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飞奔朝前走去:“只要孤找到自己愿意娶的女子,额娘就不会鞭打孤了。” 乌恒连忙翻身上马追了去,在后头大声提醒着: “不行的呀单于,方才那个姑娘是个送药材的大周人。 小小送药商人,还不是我们匈奴贵族,身份与您完全不配,太后是绝不会答应的!” 拓跋野眉梢浅浅的疤痕动了动,深邃的褐眸眨了眨:“孤看上的女子,不会在意她的身份。” 乌恒一边策马,一边高声问道:“单于是看上那姑娘了吗?” 整个匈奴的贵族女子,平民女子都给他筛了三次了,这单于愣是没有选出一位来。 没想到今日居然看上了这小药商,真是不懂自家主子在想些什么。 拓跋野挥动马鞭,随即轻点了一下头。 乌恒皱眉,还有些嫌弃的道:“属下真的不明白,您看上她什么了?那女子方才还凶您的咧!” 拓跋野是天生的草原硬汉,铮铮铁骨。 深邃低沉的眉骨低压,邪魅的褐眸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狂野: “不知为何,见她第一眼,竟似曾相识般。” 他加快了速度想要竭力追上去,但又减缓了速度,一路悄悄跟在裴乐瑶后边。 (家人们,连续加更2天了,是不是都忘记给我投票了呀,好伤心……) (月末冲冲榜了,满2w票连发4章,希望宝子们多多支持呀!) 第八百八十二章 娶谁都行只要不是大周公主 匈奴`宁安王城 十六年过去,鹤兰因当年为匈奴帝国制定的二十年匈奴王城改造计划,实则已经提前完成了。 草原帝国已经不再是纯粹的帐篷与牛羊,以及散落的子民与部落了。 匈奴人,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代城邦。 而城邦中心最高处的王宫则是以大周皇宫为雏形, 请大周工部派人代为修建,融入匈奴草原元素的一处极为辉煌的宫城。 站在王城的入口,眺望最高处能看见一座金凰飞舞的宫阙。 那是王宫里最奢华,用翡翠与炫彩宝石铺就的宫殿,名唤万凰台,是单于跟大阏氏的住所。 裴乐瑶手上拿了一牙西瓜,跳下马车。 看见前方的姑娘,眼底笑开花,举着西瓜摇了摇手臂: “绵绵,我总算到了你的第二故乡了,我好想你!” 鹤绵绵,匈奴帝国执政长公主拓跋朔兰的女儿,她在匈奴被唤做胡日乌斯公主。 她身着匈奴人的褶子裙,编着一头的小辫子,挽着衣袖走过来的,丝毫看不出来这位是公主殿下。 鹤绵绵站在马车下,眸色颤了颤,又开心又不开心: “乐瑶,一点药材让你跑了这么远,我真是有些歉疚。” 裴乐瑶将手上的西瓜递给她: “这有什么,我主要是来看你说的什么笑话的。 再说了,你要过生辰了,咱们两年没见了,我也很想你,想来看看你。” 鹤绵绵是她的闺中密友,从七岁起,就对医术有着浓厚兴趣。 长大后,亲眼见证自己的第二故乡匈奴没有一位好的大夫,也没有什么种植药材的技术,是以匈奴子民寿命极短。 她从小立志要做救死扶伤的大夫。 两年前就回来了匈奴,在匈奴王城开了不少医馆,不收一分钱,治人,也治牛羊的一些疾病。 但尽管如此,这位公主的善心并未得到匈奴百姓的认可。 他们仍然拿着黄金去求巫医跳大神,一副生死由天的样子。 鹤绵绵有些担心的问:“你父皇母后会反对你出宫吗?这一路上,我好担心啊。” 裴乐瑶摇头,笑眯眯的挽过她的手臂朝城里走去: “我过了十五岁后,父皇母后就不反对了,说姑娘家就是多出门,多长见识。 你不用担心,我有长枫在,以前打败过你们匈奴第一武士的,安全呢。” 鹤绵绵这才放心下来,抬了抬下巴,笑道:“好,今晚你就住我公主殿里,咱们不醉不归。” 身后满载珍稀药材的车队陆陆续续驶入王城。 在车队后边的不远处,有一道幽沉犀利的眸光一直落在裴乐瑶身上。 拓跋野从马上翻身下来,浓眉微皱了下:“怕不是她吧?” 乌恒冒出一个胡子大脑袋:“啊,谁,她是谁?” 拓跋野方才那张俊美野性的脸上才有了几分缓和,此刻又凝重了下来。 呼延太后说了,只要领回心爱的女子, 只要有,匈奴无论付出什么财物也好,权力也好,哪怕是部分草原的归属权,她也做主给他娶回来。 只要不是大周皇帝唯一的女儿,呼延太后说拼出自己的老命也给他办到。 乌恒突然惊呼一声:“单于,快逃!” 呼延太后手底下的王军不知道是哪里冲了出来,一下子将拓跋野给重重包围。 这位年轻壮硕的单于,草原最野的王,此刻面色比从尸山血海踏出更为阴沉威严。 王军首领左看一眼又看一眼,心惊担颤的道: “单于,单于……属下奉太后之命,前来捉拿单于您回去册立阏氏,贵女们都等好了。” 王军首领扶了扶自己歪掉的帽子,颤颤巍巍的拿出绳子:“太后说了,您不回,就用捆的。” 拓跋野只是看了他一眼,那眸光似利刃刮过他身。 这首领便觉自己命不久矣,委屈巴巴的道: “单于,您赶紧回宫吧。 太后娘娘在宫中大哭,说您要是再不回去,她就一根白绫一抛,吊死在您上朝的金殿上。” 拓跋野在外征战了十一年,期间只回过匈奴王庭三次, 其余时间一直都在烽火狼烟里,都在军营的苦训里,从未停歇过。 匈奴草原内部,一日比一日安宁,全是这位单于用青春与血换来的。 这位称之为大魔头,斩杀过十万人,令万千子民畏惧的单于,只是轻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孤不为难你,走吧。” …… 裴乐瑶跟鹤绵绵挽着手回了王宫,鹤绵绵道有些失落的道:“我跟你说,你想看的笑话可能看不见了。” 裴乐瑶蓦的转过头,有些失落的问:“啊,为什么?” 鹤绵绵耸了耸肩: “我王兄他逃了……那十位等待册封的阏氏都住进王宫里来了,他看都不看一眼,连夜出了王城,不见了。” 裴乐瑶舔了舔粉色的唇瓣,叹道: “哎,我就是好奇,在大周皇宫里听了那么多关于匈奴单于的传说, 本想借着送药一事,亲自来匈奴看一下是不是传说中那样凶神恶煞的,结果又错过了。” 在裴乐瑶的记忆里,她一直知道匈奴单于此人,但是从未见过。 从大周朝臣的嘴里了解到,这位匈奴单于心狠手辣,喜欢南征北讨,大肆屠戮,被大周儒臣所轻看。 说他满手血腥,是个暴君。还让自己的父皇忌惮此人,远离匈奴,更改对匈国策。 走入匈奴王宫,裴乐瑶抬头看见王宫最高处有一只金色的凤凰悬着,壮观华美。 她睁了睁眼:“绵绵,那只传说中的凤凰金宫修好了?” 鹤绵绵道: “对,不过现在叫万凰台,我王兄特地给他将来的大阏氏建造的,里面可好看了。 等我医馆没钱了,我就去万凰台的地上敲一块宝石下来,能卖不少钱。 宫殿最高处的那只全金的金凤凰,也是我王兄让人造的。 他说,一生只爱一人,所以用最辉煌最好的东西,赠与将来的大阏氏。” 裴乐瑶眯着眼,收回视线:“你这王兄,跟传说里那坏到极致的恶人有些不同嘛。” 刚将裴乐瑶从大周太医院带来的药材给安置好,她就看见有王宫仆从急匆匆的跑来: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太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让您赶紧拿着治伤的药膏去松年殿,太后是真打单于了,背上全是血痕。” 鹤绵绵惊了惊,有些慌张:“啊?王兄被捉到了?” 她有些笑不出来了,之前在信里跟裴乐瑶开玩笑说, 让她来匈奴看笑话,齐名长生天的帝国大单于要被自己的额娘猛打一顿。 她以为呼延太后是说着玩儿的,结果来真的。 第八百八十三章 原来是她 裴乐瑶也站起了身子:“绵绵你别急,呼延太后是单于是亲额娘,不会下重手的。” 那奴仆回了一句,着急的道:“下重手了,真下重手了!” 鹤绵绵连忙去翻自己的药箱子,拿着药膏就往松年殿跑: “乐瑶,你跟我一起,太后她最听你的话了。” 二人匆匆赶到松年殿,只听得呼延太后愤怒异常的声音从正殿传来: “你能不能为我这个做额娘的考虑一下,能不能为你的匈奴帝国考虑一下。 你今年二十五岁了,哪位单于在你这个年纪,不是已经妻妾成群,子女成群了? 没有子嗣,你知道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的朝堂很容易生乱。” 拓跋野那身白绸的单衣上有了道道血痕, 他跪在匈奴王族拓跋氏祖先的牌位面前,身影垂下,像一座染雪的孤峰,寒霜肆虐,伫立在孤傲的天地之间。 宽阔挺拔的身形,岿然不动,宁死不退让。 俊美深邃的轮廓晦暗几分,脸上神情很淡: “额娘要泄愤,鞭打儿臣,儿臣没有怨言。 但儿臣东征西讨十余年,这十余年心中只有一个执念, 就是将匈奴所有能打的仗都打完,为匈奴所有子民换一个安宁生活。 儿臣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不愿再听安排,儿臣只想为自己活过一次。 不愿像草原上的牛马,到了发情的季节,随意找不认识的人配出后嗣,儿臣只觉恶心。” 啪的一声,又是一鞭子落下,松年殿中都有了回音: “你以为你是匈奴的大单于,哀家就不敢打你吗? 这是祖宗赐下来的金鞭,身为单于,不绵延后嗣,危及社稷不稳,就是错。” 鹤绵绵正要冲进去,却被太后的人给拦了下来。 呼延太后下了令,不准任何人进去。她红着眼望着裴乐瑶: “我这个王兄骨头是铜铸的,自己生来就有自己的一副道理,谁说都没用。 因为这事儿,才回朝三个月,就已经跟太后闹过好多次了。” 拓跋野连身子都没歪一下,狠厉精致的五官泛着一抹雪山之上的风雪阴寒: “儿臣四岁那年便去大周做了质子,像极了草原上落单的小狼,没有族群的保护,寄人篱下的生活过了五年。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儿臣不是父王最爱的那个孩子。 额娘让我这么跟一群不相爱的女子,生一堆不爱的孩子,也是在重复儿臣当年不被父亲珍视的际遇。 孩子也是生命,如果不情愿,不心疼,那就不要生。 再者,儿臣也还年轻,朝堂暂时乱不起来。” 少女贴着耳朵听着的样子,那双娇软澄澈的眸子不由得亮了亮。 这番言论,令她对殿中那位传说中的大魔王更为好奇了。 此人是因爱而娶,倒不是纯纯的好色君主,讲女子绵延子嗣的工具。 也不知道将来哪位女子这般幸运了,与这位单于结合,日子应该不会难过到哪里去。 鹤绵绵攥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快要哭了出来: “金鞭里面有细小的铁物,我好怕王兄受不住。 乐瑶,怎么办啊?” 裴乐瑶的手被她攥得有些发疼起来,她轻轻拍了拍鹤绵绵的手背想要安慰一下,只见呼延太后手里的鞭子又扬了起来。 就在这时,裴乐瑶甩开鹤绵绵的手,从殿门外走了进去,脱口而出: “太后娘娘,且慢!” 裴乐瑶在匈奴王宫向来通行无阻,松年殿里的人都知道她是大周云懿皇后的女儿,所以不敢阻拦。 裴乐瑶从殿外走了进去,站到了拓跋野身后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此刻拓跋野的身子僵了僵,但并未转身。 呼延太后手里的金鞭放了下来,神色缓了缓:“乐瑶,你来匈奴了啊,你母后也来了?” 裴乐瑶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丝笑意: “回太后的话,乐瑶的母后没来,就我一人来了,给绵绵送珍稀药材过来培植。” 她话完又笑了笑,伸出手来: “太后娘娘,这金鞭上打昏君,下打奸臣,今天这是打何人呐?” 呼延太后气得不行,但看见裴乐瑶那张温柔乖软的脸,心也就软了软,随即将金鞭给了她: “打不孝子,口口声声说着孝敬,结果自己一把年纪了,不成婚不生子,朝臣骂哀家无用,哀家可不打他吗?” 裴乐瑶扶着呼延太后到前头的凤椅坐下,始终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跪着的人,又端起桌上的茶水递给她: “世人都说与匈奴长生天齐名的单于,似神镇守广袤草原,似魔屠戮叛乱部落。 他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十余年,极少归来,但匈奴王庭内部却一直安稳。 太后娘娘,您说单于是不是在背后做了什么?” 呼延太后没好气的道:“做了什么,不都是他姑姑,姑父,一路帮衬吗?” 裴乐瑶笑眯眯的,声音很甜也很柔, 像草原上初春时节微风拂过小河面的一般的轻柔,掀起浅浅涟漪来,抚平呼延太后急躁的心绪。 “是单于自毁名声,将自己塑造为可怖且又强大的暴君形象, 令人惧怕,令人敬畏,令所有人在心生异心时,都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后果。 单于十来年就归来三次,外有征伐,里有内政,想要兼顾,就必须要有个镇得住的法子。 但是,太后娘娘您也看见了,这法子极好,单于没有归来,匈奴都一片平顺,何况他归来了,那更不用担心了。 您生什么气呀,您安安心心的吃吃茶,养养鱼,将匈奴放心的交给您的儿子便是了。” 裴乐瑶那甜美轻灵的语声一出,就像一颗静心丸似的落在了匈奴太后心口上。 她轻轻吁出一口气,抬起眼眸笑着看她一眼: “你啊,被这宫里的人说成是哀家的静心丸。 你一来,哀家这火药桶脾气,就被盖下去了。” 随即她火气就真的消减了下来,望着裴乐瑶笑了起来。 拓跋野鬓边的辫子挡住了自己半张脸,一直低着头,那微垂的长眸却动了动。 一道深邃的眸光从底下仰射去,落在了裴乐瑶的身上,转息间又移开。 裴乐瑶一直背对着他,也没来记得回头看这单于一眼。 拓跋野锋利紧抿的薄唇松缓了下去,唇角弯起一抹不经意的弧度,心道:原来是她。 第八百八十四章 公主给孤一个机会 时间可真快,云懿皇宫的小女儿竟长这么大了。 上一次见到她,还是个流口水的小孩儿。拓跋野只觉恍然若梦,竟又再次见到了这小公主了。 裴乐瑶娇眸含笑,粉嫩的唇瓣里传出乖软的语声来: “盛夏炎热嘛,太后娘娘您心底急了点儿也很正常。 只要娘娘您自己想得过去就行, 您要相信自个儿的儿子是个顶天立地,能镇住匈奴的英明君主,而不是靠子嗣来维稳的就行啦。 而且方才单于能对绵延子嗣,册立阏氏有那样一番的见解, 乐瑶相信单于是会找到一位自己很钟意,彼此相爱的阏氏,他会过得很幸福的。” 在裴乐瑶的眼里,一个男子能有这样一番言论,便是能制造幸福的人。 心中不由得又对他好奇了几分,匈奴的男子,真有这般心思细腻,看重感情之人? 呼延太后恍然间也想起了自己的曾经,语声有些怅然: “这世间男子又有几个是长情的呢?不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吗? 与其这么拧着,不如一开始就册封一群姬妾,都差不多的。” 裴乐瑶摸着呼延太后的手背做了安抚: “情不能所迫,自然而然发生。 我父皇跟母后,都半辈子过去了,他们一直很相爱。 只要人对了,那就是一生一世了。” 呼延太后攥着裴乐瑶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凤椅上来:“你过来坐,还没见过哀家这个逆子吧?” 裴乐瑶摇摇头,顺势在呼延太后的凤椅上挨着坐下。 呼延太后一派慈爱的脸从裴乐瑶脸上离开后,又板着脸道:“起来吧你,跟人家乐瑶公主打个招呼。” 拓跋野这时站了起来,高大颀长的身躯在松年殿里立起,傲然伟岸,气势如山,受伤后的单于依旧冷肃威严。 他一抬头,裴乐瑶也站起了身子跟他行礼,却在下一刻,僵了僵脸:“怎么是你?” 拓跋野锋利的眉骨,令他的眼窝看起深邃。他脸上不挂什么情绪,淡淡掀唇道: “乐瑶公主,幸会。” 裴乐瑶皱了皱眉,心生后悔,早知道就不管这事儿了。 前几日将自己脱入水中,又扯断自己姻缘线的讨厌鬼。 她没想到讨厌鬼居然就是匈奴单于!她咬了咬唇,憋着气拜见道:“乐瑶见过大单于。” 呼延太后有些错愕:“怎么,你们之前见过?” 拓跋野点首,解释道: “前几日儿臣在伊兰草原附近遇见过乐瑶公主,莽撞一番,得罪人家两次。 今日儿臣被打,又逢公主解围,儿臣欠公主三次人情。” 裴乐瑶立马撇清关系,此刻已经对他不崇拜不好奇了,只觉得是个讨厌鬼: “倒是不用欠什么人情,大单于也不必放在心上。” 要不是鹤绵绵在外边急得跳脚,她今日才不会管这件事,结果还真的管错了。 拓跋野凝视着她的眼,语声低沉缓慢,一字一句的道:“孤放在心上了。” 裴乐瑶只想赶紧走,鹤绵绵从殿外走进来,手里拿着药:“王兄,我来给你上药吧。” 拓跋野坐到了偏殿去,将单衣脱了下来,淡淡扫了一眼她的手: “王妹又去捯饬那药田了吧,手指甲缝里都有泥土,如此上药,伤口容易感染。” 鹤绵绵左看右看,嗔怒道:“我手可干净了,王兄!你人说话怪讨厌的,枉我担心你了好久。” 拓跋野背对着鹤绵绵坐着,凝神思忖了一会儿才道: “王兄在宫外不小心得罪了乐瑶公主,她现在不愿跟王兄说话, 你将药瓶子给她,让她进来给王兄上这种大周药,让王兄找个借口亲自赔礼道歉。” 拓跋野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讲给了鹤绵绵听,鹤绵绵气鼓鼓的看着他: “不是,偏殿里宫婢那么多,找人家乐瑶会不会不合理?你还男子,她还是个小姑娘。” 拓跋野道:“我们匈奴从不讲究这些,男子半身赤裸的走在草原上比比皆是。 孤也不是让小公主进来上药的,总得寻个由头对吧?” 鹤绵绵咬唇,有些生气的道:“好吧,我去找乐瑶进来,但王兄别看着人家乐瑶好说话就欺负人家1” 拓跋野笑意幽幽:“不会,你放心,孤是个好人。” 鹤绵
相关推荐:
实习小护士
仙道空间
南城(H)
芊芊入怀
福尔摩斯在霍格沃茨
满堂春
挚爱
学姊,你真的很闹事(gl)
火影之最强白眼
成瘾[先婚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