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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步:“不是,我路过。” 江云娆纳闷的看他一眼,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了。 鹤兰因垂眸静静的看着她: “你出这样大的事情,怎么都不派人送信出来让皇上得知?你可知晓,人在死牢里,犯人死去的方式有很多种。” 江云娆听他说起裴琰,不由得心里酸酸的,都好几日了,裴琰如果真的要管她,就不会这样放着不闻不问了, “人证物证俱在,想必皇上心底也已经相信了吧。” 鹤兰因:“我是不信的,你绝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江云娆抬起那双澄澈的乌眸:“为何?” 鹤兰因温和的朝着她笑了笑: “我看人准,说不是你,就不会是你。” 江云娆抿了抿唇:“那又如何,已经定罪了,现在只想着不要牵连家人才好。” 她心底依旧有些不甘心的问:“皇上现在知道了吗,他会相信我吗?” 鹤兰因内心一股阴暗又自私的思绪萦绕在眼前,他为何到这大理寺的牢房来,其实是裴琰让他来的。 可是他心中偏偏不想让江云娆知道这些,让江云娆误会就是自己亲自来瞧的不好吗? 他蹲下身子将外袍脱了下来盖在她的膝盖上,这牢房委实有点阴寒: “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入宫,此案大理寺的官员也一起参与,到了面上,你要好好为自己辩驳。大理寺的官员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会秉公处理。” 江云娆问:“不是都已经定罪了吗,现在是要重审?” 鹤兰因眼神温和,如一块质地温和的和田玉:“是,会重审。” 他言简意赅,免去了是裴琰下令重审此案的细节。 江云娆这才点了点头,似看见渺茫希望: “那看来我尚未走到绝境,还可以再争一争。” 鹤兰因随之站起了身子: “不过婉仪娘娘,微臣得提醒你一句,一会儿到了面上为自己洗刷冤屈时,就仅仅洗刷自己的冤屈便罢了。 至于幕后凶手到底是谁,你知道当不知道,不知道就更好。” 江云娆也从枯草堆里站了起来:“为什么!” 鹤兰因看着她有些愤慨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知道幕后凶手是谁。 他抿唇,眼神定定的盯着她: “于宁贵妃而言,在整个后宫,能让她动到旁人切实利益的,也就那几位; 于幕后凶手而言,能动到贵妃头上去的,也是你动不了的人。 娴婉仪,你自己平衡一下,如若这次在皇上面前不能一举将人灭了, 但凡她活着,那往后你在后宫的日子便更是寸步难行了。” 江云娆眸子微微发红,她贝齿咬了咬自己嘴唇,尔后又冷哼了一声: “多谢鹤大人的提醒,云娆知晓了。” 她脑子不蠢,自己一个婉仪,背靠江家,怎与皇后对抗,怎与曾是裴琰帝师的魏家抵抗? 自己供出皇后又如何,裴琰岂会因自己废黜一个已经怀有嫡出血脉的皇后? “如若这件事是宁贵妃自己说出真凶的呢?” 她不甘心的问了一句,毕竟宁如鸢宠冠三宫,在裴琰心底地位是不同的。 鹤兰因:“后宫前朝同气连枝,如若宁贵妃供出真凶,那便是宁家与魏家正式宣战了。 那时,下不来台的是皇上,朝堂动荡,为之付出代价的也是皇上。” 江云娆唇色缓缓苍白下去,她向后退了几步,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来后宫从无是与非,有的,是权衡利弊罢了。” 鹤兰因未再逗留,转身去了大理寺官员处下了脸色。 他说,江云娆若是死在了大理寺的牢里,这大理寺的官员包括牢头,没一个人能活着看见明日的朝阳。 …… 凤仪宫。 裴琰回宫连天元宫都不曾踏足,直接去了魏婉莹的凤仪宫。 头戴云龙金冠,身上依旧是那身黑底绣着金龙的云锦窄袖长袍,衬得他面色更加黑了。 魏婉莹特意摸了摸自己的鼓起的腰腹,眉眼温柔的看着他: “皇上终于回来了,方才御医才从臣妾这儿走呢,说咱们的孩子长得挺好。” 裴琰背着手,立在正殿里直视她: “斩首四品嫔妃这样大的事情,皇后竟未通知朕一声,自己便全权处理了。” 魏婉莹笑着:“臣妾执掌凤印,向来治下严明。 先帝爷时期,最恨后宫嫔妃因争宠而发生戕害她人的行为,所以一旦发现证据确凿,便可处以极刑。 从前倒是打入冷宫,但总有恶人想着法子从冷宫里出来也不是没有。 臣妾此举是为了杀鸡儆猴,免得让皇上的后宫乌烟瘴气。” 裴琰深不见底的黑瞳似乎散着黑色的气流:“少拿先帝爷来压朕,皇后。” 魏婉莹笑意从脸上散了去:“臣妾不敢。” 裴琰:“嫔妃犯错,是皇后治下失职,嫔妃处以极刑,即便是真的有错,那朕也有知晓之权。 朕不过出宫一趟,回来这后宫就要少一人,朕若是走得久了一些,那皇后又该如何?” 魏婉莹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您连案子都没过问,就代表娴婉仪来责备您的正妻了吗!” 裴琰:“太后与大理寺的人正在过来的路上,三堂会审,若真是娴婉仪做的,朕自不会放过她,若不是,那朕便要问皇后一个说法。” 第七十章 裴琰亲自审案 魏婉莹身子忽的有些站不稳,婵娟立马过来扶住了她:“皇上,皇后娘娘可是怀有身孕的呀。” 裴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想起这孩子是如何来的,心底也一阵乱烦。 魏婉莹哭诉起来: “臣妾的父亲是皇上的老师,从皇上四岁起就跟在皇上身边了, 臣妾的弟弟是守卫皇城的将军,臣妾自己也顶着十月怀胎的辛苦为皇上孕育龙嗣, 没想到皇上今日为了一个娴婉仪,对臣妾如此急言令色。 臣妾哪里是什么皇后,什么正妻,臣妾宠爱不如宁贵妃,偏心不如娴婉仪,臣妾有什么!” 裴琰冷道:“朕只看真理,决不纵容。” 魏婉莹用丝帕擦了擦自己眼下的泪: “那皇上便审吧,若是有误,臣妾亲自来请罪便是。”说完这话,魏婉莹眸色不安的看了一眼婵娟。 婵娟道:“皇上,奴婢先扶皇后娘娘去后殿更衣,一会儿就过来。” 魏婉莹走在路上,低声道:“你说是不是皇上发现江云娆是被冤枉的?” 婵娟摇摇头: “这不好说,但娘娘这次是急了些。 趁着皇上离宫便手起刀快的将人罚去了死牢想要处死,想来是快了些。 不过这中途宁贵妃是如何插一脚的,她居然将大理寺给拖了进来,她不是最希望娴婉仪死的吗?” 魏婉莹压着喉咙道: “要不是皇上一直派人追查,都要查到本宫头上来了,本宫也不会这般着急的找替死鬼。” 她眸子转了转:“婵娟,你赶紧派人送消息出宫,告诉父亲,让魏家的人动起来。” 魏家出了一位皇后,还想再出一位太子。 此刻,她一点都不能出事。 三堂会审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后宫了,赵舒盈扶着赵太后走了进来,大理寺的人与鹤兰因,还有江云娆、宁如鸢等都到齐了。 裴琰靠在凤座上,帝王丹凤眼扫过素白衣衫的江云娆时不由得沉了沉。 江云娆入殿的第一时间也是看着他的,她咬着唇,委屈的样子眼泪就快要憋不住。 但是裴琰面色上依旧不见多少情绪,她也只好安安静静的。 裴琰:“开始吧。” 赵太后抿了一口茶: “先帝爷最厌烦后宫不择手段争宠与排除异己,若是查不出来是谁的问题,哀家决不手软!” 宁如鸢嫣红的眸扫了一眼魏婉莹:“是啊,决不手软。” 大理寺的官员王暮迟将认罪书呈了上来: “根据罪人陈述,太监万长安是娴婉仪娘娘手底下的人,是由他亲自指证的婉仪娘娘。 另一份人证,宁贵妃提交的东西,内务府负责织造贵妃娘娘丝绒宫装的绣娘称, 贵妃娘娘的宫装样式定稿后,被人突然要求调换, 而此材质的宫装会加重贵妃坠湖身亡的可能性,此人则是内务府总管刘敬忠。 皇上,当宣刘公公前来一问。” 刘敬忠前来,看见这宫里的主子都到了,眼睛颤动的看了皇后魏婉莹一眼, “奴才刘敬忠,参见皇上。” 裴琰:“刘敬忠,为何突然更改宁贵妃宫装材质,如实招来?” 刘敬忠年过四十,早就是这后宫里的老油条了,他四平八稳的道: “奴才这不是想要讨贵妃娘娘的开心吗,后宫里都在传娘娘要做皇贵妃了, 刚好内务府有这瞧着雍容华贵的丝绒缎子,故而就拿来孝敬娘娘了。” 魏婉莹唇角微微勾了一下,这话话术,她老早就交代好了的。 宁如鸢呵斥道:“才没有那么简单,你刘敬忠向来对钟云宫秉公处理的很,从不见讨好!” 刘敬忠皱着眉头:“贵妃娘娘这是哪儿的话,奴才一心巴结,您这不是不愿意的嘛。” 江云娆听着刘敬忠的话术,仿佛他们早已经对过话了,刘敬忠顶多算个奴颜媚主的货,再不会有什么罪过了。 裴琰坐在龙椅上:“去查丝绒段子几时入的内务府库房,数量几何,从何处收购。” 魏婉莹蓦的变了脸色,背后冷汗直冒,她算是低估了裴琰的脑子。 她有些慌张的看了看婵娟,婵娟也一脸的慌张。 鹤兰因道:“依微臣所见,若戕害贵妃娘娘真是娴婉仪所为,那刘敬忠这关口变成查出究竟。至少现在都不能证明这事儿跟婉仪娘娘有关。” 裴琰看了一眼江云娆:“你起来说话,此事不曾有所定论,你便不是罪人。” 福康公公连忙唤人将江云娆扶了起来,江云娆这才坐到了宁如鸢的旁边,那坐垫此刻是分外的柔软,比枯草堆舒服多了。 万长安被提了上来重审,他羞愧的看了一眼江云娆,手掌紧紧攥住镣铐。 可如果今日真的将皇后供了出来,一旦皇后没有彻底倒台,那死的人才叫一个多。 鹤兰因看了一眼万长安,那眼神讳莫如深。 他原本打算是实话实说的,但在这之前,鹤兰因派人找到了他,说按照他的说辞,能周全娴婉仪与自己。 万长安道:“奴才万长安有罪!” 魏婉莹咬了咬唇:“一个认罪之人,难道还要翻供不成?倘若翻供,那之前之后的都显得极为假。” 裴琰厉色的眉眼似刀锋一般扫过魏婉莹的面容,惊得她住了嘴。 万长安道:“娴婉仪娘娘不曾指证奴才与奴才的异性兄弟万长新陷害贵妃娘娘,奴才是被屈打成招的!” 江云娆眸色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这人还算有点良心。 宁如鸢有些坐不住了:“你快说,是谁指使你的!” 万长安摇了摇头: “奴才入了慎刑司被严刑拷打,人打得奄奄一息了,是有人拿着奴才的手指往认罪书上按的。 奴才醒来时已知酿下大错,还望皇上查明真相,还婉仪娘娘一个公道啊!” 万长安连连在地上磕头,头都磕破了。 裴琰寒声如冰:“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万长安哭诉着: “奴才不认识那个人,只知那人带着帷帽,来了后便让慎刑司的人加大力度折磨奴才。” 赵太后冷道: “第一证人翻供,第二物证指证不了,皇后就一夜之间将人打入死牢,哀家倒也要问你个说法来!” 第七十一章 给她穿朕的衣衫便是 魏婉莹被吓得面色铁青,万长安没有直接供出她,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失职之罪自己是担定了。 她连忙扶着肚子走了过来,跪在了大殿的中间: “儿臣当时是被怒气冲昏了头,也害怕皇上问责,在臣妾治下,竟有戕害贵妃一事出现,所以就手段凌冽了些。” 江云娆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裴琰,裴琰的眼睛也望了过来,示意她安心,不用再说什么话。 她也就安心的靠在了软垫上,心情稍稍松缓几许。 淑妃赵舒盈似笑非笑的道:“皇后娘娘是手段凌冽了些,一上来就是打入死牢,连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宁如鸢站起了身,怒道:“臣妾被人陷害坠湖,就是皇后娘娘干的!娴婉仪,你愣着做什么,你说啊!” 宁如鸢这么一搅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裴琰蓦的眸色就黑了下去。 赵太后心情似乎爽朗起来,顺着话继续讲:“贵妃只要拿出证据来,哀家亲自做主,对皇后严惩不贷!” 鹤兰因眼睛看向裴琰,就已经知道有些乱套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赵家人这是想做渔翁了。 这便是裴琰最不想看见的,赵家人已经掌控大周太多兵马了,绝不能再在文臣之上得权势。 江云娆在心中权衡几番,想起鹤兰因在牢中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也能懂得裴琰作为皇帝的不易。 硬生生的做掉魏皇后,魏家第一个要闹起来,这打的就是宁家。 魏宁两败俱伤,就剩下赵家独大了。 她依稀记得,赵太后还有个在边关掌着军权的儿子。裴琰若真的被赵家架空,那就危险了。 “贵妃娘娘,空口无凭,您还是坐下来等皇上自己断案吧。”她冷静的看着宁如鸢。 宁如鸢气不打一处来:“你脑子蠢啊你,人都要害死你,害死本宫了,你当哪门子活菩萨啊?” 江云娆压低了声色:“嫔妾从不做活菩萨,只是不愿有人为难罢了,贵妃娘娘快坐下。” 话完,她看了裴琰一眼。 宁如鸢不依不饶:“不行!这件事,必须给臣妾一个公道!” 裴琰下颚紧绷着,冷道:“现在尚无证据指证皇后,贵妃慎言。” 宁如鸢:“臣妾险些都被人给害死了,皇上难道不给臣妾主持公道吗?” 裴琰将红木桌上的茶盏一覆,瓷片瞬间碎裂在地上,砰的一声,极为清脆,也带着一股浓重的戾气。 除却赵太后之外,殿内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 那溅起来的陶瓷碎片,不经意划破了皇后魏婉莹的面颊,渗出一些血丝来。 “朕还在后宫坐着,尔等都要胡搅蛮缠,朕若不在,你们是不是更要联合起来造反了啊?”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所有人的呼吸都凝迟了。 裴琰继续道: “罪人万长安翻供,是被人胁迫,故而不能证明娴婉仪戕害贵妃, 丝绒布料待查证后,朕自会处理,娴婉仪先回瑶华殿。 宁贵妃以下犯上,空口无凭指摘皇后,罚俸三月。 后宫治下不严,生出事端,皇后担失职之责,武断断案,罪加一等,禁足三月,罚俸半年。” 他修长的身形站了起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再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走了几步后背对着众人,声色骤冷: “后宫若再有事端出现,朕便重立皇贵妃副后之位,与皇后同掌后宫。” 魏婉莹最是忌讳皇贵妃这位子了,皇贵妃相当于民间的平妻,生的孩子几乎跟嫡子没有区别。 更可况是在大周朝的皇贵妃,相当于另一个皇后,分去自己手中一半的权力,自己将再也约束不了她了。 她唇色苍白下来,肚子隐隐作痛,婵娟呼唤着:“快宣太医,快宣太医!” 裴琰这时已经大步走了出去,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见,反正是没有回头。 江云娆出凤仪宫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只想快点回去沐浴更衣,大睡一觉。 哪知才出了凤仪宫,裴琰就坐在御辇上看着她:“上来。” 江云娆眨了眨眼,就上了裴琰的御辇,问:“皇上是还有什么案情想问的吗?” 御辇一直朝着天元宫的方向驶去,不少人都看见在案件还没有最终定下的情况下, 裴琰居然已经让江云娆坐上了他的御辇,还去了天元宫,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皇帝做给了三宫六院看,他的人,不想再有人说动手就动手。 赵舒盈:“狐媚子就是狐媚子,手段还真真是不同的。” 宁如鸢:“到最后,竟便宜了她!” 赵舒盈笑呵呵的:“贵妃娘娘怎玩得过这娴婉仪啊,这不叫唤的狗最咬人了。” 宁如鸢瞪了过去:“那像你这样的是什么狗,会叫唤的狗?” 赵舒盈一跺脚:“贵妃娘娘你!” …… 裴琰与江云娆抵达天元宫,他唤来宫女,神色略微疲惫:“带娴婉仪下去沐浴更衣,然后,传晚膳。” 宫女有些为难的道: “皇上,天元宫不曾有适宜婉仪娘娘着的衣衫,奴婢这就派人去瑶华殿取来。那传晚膳的时间需要往后延延吗?” 裴琰:“穿朕的。” 宫女有些愕然。 江云娆是有些尴尬,她那个小身板和裴琰的高大修长身材,他的内衫自己都可以当成裙子穿吧? 后便去了裴琰在天元宫专用的净房净身,这哪里是什么净房啊,这完全就是洗浴中心。 她大为赞叹,不愧是皇帝,洗个澡都这么奢侈,有吃有喝有泡的。 一下子走进那比自己寝殿还大的汤池,宫女洒上了鲜花的花瓣,倒入了牛乳,她美滋滋的泡了起来。 小宫女问:“婉仪娘娘,需要抹一下蜂蜜吗?” 江云娆:“什么,抹哪里,蜂蜜不是用来的吃的吗?” 小宫女笑着:“蜂蜜涂满全身,可滋养周身肌肤,会像丝缎一般顺滑。” 江云娆连忙点头,这几日差点小命都没了,可她给折磨死了,当然要对自己百分百的好,“多来点,多来点儿!” 其余的宫女上来给她涂抹蜂蜜,这位小宫女便是给她清洗长发,外加头部按摩,她可享受了。 准备回去把花吟也给培养出来,以后日日在硫磺泉边也来上一遭。 江云娆沐浴完,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披着锦缎一般的墨发,换上了裴琰那淡金色绣着金龙的长衫,浑身娇软的走了出去。 刚走了几步,便听见裴琰冲天的怒意之声袭来。 第七十二章 让你受委屈了 江云娆被吓得耸了耸肩,赤着脚躲在偏殿的柱子后,尖着耳朵小心翼翼的听着。 “皇上您也清楚,微臣儿子多,但这女儿就这么一个。 如今婉莹怀有身孕,皇上您着实宠妾灭妻太过,微臣女儿心底是常年委屈着的,女儿心里苦,微臣心里也苦啊。” 那紫袍大臣身份定然是极为尊贵的,江云娆眼睛一转,怀孕的女儿? 那此人应该就是魏婉莹的父亲,裴琰的帝师,当朝魏太师魏齐正。 裴琰高坐龙椅,这位从前为自己的开蒙老师,而今也是自己的岳父,正泪眼婆娑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自己。 他眉头下沉:“放肆!宠妾灭妻,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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