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不了权臣。 没有背景强大的后盾,她早晚将自己给玩儿死。 “你咬着那张嘴做什么,孤说得有错吗? 万琢玉在宫宴失踪,沈侍卫告诉你是拉肚子,你就相信是拉肚子对吧?”裴昀没好气的看着她。 宁珊月眼睛眨的极为缓慢,心似悬在火炉之上炙烤,格外难受: “我怀疑过琢玉是被东厂的对家报复,但听见只是拉肚子这件小事,所以就没细想了。” 裴昀摇了摇头: “你这脑子,也就母后愿意忍受你。若是在东宫,早就一脚踢出来了。” 话完以后,裴昀甩开衣袖就离开了,这次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宁珊月转身看着他: “是,我脑子是蠢,被你玩儿得团团转,你可不开心惨了吗? 我要是跟殿下一般聪明,那殿下怎么玩儿?” 裴昀气得没搭理她,也不想再搭理她,让她自己去撞南墙,多撞几次,自然就聪明了。 宁珊月看着裴昀离开的身影,心底不知为何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明明是裴昀设计了自己,但是吵了一架以后,反倒自己成了那蠢人。 宁珊月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这么多年来,被别人算计的还不是一次两次, 只是自己对于亲近之人完全实诚,从未去多在意细节罢了。 她抬脚去了崇宁宫,看见皇后正命人烤着烧烤,她走了过去: “珊月参加皇后,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江云娆朝她招招手:“过来,让本宫瞧瞧你婚后一月多的变化。” 谁料宁珊月一走过来,她便发现这浓妆之下都有掩盖不住的疲惫:“跟男人吵架了?” 宁珊月嘟囔着:“娘娘怎看得出来是跟男人吵架?” 江云娆笑着:“男人嘛,最是能消耗女人情绪。你看看你,成婚才一月,怎没个甜甜蜜蜜的样儿?” 宁珊月只能顺口答:“这不是宫宴忙着了吗?人有些疲乏。” 皇后靠在金色凤凰纹路的宽椅上,斜着眼眸细细打量着她: “这疲态,本宫瞧着可不是什么好状态。宫宴忙完后,赶紧调整调整吧。” 她说完,突然又想起来:“哦,对了。 呼延太后对你赞许有加,本宫跟她说你会去北境理藩院任职,匈奴那边很是期待呢。 珊月,你准备多久去?” 宁珊月想了想道:“等夫君的调令一下来,我们全家就可一起动身去北境了。” 江云娆点首: “那就好,希望你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今晚就留你简单吃吃烧烤,不说晚了,你也累了许久了。” 用完这顿夜宵后,江云娆看着宁珊月疲惫的身影怔了怔神:“芝兰,珊月是不是跟婚前不同了?” 芝兰也抬眼看了过去,若有所思的道: “二姑娘像她的姑姑,风风火火浑身力气,从不见疲态,也不说自己累的。 今日神情恹恹,谈话间不经意表达自己有些累的话语,想来家中事务也有些令人费心吧。” 江云娆道:“珊月的脾性是属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旁人还能拉一拉,她不行,她倔。” 宁珊月从崇宁宫出来,心里依旧放心不下万琢玉,还是去了一趟清凤台看他。 他是太子陪读,是以也是居住在清凤台。 不再耽搁的,朝着清凤台走了去。 栗妙龄提着才熨烫喜好的衣衫,一路上恨得牙痒痒,走着走着就看见宁珊月朝着清凤台的方向走了去。 她冷笑着,她就知道宁珊月跟太子有一腿。 可是这么久以来,她温柔顺从,小鸟依人,容貌也算是出众。 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太子,可太子从来都不肯多看一眼她。 私底下能说话的时候,也都是找她问宁珊月的一切事情。 她好恨,好恨自己的付出太子一点都看不见。 而宁家这般算计太子,太子还处处为她着想。 栗妙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父亲被贬南疆,也不知几时能够回来恢复家族往日荣宠。 太子已是她唯一可走的路了,可是太子一心只有宁珊月, 不仅如此,太子连个通房丫鬟都不愿多要的,想及此处她便觉得更难了。 栗妙龄气得脚步紊乱,朝着碧梧宫就走去了。 一到碧梧宫,秦郁楼便沉着脸,脸上毫无自家娘子立功后的喜悦: “你回去吧,她去面见皇后娘娘还没回来。” 栗妙龄将托盘极重的砸在后院里的石桌上: “银耳羹我都熬好端到你手上了,你怎么能蠢成这个样子,拉肚子的居然是太子的陪读?” 秦郁楼同样生气:“我都不要脸的跟她下跪了,汤碗都端到她手上了,鬼知道怎么喝汤的是那个太子陪读?” 栗妙龄小巧玲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与阴暗来: “这下宫宴可是惊艳了两国。我看见匈奴太后一直在问宁珊月几时去北境,这下好了,你家娘子仕途通达。 秦郁楼,你以后就在家里奶孩子吧,以后你们家孩子都得跟着宁珊月姓!” 秦郁楼起身将桌上的茶壶用力砸在了地上,吼道: “栗妙龄,你给我住口。 宁珊月是嫁入我们秦府的,再是能力卓越,还不是我的女人,我是她的丈夫,她还不是得听我的!” 第八百零二章 三年抱俩,才能去北境 栗妙龄轻笑着摇了摇头,满脸戏谑: “秦郁楼,你我之间,你也不想想谁最了解宁珊月。 按我对她的了解,去北境后,你这副烂样子,日子久了宁珊月肯定瞧不上你。 宁家女的底子终归是在那里,她只要想跟你分开,有皇后娘娘在背后帮扶,你且瞧瞧你被她踢多远!” 秦郁楼在碧梧宫待的这段时日里,算是见到了宁珊月最真实的模样。 跟他眼里那种温柔贤淑,相夫教子的女子截然不同。 甚至自己无法驾驭宁珊月,她背靠强大的家族,秦家是享有了好处,但实则也侵犯了他做男人的尊严。 秦郁楼不愿过这样仰人鼻息的生活,他是男子,宁珊月是女子, 就应该女子百依百顺他这个丈夫的,怎还能阴阳颠倒了? 他吼道:“栗妙龄,你给我住口! 自古以来,男为天,女为地;男为尊,女为卑。 宁珊月在外面再优秀,回到秦府还不是该伺候我! 她敢,她这辈子都不敢提跟我分开的事情,女子和离,这辈子都没好果子吃!” 栗妙龄笑出声来,笑得前仰后翻: “哟,你居然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你看看这样子,有半点男人的样子吗? 秦郁楼,家里没有镜子也有尿,自己照照。 我告诉你,宁珊月若是不尽快跟着你去北境,日日在帝京城里瞎晃,你早晚头上长满整片草原。 还有,她今日有多惊艳,你是知道的,整个帝京城的男人都在笑话你,吃软饭。” 秦郁楼的面色黑一阵白一阵,自己的母亲周氏抵达行宫以后,他便将自己心中的郁闷告诉给了自己的母亲。 他的母亲与这栗妙龄口径大差不差,她认为,宫宴若得成功举办,宁珊月是第一功臣, 按照皇后娘娘的习惯,功臣只会写“宁珊月”的名字,而不是秦家少夫人秦宁氏,更不会写上秦郁楼的名字。 可是按照过往的规矩来说,女子即便是有什么功绩,这都是算的夫家与丈夫的,不会让家宅里的妇人出去露脸的。 就是因为云懿皇后提升女子地位,皇上也不拦着,才彻底的改了这规矩。 秦郁楼听闻此便不安了起来,内心翻涌的不安最终变成了一场恐惧又烦躁的大雨落了下来。 宁珊月名声大噪,自己肯定又被满帝京城的男人们笑话了,说他是个吃软饭的。 所以周氏给他出了一个法子,说让宁珊月在宫宴上多多少少犯点儿不大不小的错处来。 既能打压她的自信,又能让她惹了皇后不快,将来去北境后不那么顺利。 这人嘛,只要犯了错以后,多少都会老实自卑好长一段日子,这样就更好将人攥在手里了。 而后他遇见栗妙龄,仿佛被人看穿心思一般。 栗妙龄便熬制了一碗寒凉的羹汤,多少放点儿巴豆,效果事半功倍。 再由秦郁楼拿给宁珊月服下。 到了宫宴,宁珊月反反复复拉肚子耽搁流程,便自会有礼部臣子顶替她上,便是没她什么事儿了。 事后询问追责,她也定会没什么好果子吃。 奈何,这羹汤被万琢玉巧合的喝了下去。 “栗妙龄,我不要跟你合作了。”秦郁楼压着喉咙吼道。 栗妙龄站到他面前,揪着秦郁楼的衣襟: “你蠢笨,懦弱,果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她想了想又道:“罢了,你是没什么大用了。 所以,你到底多久带宁珊月离开帝京去北境?” 秦郁楼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毫不留情的推了栗妙龄一下:“我母亲让我不去北境了,我听我母亲的。” 栗妙龄瞪了瞪眼,不可置信的道:“你说什么,不去了?呵,你觉得宁珊月会同意吗? 她之所以这么快答应跟你成婚,不就是看重你们秦家将来要去北境深耕吗? 你不去了,宁珊月可不得将你们秦府的顶给掀了。” 秦郁楼挺直了胸膛,格外自信的安排宁珊月的后续: “我母亲说了,三年后去。 这三年里,三年抱俩,生一个孩子出来,二胎只要怀上后,我就答应带着她去北境。” 栗妙龄眸光骤然紧缩了一下,面色格外凝重:“不行,宫宴一结束,你们马上离开帝京!” 秦郁楼打量起她:“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一直想宁珊月离开帝京?” 栗妙龄自然不敢将所有真话全盘脱出,她敛了情绪,淡定了几分: “去北境是珊月的梦想,是珊月最大的愿望,我自然是为朋友考虑的。” 秦郁楼冷笑着:“之前我还会信个几句,现在我会信吗? 你多半是想做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怕宁珊月在,一直站着你的位置,你上不去是吧?” 栗妙龄一时嘲讽的看着他,怪不得秦郁楼这么狗的舔宁珊月,宁珊月也没有真心喜欢过他,这蠢材的确太蠢了。 她看了看天上的明月,算是时间也不早了,也不方便再跟秦郁楼继续吵下去,道: “秦郁楼,你我之间从今日开始,桥归桥,路归路,不必再有合作一事。” 她俨然是觉得这个秦郁楼是最不靠谱的,信他,还不如信自己呢。 宁珊月必须得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帝京城,她都成婚了,太子都没打算放过她,还越来越惦记了。 秦郁楼这种孬货,早晚被宁珊月给一脚踢开,到时候这身边没人了,太子一定会立马扑上去的。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便更没有什么机会了。 她很清楚,宁珊月如果入了东宫, 整个宁家欢欣鼓舞之际,定会给她荡平所有阻碍,一切对宁珊月有威胁的东宫嫔妃多半不会好过。 她更无机会,毫无翻身之期。 秦郁楼面色沉冷,甩了一下衣袖道:“你我之间,就从未见过,说过一句话。” 秦家母子已经想好了,还是准备让宁珊月三年抱俩后再去北境。 秦郁楼自请的调令,已被撤回,他准备等宫宴之后,再慢慢告诉宁珊月。 第八百零三章 他居然送过自己新婚礼物 清凤台的后侧厢房,宁珊月坐在万琢玉的床头边,手里拿着才熬好暖胃的汤药: “琢玉,抱歉,都是姐姐心大,险些害了你。 好在是拉肚子,若是被人下个毒,那姐姐万死莫辞了。” 万琢玉喝下那碗冰镇的莲子银耳羹后,都没怀疑有什么问题,觉得是冰镇的,拉拉肚子也很正常。 但是在他跑茅房时,跑了一次又一次,人都快拉得虚脱,险些掉茅坑里去了的时候,他才觉这东西不大对。 万琢玉唇色还有些苍白: “姐姐别这样说,其实我一早就得了太子殿下的嘱咐,殿下让我盯着你别在宫宴开启前一日乱吃东西。 我自己吃的时候也迟疑了下,奈何当时太热太口渴了,所以就一口吞了。 谁曾料想,那银耳羹里放了令人腹泻的东西。 方才太医来说,吃坏东西拉肚子,还不至于拉成这个样子,那我便更在心底笃定是有人在算计姐姐了。” 宁珊月微怔了一下:“你说太子殿下嘱咐过你?” 万琢玉睁着一双单纯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是啊,那日我将姐姐那件被野猫抓烂的礼服送来清凤台时,离开的时候,殿下便慎重的嘱咐了我。 好似殿下一开始就知道什么似的,神机妙算,先谋一步,要不然此次后果不堪设想。 宫宴那边附近根本没有茅房,若是姐姐遭人算计,那就是直接缺席宫宴开幕典礼了,后果可想而知。” 他说完好似又想起什么来,又说着: “姐姐原来的那件礼服也有问题,殿下说根本不是野猫抓烂的,是人为。” 宁珊月听得脊背发寒起来,嘴唇微颤了一下: “如你所说,这礼服跟银耳羹都是人为的话,那我身边岂不是藏了一把我看不见的匕首? 但是谁会害我呢,我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 万琢玉年纪跟裴乐瑶差不多大,小脑袋瓜也想不出来,但是他道:“姐姐去问太子殿下吧,感觉殿下什么都知道。” 宁珊月一瞬没了底气:“我方才跟他大吵了一架,我不敢去找他。” 她突然又问道:“你方才说,太子嘱咐过你不让我乱吃东西,我的那件坏掉的礼服现在在清凤台?” 万琢玉点点头: “是啊,姐姐的礼服被殿下拿过去,细看研究了许久,发现了重重漏洞,就是在那时殿下知道姐姐身边有贼人的。” 宁珊月语声寒凉了下来:“是谁,是谁要害我?” 万琢玉摇头道: “这殿下就没跟我说过了,姐姐就直接去问太子殿下吧,他很关心你的。 太子殿下送给姐姐的新婚礼物被人掰断了,他还给你出气呢。” 宁珊月越听越不懂了:“什么新婚礼物,你在说什么?你是说红珊瑚?” 万琢玉连忙点头,问什么说什么:“是啊,送来的时候,殿下让我别刻意多说,懒得听你跪下谢恩。” 宁珊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送的红珊瑚是不是两年前皇后娘娘送他的那株,整个大周最稀有的千年血红珊瑚?” 万琢玉道:“是啊。送红珊瑚的时候,太子殿下当时的神情还是有些奇怪的。 有点像祝福,又不想告诉你,但我还是跟姐姐说了,毕竟你是我姐姐嘛,嘿嘿。” 他朝着宁珊月嬉皮笑脸了一下。 怪不得,周氏掰断红珊瑚,裴昀会那样针对她。 这可是云懿皇后送给自己儿子的宝贝,庆贺他人生转折点的一株寓意吉祥如意的珊瑚。 可是,裴昀竟然送自己新婚礼物,这是什么意思呢? 最不祝福她这段姻缘的,最想搞破坏这段姻缘的,不就是裴昀了吗? 她站立在秋风寒凉的夜里,身体被稍寒的风吹得冰凉,指尖阵阵发麻起来。 娇艳的玉眸似被夺走神韵,她颓丧的将头低了下来。 宁珊月在心底希望着,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最好不要。 万琢玉伸出手臂在她眼前晃动了好几下:“姐姐,你在走神什么呢,我跟你说了好几句话了。” 宁珊月回了神:“你先养养身子,明日我再来清凤台看看你。” 她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回碧梧宫的路上,本来是想去问问裴昀礼服跟银耳羹的事情, 可自从知道他背地里做的这些事情后,她更是不敢直接去面对他了。 不怕裴昀刁难自己,就怕他来真的。 宁珊月只觉胸口闷闷的,脑海里一幕一幕满是裴昀看自己的那道气愤又带有火的眸光,似乎看懂一些了。 走着走着就跟人撞在了一起,栗妙龄正想酸人,地上的宫灯将来人面庞照亮,她看了看宁珊月的后方,脸色一沉: “珊月,你居然从清凤台过来啊。” 宁珊月从地上起了身,还是将栗妙龄给拉了起来,然后退后两步跟她保持距离。 如今的宁珊月,再看自己曾经的这位旧友时,已经不似当年那般的亲密无间:“嗯。” 栗妙龄脸色严肃起来,朝她走去两步,眼神担忧的看着她: “珊月,我之前是走偏了一些路,我向你真诚道歉,我心底一直都是将你当做最好的朋友的。 不瞒你说,方才我才从碧梧宫过来,本是去找你的,结果你又去了清凤台,咱们刚好错过了。 但却碰见了你的夫君,他……他跟我说……” 栗妙龄抿了抿唇,支支吾吾起来。宁珊月就这么看着她:“你要么直说,要么不说,我喜欢直接一点的。” 栗妙龄连忙道:“方才我在碧梧宫听见你夫君说不去北境了,这是你的意思吗?” 宁珊月面带惑色:“这怎么可能是我的意思呢?他真是这么跟你说的?” 栗妙龄将地上东西捡起来后,走到她面前来,还伸手给她裙子拍了拍灰: “我就说嘛,你一直都要去北境的,怎会是你的意思呢? 不过你那夫君的确是这样说的,你回去问问吧,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宁珊月拔脚就走,留下栗妙龄在她身后阴笑。 秦郁楼啊秦郁楼,且看看我这朋友的威力,会不会掀翻了你秦府的府邸! 第八百零四章 我是你丈夫,你该听我的 一回碧梧宫,宁珊月还没来得及想礼服跟银耳羹的事情,便找到了秦郁楼,此刻她最关心的便是北行一事了。 秦郁楼私自做主将母亲周氏迎到了碧梧宫里好生安慰着。 蓉蓉满脸不开心,一个罪人凭什么来住跟公主殿齐名的碧梧宫? 可是她拦不住。 这周氏一来,哭诉便不曾停过,大喊冤枉。 想起宫宴之后,还要去佛寺跪着赎罪七日,周氏只觉膝盖处传来痛感。 宁珊月换下珠翠满身的长裙,着了一件浅蓝的素纹长裙走了过来, 看见桌上摆着歪着倒着的酒壶,尽量做到平和的问:“母亲,夫君。” 周氏闻言,扭过了头去,立马苦苦哀求道: “好儿媳,你去跟皇后娘娘说说好不好,我这把年纪了,哪儿能一跪跪七日啊! 你跟皇后娘娘关系匪浅,你帮母亲求个情吧。” 宁珊月扶了扶衣袖坐在了椅子上,垂眸看着坐在地上不依不饶的周氏: “母亲,罚您的是太子,我若是去跟皇后娘娘求情,岂不是跟太子对着干了? 七日斋戒赎罪罢了,没关系的,很快就过去了。” 比起红珊瑚断裂的再也无法接回去的枝干,她不过是去跪了一下罢了。 秦郁楼站起身来,浑身酒气,方才他陪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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