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以慢慢学着打理。 长歌蹲在矮柜处,突然欣喜的道: “哎呀,公主的护身符消失一年了,居然被放在了北境。” 长歌起身走过来时,发现裴乐瑶已经没在书房里了,一问侍女,原是去了匈奴单于的院子,说这单于身体不适。 长歌拿着那护身符找到长枫开始蛐蛐: “这单于,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是身子强壮得跟深山里的黑豹子一样,怎来了北安王府就这般脆弱,还叫唤起来了。” 长枫抱着长剑,冷嗤一声: “单于定是贼心不死,还想着咱们公主远嫁匈奴呢。” 她转念道:“重霄公子不是在北境吗?” 长歌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你敢掺和这些事儿?算了吧,我想公主自己有自己的打算。” 长枫轻叹了一句: “其实说句真心话,单于文治武功定是在重霄公子之上,待公主有多偏心,咱们也知道。 我就是怕公主真喜欢上这单于了,一旦回宫跟皇上与皇后娘娘提,皇上跟皇后娘娘不知道多反对。 到时候,又是好一番闹腾。” 长歌与她相互对视了一眼,眸色都有些沉。她拿着护身符走了梅园:“公主,您看!您的护身符找到了。” 裴乐瑶正在屋子里给拓跋野说昨晚写故事那事儿,转头一看,立马就起了身:“ 这护身符消失一年了,你在哪儿找到的?” 拓跋野坐在宽椅上,顺着裴乐瑶的身影看了过去,眸色深了深,不过没说什么。 乌恒说话向来不过脑子,大咧咧的道:“这不是匈奴大阏氏的金印吗?” 第九百一十四章 你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孤 这一方小小金印,女子佩戴,尺寸也刚刚好。 这金印之上,雕刻了一只海东青,从来都是匈奴王室的象征。 裴乐瑶转过身子,看向拓跋野:“啊,大阏氏金印?” 裴乐瑶将这护身符拿在手中,有些无措: “这东西我从小就佩戴在身上,母后跟我说是从前匈奴送来保平安的一方金印,镇妖邪的,怎是大阏氏金印?” 这方金印,一瞬间在她手上烫了起来。 自己携带了十几年的东西,这一刻竟有些不好继续收着了。 拓跋野厉色的眸光扫了乌恒一眼,乌恒默默遁去,伸手打了自己嘴巴一巴掌:“哎,我这嘴!” 接着,长歌跟长枫也从屋子里退了出来,面面相觑起来。 拓跋野解释道: “当年孤才继任匈奴单于之位,你也才出生不久,没什么好东西送你,刚好有一方金印,就套在你脖子上了。” 他说得轻飘飘的,就像送了一块河边的鹅卵石一样。 裴乐瑶手指磨砂着这金印,缓缓道:“我才不信,谁家君主送人礼物送彰显妻子身份的印章的?” 拓跋野深邃锋利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神情,语气很淡,淡到一字一句都似呼吸一般存在: “当年,的确是认定你的。” 他靠在靠背上的身子,不自然的轻晃了下。 裴乐瑶盯着他,将手里那枚小小的海东青金印捏了捏:“你,你在说什么?” 那日,她明明就听见重霄不是如此说的,是这大单于自己不愿娶的。 这事儿还让她在心底膈应了几日,不过并没有翻出来说。 拓跋野半垂下长睫,墨色的鸦羽挡住一半的视线,看不出他深渊般的瞳孔里的凄色: “你是在介意那日重霄所言吧?” 他薄唇微弯: “孤自少时出征,一直都在南征北战的路途上,帝国不稳,生死未定,是以传话回王庭,取消与大周联姻的意愿。 在不能给你一个安稳又幸福的家园时,就不再用一道旨意困住你了。 万一孤打仗,死在外边怎么办,你又这样小。” 裴乐瑶眼神怔了怔,之前还在心底想着,他不愿娶就不愿娶呗,又不是求着他娶。 可拓跋野如此解释一番,她竟心底滋生出了别样的滋味来。 不是他不愿娶,而是想给自己所爱之人一个更好的家园。 拓跋野凝神睨着她: “你两岁时,孤就到大周皇宫抱过你,带着你看过一场绚丽的烟花。 也就是那一年送你的金印,在心底幻想着咱们会有重逢的那一日。 那时候谈不上喜欢,只觉得冥冥中认定了你,将来会是孤的妻子的。” 裴乐瑶将金印递了过去,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了,但还是道:“那我还是还给你吧,这可是匈奴大阏氏才能持有的身份之物,我拿着不大好。” 拓跋野接过这枚小小的金印,又重新挂在她的脖子上:“什么大阏氏的金印,这是孤送你的护身符。” 裴乐瑶的心晃荡着,一直晃荡着。 他起身时,裴乐瑶发现他的背部有些不自然,于是问道:“你是不是该上药了?” 拓跋野“嗯”了一声。 裴乐瑶看见桌上托盘上的药膏,走去将东西拿了过来:“我叫乌恒进来给你上药吧。” 拓跋野没再拒绝,只是裴乐瑶走去门前开门时。 拓跋野毫无预兆的伸出手臂抱住她细腰往自己身前一坐,掐着她的软腰,圈着她的细肩,与她身体相贴着。 裴乐瑶精准落入了他的怀中时,还有些惊魂未定的瞪眼看着他。 她身子坐在拓跋野坚实的大腿上,侧脸贴到了拓跋野的鼻尖。 拓跋野双臂环住她的腰身未曾松开:“孤又听见你心跳声了。” 他将眸光挪到她胸前看了一眼,又盯住了她的眼睛,像海东青从高空俯冲下地面时,那双执着锐利的眸一般,用力的盯着她。 裴乐瑶想抗争想逃离,站起身子想跑得动作也被按了下来。 拓跋野宽厚的大手抚上她后脑勺:“瑶瑶,你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孤,对吧?” 裴乐瑶的小慌乱与紧张,尽数落于年长她九岁的大单于之眼。 想要竭力装一下,可还是被他看出来一些端倪。 经昨晚一事,拓跋野已经眷恋更深,因为他知道对方又在回应他,只是知道前途渺茫,不愿耽搁他罢了。 若是她一点都不喜欢自己,那他会沉默下去,不再打扰,可是裴乐瑶对他有一丝回应的,他便不甘心了。 裴乐瑶立马否认:“我没有。” 拓跋野轻笑,挂着些许醉人的邪魅: “没有的话,那孤的王军送你到边境时,其实就不得再往前了,更甚还送到了王府门前。 那可是匈奴带刀的士兵,你不可能这点常识都没有。” 他伸手轻轻抬起裴乐瑶的下颌,年轻的匈奴王霸道又温柔:“不为别的,你就想孤多送你一段路,是吗?” 裴乐瑶的脸滚烫到无以复加,有些羞窘,最讨厌被人看穿心思了: “拓跋野,我现在开始讨厌你了。就你聪明,就你喜欢审视别人心中在想些什么,搞得我一点面子都没有。” 拓跋野锋利的眉骨沉了沉,按住她的后脑勺朝前,薄唇猛的压了上去。冷梅的气息,在一瞬充斥整个唇腔。 裴乐瑶整个身子瞬间绷紧,她没想到这匈奴男人这般直接,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居然就吻上来了。 奈何,拓跋野的力道刚好似一张网一般,将她困于其间。 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娇容上,像极了匈奴深林里的猛兽在进攻一般的狂,烧灼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吮着她柔软的蜜唇,往伸出亲吻去,往她唇齿里侵略而去,只听她传来一声娇软的闷哼之声。 拓跋野本是打算浅尝即止,奈何听见这娇声后,更是食髓知味,难以放开了。 裴乐瑶呼吸紊乱,呜咽了几声之后,就被一股霸道强势的力道给松懈,开了齿关。 在她唇内腔里,翻搅云海。她亦是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忘记了呼吸,憋红了小脸,脑子里一片空白。 拓跋野将人搂得窒息,似要揉碎入骨般的烈。 良久,裴乐瑶快要憋过气时,才奋力推开他的胸膛大口朝外呼吸着,人惊魂未定,眼神迷离起来。 “拓跋野,你……”起伏的胸腔微喘,秀眉似有薄怒,也似有羞窘,她又被吓到。 拓跋野眸眶猩红,眼白的每一根血丝都膨胀了起来,方才那举动也在自己意料之外。 他锋利的喉结微滚,哑声道:“孤这就回去书信给你皇兄,当年的诺言,必须要兑现了。” 第九百一十五章 孤要定你了 他的理智,亦被那个绵长又融化的吻给彻底冲垮。 拓跋野身子站了起来,却被裴乐瑶挡在面前,急声道:“不要,我没要你负责。” 拓跋野深邃的眉眼沉了沉,她竟是这般理解自己这种行为的。 他伸手按了按她微肿的蜜唇,指腹在其间来回柔缓的摩挲:“不是负责,是孤要定你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在裴乐瑶面前,他的理智迅速瓦解。 什么远不远的,什么大周帝后不同意,管不了那么多了。 裴昀该来兑现对自己的诺言了。 裴乐瑶拽住他的衣袖,凝白貌美的玉容之上染了淡淡凄然:“拓跋野,那你就不问问我吗?” 拓跋野顿住步伐,回眸对上了她的眸子,那属于猛兽原本的霸道已经显露出来:“孤说了,要定你了!” “我们没有结果的,我也不会为了一段感情让我的父皇母后伤心,更不会跟他们大吵大闹。 在我眼里,亲情才是最重要的。” 裴乐瑶不愿让父母难过,也不愿离开自己的亲人,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想法。 拓跋野的心只觉被一根极小的银针刺了一下,只问她:“那孤呢,你可以随时弃掉?” 裴乐瑶内心挣扎,如油锅上的蚂蚁。 原来动情只在几个瞬间,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不久就要分开,竟会生出这样的酸涩滋味。 她竟在心底有了一个荒唐的想法,回宫跟自己的父皇母后明说。 可是这样的想法一出来时,她就想将其终结。 乌恒在外敲门:“单于,您该换药了,到时间了。” 裴乐瑶两眼微红,开了房门就从梅园离开了。 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应对。 因为她知道即便是拓跋野去大周提亲,只要自己的父皇母后不同意,再是好的邦交关系,那绝不可能让她远嫁的。 乌恒走进来给拓跋野上药,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主子脸上的神色,自顾自的在哪里说: “单于,您跟乐瑶公主说了什么,她方才出去时眼睛可红了。” 拓跋野神色微怔:“孤想要跟她在一起,但她不想,眼睛红的,应该是孤。” 他只觉自己在裴乐瑶的眼里,是轻飘飘的存在,闲暇时光用来打发时间用的。 明日一早拓跋野就准备离开了,入夜时分,他走到了裴乐瑶在王府的居处。 长歌见单于驾临,连忙开了房门去告知裴乐瑶,裴乐瑶此刻正在琢磨她的新书。 一整日了,一个字都没写出来,心情极为糟糕:“还是不见了吧。” 长歌抿了抿唇,转身就撞到了拓跋野身上。 单于眼神沉郁阴鸷,令屋子里的空气都寒凉了几分。 侍女都退下后,拓跋野走到裴乐瑶的书桌前,启声道:“孤今晚就回匈奴了。” 裴乐瑶抬眸:“不是明日白日走吗,走夜路总是不好的。” 这是在跟她闹脾气吗,还要提前走? 拓跋野淡声道:“但总归是要走的,早走晚走都一样的。” 裴乐瑶将眼光撇了过去,顿了顿才道: “拓跋野,你别这样。你很好,你的偏心谁都能看见,也……很容易沉沦其间。 只是匈奴与大周太远了,我怕父皇母后难过许久。” 拓跋野立在当头,只问:“那你喜欢孤吗?” 裴乐瑶秀眉拧着,伶牙俐齿惯了的嘴,此刻一字一句都有些艰难:“我……” 算了吧,还是不说的好,说了他又得激动。 当夜,拓跋野便乘着月色离开了北境,回了匈奴。 裴乐瑶一夜未眠,站在王府的院子里。 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对拓跋野是几时有的情愫,只是得知他提前离开,心底多少有些失落。 就像一个很宝贝的东西,一下子没有了,空了一般的难受。 长歌倒了一杯热茶走了上来,递给了她:“公主,别想了,匈奴与大周太远了,您父皇母后如何会同意?” 裴乐瑶自小就很懂事,最在意的便是家人了,她乌眸垂了垂: “前几年皇兄跟珊月姐那件事,令父皇母后多么的头痛,还大吵了一架。 我是断断不能再让他们伤心了,就留在皇宫,陪伴他们一直到老。 驸马,也会选一个近的。” 过了三四日,裴乐瑶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平静了下来,可昨晚的梦,令她脸红耳赤。 梦里,她梦见拓跋野半身赤裸着从匈奴草原的一条小河里走了过来,宽阔而锋利的双肩,腹部分明的八块肌肉。 身上的水滴顺着他肌理线条分明的双臂缓缓往下, 他朝着自己伸出手来,将自己按倒在了宽阔的草原上,做了极其混蛋的事情。 那双迷醉幽沉的眸子总是沉沉的凝望着她。 不停的说,在你还不存在于世间时,孤就已认定你是我的妻了。 拓跋野在梦里边一遍一遍的问她:还想与孤做混蛋事儿吗? 裴乐瑶吓得去翻了翻书,她居然做春梦了,对方居然是拓跋野。 真是糟糕,怎么能梦见这种事儿呢? 她脸色潮红,拍了拍自己头。 转眼,金秋将至。中间这段日子,她与拓跋野彻底没了联系。 鹤重霄入了北安王府,将一封书信递到裴乐瑶的手上: “乐瑶,太子殿下给你的书信,刚好我上个月回了帝京一次,就给你带过来了。” 裴乐瑶将书信摊开,只见她的皇兄催促她赶紧回宫,远离匈奴的任何一个人。 此刻,裴乐瑶便知道,拓跋野说的那和承诺是真的了,要不然她皇兄才不会那么心虚呢? 鹤重霄道:“太子殿下让我告诉你,让你早些时候回去,东宫里的珍宝随你挑。” 裴乐瑶转身走入花园里,漫不经心的道:“看完北境与匈奴的中秋汇演我便回宫去。” 大周与北境每年的中秋汇演,也是接着大周的节日,两国做的一场文化交流。 往年是她的母后,跟匈奴呼延太后都会到场。 今年她母后在宫中有事,便让她去坐镇了。 北境都护府里的官员将重要人物的名单也在这时候送来:“公主殿下,请您过目。” 裴乐瑶将名单摊开,第一眼就看见了拓跋野的名字,她眸色微晃:“匈奴大单于也要来?” 第九百一十六章 是要合适,还是要喜欢 官员欣喜的点头: “是啊,所以今年的汇演,北境全体官员格外重视。 往年次次邀请大单于,大单于可一次都没来,今年他总算要驾临。 到时候公主作为北境最高身份的象征,还请劳烦您亲自接待一下大单于,以示大周对匈奴的看重。” 鹤重霄走上前来,一副很有担当的样子: “乐瑶,你若是不想去那也没关系。反正大单于也是我王兄,到时候我代替你去便是。” 裴乐瑶心思沉沉:“这总是不大好,你我身份不同,接待的量级便不同。” 她话完,看着那官员道:“王大人,到时候你派人来通知我便是,我会负责接待的。” 很快,中秋至,裴乐瑶也开始忙着接待匈奴单于一事。 昨日传信,说单于的队伍还有五日便到北境了。 鹤重霄一夜未眠,大清早的就来找裴乐瑶。入了北安王府,他有些不安的道: “乐瑶,你我之间的事情,你可曾考虑好?” 之前他说自己立下大功绩后,再与裴乐瑶谈论婚嫁一事。 可是鹤重霄一听见拓跋野要来北境,还要培养亲自接待时,他便抓心挠肝起来。 裴乐瑶正在忙着写她的新故事,淡声道:“过几年再说吧,我还小,想多读几年书。” 鹤重霄见她手腕上的蜜蜡手串还在,心忽的一沉:“你是不是喜欢上我王兄了?” 裴乐瑶顺着他的视线也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她将手腕缩在了袖口里: “重霄,你若是想快些成家,倒也不必一直等我。寻一个彼此钟意的女子,成婚生子也是行的。” 鹤重霄冷哼一声:“你倒是大方!” 裴乐瑶不去看他的眼睛,更不知如何言语,思忖了半晌才道: “我不想耽误你。成婚一事,自来需慎重,我此刻还没这想法。” 鹤重霄眼神有些失落,喃喃的道: “我明明问的,是不是你喜欢上我王兄,你却答非所问。我父亲说过,答非所问就是默认。” 裴乐瑶纤长的凤睫微颤了下,面容上的忧愁再次浮现了出来:“重霄,我……” 鹤重霄朝她走了一步,握住她的臂膀: “乐瑶,王兄是匈奴大单于,这一生都是不会离开草原的。 我知道你最是珍爱家人,定是不愿远离帝京,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寻苦恼呢?” 裴乐瑶神色怆然,失落愈发浓重起来:“我知道,这是苦果。” 鹤重霄道:“那你看看我,我才是那个能陪你一生一世留在帝后身边之人。” 他温暖柔软的手掌牵起她略有些冰凉的手,在掌心中间握了握: “既如此,你该看清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裴乐瑶缓缓对上他双眸,心中五味陈杂。 手指在他掌心中间微蜷起来,然后慢慢离开他的手掌,缩回了衣袖里:“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中秋将至,街上不少商贩在售卖各类可爱的小花灯。 裴乐瑶有些无神的走在沧州城的街道上,看着不少姑娘跟小孩儿手里都拿着玉兔跟螃蟹形状的花灯在街上走着。 奈何少女心事,没心思看这些漂亮的花灯。 长歌走在她后侧方,低声安慰道: “公主,其实能一生跟在自己父母身边,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重霄公子的父亲乃当朝中书令,位极人臣,其母又是匈奴长公主,身份尊贵,家世算是顶好了的。 匈奴单于也就不好说了,千里万里,就连奴婢都担心您将来受委屈呢。” 裴乐瑶将步子停了下来,看着天上悬挂的弯月,语声飘来带着一股惆怅: “你说,这与人成婚是合适重要,还是喜欢更重要呢?” 长歌道:“奴婢觉得合适最重要。” 长枫握紧腰间的佩剑,她洒脱般的来了一句: “奴婢可不这样认为,奴婢觉得喜欢最重要。 人就活这么一辈子,自然是要吃到爱吃的美食,做爱做的事情,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奴婢选喜欢之人,如果只是简单的合适,那日子多没意思。” 裴乐瑶立在一货郎的花灯摊位前,听完长枫这一席话,她唇角微微勾了勾: “长枫这爽朗的性子我喜欢。重霄于我而言
相关推荐:
召唤之绝世帝王
清冷仙尊时刻准备跑路
妄想人妻
成瘾[先婚后爱]
深海gl (ABO)
我以神明为食
挚爱
玄门美人星际养崽指南
学长,我们牵手吧 (BL)《不校园攻宠受系列》
我在末世养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