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你说什么,绑匪?” 那护卫满脸焦灼,手臂上还有血痕: “奴才等护送二姑娘一直走到城外那片草木丰隆的小树林, 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群格外生猛的绑匪,对着我们这群人喊打喊杀,给了银子也不罢休,说要将二姑娘给绑走。 其余家丁跟护卫死伤较多,二姑娘情急之下才让奴才追着太子殿下回宫的路找来的!” 裴昀勒住缰绳,手背上的青筋崩了起来:“绑匪可有什么特征,是哪头山上的,以什么条件赎人?” 护卫猛的摇头:“奴才是匆忙逃出来的,奴才不知道啊。” 裴昀紧抿薄唇,下令道:“所有金吾卫听令,先随孤去救人!” 那护卫又道:“殿下,奴才告知殿下是让殿下通知官府派兵救人的,殿下怎好直接去救?” 言下之意,有点忌讳这双方此刻的身份。 裴昀将马鞭攥了攥,神色凝重: “救人要紧,去官府走流程,需你先去将事情讲完,官府再商议应对政策,再是派兵救人。 珊月是女子,遇见的可是绑匪,这事情等不得!” 沈流川在一边有些为难的道: “太子殿下,这事情不该东宫管的呀! 要不殿下亲自派人去官府调兵,也能直接杀过去。” 裴昀深邃锋利的眉骨低压起来,声色骤冷:“也不行,人多口杂。 这么多官兵的嘴,若是传出去她是从绑匪手里救出来的,身为女子,名誉定是遭损。 珊月去北境仕途光明,绝不能有此污点。” 最重要的是,他不信旁人会拼尽全力的救她。 裴昀带着人极速掉了头,人马绝尘而去,剩下那宁家护卫在背后阴冷的笑着。 他抱着双臂,那鲜血染红的双臂俨然是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线人过来接头,二人窃窃私语一番,那线人朝着皇宫的方向就走去了。 线人在宫门前换好了禁卫军当值的盔甲,直接奔去了天元宫。 此刻,天元宫有不少臣子也在,那线人将事情讲了出来,事情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他又给自己留了后路:“皇上,属下是担心太子殿下安危,殿下带去的让你极少,所以前来告知皇上一声。” 礼部尚书李大人有些惊诧:“宁家二姑娘在城门外被绑匪劫走,怎第一时间去救人的是太子殿下?” 身后的礼部侍郎听得也有些云里雾里起来: “是啊,城门距离皇宫还是有那么远,今日臣还看见殿下来早朝的,难道是下朝就去找宁二姑娘了?” 那线人顺口道:“是的,殿下在下朝后便出宫去送行宁二姑娘了。” 李大人跟张大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那眼神已经不清白起来。 秋雨绵绵,太子下朝后便出城送行一刚刚和离的女子,谁不多想两分? 且这秦家大公子秦郁楼之前被欺负得那么惨,不知道跟这太子有没有关系。 脏水就像秋天的这场倾盆大雨一样,浇得遍地都是。 高坐龙椅的帝王,此刻面色已经黑得不能再看, 这几位大臣本是今日他叫来说太子监国一事的,众臣纷纷同意,还在建议提拔几位辅佐太子监国的良臣起来。 没想到事情尚未定下来,这太子就出宫送一个刚刚和离,又满是流言之人,又刚刚撞在监国这件事上。 裴琰压着心底的怒意,沉声道:“哦,朕知道,皇后告诉朕,是她命太子去送自己的那位女官的。” 线人不经意间抬首看了皇帝一眼,这皇帝还在给自己儿子找补呢。 但皇帝都发话了,他肯定不好直接辩驳。 皇帝发问:“你可知大致方位?” 线人点点头:“属下知道,属下可以带路。” 宫中禁卫军倾巢出动,皇帝调集军队直逼城外。 秋雨倾盆,打落一地桂花,一场滔天的灾祸即将袭来。 第八百二十一章 秦郁楼绑架宁珊月 裴昀策马飞奔朝着帝京城北门的鬼门峰攀了上去,披风在长风里被吹得呼啸。 寒凉的秋雨在此刻倾盆,落在这支急行军身上,寒气裹了全身。 烈马嘶鸣,山势陡峭,铁蹄飞踏而过。 沈流川在裴昀身边,皱着眉道: “太子殿下,这鬼门峰几时有的土匪,您不觉得奇怪吗? 敢在帝京城外打劫的土匪,属下还真没见过。” 裴昀匍匐在马背上背影,一路颠簸着,他漆黑眸眶里满是暴雪厉色: “孤从未相信过那是绑匪,但越不是绑匪,才会更可怕。” 有心之人的暗算,是早已提前布局好的,没那么简单。 裴昀被自己这想法给惊到,越想越觉可怖起来。 枯木林中,一地萎黄,风声萧瑟。 金吾卫在这片枯木林中发现了宁府家丁与护卫的尸体,是被人用砍刀给砍杀的。 而那三辆马车还停在原处,里面的东西都还在。 这便是应了裴昀方才的说法,这些人根本不是土匪。 沈流川看了案发现场,声色更为凝重:“男性家丁都死了,就只有宁二姑娘跟她的婢女不见了。” 裴昀拿着长剑在地上看着蛛丝马迹,随后指了一个方向:“地上有脚印,的确在鬼门峰左前方,加速前进。” 越往山里走,道路越是崎岖。众人翻身从马上下来,将缰绳套在了树干上,用脚往鬼门峰的深处走去。 沈流川看见前边树叶上有一只鞋,连忙跑了过去:“这粉色缎面还缀了珍珠的鞋子,应是二姑娘的!” 宁珊月的鞋子都掉了,说明对方很不客气,是将人拖着走的。 裴昀的眉心紧皱着,早已拧成了一个川字。 鬼门峰,因峻拔陡峭高耸入云霄,常年云雾弥漫,山中草植丰隆比人高,密集交织如幔帘。 阳光常年无法照射入,林中白日也是阴暗无比, 风吹动山里林木草叶之声,如似鬼魅呼啸而过,是以得名入山即入鬼门,名唤鬼门峰。 鬼门峰,砍柴的村民,打猎的猎户,从来都不来的地方。 多年来无人在此长居,人迹罕至,不似人境。 宁珊月被人毫不客气的一推,就推进了一间屋子里,被人捆住了手,绑在了一张床边。 她环顾四周,发现这木屋还算比较新,像是临时搭建的。仔细看了看,那窗户上竟被人贴了喜字。 她轻声唤了一声:“蓉蓉,蓉蓉你在哪儿?” 身后并无蓉蓉的声音回应她,只听得这风从并不严丝合缝的窗户间呼啸吹来,啪啪作响。 日头本就微弱,此时都有些分不清楚是正午还是黄昏了,空气里弥漫着草木腐烂的气息。 宁珊月呛咳了几下:“谁,谁绑的我?出来说话!” 一黑袍男子从木屋外走了进来,身形瘦长,脸上带着黑色面纱, 缓缓走到宁珊月面前,凝神看着她,满是嘲讽之色。 宁珊月与他对视起来:“你是谁?” 那人并不作声,而是又站到门前抬了抬手臂, 没过一会儿便有人将二三小菜,加一壶小酒给端了进来,摆在了房中的小木桌上。 那黑衣人不疾不徐的在凳子边坐下,伸手将酒壶盖子给掀开,将盖子随意的扔在了桌上。 侧眸又看了宁珊月一眼,笑了笑。 宁珊月试图与他商量起来:“你是要钱还是要什么,开口便是,咱们可以商量。” 黑衣人身子往后靠了靠,随后摇了摇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出来全给倒入了酒壶里。 又拿起酒壶摇晃了好几下,将那药粉跟酒水彻底摇晃均匀。 宁珊月脑子飞速转了起来,自己最近举办宫宴并未得罪任何人,唯一对自己不满的便只有秦郁楼了。 她又在仔细打量了面前这人几眼后,冷声说着:“秦郁楼,你别演了,是你吧?” 那人蒙着黑色面罩先是身子一顿,随后便嗤笑了一声,还是伸手将脸上的面罩给取了下来。 秦郁楼一张脸面色泛青,两眼之下挂着厚重的乌色,人显得阴郁邪恶,几日不见,他居然消瘦得如此明显。 他冷笑的看着宁珊月:“不愧是做过夫妻的人,还是有些默契的。” 宁珊月就知道果然是他,眉头低压着: “秦郁楼你是疯了吗? 你到底要做什么,将我绑来这深山老林里,还摆一桌酒,你还不甘心吗?” 秦郁楼摊开面前还剩下一半的白色粉末,伸出手指缓缓捻过那粉末,似在玩儿似的,语声里透着一股疯意来: “你我成婚一场,这都和离了,我们竟连洞房都不曾有过,你说谁甘心啊?” 宁珊月知道秦郁楼此次是有备而来,自己身边跟着会武的家丁全都被他带来的杀手给杀死了, 说明秦郁楼极有可能在江湖上雇佣了顶尖杀手,就盘集在这附近, 她知道自己此次是凶多吉少了,所以不打算跟他硬碰硬。 “你跟我的恩怨而已,你先把蓉蓉放了,跟她没关系。” 秦郁楼笑意似虐雪,寒气冻人,眼神已经彻底空洞了下去:“会放的,她还得负责将那尊贵的太子爷给引来呢。” 宁珊月怔愣了一下,胸口顿时迸发出来一股恶寒: “你在说什么,将太子引来做什么? 秦郁楼你清醒点,为了一己私怒,牵连整个家族,你觉得划算吗?” 秦郁楼的脑海里只有栗妙龄的那些话语,听来羞耻,又震怒不已,怪不得宁珊月会这样对他。 他明明就对宁珊月那样好,可最终还是这种结果, 甚至连洞房她都不愿意给自己,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是多么大的奇耻大辱啊。 秦郁楼从不甘变成了愤恨,他自己什么都没了, 被同僚孤立,被全帝京城的公子小姐嘲笑,甚至他还认为自己不能再娶一门好亲事了。 而宁珊月倒是开开心心的去北境大展宏图,他自是恨意滔天,恨得抓心挠肝。 秦郁楼惨笑了一下: “你我新婚那日,太子就莫名其妙驾临秦府,又莫名出现在你我的洞房里,那次我就该怀疑的。 而后太子将宫宴主理人的职权给你,你日日与他私会宫中, 再后来因为红珊瑚手串一事,太子替你出头惩罚我母亲。 宁珊月,你跟太子早就在偷情苟且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宁珊月道:“我跟太子是清白的,你听谁胡说的?你赶紧将我放了,你以为我们宁家是吃素的!” 秦郁楼慢条斯理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半笑半不笑的看了看窗户上贴的喜字: “今日过后,你们宁家只想没你这个女儿。因为,此乃奇耻大辱。” 他起身摇晃着酒杯,不疾不徐的倒了一杯酒走到宁珊月面前。 第八百二十二章 太子这辈子都不会要你了 宁珊月眼神盯着那下过药的酒杯快要瞪出血来: “秦郁楼,你这又是何必,害了我,你觉得你这辈子,包括秦家也会好过吗?” 秦郁楼突然朝她咆哮起来:“好过?我要好过有什么用? 我只要一想起那奸夫是太子,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无出头之日了。 太子这辈子都会针对打压我,我这辈子的仕途还安有飞升之日!” 宁珊月听来只觉好笑: “你是什么货色,还用得着太子为难? 太子整日忙碌,哪里顾得上为难一个要能力有蠢材,要官德有蛐蛐儿的无为之官? 秦郁楼,即便没有太子,你这辈子在仕途上也是没有飞升之日。” 秦郁楼掐着宁珊月的脖子,指骨嶙峋,极为用力: “管不了这么多了,看见自己憎恨的人过得不好,一辈子痛苦,便是我最大的快乐。” 宁珊月呼吸难捱,紧皱眉头:“秦郁楼,你……” 秦郁楼忽而松了手,笑着道:“还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不是?” 宁珊月被松开后猛喘气: “你婚前便与栗妙龄勾连做局,在我面前演戏。这一回,又是谁助的你? 栗妙龄已经下狱了,你们难不成还有联系?” 以她对秦郁楼的了解,他是不具备这样的策划能力的,背后肯定有人。 秦郁楼冷哼一声,神色嚣张起来: “呵,还不算太蠢,不过已经晚了。 此次我聘请了十位江湖杀手,我加了价,一会儿让你吞下你们宁家特制的这种秘药,让你跟这些杀手共度春宵。 我就想看看,今日过后,你如何活在这个世间。 反正我也不能呈诉与你和离,我什么都得不到,那就彻底的毁掉。” 宁珊月浑身微微发抖起来,眼睛扫到那酒杯便觉浑身发颤。 宁家的秘药,有多可怕,上一次看裴昀的样子就知道了。 她瞳孔猛缩:“你竟变态到如此地步,买杀手强`奸你的前妻。”她的心,在这一刻已经死掉了。 秦郁楼死死拧着她的脖子,又一次开始泄愤: “我对你哪里不好了,你竟与太子偷情。宁珊月,此乃我秦郁楼此生奇耻大辱!” 宁珊月回应他的只剩下冰冷: “我没有与太子偷情,你对我,没有一点好。 秦郁楼,你从始至终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也在最开始努力的与你培养感情,但你都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你想以夫妻关系的名义囚禁我,用孩子拖累我,好彻彻底底拴住我,好让宁家一辈子都成为你的助力。 倘若你像最开始的那样对我,那我去向宁家为你求几次好处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你胸无大志,思想鄙陋,满口谎言,内心懦弱,我的确与你培养不了一点感情。” 秦郁楼吼道:“没有感情,那你嫁给我做什么!” 宁珊月冷笑不止: “我都告诉过你的,我对你没有感情,是你说你自己愿意,你说你不介意。 怎么到了后来,你就不甘心了呢?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怕我飞了,不能再继续给你夫强妻弱的体面,与宁家的助力了。 所以你生了恨,你跟你的母亲一样,没本事就喜欢窃取。” 秦郁楼挥手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哼,少嘴硬,我这就去叫那十位杀手进来, 我要亲眼看着你被十个练武蛮横的杀手奸污,我要让你痛苦一辈子, 然后一会儿太子到了,亲眼看看他的女人是如何的狼狈不堪!” 宁珊月的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唇角鲜血渗出,依旧厉声吼道:“你就不怕你秦家满门被牵连吗!” 秦郁楼重新戴好面罩: “我自然是给自己想好了退路,你跟太子的事情我已告诉旁人, 我一旦出事,有人就会以红珊瑚为证据,将事情闹开, 民间朝廷都一起闹,让太子跟臣妻偷情的事情闹得天下皆知。 太子是谁,他为了自己的地位,定是不会拿我如何。 再说了,到时候你都已经是残花败柳了,未必还能让太子对你多青睐一二吗?” 宁珊月咬着牙,双手被死死捆住,再是如何挣扎都没了机会。 秦郁楼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对着他身边的小厮道:“去,让那些横蛮武夫都过来,大戏就要开演了。” 小厮点点头,顺便禀报道: “公子,那名婢女已经按照您的意思给放走了,一会儿就能将人引过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秦郁楼笑着点首:“甚好,甚好。” 小厮去了好一会儿却一直没有回来,秦郁楼一直等着那些杀手前来,他好给宁珊月将下过药的酒给灌下去。 他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便径直走过去,掐住宁珊月的嘴,一把将那酒倒进了宁珊月的嘴里。 宁珊月没怎么反抗,顺着酒喝了进去,等秦郁楼一松手,她猛的就将那酒给吐了出来,吐他一脸。 秦郁楼气急:“好啊你,都这份儿上了,居然还在反抗! 一会儿我让那杀手头子往死里弄你,让你体验体验跟十个男人洞房的痛苦滋味。” 他步伐重重的走去圆桌那边,重新倒了一杯酒走了过来: “先让药效发作,一会儿正好让太子看看你是如何主动变成一个荡妇的!” 正当秦郁楼给宁珊月灌第二杯酒时,小厮惊恐着跑了进来:“不好了大公子,那些杀手都不见了!” 秦郁楼身形一顿,回身看着他:“什么,不见了?他们可是鬼门峰上最讲信誉的杀手,怎会收了银钱就跑了?” 小厮急声道:“是啊,都跑了!” 正当那小厮要说下一句的时候,他眼睛突然一凸,浑身一个颤抖后就往地上跪了下去。 小厮倒下后,身后站着一名身着墨色长袍的男子,手里拿着红色刀刃的匕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秦郁楼。 秦郁楼道:“你们都死哪里去了,你杀我的人做什么!” 此人正是秦郁楼聘的杀手,还是杀手里的头子,身形格外壮硕。 他举着匕首朝着秦郁楼走了过来,抬起了手臂:“新接了个单子,主子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杀了你。” 秦郁楼连连向后退去:“你,你你你,是得了谁的指令?” 第八百二十三章 局中局 杀手冷笑,从他手上夺了那杯下过烈性春药的酒,准备对着秦郁楼的嘴灌下去。 宁珊月虚了虚眸,她没想到,这是局中局,背后还有人。 她立马道:“这位杀手大哥,对方出了多少钱,我出高于十倍的银子,换你放我走。” 十倍,一下令杀手有了兴趣。 杀手转头看了过来:“你不过是个弱质女流,你有那么多银子?” 宁珊月道:“你应该知道秦郁楼的身份,他那么想折辱我,就是因为我是那个踹掉他的前妻。 秦家跟宁国公府结亲一事,你有听说过吗?我就是宁家女,我们宁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杀手眼神亮了亮:“有点儿意思。”宁国公府有多财大气粗,在大周就没有不知道的。 秦郁楼害怕宁珊月出的下一笔钱就是杀了他,急声道:“她骗你的,你别信她,一个女人身上又能有多少钱!” 只是那杀手轻笑了一声:“秦郁楼,你可比我想的懦弱与胆小。” 话完,他从秦郁楼手上抢过了那杯酒,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宁珊月与秦郁楼眼神都迷惑了起来,一时不清楚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宁珊月对此人试探起来: “你们这行当过的可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不都是为了赚够了钱好早日收手吗? 我们宁家不缺钱,只要你放了我,可派人押着我回宁府取银子,我保证不报官为难你。” 杀手眼神已然冷却,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声色不冷不淡的道:“我对银子没兴趣。” 这话漏洞过大。宁珊月紧皱下了眉头,此人根本不是江湖上纯粹的杀手, 这些人做这些事都是为了谋财,不可能给出那么多钱的情况下还一点心动的神色都没有。 她埋怨又愤恨的看了看秦郁楼,果真是个蠢蛋,秦郁楼被人利用了。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秦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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