大胆地靠在裴忌肩上:“主子……” 李道生压低了声音,更像是喃语,而不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主子今天怎的对奴才这么好?”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眼里的阴沉又聚集起来,冷光倒映在他眼里,像是灯芯在跃动,又比烧焦的灰黑一点,比烧没的炭灰一点。 并不像他声音表现出来的那样柔和。 阴柔从来不是他的底色,不择手段,狠辣无情才是。 他知道自己天生一副好相貌,也知道怎么才能最能展示出自己的容貌,他只是不愿意,不愿意旁人一听到他是阉人就轻视。 李道生垂下眸,更不愿意…… 被当做替身。 他只是骨子里卑贱了些,身体残缺了些,连他自己都恨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但旁人不能如此对待他。 他就是如此小气,睚眦必报。 这一点,在面对裴忌时尤甚。 裴忌对此一无所知,他当然想不到,他无心喊出的名字,让还未改名的李道生在短短几息之内,心思就已经转了几圈。 他听到这话只是一顿,松开怀中人的腰肢,曲起手指,抵到李道生下巴底下,让这人不得不抬起头,直视着自己。 见李道生看了他一眼便像被烫到似的移开眼,心里就像被孔雀的尾羽扫了一下似的,远大于重逢时的喜。 他的情绪向来如此,来得快也去得快,而他最擅长的情绪是怨,是恨,就像纵使看着李道生为他而死,这种怨与恨还是不能消解。 需要从始作俑者身上收回一点利息,才能勉强缓解。 世人皆道李道生手段冷厉,狠毒残忍,在此情况下,裴忌却还是能在书中得一个反派的名头,这绝非是信口胡诌,而是有其缘故的。 裴忌太随心所欲,性格乖戾,能真正牵动他情绪的事情少之又少,像他这样的人,做什么事都只凭着一分兴味,不在乎利益盈亏,不在乎谁是谁非。 要他爱或者恨一个人都是极其艰难的一件事,可在上一世当中,他就是那样怨恨了李道生一辈子。 所以李道生,是裴忌生命里的少之又少当中,少之又少的特例。 现在他要收利息。 反正,他迟早都要被背弃。 他也跟着李道生呢喃,那双雪亮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却像头狼在盯着猎物时发出呼噜声,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为什么……?” 他也想问为什么。 裴忌还是怨哪…… 司公啊,现今的你看上去这么喜欢我,为什么最后还要背弃我而去呢? 这一次,他一定要知道答案。 于是他低下头,毫无征兆地在李道生嘴唇上咬了一口。 见这人瞳孔紧缩,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他却舔了一下还是干得发裂的嘴唇,两根手指再度曲起,抵在李道生的心口上,挑起唇角:“公公,你的心怎么跳的这么快呀?” 明知故问,又十分邪门。 太恶劣,太恶劣。 根本不是什么皇室贵胃,分明就是地痞流氓。 第157章 李道生的心跳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他浑身僵硬, 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浑身上下都被不曾收敛的气息包裹着,就这样放大了他心中那一点生涩的、不可告人的春雨。 是咬吗……? 还是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李道生分不清。 他只能强压下心中被激起的情绪, 努力忍着让自己不去舔舐嘴唇上的伤口,甚至有几分庆幸, 自己这副残废身子不会让人察觉出什么反应。 但他的指尖还在轻微颤抖着, 连同他的身子一起。 他暗骂残缺的身体就是不争气,指尖垂落往下,用力掐进自己大腿的肉里,不愿让裴忌看出来什么不对劲。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再度抬起眼, 望向了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 那像是金玉掉进了碧泉里, 点缀着一些细碎散落的星子,很漂亮,很独特, 又不止如此。 但无论如何,都跟他初见一时一般无二,那眼里的光, 能一直烫到心里。 不同的是, 这双眸子里淡淡的、雾霭般的厌恶, 似乎被什么东西所消解, 变得更加复杂而难以辨明, 以至于显露出了它原本的侵略性,如同荆棘上的尖刺,又用似笑非笑的神情掩去。 不是什么好东西。 偏偏不知什么原因,生着这样一双流照日华的眼睛。 男人缠在腰间的手臂这时候松了几分力道,李道生偏过头, 眼神也移开了去:“主子,您这分明是……在戏弄奴才。” 裴忌没脸没皮惯了,一点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甚至仗着现在的李道生不如后来言语毒辣,还要倒打一耙:“是公公方才说要为我暖床,我不过顺了公公的意思……” 他的手指钻进被窝,捉住李道生那只掐起自己来就没轻没重的手,像提溜起小孩似的把那只手放到李道生面前,那最后几个字咬得又轻又缓,“也算戏弄吗。” 李道生心中一惊,费力抽出自己的手,冒冒然退出温暖的被褥,连跪拜认错都忘了,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怎么看都有些慌张。 裴忌也不会因为这点事而生气,更不可能再逼李道生跪下来,只是跟着他起了身。 他坐在床边,目光幽深地扫视着李道生,忽然伸出脚,用自己的鞋尖踩住了太监穿的布鞋,不轻不重的力道,不至于轻易挣脱,也不至于疼痛难忍。 裴忌便在这时拽住面前的衣摆,少年气地荡了荡,扯起唇角,“公公若是真不高兴,就当……被狗咬了。” 李道生这才恍然惊醒,他调整好自己的姿态,骤然跪下来:“奴才不敢,只要主子高兴,什么方式都使得。” 他说着,竟是要主动解开衣衫,外衣就那样一层层剥落,在最后一层将要落下的时候,被裴忌握住了双手。 裴忌的掌心很烫,烫得他手指也跟着蜷缩起来,李道生身体一顿,不敢抬头:“……主子。” 裴忌却骤然松开他的手,帮他把那些脱下来的衣服一层层穿回去,明明是笑着,整个人看上去却很冷:“公公就这么喜欢爬主子的床……”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裴忌眼里幽然的恨意好像要溢出来,又被他轻飘飘压回去,却忽然伸出手,掐住李道生的下巴,唇边似笑非笑的弧度也跟着淡了:“既然如此,那我是第一个吗?” 李道生心里的热意终于降下来,睫羽垂落,轻扯唇角,似讥似讽:“主子,没人看得上一个没根的阉人,奴才自然是干净的。” 闻言,裴忌目光落到他身上,半晌无声。 李道生确实身有残缺,可他这副好相貌,若是生来便是世家公子之流,不知多少女子会芳心暗许,哪怕是现在…… 他骤然松开李道生的下巴,用手背抹掉这人嘴唇上被自己咬出的血珠,扯唇笑道:“公公不知道吗,要是现在把公公送到那群贵族面前,会是怎样的局面?” 什么样的局面? “人人觊觎,个个都想把公公拆吞入腹。” 他漫不经心叙述着那个不久以后就会实现的事实,又夹杂着一丝属于自己的微妙酸意,就像咬下半根尚未成熟的柑枝那样,涩然都掩藏在甘甜的表象之中—— 他那般说道,“但公公却跟了我这个连赏银都发不出来的废弃质子,岂不会觉得不甘心?” 李道生沉吟几秒,终是摇头:“……奴才不曾这样想过。” 其实中间那无法略过的停顿就已经是回答,但裴忌已不再想继续深究,反倒因此崭露出一截真心,唇角弧度有了些真心实意的温度,唤他:“小九,陪我睡觉。” 二人就这般相拥在这破落宫殿狭窄的一张床,那些半真半假的相互试探,平静之下尖锐又驽钝的交锋,谁都迟迟不敢确认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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