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出现在了书架的下方,再向前几步就要看见江云娆了,她急得面色发红。 突然将自己小厮的外袍给脱了下来攥在手里,将自己女子内衫也给脱了下来扔在不远处。 第八十一章 非要凶人家一下 那书架深处传来一声婉转似夜莺的娇声: “爷,您不是说很快就回来了吗,怎让奴家等那样久?” 江云娆努力的学着夹子的声线,改了改自己的声线。 裴琰见地上的女子内衫,还有垂在地上的一节长发,立马就顿住了脚步。 江云娆又道:“爷,人家没穿衣服呢,您每次都不让家穿,真是讨厌。” 鹤兰因怔愣半分,立马又回神道:“莺儿放肆,今日府上来贵客了,还不躲了下去?” 江云娆在里面又道: “躲不了啊,人家就一件衣服,可不敢赤身走出去。人家要爷抱着走嘛,爷还不快过来?” 话完,她又怒骂道:“爷明明知道奴家在此处,为何还将旁的男子给招来?爷不说清楚,人家可要生气了!” 裴琰看了鹤兰因一眼,似在批评一般: “朕以为你是个清明之人,没想到与女子在藏书楼这样的地方交缠起来,这可是藏书楼。” 他总算明白方才鹤兰因为何那般紧张了,原是在自己来之前与女子在此处欢好。 鹤兰因尴尬一笑:“让皇上见笑了。” 裴琰转身出了藏书楼,本也无心看这些枯燥的书册,淡声道: “刚好娴婉仪就在江府,朕就一并接了人回宫。” 裴琰带着人前往江府,鹤兰因连忙返回藏书楼,他这才反应过来,裴琰来自己府邸就是个托词,去接江云娆回宫才是真的。 鹤兰因立马道:“云娆,皇上去江府了,你快些起身,我派人送你回去。” 江云娆:“???”裴琰这是要折磨死她啊,谁人这么串场的啊? 鹤兰因派人用最快的速度将江云娆送了回府,她一瘸一拐的从后门回了自己的院子, 索性花吟出来跟她你一句我一句的配合,要不然裴琰的亲卫还要亲自审查她,那就玩完了。 江归鸿战战兢兢的领着全家人跪在江府门前,他脸红脖子粗的回头问夫人李慕华: “那孽女呢,怎么还在睡觉啊,还不快出来接驾!” 李慕华也跪在地上,心底慌张得不行: “老爷别骂了,妾身也不清楚啊,已经派人去请了!” 裴琰帝王丹凤眼一扫,身影高大的立在府门前,众人顿觉一阵压迫感袭来,“怕不是私自出府了吧?” 江归鸿连忙道:“回皇上的话,婉仪娘娘一直都在府上,与她母亲闲话家常,绝不会违背宫规出府的。” 小丫鬟悄悄凑到夫人李慕华的耳边道:“夫人,婉仪娘娘没在屋子里,花吟悄悄告诉我的。” 李慕华两眼一翻的晕了过去,江府危矣。 裴琰径直朝着江云娆的院子里走去,身影荡出一股阴冷的风来。 一把推开房门,正见江云娆窝在床上,一脸震惊的看着他:“皇上,您怎的来了?” 她的脚崴了都还没来得及上药,现在正痛着呢。 但也顾不得痛了,赶紧翻身下床朝前行了礼,她细眉一皱:“臣妾参见皇上。” 裴琰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见她还在屋子里,眉眼当即就松了三分。 上次江云娆说她自己想要离开时,这话一直梗在他心底,这次出宫几日不归,他便在想,是不是真的在策划出逃? 裴琰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坐到了床边:“身子不舒服?” 江云娆委屈的眨了眨眼:“臣妾昨日守了弟弟大半夜,回屋时脚踩滑了,崴了脚,疼着呢。” 裴琰冷道:“一双眼睛长了没用,不如剜了。” 嘴上可谓是毒,不过他勾下身子将那只玉足捧在手里,脚踝处是肿得有些厉害。 江云娆噘着嘴:“皇上好狠的心。” 他眸光厉色退了几分:“药呢,朕给你上药。” 江云娆将药瓶子递给了他,不过又收了回去:“臣妾不敢,哪儿有皇上给妃子上药的啊?” 裴琰抬眸,眸底带着一丝戏谑:“上次,不也是朕亲自给你上的吗?” 江云娆的脸一下子就滚烫了起来,上次在天元宫裴琰表面是在给自己上药,实则是在无耻的调戏她。 裴琰接过她手上的药瓶子,给她轻柔的上起了药:“疼吗?” 裴琰难得的温柔,江云娆摇摇头:“不疼。” 她垂眸看着给自己上药的裴琰,挺立的鼻梁,垂下的帝王长眸,认认真真,动作轻柔。 不由得心神一晃,这是皇帝啊,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夫君, 可这又是皇帝啊,王朝最顶端的人,此刻正捧着自己的脚给自己上药,哪有女子见了这情景毫无感觉的? “皇上……”她忽的叫了裴琰一声。 裴琰在给她上药,头没抬起来:“嗯?” “皇上对臣妾会不会太好了?” 裴琰上完药将她的玉足放在自己膝盖上: “你这脚不好,回宫如何侍奉?别忘了自己身为嫔妃的职责,朕这是在警告你。” 江云娆舔了舔唇,拉着裴琰的衣袖: “皇上对臣妾明明就是好,非要凶巴巴人家一下……” 话完,他抱着裴琰的头,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笑眯眯的看着裴琰:“臣妾谢皇上上药之恩。” 裴琰微瞪她一眼:“真是不知羞,在宫外也这般放肆。” 那语声透着一股宠溺的意味,毫无责备的意思。裴琰伸出手臂揽过她的小腿:“回宫。” 江云娆是被皇帝裴琰抱着走出江府的,阖府上下震惊不已。 因为后宫传闻,后宫第一宠妃是贵妃宁如鸢,自家的女儿在皇帝面前其实是很一般的。 江归鸿与李慕华纷纷对望,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这得是有多受宠,才能让皇帝亲自出来接,又抱着回宫啊? 庶妹江云依手里的丝帕都快揉拦了,上一世自己代替姐姐入宫,入宫半年都不得侍寝,被贵妃宁如鸢打压得不见天日。 后来自己想尽办法在裴琰身边露了脸,那已经是三年后了,而后便惨死深宫。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自己当初不受宠不是因为姿色不够, 而是因为裴琰是最痛恨江家女儿的今日见裴琰对江云娆的宠爱,深深刺痛了她的心脏。 她甚至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象。 江云娆那蠢笨脑子里只装了情情爱爱,根本不可能捕获帝王的心的。 裴琰将江云娆抱上马车,她问:“皇上今日是特地来接臣妾回宫的吗?” 第八十二章 星座书上说我们不合 裴琰:“真以为自己有多大面子,能让朕亲自来接?朕不过是去鹤府有事罢了,顺路过来。” 江云娆知道他先去了鹤府的,不过都没怎么待,所以她在心底想着是不是故意来接自己的。 这么一说,那应该就不是。 华美的马车路过帝都街道,一瞬便吸引了老百姓们的目光,都盯着那马车看。 “定是贵人,从江府出来的贵人。” “前几日听说中书令大人家的马车才从江府出来,今日这马车,瞧着更阔气了,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像是皇家马车,真像!” 江云娆掀开车帘子指了指那酒楼: “皇上,这酒楼的招牌菜最好吃了,有那么几道菜比御厨做的都还要再好吃上几分。” 裴琰:“最近的招牌菜?” 江云娆点点头:“是啊是啊。” 裴琰缓缓睁开眼,深不见底的墨瞳冷戾翻涌而出:“意思是,这几日偷跑出府来吃的?” 江云娆:“……” 裴琰:“朕看你还如何狡辩。” 好你个裴琰,套话是吧?她这脑子时而好用,时而不好用。 真是醉了,自己的嘴怎么那么快啊!江云娆甩了衣袖,摆烂道:“好吧,臣妾承认违背宫规了,死就死吧,认栽。” 裴琰睨她一眼,命人停了马车:“咱们去你说的那家酒楼用完晚膳再回去。” 他就站在马车下,伸出手臂将人抱上了酒楼的二层包房。 江云娆缩在他的怀里,战战兢兢的,裴琰这段时间会不会对她太好了? 凶归凶,不过大多都是口头上的,也没真正动过粗。 从马车停的地方到酒楼门前是有一段路程的, 街上的老百姓纷纷看着一个器宇不凡的贵公子怀里抱着个粉色衣裙的姑娘走入了那酒楼,很是宠溺的样子,目光烁烁起来。 “好俊俏的贵公子,竟这般宠女子,定是酒色之徒。” “你懂什么,自己没有就别踩踏别人好不好?羡慕的嘞,从来没男人对我这么好过!” “那小姑娘也太不懂事了,大街上都这般不讲礼数。” 裴琰身形修长高大,眉眼冷戾却也格外俊逸,多年深宫龙庭滋养出一身矜贵雍容的气质,放在哪儿都格外打人眼。 江云娆面颊微微发烫,手臂挂着他脖子时往里缩了缩: “皇上,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好啊,你看所有人都看着咱们,臣妾有些不好意思了。” 裴琰将人放在铺了软垫的宽椅上,不以为意: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这是正经关系。” 好一个正经关系,正经的很,正经到大街上这样明目张胆。 侍卫将包间围了过来,二楼能清走的客人全都给清走了。 裴琰又道:“在外面你得唤我夫君,一会儿吓着酒楼老板。” 在民间只有嫡妻才能唤丈夫夫君的,按照尊卑, 她即便是到了民间也该唤裴琰一声老爷的,不过江云娆并不是很清楚这时代里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江云娆谄媚笑笑:“好呀夫君,夫君一会儿把所有好吃的菜都给妾身点一遍,妾身要带回去慢慢吃。” 裴琰扬眉:“好。” 用膳时,江云娆突然好奇起裴琰来:“夫君是什么星座?”她看看和自己的星座合不合,不合拍的话,将来铁定要闹矛盾。 裴琰神色疑惑:“星座?” 江云娆一瞬反应过来,大周人哪里知道什么星座啊,“哦……夫君生辰是几月几日?” 裴琰:“十一月十一日。” 双十一,光棍节??? 江云娆连连摆头,裴琰这出生时候可谓是有些搞笑,她轻咳嗽了几声: “好吧,夫君是天蝎座。” 天蝎座,最最记仇的星座啊,且超级腹黑,城府深,极难给出真心。 是玩儿权术的一把好手,怪说不得可以夺嫡成功坐上龙椅。 但在感情上,她这只小白兔可就有点吃亏了,脑子估计是玩儿不过裴琰的。 裴琰抿了一口小酒:“有什么说法,说来听听。” 江云娆道:“聪明,非常的聪明!有大智慧,洞察力极强,且记仇,憎恨一切欺骗背叛,无论大小。” 说到记仇与欺骗时,裴琰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这话不错,的确如此。” 他将酒盏放在了桌上,伸出手指挑着她的下巴,深不见底的黑瞳直抵她娇润的眸眶: “欺骗与背叛,一经发现绝不容忍。娘子可曾欺骗过我,嗯?” 江云娆被裴琰盯得后背发麻,裴琰有多阴晴不定,她是知道的。 帝王疑心有多深重,她也是知道的。 更何况面前是一位天蝎座的帝王,真是什么“好事儿”都给自己摊上了。 她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小事儿上狡辩几句罢了,大事儿上可从未骗过夫君啊,我发誓!” 裴琰敛去笑意,帝王威严尤其迫人: “你的人与心都属于朕一人,这心若有朝一日生了偏差,朕就亲自给你剜了去,绝不手软。” 江云娆捂住自己的胸口,她的小心脏可谓是真受刺激。 这人是他的没错,但自己这颗心自己还不敢交出去,完全不敢, “臣妾身心合一,一直都在皇上身上,皇上的身心却又不属于臣妾一个人。” 她语声糯糯的埋怨,似在吃醋一般。 裴琰看了她一眼,又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吃吧。” 他不答江云娆的话,作为皇帝,裴琰没办法回答。 江云娆按照自己前世的生日匹配了一下,前一世自己是巨蟹座。 巨蟹座与天蝎座按照星座书上是百分百绝配,但真正的江云娆是双子座,与裴琰是超级不合的。 “夫君,星座书上说我们不合,怎么办?”她面露伤心的神色。 裴琰无所谓的道:“那就把星座书给撕了。” 回宫的路上江云娆又在那里琢磨着,裴琰是个超级记仇的人, 但是自己除了没有彻彻底底的将一颗心交给他以外,其余作为嫔妃的职责自己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可万一被裴琰发现了怎么办,肯定会弄死她。 思及此处,脊梁骨都在发寒。 她吃饱喝足的回了皇宫,裴琰见她脚伤,便也不让她侍寝。 将人送到瑶华殿后,便自行离去了。 福康公公问: “皇上,您不是说去钟云宫找贵妃娘娘有事商议吗,今晚还要去吗?” 第八十三章 皇上到底宠爱谁你不知道吗 凤仪宫皇后魏婉莹被禁足期间,魏家人也在朝廷上消停了些。 但裴琰不会看着整个后宫的权势都向赵家人倾斜,故而让贵妃宁如鸢重摄六宫事务,与淑妃赵舒盈一同掌管后宫。 宁如鸢觉得,或许裴琰心底还是有她的,要不然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权力交给她呢,怎么不交给江云娆? 这几日倒是开心了起来,不过贵妃的跋扈比从前更盛了。 不过也裴琰从不说她说什么,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天元宫中,裴琰拿着御笔的手顿了顿: “暹罗国还有一月左右抵达我大周帝都,暹罗国国君与使臣要在大周待上半月左右,此事便交由贵妃安排。” 宁如鸢拂了拂玫红色的裙摆,红唇弯着:“臣妾自是全力操持,定不会让大周丢了颜面。” 裴琰:“暹罗国国君是个舞痴,在信函里上表,要送一位暹罗绝代舞姬来,想与大周皇宫乐府的舞姬比试一番。” 站在一侧侍候的茶水的含黛挑了挑眉,她自小习舞,自己这身段绝对比乐府那些乐女好出不少去。 宁如鸢浓艳的黛眉沉了沉: “绝代舞姬?暹罗国国君怕是夸下海口了吧,还是想直接的送入皇上后宫来?” 宁如鸢醋味大得很,一旁的春棠连忙蹙眉:“娘娘,您小心着说话。” 裴琰垂首继续看着折子: “滇南边境匪患不止,这些土匪将大本营设立在暹罗,却又一直秘密渗透我大周边境烧杀抢掠百姓。 如若暹罗国国君不肯合作一起剿匪,那我大周边境便永无安宁之日。贵妃,可明白朕的意思?” 宁如鸢转眼看着春棠,眼睛睁了睁,一片空洞。啥意思啊,到底啥意思? 春棠低声道: “皇上的意思是,咱们可以以舞会友。 趁着暹罗国国君是个舞痴,只要大周在舞蹈上胜过暹罗,这暹罗国君便会高看大周一眼,剿匪一事也会更好洽谈。” 宁如鸢:“那绝代舞姬送入后宫了怎么办,本宫可只关心这个!” 春棠扶额:“娘娘,您就快些答应皇上,说您知道了。” 宁如鸢从天元宫出来,坐上凤辇回宫,正好看见含黛鬼鬼祟祟的从天元宫出去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了。 她目光远眺着: “皇上宫里的那个新面孔瞧着是真不老实啊,春棠,过去教训教训她。一个天元宫茶房的宫女,不好好在茶房待着,四处乱窜个什么!” 春棠领命,带了几个小太监将含黛给捉了过来,几个耳光就扇了去:“说,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含黛被没来由的掌掴给打得分不清楚方向,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贵妃娘娘,奴婢是想去御花园采摘一些可以入茶的花给皇上泡茶喝,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请娘娘明言。” 江云娆休息了几日,脚踝的肿已经彻底消下去了。 趁着春光大好来御花园看看花儿怎么开,鸟儿怎么飞的,正路过御花园时,刚好就撞见了这一幕。 “花吟,你看看这宫女的心眼儿可真是多呐。”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觉这含黛不简单。 花吟怔愣着:“是吗?奴婢没听出来个什么啊。” 江云娆虚了虚眸: “这宫女一会儿受着伤回去,铁定不经意的去告宁如鸢的状。 她是为皇上的事情来的御花园,却被贵妃无故打了,皇上知道了也会觉得贵妃跋扈,不讲情理。 日子久了,这对贵妃在皇上面前的形象也是不好的。” 花吟恍然大悟:“哦,还是婉仪娘娘心思机巧。您是要去告诉贵妃这个宫女的心计吗?” 江云娆摆了摆手:“我可没那闲工夫,我顶多就是跟你闲聊了几句。” 宁如鸢从凤辇上走了下来,威势的瞪了瞪含黛: “簪着个破簪子勾引皇上呢,来人,将她这破烂簪子给本宫扔了去!” 含黛委屈地哭诉道:“不要啊娘娘,这是奴婢母亲留给奴婢的东西啊!” 江云娆不愿再看下去这宫中女人打打闹闹的伎俩,转身准备离去了,岂料宁如鸢大声道: “娴婉仪,见着本宫就想着靠躲的吗?” 江云娆顿住身子,将手里的团扇挥了挥,一脸乖巧无害的走了过来: “嫔妾是看娘娘正在教训下人,便想着不过来打搅了。” 宁如鸢冷笑:“你算计本宫两次,这笔账本宫还没跟你算呢。” 江云娆看了一眼含黛,眼神有些警醒:“含黛可是皇上宫中的人,娘娘慎言。” 宁如鸢转首:“将这宫女带出御花园,本宫见着就烦。” 话完她又瞪着江云娆: “钟云宫坠湖一案,你明明知道是皇后干的好事,为何三堂会审当日怯懦起来一句话也不说?” 江云娆就知道她要问这事儿,于是不急不慢的道: “不是嫔妾怯懦不说,而是不能说。贵妃娘娘终日在后宫,但也需明白一事,后宫前朝不可分割。 皇后娘娘的确做过戕害贵妃一事,但那毕竟是皇后,是皇上的嫡妻, 更是魏家与皇族最紧密的联系,皇后此刻肚子里还怀着龙嗣,您觉得单凭这件事就能将皇后斩草除根吗?” “怎么不能,当时不是还有赵太后做主的吗?”宁如鸢气不打一处来。 江云娆站在铺满花香的春风里,说起宫闱深宫恶事来,眼睛里的澄澈依旧, “扳倒皇后就是动了魏家人的根基,魏家人反扑起来,一定会对你宁家死咬不放。 朝廷两大股肱之臣恶斗起来,最终难做的,要花费更多心思去平息这场战争的,还是皇上。” 宁如鸢猩红的嘴唇微张着,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脑子转得断断续续的。 春棠看了江云娆与宁如鸢一眼,轻轻碰触了一下宁如鸢的手臂: “贵妃娘娘,娴婉仪这些话倒是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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