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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许知璋笑得满目温柔,揉了揉茵茵的脑袋,“许伯伯谢谢茵茵的好意,不过这根麻花,还是茵茵拿回去吃吧,许伯伯不喜欢吃麻花。” 三言两语,哄住了茵茵。 茵茵又把送出去的大麻花接了回来。 许知璋站起身后,她仰着头,乖乖地向许知璋挥了挥手。 岑婧怡也离开了椅子,跟在许知璋身侧,打算送许知璋出去。 经过门外的顾延卿时,许知璋彬彬有礼地再次对顾延卿颔首示意。 顾延卿点头回应,并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人。 他没从这个姓许的男人身上察觉到敌意,但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抑制不住地敌视对方。 这种感觉很复杂。 明知道对方在这两三年里,应该给了自己的妻女不少照拂,自己应该感激对方。 可是自己又像最原始的野兽一样,迸发出危机意识,忍不住地将对方当作侵入领地的侵略者。 顾延卿像雕塑一样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岑婧怡许知璋远去。 岑婧怡站在路口,对许知璋摆了摆手。 许知璋同样摆摆手回应后,就头也不回地朝着远方走去了。 岑婧怡转身回宿舍。 才注意到顾延卿提了满手的东西,并且一只雪糕已经在他手中融化,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摊奶白色的积液。 “你的雪糕化了。”她好心提醒。 顾延卿后知后觉低头看去,才感到手指黏腻。 “那边有水龙头,你去洗个手吧。”岑婧怡指向不远处空地上。 空地上有个水龙头,还有一个水井,是所有住在宿舍的职工用水取水的地方。 顾延卿不在乎这点黏腻的脏污,更想听到岑婧怡的解释,想知道那个姓许的男人是什么人。 可岑婧怡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进屋拿了扫帚出来,到不远处的泥地上扫了点泥土,回来盖在地上的那摊奶白积液上 。 刚将变湿变黏稠的泥土扫干净,屋里就传来闹钟‘叮铃铃’的响声。 茵茵手脚麻利地爬上凳子,将桌面上的断腿闹钟拿到手里,啪嗒啪嗒跑出来递给岑婧怡。 岑婧怡关闭闹钟,抬眼对上顾延卿的视线,道:“我要去开广播了,你要继续陪茵茵吗?如果你没时间,我就直接带茵茵去广播站。” “有。”顾延卿的嗓音竟然有些哑。 岑婧怡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目光闪了闪,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低头叮嘱茵茵:“那妈妈去工作了,你乖乖在家。” 顿了顿,又交代:“马上就要吃午饭了,不能再吃零食,不然小心肚子疼,又要去医院。” 听到去医院,茵茵的眼睛马上就睁大了不少,乖乖地将麻花拿得离自己的脸远了些。 岑婧怡被她的模样逗笑,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便转身抬脚朝着广播站的方向走去。 留下高大的顾延卿,和小萝卜头似的茵茵。 父女俩在门口大眼看小眼。 看着闺女可爱的样子,顾延卿所有不好的心情都在此时消散。 他对闺女露出笑容,“茵茵,你在这里等爸爸,爸爸去洗个手就回来。” 顾延卿将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放进了屋里,然后就朝着不远处空地上的水龙头走去。 他刚走。 “喂,小哑巴。”一个大约五岁的小男孩,从隔壁宿舍走出来。 “小哑巴,这麻花是谁给你买的啊?”小男孩走到茵茵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麻花,馋得咽了口口水。 茵茵警惕地皱起了小眉头,双手紧握住麻花,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这个小哥哥抢过好几次她的零食了! 还总是叫她‘小哑巴’,没有礼貌! 她不喜欢这个小哥哥! “喂!小哑巴,你妈妈没教过你分享吗?你给我分享一下你的麻花呗!” ‘呲溜’一声唆了口水,小男孩再也忍不住,上手抢茵茵的麻花。 “拿来给我吃一口!以后我就再也不叫你小哑巴了。” 第9章 一个大男人跟个孩子计较 “拿来吧你!”小男孩完全靠蛮力,将茵茵手中的麻花掰折成了两半。 茵茵在争夺间被他的蛮力撞倒,握着剩下的小半截麻花,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小嘴一撇,瞬间委屈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平常安安静静、不会说话的小家伙,这一会儿哭声格外嘹亮。 眼泪也飞溅般往外流。 小男孩猛然反应过来自己闯了祸,单手捏紧夺来的麻花,扭脸就要跑。 岂料一扭头,险些撞上了堵肉墙。 抬头看去,正好对上顾延卿有些阴沉的脸。 顾延卿长得高大,身上有股军人特有的冷肃气质。 别说是这么个五岁的小屁孩,就是部队里的兵蛋子,在见到他们的顾团长沉下脸时,都会吓得低头不敢与其直视。 小男孩捏着麻花的手心瞬间汗湿,在心虚恐惧两种情绪的催化下,也‘嗷’一声哭了出来。 顾延卿没有理会小男孩,绕过他,将地上哭得满脸泪的茵茵抱了起来。 “咋啦!虎子!” 这时,一个咋咋呼呼的圆脸女人从隔壁宿舍走了出来。 “谁欺负俺家虎子了!” 圆脸女人将小男孩往自己的身后一扯,瞪着眼就朝着顾延卿看去。 她本想找顾延卿算账,骂人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 结果看到顾延卿那张轮廓过分立体分明的脸,又一口唾沫,把话咽了回去。 “嘿嘿~”她马上挤出了笑脸,一改方才的泼辣架势,有些忸怩地翘着兰花指将头发往耳朵后面捋。 “原来是顾同志啊!你好,我是虎子他妈妈,我叫范佩佩。” 职工宿舍就这么点大的区域,谁家发生点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晚饭后大家的闲谈。 更何况是发生在本身就极具话题争议性的岑婧怡身上的事。 早在昨天顾延卿离开前,所有人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 范佩佩笑着向顾延卿伸出右手,想学文化人见面那样,和顾延卿握手。 可是顾延卿看都没看她伸出来的手一眼,一手托抱茵茵,一手轻拍茵茵的后背安慰。 他的目光有些冷峻,“让你的孩子出来,给茵茵道歉。”不容置喙的语气。 “道,道歉?”范佩佩一脸茫然,缩回了被晾在空中的手。 她将虎子从身后拉出来,“咋回事?茵茵妹妹咋哭啦?你欺负茵茵妹妹了?” “没有~”虎子瞥了眼顾延卿,颤着声根本不敢承认。 “我没有欺负茵茵妹妹,我……我我就是和茵茵一起玩…… ” “茵茵…茵茵妹妹要跟我分享她的麻花,我…我刚掰了一点儿,她就哭了。” 闻言,范佩佩立马装模作样地轻拍了虎子一下。 “你这实心眼孩子!人家茵茵叫你掰,你就掰了?” “茵茵还小,正是护食的时候呢,咋可能真的给你分?” “来来来,快还给茵茵!” 范佩佩夺过虎子手里的麻花,递过去给茵茵。 麻花上,都已经有了被汗湿的痕迹。 已经不哭的茵茵看着麻花,瘪瘪嘴,扭脸委屈地对上了顾延卿的目光。 事情根本不是虎子说的那样! 她很着急,可是她说不出话。 爸爸会信虎子的话吗? 还会为她主持公道吗? 对上小家伙盛着担忧的水汪汪眸子,顾延卿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后脑。 下一秒,收起所有面对茵茵时的温柔,面无表情看向虎子。 “是茵茵主动给你分享,还是你叫茵茵‘小哑巴’,还动手抢茵茵的东西?” 他的声音又冷沉了一些:“小小年纪,没有礼貌教养,还谎话连篇。” “你再不说实话,向茵茵道歉,我就报警,让警察来把‘抢劫’还说谎的人抓走。” 一听说会被警察抓走,虎子立马就怕了。 他‘哇’一声又哭了起来,哭着认错:“不要!不要抓我,呜呜呜~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范佩佩的脸瞬间红了又绿,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自己生的儿子,她当然知道是什么德性。 可这种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向来是几句话就糊弄过去了。 谁能想到看起来仪表堂堂的一个大男人,竟然跟一个孩子计较! “向茵茵道歉。” 顾延卿对虎子的大哭无动于衷,再次重申。 “行了!”范佩佩将孩子一把扯到身后,上上下下扫视起了顾延卿。 “不就一根麻花吗,至于吗!看把我虎子吓的!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你得负全责!” 顾延卿没有理会范佩佩的威胁,再次重复:“道歉。” 他的语气并没有变化,只是平静地重复。 可这对于虎子来说,已经是从来没有承受过的压力。 “对~对不起呜呜呜……” 虎子站在范佩佩的身后,一边用手背抹眼泪,一边道歉求饶。 “我道歉了,不要抓我呜呜呜……” 听到虎子真的给自己道歉了,茵茵还挂着泪痕的小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她开心地搂着顾延卿的脖子,枕靠在顾延卿的宽阔的肩膀上。 有爸爸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以后有爸爸保护她,别的小朋友肯定就不敢欺负她了! 感受到闺女的欢喜,顾延卿也弯了眉眼。 相较之下,范佩佩脸色难看至极,骂骂咧咧地扯着虎子回了隔壁。 她将宿舍门摔得‘砰’一声作响。 难听的话不停地穿透门板传出来。 “妈的什么玩意儿!头上不知道戴多少顶绿帽子,都快成绿毛龟了,还搁这儿把野种当成亲闺女护呢!” “一个大男人,为半根麻花跟一个孩子计较,妈的活不起就问你岔开腿做生意的媳妇要钱花吖!” …… 听着这些诋毁岑婧怡的话,顾延卿腮帮子紧了紧,简直生出了想要动手让对方闭嘴的冲动。 可对方是个妇女,况且茵茵也在,他不可能跟一个妇女动手。 没有宿舍钥匙,他没法带茵茵出门远离这些污言秽语。 只能暂且按下胸口起伏的怒意,抱着茵茵进宿舍,关上门。 又在书桌上拿本故事书,尽量用生动的语调诵读,以转移茵茵的注意力,不让茵茵听见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中午广播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岑婧怡结束了广播就匆匆往宿舍的方向走。 还没走近,就能听见范佩佩的骂街声。 “那骚逼一个月三十天,有二十天都往屋里领不同的男人!” “要不是她和领导有一腿,就这样道德败坏的婊子,早就被赶出我们的职工宿舍了!” “妈逼破锅配烂盖……” 虽然范佩佩没有指名道姓,但岑婧怡知道她在骂的人是自己。 从她搬进职工宿舍到现在,她已经和范佩佩起过好几次冲突了,范佩佩每次来来回回骂的都是这些词。 最开始的一次冲突,是有次大雨天,她和当时仅十个月大的茵茵被困在了食堂。 范佩佩的丈夫——齐大同刚好在食堂,就打着伞捎她们回来。 结果范佩佩一口咬定她勾引齐大同,站在她的门口骂了整整一个小时。 后来几次,都是因为虎子欺负茵茵。 岑婧怡冷着脸回到宿舍门口,敲门。 顾延卿很快开门。 “你回来了。”顾延卿脸色同样不太好看,言简意赅地将事情原委大致说了一遍。 “抱歉,是我……”顾延卿话没说完。 岑婧怡已经转身朝着传出骂声的隔壁走去了。 第10章 不用道歉,我不接受 ‘梆梆梆!’ 岑婧怡拍响隔壁宿舍的房门。 “谁啊!”范佩佩喊了一声。 很快,房门吱呀一声朝里被打开。 见到门口站着的人是岑婧怡,范佩佩怔了两秒。 很快双手环胸,斜倚着门板站立。 “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岔开腿做生意的回来了。” 岑婧怡面无表情看着她,“你说什么?” 范佩佩冷笑了一声,满不在乎地重复:“装什么聋子!我说你岔开腿……啊!” ‘啪!’ 响亮的耳光声和惨叫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范佩佩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岑婧怡。 “你、你你你…你敢动手打我?!老娘我撕不烂你这张脸!” 范佩佩张牙舞爪朝着岑婧怡扑了出去。 早有防备的岑婧怡往后撤了一步。 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顾延卿单手钳握住范佩佩扬在空中的左手手腕,轻轻一拧转。 范佩佩瞬间‘嗷嗷’叫唤着,不受控制地背过了身去。 就这一会儿工夫,左邻右舍的人都听见动静出来看热闹了。 有从食堂打饭回来的职工,远远看见热闹,也都加快了脚步。 “救命啊!救命啊!打人啦!当兵的打女人啦!” 范佩佩挣脱不开顾延卿的桎梏,稍稍一动,胳膊就传来无法忍受的疼痛。 她只能喊叫着,寄希望于周围看热闹的人中能有人伸出援手。 可是在场的邻居们谁不知道她的品性? 谁没听见先前她长达半个小时的辱骂? 别说伸出援手,看热闹的人中不乏有人觉得顾延卿下手太轻,应该狠狠收拾范佩佩一顿! 这时,岑婧怡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轻轻拍了拍顾延卿的胳膊,示意他松手。 顾延卿诧异偏头看去,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媳妇正面无表情,眉目清冷地看着范佩佩。 想到刚刚那个利落干脆的耳光,顾延卿往前一推范佩佩,松了手。 从岑婧怡的表现来看,岑婧怡要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坚韧勇敢。 她让他松手,那他就相信她有独自解决眼前问题的能力。 顾延卿往旁边撤了一步,但仍是保持警惕盯着范佩佩。 如果范佩佩再次做出对岑婧怡有威胁的举动,他还是会再次出手。 范佩佩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和胳膊,忌惮地看着岑婧怡和顾延卿。 她知道自己双拳难敌四手,一时半会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就在这时,齐大同拎着饭盒,脚步匆匆跑回来了。 没来得及问一句话,他就被范佩佩揪到了旁边去。 “你咋才回来啊!再晚回来一会儿,你媳妇儿子就要被这骚逼抠男两口子欺负死了!” “报警!你快去报警!我要告这骚货动手打人!” 范佩佩自觉有了帮手,手指着岑婧怡和顾延卿,态度立马又嚣张了起来。 齐大同听到范佩佩说出口的那些污言秽语,一个头两个大,不用想也知道事情肯定不会是范佩佩说的那样。 “大同!你可别听你媳妇儿胡说啊,分明是你家虎子先欺负人家茵茵,人家婧怡的家属只是要求你家虎子道歉,你媳妇儿就开始骂起人家了!” 周围有人热心描述了事情的原委。 有人附和:“是啊!你回来之前,你媳妇儿都整整骂了人家半个小时了!” “也就是婧怡家属的脾气好!要是换作我呀,我就算不跟你媳妇儿动手,都得把你家的锅碗瓢盆砸个稀巴烂!” 范佩佩一听大家伙都在帮岑婧怡说话,气得脸红脖子粗。 她双手叉腰,冲最后说话那人破口大骂道:“轮得到你这个鳖孙吭气嘛!岑婧怡这个烂货给你睡了几次啊,你这样帮着她说话!” “你!”被骂的男人被气得脸都黑了,“你这个泼妇!不可理喻!” “说谁泼妇!老娘我……” “够了!”齐大同厉喝一声,口水都溅了出来。 他狠狠瞪着自己的妻子范佩佩。 “你还要给我惹多少事?给人婧怡两口子道歉!” “道歉?”范佩佩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让我跟他俩道歉?齐大同!你他娘的脑子糊涂了吧!” “我他娘才是你媳妇儿!你不帮着我,帮着岑婧怡这个狐狸精?” 齐大同脸色更难看了,后槽牙几乎磨出了响声。 岑婧怡看着柔柔弱弱,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主! 上次她和范佩佩因为两个孩子生了矛盾。 看起来是范佩佩骂骂咧咧,占了上风,可岑婧怡扭脸就去找领导要求调换宿舍。 结果就是领导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把他叫去办公室好一通批评,勒令他管好自己的家属,处好邻里关系。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还被取消了半年的评优评先资格! 他知道是自家理亏,也没有怪岑婧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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