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但当初犯下罪过的人,接二连三惨死在谢无镜的设计之下,就连护天者们也无法逃脱,他们心里都怕极了。 怕有朝一日,生不如死的命运,降临到他们头上。 所以他们开始想方设法取得护天者们的尸体,意图用他们的尸首去向谢无镜请罪,请求谢无镜的饶恕。 随渡与他们一样,曾围剿过谢无镜。 如今因杨平山回乾元宗后,便待在苦潭峰不出,随渡也成了现下唯一能对杨平山动手,拿到他尸体的人。 他们认为,随渡逃不过,与他们是同党。 但七日前随渡收到那些人的信,犹豫再三,还是将信呈给了杨平山看。 回来还不到一个月,杨平山面容沧桑了许多,身姿也显老态。 他深吸口气,道:“随渡,随为师去明心台看看吧。” 随渡应道:“是。” 随渡跟在杨平山身后,走至主峰明心台。 那是所有乾元宗弟子每日上早课必经之地,意在见台明心。 时辰尚早,天刚显破晓之色。 陆续有弟子走过明心台,瞧见台上的杨平山与随渡,仓促移开视线。 他们微蹙的眉,足以表明他们如今对杨平山的想法。 杨平山虽未卸任掌门一职,但乾元宗的事务如今都不再经过他手。 他同摆设无异。 此刻接二连三被弟子们无视,似乎是连摆设都称不上了。 杨平山眺望四野,将乾元宗风光与弟子们在晨曦中沉静修道的景象刻入眼底,道:“随渡,随我回苦潭峰。” 随渡应:“是。” 杨平山缓步向苦潭峰走去,突然絮叨起了往事:“我幼时拜入乾元宗,因天资不凡,成了赵觉庭的亲传弟子。” “我是他第一个徒弟,也是他最用心教导的徒弟。他教了我许多许多……” “我在他的教导下,渐渐将他的话奉为圭臬。我视他如父,却未曾想,有朝一日,他也会为了一己私欲算计于我……” 随渡跟随在杨平山身后,静静地听着。 恍惚感觉自己跟着的不是一名曾经德高望重的大修,而是一名行将就木的老者。 杨平山:“赵觉庭离开后,我一度陷入迷茫,不知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只能硬着头皮跟随其他护天者行事。我这时才发觉,赵觉庭将我培养成了一个不会自己做主的傀儡……” 他念叨间,终于走回苦潭峰。 他在苦潭峰的道台打坐,从储物戒里拿出一瓶药,服下。 再拿出一叠信纸,将其一一放在身前,动作竟有些颤颤巍巍。 这些信上,写着护天者们尸体的消息。 杨平山注视着信,道:“死了,都死了……” “师父,咱们乾元宗乃灵云界第一宗,量他人也不敢轻易来犯。您……不要多想。” 随渡五味杂陈地劝慰。 杨平山摇头,要他在自己对面坐下。 随渡在他面前打坐,仿佛回到幼时,被杨平山领进门,第一次在师父面前打坐的时候。 那时的杨平山便是这副样貌,只是神态要意气风发许多,威严又不失和蔼地告诉他:从今以后,你叫随渡。师门有规,其一,尊师之令…… 此刻,杨平山却望着他,道:“随渡,我不是一个好师父。我希望你,不要做一个像我一样没有主见的人。” “你记住,师父的话,不一定都对,不是全都要听的。” 随渡拧眉:“师父,您别这么说!我……” 随渡话未说完,杨平山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点点发黑的血溅到写着护天者们消息的信纸上,杨平山粗重地喘息着。 随渡愕然,不知所措。 这才反应过来,师父方才所服之药,并非这段时间常服的养身之药,而是毒药。 他连忙上前要为杨平山医治。 杨平山却喝道:“坐好。” 随渡红着眼眶坐回去。 杨平山抬手,一如幼时训诫完他之后那样,摸摸他的头,对他笑:“随渡啊,拿师父的尸体,换命去吧。” 说罢,他的手从随渡头上滑落,头永远地垂了下去。 随渡端坐在他身前,很久很久。 他极力克制,却终是像小时候在师父面前那样,哭得身体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 道可道,非常道。 ——老子《道德经第一章》 第141章 [VIP] 于是缠绵 六月十二那天, 想要用九具尸体换得谢无镜饶恕的人很多。 两名魔族领他们从无人幽径通过传送阵,进入一座僻静高楼。魔族说这是魔宫的外书房。 在这里他们很快见到了谢无镜。 谢无镜一身玄色魔纹锦袍,看着还如以前那般沉稳冷静, 只是神态更加淡漠。看他们, 如观蝼蚁。 对于他们的到来与请求, 他没有太多触动, 命人把尸体带走, 请他们在此等候。 以前谢无镜待人接物, 便是这般温文儒雅。他们一直以为,这是他谦恭下士,平易近人。 这时候他依旧如此, 他们才意识到,他的“请”从来不是有多尊重他们,而是他与生俱来的教养与气度。 众修诚惶诚恐应下。 谢无镜离去, 还命人在外书房安排小间给他们休息。 他们不敢睡, 身心煎熬了整夜,终于等到翌日谢无镜叫他们去内殿商谈。 他们急忙赶去,希望得到一个好结果。 进入黑漆漆的内殿,烛火点亮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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