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在伤口长好之前,手臂不能碰水,不能使重力,不能到伤口。” 拓跋野将那只没受伤的手按在她有些冰凉的手背上:“小伤,不必挂怀。” 大夫跟一众伺候的仆从,从屋子里都退出来后,鹤重霄才低着头走到拓跋野的床前,默默跪了下去。 少年喉咙吞咽着,声色有些沙哑: “王兄,我不是有意的,这场决斗,是我输了,我认。” 这场决斗一开始其实他就输了,因为拓跋野根本就没攻击过他,都是在退让跟抵挡。 而最后那一招,就是拓跋野唯一的一次进攻,自己连兵器都拿掉了,胜负是很明显的。 拓跋野抬了抬手,神情平和:“起来吧。” 鹤重霄低着头站了起来,这件事若是被他母亲知道了,肯定会被吊在鹤府门前用鞭子抽。 他声音小得很,十六岁的少年眼眶有些发红: “方才是我急功近利了,险些促成大错,求王兄宽恕。” 拓跋野靠在床上,掀起有些薄的眼皮看了他一眼,眸中并无怒意: “匈奴角斗士之战,本也是你死我活。孤既然应战,你如何攻击,都是没错的。” 拓跋野知道最后那一刺,鹤重霄是有机会直接要了他命的。 因为他当时只顾着去救裴乐瑶了,而将自己整个后背都留给了对方。 但是鹤重霄并未对自己下杀手,要不然自己就不是刺伤手臂那样简单了。 鹤重霄不敢抬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心底烦闷又懊悔,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不过他还是提醒道: “王兄跟公主这件事,估计瞒不了大周皇宫多久。 北境全是皇后娘娘的人,你们再是如何遮掩也遮掩不了。 再有,公主是嫁不去匈奴的,这点我很肯定。 除非皇上松口,要不然,谁说都没用。 王兄自己想想吧,现在匈奴跟大周联系如此和谐,若是因为此事将关系闹僵了,痛苦的人就是两国百姓了。” 裴乐瑶手指一下子就蜷进了自己的掌心里,那尖长的指甲刺得掌心隐隐作痛。 拓跋野一下就察觉到了她的难过,他只是语声温和的说:“谢王弟善意提醒,孤心底自有打算,不必再劝。” 鹤重霄知道再劝无果,又在无奈不舍的看了一眼裴乐瑶后就离开了。 彼时,屋子里一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裴乐瑶先开了口,打破这沉闷的氛围: “下次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去解决感情层面的事情了好吗? 刀剑无眼,你跟重霄,你们还是兄弟,怎能说刀剑相向就刀剑相向呢?” 拓跋野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两腿踩在了脚踏上,侧首对着坐在床边凳子的她道: “正是因为重霄是孤姑姑的儿子,我才跟他假意打一下。况且重霄也就是闹一下,他心思不坏。 若是换了旁人,现在已经丢在草原上喂狼了。” 他在这场决斗之中,总是更挂念亲情一些的。 少时与他姑姑的情分,永远都在的,所以才任由他姑姑的儿子胡闹了些。 裴乐瑶有些生气,将手从拓跋野的掌心里缩了回来掩在自己的袖口里: “那以后我们吵架了,是不是也得以你们匈奴的方式打一架,论个胜负?” 拓跋野笑了出来,伸手捏捏少女雪白的脸蛋儿: “若是以后我们起了争执,孤随意拿给你打,绝不还手。” 裴乐瑶瞪他一眼,起身站起来就走。 拓跋野见她走,心绪便慌了慌:“你要去哪儿?” 裴乐瑶咬着牙,语气不好的道:“吩咐人给你送午膳来,补血!” 用过午膳后,拓跋野便从北安王府离开,回了驿馆。 单于在正殿中休息,乌恒一个人走了出来,面前跪着一个暗卫: “你速去将此信送往大周帝京城鹤中书与长公主府上。” 暗卫接过信笺:“是,将军!” 乌恒私底下做主,将鹤重霄今日胡闹,险些伤了匈奴大单于一事写信告诉了匈奴长公主拓跋朔兰。 这臭小子,肯定是要被他额娘好好收拾一下才行,也太张狂了些。 以拓跋朔兰那种性子,估计鹤重霄就有好果子吃了。 晚时,单于又带着伤准时出现在大周与匈奴的中秋汇演席位上。 他坐在左边的主位,而裴乐瑶坐在右边的主位上,二人差不多是挨着的,后边全是坐的大周北境官员跟匈奴使臣。 拓跋野时不时的会侧眸看她,他发现今晚的裴乐瑶格外沉默,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拓跋野一边忍着痛,一边给她剥好葡萄送了过去:“小公主,今晚是因为什么不开心了?” 裴乐瑶盯着那亮晶晶的葡萄接了过去放在嘴里嚼着,味同嚼蜡:“中秋后,我就要回宫了。” 第九百二十四章 不准忘了孤(加更) 拓跋野锋利的眉骨也在这时沉了沉,不去想这件事倒还好,一旦被提醒,他的心也愣是一拧:“嗯,孤知道。” 他身子朝着裴乐瑶的方向歪了过去: “但这是后几日的事情,既然还没有发生,那就不要影响到此刻的心情。” 安慰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件事依旧是横在他们心中的一道天堑,是早晚都需要面对的事情。 这一下,让裴乐瑶的心底有些哽住了。 她此番回宫,要如何跟自己的父皇母后说呢? 再有,她觉得自己跟拓跋野也没在一起多久,就这么回去说了会不会过于仓促,万一自己看人看走了眼呢? 少女心事,何其繁复,左思右想起来,似那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线。 中秋汇演结束,大周新上任的北境都护大人相邀匈奴大单于走上台前, 告知众人,大周与匈奴已经签署了新的八大条约。 里边最显著的一条便是,大周北境人入匈奴边境无需再߈官府通关文牒,可自由来去匈奴。 还有一条则是匈奴将深度引进大周药学与医学之术,用丰厚的报酬吸引大周懂医之人前往匈奴开设医馆。 且拓跋野对大周江南药材滞销一事算是照单全收,让江南药商分批次入匈奴售卖药材。 那眸光有意无意的落在裴乐瑶身上,裴乐瑶自是清楚这些条约的签订多多少少都是因为自己的存在, 她也清楚拓跋野对自己的心意,不想让自己为江南药商的事情再忧心了。 她抬眸看着台上那身形高大,穿着匈奴白底金边王袍的匈奴男人,拓跋野的人影如数倒映在她的眼窝里。 裴乐瑶只觉倍感幸福之时,亦是倍感失去不定之时。 这滋味,有点奇怪,明明他在,也对自己好,但是自己还是会难过。 汇演结束,二人一同回了北安王府, 拓跋野本来打算将她送到北安王府的大门前就离开的,但还是脚不受控制的跟着她走了进去,径直到了她的澜院。 院子里的一众仆从被长歌唤退,只剩下她二人站在屋檐下。 一道清丽的月光落下,满庭院似染霜白。金秋的晚风一吹,枯叶落了一地,裴乐瑶打了一个寒颤,凉飕飕的。 拓跋野一手牵着裴乐瑶柔软的小手,一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蛋儿: “小公主,匈奴王宫有急事让孤回去,今晚便不能陪你了。” 裴乐瑶嘴唇张了张,语带失望:“啊,你今晚就要走?” 拓跋野点首:“嗯,必须连夜启程赶回去。” 话虽这么说,但男人的手却是一直紧紧攥住裴乐瑶的手,不曾松开。 裴乐瑶撅了噘嘴,失落意味更加明显了:“既然是有重要的事情,那我也不好留你了,你的国事要紧。” 拓跋野直接问:“你几时回帝京?” 裴乐瑶垂首想着,不知如何作答。她是公主,能是能在外逗留,但若是一直逗留也不大好。 正想着,拓跋野又说: “孤会将额娘跟姑姑手上匈奴与大周的合作事宜都给接过来,合作紧密了,孤来北境的时日也会变多。” 他将人搂在怀里,像是自己的珍宝要被自己搁在密室以外的地方,是那样的不安。 裴乐瑶软糯的声音从拓跋野胸膛之处闷声传来:“那你多久会来一次啊?” 拓跋野抱着人的细肩,垂眸亲昵的看着他:“你想孤多久来一次?” 裴乐瑶在心中犹豫几番,试着说: “反正我还有些小事没处理完,等处理完了再回宫也是一样的,免得路上耽搁时间。” 她计划好了,将事情从中秋拖延到年前再回去。 顺道再跟拓跋野接触接触,若是人不行的话,那自己就不用回去说了。 裴乐瑶在心底这么跟自己洗着脑。 拓跋野按住她的后脑勺,勾首对着她的蜜唇吮吻了下去,气息强势,充满掠夺意味。 那绵长深刻的吻难分难舍,又时时刻刻压抑心中最激烈的悸动。 他将所有的力气都使在了此处,吮吸她的香甜。 良久才松开裴乐瑶,他低眉笑着,伸出柔软的指腹按了按那微肿的唇: “下次不这么用力了,小公主比孤想的要娇嫩些。” 裴乐瑶靠在他宽阔又温暖的怀里,二人一同看了看今晚的圆月, 她靠在拓跋野怀里的那一瞬间,没来由的觉得很踏实安心,不知道他不是他胸膛宽的缘故,她有些眷恋这怀抱。 乌恒在庭院之外提醒三次后,拓跋野皱下眉头:“瑶瑶,孤必须得走了。” 裴乐瑶眼角微红,矫情的有些想哭,觉得自己怎么可能矫情得跟那话本子里的女主角一般。 又不是生离死别,她居然想哭,她又开始有点烦自己了。 拓跋野吻了吻她的额头,男人俊逸深邃的眼眶里满是动情之色,他眉头依旧皱着: “不准忘了孤,知道吗?” (不好意思宝子们,作者眼睛被细菌感染,上午一直闭着眼睛在滴药,所以今天就晚了点。 三更奉上,继续求票啦。满6000票,继续加更,全仰仗诸位了!) (另外有个题外话,万一,我是说万一,真正的男女主要大戏回归了呢?哈哈!) 第九百二十五章 宫中来信 裴乐瑶轻点了下头,琉璃似的眼珠子亮晶晶的望着他,满是担忧与不舍: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匈奴王宫,第一时间记得派人给我送个信儿。” 拓跋野不舍的离开,那样行事果敢威猛的单于,走了几步还回头看了她几眼,腿似陷在泥沼里了般。 拓跋野发现他的小公主正噘着嘴,有些埋怨߈又有些不舍的看着他。 拓跋野压下心中滋味,在王府外上了马,转身回了匈奴。 拓跋野一走,裴乐瑶的心一瞬就空了下来。她垂头丧气的坐在床沿边:“哎,一瞬间觉得没意思了,好无聊。” 长歌好笑的看着自家公主:“公主这是一没了单于,就似泄了气般。” 裴乐瑶身子一倒,瘫在床上:“你不懂,你们都不懂这种感觉。” 一种心被人填满几日,有突然空掉的感觉,浑身都没力气了,开始期待下一次见面了。 长歌提议道:“要不公主过几日出去转转,心情自然会好。” 裴乐瑶郁闷的摇摇头:“罢了,罢了,你们现在肯定不懂我这种乱七八糟的心情,烦死了。” 长歌跟长歌的确不懂裴乐瑶的心情,不懂她少女初春时的心事, 像春风吹皱湖面层层荡开的涟漪,也像三月樱桃花蕊被风吹乱洒一地的纷乱。 温柔缤纷,却又像极了千军万马踏过后的狼藉。 裴乐瑶吩咐道:“明日我书信一封回皇宫,就说为江南药商一事,得晚些时候再回宫。” 长歌秀眉蹙了蹙: “公主,您出来这般久,万一被皇上跟皇后娘娘猜到了什么,那可就不好了。这事儿,您到底准备瞒多久啊?” 裴乐瑶倒在床榻上滚来滚去,发丝乱得跟她的心情一样: “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也就不这样心烦了。 从前我母后就说,智者不入爱河,想来是真的,我现在跟个傻子一样,满脑子都是一个人。” 长歌抿唇偷笑: “奴婢知道这是什么,这是相思病。话本子里常写,害了相思病的怀春姑娘就是公主您这般的。” 裴乐瑶将床上的被子裹得很乱,整个人在卧榻间起来又睡下,浑身不得劲起来。 她扶着胸口,恼怒的道:“太恐怖了,好怕自己变成母后从前说的恋爱脑。” 就这样,裴乐瑶跟拓跋野开启了一段异地恋时光。 正当她坐在书房毫无灵感,也看不进去书的时候。 她突然看见从远处朝着自己窗台飞来一只大鸟,居然是拓跋野的海东青。 破云飞到裴乐瑶书房的门窗上,偌大的身影将一块门板,光都让他们遮了一半。 裴乐瑶伸出手,笑眯眯的看着它:“你怎么来了?还是你的主子忘记把你给带走了。” 破云用自己洁白的额头蹭了蹭裴乐瑶的手背,以示亲近。 裴乐瑶记得拓跋野对自己说过,说海东青做这个动作,就是愿意跟自己亲近的意思。 她又在摸了摸破云的头。 破云提了提自己的爪子,裴乐瑶这才发现爪子上挂着书信,她连忙将信笺取下来看。 信是拓跋野手书的,字迹依旧笔走龙蛇,威武霸气。 信上说,他已经安全抵达匈奴王宫了。 秋后,匈奴王族跟贵族都会短暂的离开王宫,住到草原上去,要开始举行围猎大会了。 还说草原的秋日是很短暂的,漠北草原的风只要大吹上几次,草原便要入冬了。 这段时节,草原子民为了囤积粮食,都会拼命的打猎, 而他作为单于除了跟随这个习俗,还要举行秋日祭祀, 更要训边,加强北方,西方的守卫,要开始调集兵马等等。 裴乐瑶一字一句的仔细读着,不曾错过半个字的认真。 字迹行文里,满是拓跋野单于日常的分享,仿佛他就在自己的身边,琐碎又简单的自己的生活。 裴乐瑶知道,拓跋野心底是念着自己的。 拓跋野还在信里说,要去猎漠北白狐,给她做一身漂亮的狐狸毛大氅。 裴乐瑶立马拿起墨笔开始给他回信,说说自己近况,自己的欢喜。 信写完,她将书信给密封后宽入小竹筒里,然后套在了破云的脚上,破云转身便飞走了。 长枫摇着头格外感叹的道: “啧啧啧,人家是飞鸽传书,公主跟大单于这行啊, 海东青这种王族象征的万鹰之王,都来做了你们二人的信差,可真是大材小用啦。” 长歌将金桂酒酿花露端了上来,正好听见这一句: “你这糙女娘儿们,哪里懂这浪漫? 我们只有羡慕的份儿,看看就也罢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着,一扭头就看见裴乐瑶对着窗外不知道什么地方,在那里傻乐。 长歌小声道: “近来公主一会儿傻乐一会儿惆怅,这看起来真是病得不轻啊。 我就说嘛,不能跟男子相爱,人会得病。” 长枫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信递了过去:“哎,宫里来信了。” 裴乐瑶将宫中的书信摊开来看,是自己的母后催她回去的书信,另一封则是她的皇兄裴昀送来的。 裴昀在书信里凶巴巴的,让她赶紧回去,要不然就派人来查她,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裴乐瑶将裴昀的信笺揉成纸团滋扔在桌上:“哼,别说我了,你自己前几年的事情有我这问题大?” 看完这两封信笺后,裴乐瑶的心情一下子从云端跌入谷底, 又开始难过起来,开始想着回宫以后如何跟自己的父皇母后说。 北境的深秋只是寒冬来临之前一个非常短暂的过渡。 院子里的枯叶掉落得不剩下几片时,寒风一夜之间便充斥了整座沧州城。 寒风烈烈,一出门,风从脸上刮过时,跟刀片掠过似的。 裴乐瑶这期间已经写了两封书信回皇宫了,每次都是不同的理由在拖延时间,心底也愈发的担忧起来。 她坐在火炉旁烤着火,半垂着乌眸,算着时间,差不多该是拓跋野回信的日子了。 乌青色的天际,一只雪白的大鸟停落在王府庭院里。 裴乐瑶立马起身去看破云脚踝处的小竹筒,可是这一次什么都没有。 她有些沮丧:“是不是绳子断掉,小竹筒给飞没了啊?” 第九百二十六章 想孤了没 破云自己找了屋檐飞了上去,身子正对大门方向。 正当裴乐瑶失落的转身要入屋子时,她突然听见有脚步声,一回眸,便看见拓跋野站在院落的入口处。 一身雪白的锦缎长袍,手里还拿着东西,一脸温柔笑意的张开了双臂。 少女连忙提起自己的粉色裙摆,朝着那气宇不凡的壮阔身影欢脱奔了去。 少女猛的钻入他胸口,拓跋野迅速的将手臂收拢过来,紧紧搂住她:“想孤了没?” 语声磁沉性感,依旧是大单于那成熟,令人安心的口吻。 裴乐瑶两眼满是悦色,糯声道:“想!” 她敛了笑意,面上浮现淡淡忧色: “你来怎么都不说一声?好突然。我瞧着破云先到,又没书信,还以为怎么了呢。” 拓跋野抬眸看着那破云: “破云到底是鸟,它飞得太快了,孤的汗血宝马也追不上它。 所以就鸟比马先到,提前来跟你打招呼了。” 他将裴乐瑶松开,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锦盒: “打开看看,来自匈奴男人的战果。” 在匈奴草原上,男人们外出打猎归来,第一时间都是向自己的妻子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以示自己在外捕猎的能力,以及养家的能力。 以至于后来的匈奴习俗里,逐渐衍变成了外出而归的男人不能是空手,谁空手,谁没本事。 拓跋野也自带这种习惯,每次见到裴乐瑶,都有不同的东西带给她,从不空手而来。 锦盒打开,是一件非常漂亮的雪色狐毛大氅。 雪白的狐狸毛油光水滑的,没有一根杂毛,通体盈白发亮,手感极其柔软。 大氅领口绣着海东青的金色纹饰,扣子也是用黄金打的海东青形状,一看就知道这是匈奴王族的标识。 拓跋野将狐毛大氅摊开一扬,罩在了裴乐瑶的身上,一边给她系好绳结一边温和笑意的问: “小公主,喜欢吗?” 这全漠北雪狐做的大氅可谓是珍贵,毕竟大周不产雪狐,只有匈奴才有。 那大氅穿在身上的一瞬,便觉格外的防风,这院子里呼啸的秋风也感觉不到了,很快身子就暖和了起来。 她笑着道:“喜欢,我很喜欢。今年冬日,再也不用成日的抱着小手炉不敢松开了。” 她将大氅还是脱了下来,已经有点热了,讥诮一笑:“我好好放着,等冬日到了,我就靠着它活命了。” 拓跋野伸手揉着她的披肩长发,牵着人往屋子里走: “孤亲自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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