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来的魔力。 岑婧怡不由自主深吸一口气,对上顾延卿黝黑的眸子。 顾延卿认真道:“如果拔你气门芯的人,是昨天下午跟踪你的人,那他们肯定蹲守在附近。” “你独自上路,或许能引他们出来。” 他顿了顿,眉头微敛,“你相信我吗?” 岑婧怡不假思索点头,她见识过顾延卿的身手。 顾延卿一打二肯定不是问题。 除此之外,她也相信,顾延卿肯定会竭尽所能保护她,不让她受伤。 岑婧怡的信任让顾延卿感到欣喜。 他松开岑婧怡的手,“好。那你先走,我会跟着你。只要你说的人一出现,我立马行动。” 岑婧怡点点头,用钥匙开了自己的自行车锁。 推着前后轮都已经没气的自行车从车棚离开,她随机找了个路人打听了附近的修车摊位置,推着自行车朝修车摊走去。 正是下班,路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时候。 岑婧怡一边走路,一边忍不住留意附近的情况。 希望能提前锁定那昨天那一男一女的身影。 直走到修车摊前,也没发现有疑似的对象。 等着修车师傅修车间隙,她还装作不经意那般,偏头朝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 也没有找到顾延卿在哪儿。 就这么等到自行车重新被打满气,她给过钱,骑着自行车从修车摊前离开。 她沿着大路,往家属院的方向而去。 上路没多久,路上的行人、车辆就逐渐变少了。 她不由有些紧张,担心那一男一女会像拦路抢劫的劫匪一样,突然跳出来,挡住她的去路。 可是一直回到家属院门口,都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她在家属院门口等了将近二分钟,就见顾延卿也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两人对上视线。 “走,回去再说。”顾延卿像是安慰那般,大掌扶上她瘦削的肩头,轻轻握了握。 夫妻俩脸色凝重,一前一后推着自行车进入家属院。 快到蒋树兵家门口时,两人又不约而同舒展了眉宇,弯唇露出让人看不出端倪的微笑来。 到蒋家一看,茵茵正和蒋树兵他们一起吃饭,左手拿着个大馒头,右手拿着个大鸡腿。 “顾婉茵!”岑婧怡加快脚步朝她走去,“你在幼儿园吃过了,又吃这么多!” “吃过了?”蒋树兵挠挠头,“我问她吃过晚饭没,她摇头,我还以为她没吃。” 茵茵把嘴里的鸡腿上嚼吧嚼吧,咽进去。 一脸认真开口:“吃垛!没吃饱~” 听到她这话,大人们都是哭笑不得。 蒋树兵乐的最开心,“你这小家伙,故意坑你蒋伯伯呢是不是?明明会说话,你不说,让蒋伯伯误会你没吃过晚饭。” 茵茵选择性听不见,张开嘴又咬下一块鸡腿肉。 岑婧怡没好气轻晃她肩膀,“蒋伯伯跟你说话呢。” “嗯?”茵茵一脸迷茫样。 蒋树兵哭笑不得,“行了行了,让她吃吧,真是个小人精。” 蒋树兵和蒋家三嫂都留岑婧怡顾延卿吃饭。 岑婧怡顾延卿说什么都不愿意,带着茵茵回家去了。 家里的餐桌上也放着几个装满饭菜的铝制饭盒。 这是顾延卿提前交代手底下人,让手底下人帮忙去食堂打回来的。 他想着接岑婧怡茵茵回到家,就可以直接吃上热饭菜。 没想到出了自行车气门芯被拔这种事。 这会儿饭菜也全都凉了。 顾延卿进厨房,生火、起火,将饭菜全部都热了一遍。 当着茵茵的面,两人心照不宣,什么都没说。 直等到夜里,茵茵睡下,顾延卿敲响房门。 岑婧怡给茵茵掖了掖被子,起身轻手轻脚离开。 两人来到客厅。 “明天怎么办?”岑婧怡拿起毛线筐放在腿上,一边蹙着眉头忧心忡忡,一边熟稔地拿起了已经完成一半的紫色毛衣。 “我还送你去上班。” 岑婧怡沉默,她觉得这不是长久可行之策。 今天那一男一女没有现身,大抵就是因为发现了顾延卿。 明天顾延卿还送她去上班,那两人估计仍是会躲在暗处。 可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岑婧怡织毛衣的动作停下,抿着唇皱着眉思索了片刻。 她对顾延卿认真道:“早上你别送我了,下午你看情况,埋伏在附近吧。你也不用现身找我,远远跟着我就好。” 既然要‘钓’那两个人出来,那就演得像一点! 顾延卿同样眉头紧锁。 他没说话,突然起身往房间走去。 没多久走了出来,递了个口哨到岑婧怡面前。 “这是新的,没用过。”他说,“你随身带在身上,如果有什么事,就立马吹响口哨。” “我听见了,会第一时间赶到你的身边。” 岑婧怡接过银色的口哨,点点头。 这是个好办法,口哨的声音穿透力极强,远比呼救声更容易让人听见。 翌日,岑婧怡按照往常那般,送茵茵上学后,自己骑着自行车前往出版社。 如她预料的那般,一路都没有异样。 到出版社后,她特地将自行车停在了车棚最靠外的位置。 这样要是再有人拔她自行车的气门芯,没准会有过往的行人看见是谁动的手。 惦记着下午‘钓鱼’的事情,她一整天都不怎么能集中精力。 实在心神不宁时,握着挂在胸前的银色口哨这才感觉好些。 终于到了下午下班时间。 岑婧怡不如往常那般第一个下班,故意磨蹭到最后。 第98章 打击报复 岑婧怡在早上送茵茵上学时,已经以可能要加班为由,拜托过辉辉妈妈,让辉辉妈妈在接辉辉时,帮忙把茵茵也接回家属院。 岑婧怡整理完自己的办公桌,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帆布包。 打开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放的螺丝刀就在里面,她这才背上帆布包往外走。 今天自行车的气门芯没被拔。 她解开车锁后,就沿着以前经常走的近路,也就是那天被跟踪的小巷往家属院的方向骑。 紧张担心了整整两天,这会儿她心里莫名生出了勇气。 一种干脆和暗中跟踪她、针对她的人‘拼了’的勇气! 结果还是一路平安回到家属院,没有任何异常。 这在岑婧怡的意料之中。 打草惊蛇,那两个人短时间内大抵不会出现了。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拔她自行车气门芯的人,和那天她看到的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伙人。 拔气门芯可能是一场单纯的恶作剧;那条小巷里的一男一女,也可能真的只是单纯顺路。 具体是什么情况,岑婧怡不得而知,她只能保持警惕。 锁好自行车,去辉辉家接茵茵回家。 原以为顾延卿应该也快回来了,谁料在家一直等了五分钟,都不见顾延卿的人影。 岑婧怡几次站在家门口,往家属院门口的方向望。 又过去三分钟,还是不见顾延卿回来。 她就对坐在客厅玩玩具的茵茵道:“茵茵,你在家玩,我去隔壁找你蒋伯伯,问问你爸爸怎么还没有回来。” 茵茵点点头,继续玩玩具。 岑婧怡出门去了隔壁。 “老顾?我不知道啊,你别急,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蒋树兵直接去电话亭。 岑婧怡跟着他,又适当的和他保持着两米远的距离。 蒋树兵很快问清楚情况,挂断电话后对岑婧怡说:“老蔡说,老顾他下午请了假,早就走了。怎么?他没提前跟你说吗?” 岑婧怡拧着眉头。 迟疑片刻后,将自己这两天的遭遇,以及自己和顾延卿的计划说给了蒋树兵听。 “啥?”蒋树兵惊诧不已,“呀!这么大的事,你们两口子咋也不早说呀。” “你回家去陪孩子,我现在找人寻老顾去!” 蒋树兵说着就要转身去打电话。 这时,顾延卿推着自行车,从家属院门口的方向过来。 蒋树兵眼角余光刚看到顾延卿,他身后的岑婧怡就已经朝着顾延卿跑了过去。 “你去哪儿了?”岑婧怡担心地上上下下看顾延卿,“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去了趟公安局。” “公安局?”蒋树兵也走了过来,“你小子,没事跑公安局去干嘛?也不跟婧怡妹子说一声,害婧怡妹子担心你!” 顾延卿看着岑婧怡依旧微微蹙着眉头的样子,心中好似有根弦动了动。 他没搭理蒋树兵,而是温声问岑婧怡:“吃过饭了吗?” 岑婧怡摇头。 久久等不到顾延卿回来,她担心顾延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哪里有心情吃饭? 顾延卿抬头看了眼腕表,“食堂还没关门,你先回去等我,我去食堂打饭回来。” “还打什么饭!去我家吃!我家刚做好!” 蒋树兵不由分说,扯上顾延卿的胳膊就走,“赶紧回去交代清楚,你没事跑公安局去干嘛!” 最终,岑婧怡和顾延卿还是带着茵茵到了蒋家。 蒋家三嫂见蒋树兵他们好像有正事要商量的样子,就另外盛了饭菜,带着三个孩子到客厅去吃。 “到底咋回事!你好端端的,跑到公安局去干嘛?还有婧怡被跟踪、被拔气门芯的事。”蒋树兵端着碗问。 顾延卿不慌不忙,给岑婧怡夹了几筷子菜,这才道:“我怀疑,跟踪婧怡的那两个人,是那几个劫匪的亲属。” “啥?”蒋树兵眼睛睁了睁。 岑婧怡也是一脸意外和愕然。 顾延卿继续说:“我去公安局,向公安同志了解了关于那几个劫匪的情况。” “得知那几个劫匪不是咱们本地人,已经在咱们这一片流窜作案有一段时间。” “据那几个劫匪交代,他们的亲属,确实租住在咱们县城。” “我按照他们交代的地址去找,已经人去楼空。” 顾延卿顿了顿,继续说:“我向居住在周围的人打听,发现搬走的那几个人中,其中两个很有可能就是跟踪婧怡的人。” 听到这,岑婧怡感觉后背有些发寒。 蒋树兵的脸色也变得冷肃。 好半晌,他低骂了一句,“妈的,还敢打击报复到军属身上来了?!” 突然又想到什么,他猛地起身,跑出家门。 岑婧怡也反应过来,周珊! 如果真的是打击报复,那周珊也同样有被打击报复的风险! 她和顾延卿对视一眼,两人双双起身,朝外走。 来到电话亭旁的时候,就看到蒋树兵握着话筒,正在对话筒那边交代:“那你这两天千万注意安全!没事不要出去,真要出去,就找个人陪着你!” 岑婧怡松了口气。 又等了将近五分钟,蒋树兵这才对着电话那头絮叨完,挂断电话。 岑婧怡走近问他:“怎么样?周老师那边,没有异常情况吧?” 蒋树兵摇头,“她说没有,但是我觉得还是要谨慎小心一点。” 三人又返回蒋家。 顾延卿给岑婧怡倒了杯热水,“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岑婧怡双手握着杯子,感觉到暖意传达到手心,那股后背发寒的被驱散不少。 “别怕。”顾延卿安慰她说,“我已经向公安同志说明情况,他们会加强治安巡逻,也会尽快抓捕那些人归案的。” 他顿了顿,“最近,你请假在家吧,先别上班了。” 蒋树兵点头表示同意,“对对,安全重要,先请几天假!明天让老顾陪你去单位,向你们单位领导说明情况,你们单位领导肯定能理解的!” 岑婧怡想了想,最终点头同意。 如果真的是打击报复,那性质就恶劣了。 对方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第二天,岑婧怡送完茵茵去幼儿园后,先是打电话到出版社去请假。 等顾延卿请好了上午的假,她和顾延卿这才前往出版社,打算向出版社的领导说明具体情况。 第99章 约会 事出有因,又是顾延卿亲自陪着岑婧怡去的出版社,出版社领导自然是二话不说就给岑婧怡批了假。 不过岑婧怡也没有就此撒手,主动提出不能上班期间,把工作带回家里做。 从出版社出来。 “去哪儿?”顾延卿突然问。 岑婧怡茫然抬头看他,眼神里明晃晃写着:‘能去哪儿?不回家吗?’ 顾延卿笑了笑,深眸星目在上午的阳光照射下,显得熠熠生辉。 “崇安公园就在附近,要不要过去逛逛。” 岑婧怡眼睛眨了眨,脸颊悄然浮上不明显的红晕。 这还是她们俩第一次单独外出。 她的脑海中莫名浮现一个词——‘约会’。 上大学的时候,宿舍里就有女孩子和本校的男同学偷偷谈恋爱。 每到周末,那个女孩就会将自己的衣服铺满一床,然后请全宿舍帮她参谋挑选、搭配。 换好衣服,又对着镜子,将自己的头发梳成整整齐齐的麻花辫。 再抹上既能让皮肤看起来滋润有光泽,又有着香气的雪花膏。 那个女孩通常一出去就是一整天,直到下午才回来。 每次她一回来,少不了要被舍友们盘问都去哪儿,做了什么。 岑婧怡也属于八卦大军里的一员。 正是青春向往美好爱情的年纪,她也想知道现实中的恋爱,和各种文学小说里的恋爱是不是同一回事。 她记得,那个下午,夕阳余晖透过宿舍的窗,洒在那个沉浸在恋爱中的少女脸上,映得少女的脸红扑扑,又满是金色的光芒。 少女娇羞地说,她们去了公园,在公园里牵手散步,在公园里野餐读诗。 最后,那个男孩在一棵开满花的白玉兰树下,趁四下无人时,飞快而轻地吻了她…… 岑婧怡很快从回忆中抽离,眼神闪了闪,脸颊更红了。 “好。”她轻轻应了一声,同时在心中懊恼自己思维太跳脱、想象力太丰富。 总是能在各种时候,想起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 去自行车棚取了车,顾延卿将岑婧怡怀中抱着的资料放进车筐,率先迈开长腿跨坐上车。 他一条腿支在地上,一只脚自然地踏在脚踏板上。 岑婧怡等他坐稳,这才一手扶着他的肩,斜坐上后座。 手从他的肩挪开,捏上他腰侧的衣料,顾延卿便收到了她已经坐稳的讯息,稳稳踩下自行车脚踏板。 秋风徐徐,阳光正好。 自行车以不快不慢地速度往前走,岑婧怡只觉得这一刻的感觉让她很舒服,忍不住闭眼仰头感受阳光。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悠哉闲适的感觉了。 退学后,她忙着处理父亲的事、奶奶的病。 结婚后,她忙着处理应付和陌生婆家的关系。 生育后,她忙着照顾养育孩子、努力工作。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自己,没有停下来像现在这般,享受片刻的宁静。 时隔半个月,崇安公园的桂花开得更好了。 几乎是刚进入和崇安公园毗邻的大街,就能闻到浓郁的桂花香味。 更别说进入崇安公园后,整个人更像是浸入了装满了桂花的密封罐子里。 因为是工作日、工作时间,崇安公园里的人不算多。 只有一些奶奶边带着没到上学年纪的孙辈,边唠着东家长西家短,同时还不耽误用手做扫把,扫起树下的金黄色的桂花。 也有的人想直接从枝条上将花全部撸下来,但左右张望着,瞥见公园管理员的身影,赶紧收手作罢。 被抓到,是要被罚款的。 岑婧怡顾延卿并肩走在路上。 岑婧怡看花,顾延卿看她。 没走出多远,岑婧怡突然抬头问顾延卿:“现在几点了?” 顾延卿抬手看腕表,明显怔了怔,这才回答:“刚过十点。” “那还早,要是带着袋子就好了,可以多捡点桂花回去。静姐说她会做桂花糕,我可以把桂花给她,跟她学学怎么做。” ‘静姐’就是辉辉的妈妈,全名叫王晓静。 大院里,比她大的,就管她叫小静;比她小的,比如岑婧怡,就管她叫静姐。 岑婧怡只是突然想起来,随口感慨这么一句。 岂料顾延卿竟然从口袋里掏了个叠得整整齐齐的塑料袋出来。 岑婧怡惊讶看他。 这男人,是一早就做好了和她来崇安公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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