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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这里又不是皇宫了。” 芝兰点了点头:“奴婢见娘娘活得这般自在,太替娘娘您开心了。” 江云娆伸出玉指轻轻摸了摸她鬓边的白发,乌眸颤了颤: “我离开前便暗地里做了安排,将你指给了小野,让你负责他的生活起居,就是为了让你远离这些嫔妃宫里的是是非非。 可是芝兰,你这几年,为何憔悴至此,你还不到四十岁,为何鬓边就有了白发啊?” 眼前的芝兰与从前记忆里那个人情练达,透着一股精明之感的掌事姑姑,以前完全不同了。 形容消瘦,神色颓丧,俨然不是过了好日子的人。 芝兰那晦暗的眸子垂了下去,语声低沉: “娘娘走后不久,后宫便换了天下。 贤妃娘娘被夺权,与您交好的那几位娘娘也过得不顺,时常被皇后娘娘苛责,甚至是下雨天都会跪在宫道上,一跪就是半日。 整个后宫的权力,都握在了皇后娘娘的手上,皇上不问后宫事,如此,这后宫便成了魏皇后一人的天下。 您走后的第一年,深宫里的日子,人人都觉得格外漫长。 从前小院里的围炉煮茶,做做烧烤,喝酒打麻将的事情,都不准再做,说是有失皇家威仪。 魏皇后大修宫规,缩减嫔妃与奴才们的月例,将有错的嫔妃与奴才们的责罚,都加大了刑罚。后宫里,人人自危。” 江云娆牵着她那干枯又冰凉的手,连忙命小慈送来了小手炉给她抱着: “魏皇后,怎么又是她啊,昀儿也跟我说了一些她的事情。 我以为我走了以后,魏皇后觉得在宫中没有了劲敌, 大皇子之前又是太子,她应该继续扮演她的伪善端庄人设啊,怎还在搅弄风云?” 芝兰摇了摇头: “奴婢一开始想不清楚,后来才想明白,魏皇后是要抓权坐稳,害怕从前分她权力的人再次出现。 魏皇后苛待后宫上下,被皇上知道以后,皇上还是很恼怒的责骂过她, 可这几年皇上身体也不好,中途有两次罢朝,险些以为大皇子都要登基了。 而后皇上便没有心力再来管后宫里的事情,魏皇后便开始变本加厉,对娘娘从前关系要好的嫔妃们,格外针对。 而从前禧云宫,娘娘您的心腹宫人都没有被幸免。 奴婢虽然照顾匈奴王储,但领取份例这些事务还是存在的,皇后虽然不会刻意针对我们这些下人, 但她身边的那个婵娟,却很喜欢打骂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 江云娆怀着身孕,本来情绪就激动,此番听了心中便更是恼怒了: “这个魏婉莹,真是没事儿找事儿,连手底下的奴婢也如此的讨厌。 可……皇上生病,两次罢朝是怎么一回事?” 她听得心惊,这过去的五年,好似发生许多事情。 芝兰道:“娘娘离去以后,皇上便生了一场大病,走进天元宫附近都能闻见从里边飘出来的药味。 皇上伤心欲绝,每隔几日都会来禧云宫坐一下,一直盯着娘娘你出事那日倒下的地方,然后红着眼,也不会说话。 不久后,便从上朝议政的大殿台阶上摔了下来,额角流了不少血,这是第一次罢朝; 第二次,是二皇子生了一场病,娘娘也知道,孩子小,容易生病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可是二皇子两岁那一年的病来势汹汹,人差点就没了。 皇上白日要上朝看折子,晚上也一直守着二皇子。 太医宣告二皇子药石无医的时候,奴婢那时正带着匈奴王储站在一侧, 奴婢看着皇上哭得很伤心,说自己对不起您,守不住心爱之人,也守不住心爱之人留下的唯一骨血。 他无比的责怪自己,说自己无能。可皇上已经很好了,二皇子是他亲自带大了,阖宫上下都很清楚。 历朝历代,哪有皇帝亲自养育皇子的,这还是头一回。 那个夜晚,皇上命人送了许多酒去天元宫,他猛灌自己,又在情绪上极力的压抑自己, 便在第二日口吐鲜血,倒在了龙椅上,而后罢朝。 若不是后来二皇子的哭声唤醒了他,恐怕……魏皇后的大皇子已经登基为帝了。 江云娆眨眼之间便红了眼眶,乌眸半垂着,极力的忍住眸底的泪: “那为何到了北境与我重逢时,却又隐瞒自己……我有些看不懂他。” 方才花吟将事情简单的给至芝兰说了几句,让她别在皇上面前露馅,她是知道观海那事的。 芝兰眼泪哗哗,缓缓说来: “娘娘是局中人自然是不清楚,可是奴婢知道,皇上这样做,不过是害怕您不愿意跟他回去罢了。” 江云娆反问道:“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为什么不会跟他回去?” 芝兰叹了一口气: “奴婢在后宫里又听见关于北境的一些事情。 奴婢来了北境以后,一路上也听见了那个叫做江老板的事迹,奴婢一听就知道是娘娘您。 五年过去,您飞出宫墙,活出了自我,再无拘束,也再无魏皇后那样的人在背后算计。 您还造福了一方,令整个北境为之撼动,成为了这片土地上耀眼的明星,这已经远远超出您之前做嫔妃能够使出的力气了。 这些,皇上自然也知道,皇上也算是个清醒理智的人,他应该会想到,你很难说走就走了。 于是,想了一个令您愧疚想要补偿他的法子,故此就骗了您,想让你乖乖的跟他走。” 江云娆眉心紧皱着,心底开始不好受了,那股酸楚在胸口里搅动了起来:“他心思可真是多。” 芝兰缓缓抬起那泛红的眼角,满是叹息: “皇上是害怕再次失去您,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因为这一次,已经不同于以往了,您不再是孑然一身的自己了。” 江云娆好似一瞬间明白了过来,她似乎忽略裴琰那敏感又沉沉的心了。 (宝子们,今天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忙完以后回来加更哦。 如果太晚了宝子们也不用等,明天早上我早点一起发出来,说话算话!) 日常求票票,那是我码字的动力呀家人们!!! 第五百〇七章 是爱到了骨子里的卑微 是啊,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孑然一身,纯粹的帝王嫔妃了,她的身上已经跟北境有了密不可分的关系。 肩头上,也已经有了责任。 就像是自己的经络长进了北境疆域的土地里,若要彻底分割离开的话,还需要将所有连接的经络给斩断。 现在的北境,才刚刚发芽,涨势猛烈,若是这个时候说走就走,那这片土地要怎么办呢? 五年过去,她看着自己一项一项的事情颁布落实下去,看着北境百姓的日子一日好过一日,她的内心也是幸福的。 江云娆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片土地已经有了情感。 所以那日一直说的都是,回去治眼睛,而不是回去做他的妃子。 或许也是这些话,让裴琰心底极度的失落了起来。 江云娆缓缓的道:“芝兰,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心思细腻,总是能点醒我的谜题。” 她开始理解裴琰了,他不是在恶趣味的开玩笑。 因为裴琰自己知道,他既狠不下心对江云娆下狠手强行带回,又更不能随意剪去她才长出来的翅膀。 裴琰清楚,江云娆本身是个极为优秀的能人。两相纠结之下,他选择了骗。 爱至极深彻骨处,是极致的卑微与害怕失去。是明明就在眼前,还会恐慌会得不到的恐惧。 江云娆忽而笑着摇了摇头:“裴琰啊裴琰,有时候也会像个小小女子一般,心思竟比我都还细腻了去。” 这事儿说完以后,江云娆又问起旁人的事情来: “那后来呢,后来跟我关系交好的那几位娘娘们,都是怎么过来的?” 芝兰语声带着些哭腔,一字一句的说着: “贤妃娘娘关起门来不问世事,请安就称自己病了; 锦妃娘娘从前宫里的刀枪棍棒,都被魏皇后派人给扔了,逼着锦妃日日学习女红,背诵《女德》; 文昭仪宫里的书册,全被拿去烧了,皇后娘娘勒令阖宫上下不能再看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子,要恪守嫔妃高贵礼仪,不能看这些三教九流的东西。” 说了这些,就要轮到万茵茵了,芝兰神色里透出一股极致的难受道:“万嫔娘娘……她” 江云娆有些着急了起来: “芝兰,你倒是赶紧说啊。你知道的,我跟茵茵关系是最要好的。她整日就在自己宫里做做菜,应该不会惹到魏皇后吧?” 芝兰摇了摇头:“万嫔娘娘每日起早贪黑的前往凤仪宫,伺候魏皇后用膳,妾室伺候正室用膳本也是规矩内的。 可是万嫔娘娘是负责在凤仪宫做一日三餐,甜品羹汤,还要给奴才们做,春夏秋冬都在待在灶房里的。 只不过一年,万嫔娘娘从前有些微胖的身材,如今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 冬日风雪最大的时候,她要半夜起来,冒着风雪去给皇后做早膳,一双手溃烂得有些厉害,一时分不清是冻疮还是被烫伤的。” 江云娆手掌放在圆桌上,将那锦蓝色的桌布给抓起了皱褶来,她暗恨道: “万茵茵这么简单无害的人,魏婉莹也不曾放过!还好老天有眼,让我还活着! 茵茵受苦了,且再等我,等我一段时日,我一定回去解救她出那牢笼!” 芝兰哭腔渐起,用锦帕擦了擦眼下的泪: “娘娘一定要陪着皇上回去,一定要回去给万嫔娘娘伸张正义。 万嫔娘娘已经被折磨得很惨了,她有时候来接济禧云宫旧人的时候,就告诉奴婢, 魏皇后时常将娘娘的死这件事翻出来说,专说给她听听,日日刺激她。 奴婢也不知道,万嫔娘娘那样心思纯净的人,还能不能受得住。” 芝兰离宫的时候,还并不知道江云娆的事情。 但万茵茵是知道的,裴琰就告诉了她一人,还让她做了存放久的糖果给带来。 万茵茵后来躺在床上生着病的时候,就说会一直坚持下去的,会忍辱负重,等到某人回来的那一天。 江云娆眉眼里有了一些厉色: “魏婉莹,看来真是日子过得太舒心了。万茵茵最好没什么大事,要不然,我跟她没完。” 主仆二人又在聊了一些后宫里的事情,江云娆便将芝兰留在了自己的房中, 给了她舒适温暖的屋子居住,让她先休息一段时间,让花吟带着去沧州城好好玩儿一圈,再来做事也不急。 到了晚膳时刻,江云娆毫无胃口,又倒在柔软的卧榻上昏昏沉沉的睡着。 福康公公过来说,江云娆不曾用晚膳,瞧着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于是江府的灶房里,多了一位俊容清贵的公子,站在灶台前,挽起衣袖下厨的样子。 李慕华在灶房门外瞧着,她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只叹自己的女儿胆子大,先是欺骗皇帝,现在皇帝被骗得愧疚无比,还来下厨了。 一旦知道了真相,那可如何是好,会不会江府全体上下都给送去菜市场断头台? 江如卿在一边小心翼翼的拉着她: “哎呀夫人你就别管了,皇上与云娆都是年轻人,他们喜欢拉拉扯扯的,咱不管,也管不着。 现下于我而言,你最重要。老夫前半生无子,此番真是老天开眼了,你快跟老夫回房歇息吧。” 李慕华摇了摇头:“唉,走了走了,懒得管。” 福康公公在一边打着下手:“皇上亲自为娘娘下厨,娘娘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裴琰看着面前的火光,黑眸里还倒映着那些火焰跳动的样子,他挺立的鼻梁在灯光下投出一片暗影来: “她身子虚弱,估计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只是朕觉得,有些怪怪的。” 第五百〇八章 你要折磨朕,朕便让你折磨 裴琰想着想着,手里的动作就停了下来,总觉得不对劲。江云娆的反应,好似有些不符合逻辑。 “公子,这……翻炒,翻炒一下……动作得快。” 灶房里的厨师全都站了过来,有些结巴的指点裴琰炒菜,他们仅仅知道是帝京来的贵客, 并不清楚裴琰的身份,但见了裴琰身上那股慑人威仪的气质还是觉得紧张,没来由的浑身紧绷。 裴琰一下子阻断了自己的思绪,没时间再继续想下去。 不过他不知油锅里的油会溅起来,是以烫得他手背全是红点,他皱着眉头,愣是给她做了好几个菜。 从前万茵茵只要做吃的给她,她就开心,这一点裴琰还是知道的。 这些膳食送去江云娆房中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裴琰走到床边看见江云娆睡得安宁,他依旧如鲠在喉,想着说出来,自己心底会好受,可说出来以后的结果,他似乎有些承担不起。 他低声的唤道:“云娆,起来用膳了。” 江云娆睁开惺忪的眼,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大周皇帝会给自己做一顿晚膳,还亲自来叫她起床吃饭。 这待遇,很绝。 走到了圆桌边,看了满桌子的菜,虽不说是色香味俱全那般专业,但好似也看得过去。 她抬起透亮的眼睛,问了一句:“皇上第一次下厨吗?” 裴琰轻点首:“嗯。” 江云娆在心底赞叹着,不得不说,裴琰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 第一次做菜,居然没有翻车,已经很好了。 只是江云娆不知道,裴琰的确是第一次做菜,但并不是一次做成的,是反反复复,竭尽全力做成这个样子的。 裴琰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拾起玉筷给她夹菜的时候, 江云娆看见裴琰五个手指头,有三个是被纱布包着的,手背上还有许多被烫伤的红点。 看见这一幕时,她的眉心便拧了起来: “何必自己亲力亲为,一双写朱批的手,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了,你吩咐一下江府的仆从就是了。” 裴琰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指尖手背传来的痛并不算什么,他胸口像是被灌了铅一般: “以后你的事情,朕都亲力亲为可好?” 那双漆黑深邃的帝王凤眼,带有愧疚与怜意的望着她,含情又破碎。 裴琰伸出自己那双红痕斑驳的手牵过她的手背,在手掌心里摩挲着。 江云娆最是看不得执掌生杀大权,又一生要强的皇帝如今这副脆弱样子了。 她乌眸水光潋滟,心间却已经波痕万千,语气不自觉的软了许多: “你别用那种眼神望着我,手破了,就赶紧去叫大夫。” 裴琰依旧用那双含情眼望着她,眼梢泛红起来:“你要折磨朕,朕就让你折磨便是。” 江云娆将眸光移开,站起身走到自己的妆台前拿了一瓶膏药过来,动作行云流水,并无身体不适的模样。 方才细看时,她面色红润,眼神有力,这不像是才喝了堕胎药,一副虚弱的样子。 裴琰黑眸幽沉了半分,却没作声。 江云娆将药瓶子拿了过来,拿着棉花给他上起药来,卷翘的鸦羽似伞一般散开,眼睛眨了好几下。 这屋子里的灯火已经比寻常房屋里的烛火要明亮许多,可江云娆的眼睛还是有些看不清楚。 她牵着裴琰的手,一下一下,缓慢的给他的上药。 上着上着,裴琰感觉到手背上水一般的东西低落了下来。 裴琰连忙缩回手,抬起起她的面颊,却看见一张泪流满面的容颜:“你怎哭了,朕又是哪里惹着你了?” 江云娆眼泪汪汪的望着他,有些哭腔的道:“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方才在陪我演戏?” 裴琰伸手,用柔软温热的指腹拭去她眼下的泪痕:“倘若朕还没被你折磨够,还可以继续。” 只是在不知道真相以前,裴琰的确是觉得天塌地陷,比死还难受,一口一口的呕吐着,苦胆都险些给吐了出来。 江云娆瞪着乌眸:“你是怎么发现的?” 裴琰那沉沉的眸子升腾了几分柔和的笑意: “一开始还是当了真的,只是后来见你的反应有些奇怪,再一想便知道你是故意而为之了。 倘若你真是在堕别的男人的孩子,事后,那你应该对朕愧疚,讨好,怕朕在心底介意一辈子。 可你没有,你是态度更冷淡,你在等着朕来向你讨好与愧疚。 那就说明你已经知道了观海那日的真相,你在等着朕崩溃,想要好好折磨朕一番,是吗?” 江云娆咬了咬唇,在心底暗自唾骂裴琰, 这皇帝身上何止八百个心眼子啊,简直就是八万个心眼子,自己是算不过裴琰这种智商的男人的。 她板着脸道:“是啊,就是想折磨你,看你发疯,结果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我心软,将自己一双手搞成这样,好消消我心中的怒火是吧?” 裴琰哑声道:“怒火可有消减下去一些?如果没有的话,你再继续折磨朕便是。 只要你跟朕回去,你愿意如何折磨朕就如何折磨朕,可好?” 第五百〇九章 跟要了朕的命有何区别(加更 “折磨你,是你一直以来在折磨我吧? 观海那一夜,明明就是你,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您难道不知道我会耿耿于怀,对你愧疚一辈子吗? 你可知道,这段时间,我只要一见到你,我心底就会有多难受,多悔恨自己当日的行为!” 江云娆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几乎是吼着,说出的这些话。 裴琰再次伸出指腹想要拭去她猩红双眸之下止不住的泪痕时,却被她愤怒的一手拍开: “裴琰,倘若不是我得知观海那日是你,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肯定不会留的,那我喝的便真的就是堕胎药了!” 裴琰瞳孔猛地一缩,有些震惊:“肚子里的孩子?什么时候的事情?” 江云娆从柜子里将紫色衣袍给拿了出来,一把扔在他怀里,气得浑身发抖起来: “那也跟你没关系,做父亲的都不认账,我自然也不认账!” 看着地上的紫色衣衫,裴琰在心底大骂福康这个办事不力之人。 他连忙起身走过去,拉住江云娆的手臂: “云娆,你别哭了。这一回是朕的错,要打要骂,回了宫去,朕随你处置。” 江云娆奋力的推开他:“我讨厌你,讨厌死了!我才不要跟你回宫,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我就在北境一个人养。” 裴琰心底开心不已,他没想到一次就中,这俨然是老天爷的意思,他二人这是斩不断的缘分。 裴琰攥住她那凝白的细腕,笑意邪气起来:“你肚子里揣着朕的龙种,大周皇室的血脉,这可由不得你。” 江云娆心中却止不住的心酸起来,眼泪在这一刻被掀翻: “那好,我换一种方式折磨你。” 她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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