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路可走,便寻了毒药往湖水里投毒。 清远湖没过不久,便腥臭变天,从清澈碧绿的湖泊变为了腥臭熏天的场地。 那些年里,在清远湖游乐小住的贵族不得安生,下游的百姓也不得安生。 后来闹大了,还是皇上下旨整改此地,疏通湖口,让湖水与河水交融,相互为善。” 这些事情,其实大家都知道,当时清远湖附近还有了命案,参与投毒的百姓都说要拉去砍头,闹得很大。 裴昀道:“继续。” 第七百八十八章 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宁珊月继续说着: “后来,湖上河下。 不停的朝清水湖输送水源,清水河也越流越大, 灌溉滋养了万顷农田,生发无数水产,下游百姓生活也富足起来。 自然也没人往湖里投毒,清远湖也变回了曾经澄澈。 那股从前的怨念,便也不在了。这湖与河的故事像极了大周与匈奴的开端,满是怨念。 十八年后,匈奴受大周帮扶滋养,国力强盛之后,子民开始读书识字不再刁蛮,也在感念大周。 而今北境的十万铁骑所供养的战马全得益于匈奴人为我们改善马种, 为我们提供广阔的草原训练战马与骑兵,改变了大周百年来的骑兵之弱。 我一直认为,人也好,国也罢,正向的关系就是让彼此变得更好。” 说完这些,宁珊月将目光落到裴昀身上: “这番话的讲稿珊月也替太子殿下准备好了,届时游湖宴上,殿下当着盟友们的面将湖宴的含义讲出来就行了。” 礼部里的官员跟内务府的管事们眼睛都一同震了震,以宴喻两国关系,此计甚妙。 将吃吃喝喝游玩的湖宴,一下子给变得意义非凡了起来。 裴昀看她的眼神透着一些清明的光亮,笑道:“孤的母后对你可真是没话说,什么都教给你了。” 宁珊月低了低头,笑着: “是啊,皇后娘娘的确也是这么教导我的。 做人做事,不能没有手段但也不能全凭手段,得用心用情。 皇后娘娘也说了,大周与匈奴是邻居,自己过得好,邻居一直过得不好,早晚生乱。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其实放在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之间也是一样的。 我们要做的,就是一起变好,互惠互利。” 身后的臣子有心赞许的拍了拍手掌: “宁二姑娘不愧是皇后娘娘亲自教导出来的首席女官,这番见识,的确也该在朝野之间大展身手。” 宁珊月只是微微颔首,婉约一笑,秦郁楼跟秦家给的那点不痛快心情,此刻已经被镇压下去了。 裴昀看着她有些走神,深邃的眉眼里满是赞赏,不是男子对女子的赞赏,而是贤君对能人的欣赏: “你自优秀,当更有广阔天地,大展宏图,无拘宅院与高墙。” 宁珊月抬眸时,那眸光便撞进了裴昀深沉的眼睛里,她看见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她看见裴昀的眼神不似之前私底下那样春光撩动,充满邪恶与掠夺,而是真的在满心满眼的欣赏自己。 宁珊月心底畅快起来,也回了他一笑: “承蒙殿下赞赏,珊月将来定当初心不改,天空海阔,一直高飞。” 昨日秦郁楼说已经在申请调令了,距离她去北境的日子就快了。 裴昀坐回龙椅,看着众人下令道:“都准了,吩咐下去,做最后的完善吧。” 宁珊月这一日结束得比较早,赶着晚膳前回到了碧梧宫。 蓉蓉给她准备了一大桌子好吃的,一个劲儿的说她瘦了,眼下都有乌青,得多吃点。 秦郁楼见她这日归来得有些早,不由得欣喜了几分,坐到了饭桌前: “娘子这几日的确累瘦了,都没有以前好看了。” 蓉蓉盛汤的手一顿,面色很自然的流露出来不满,却不敢在主子面前作声。 宁珊月正在喝汤,听闻此话,蓦的侧首看了他一眼:“我变丑了?” 秦郁楼点点头: “是啊,人一受累,肯定会变丑的。 你看咱们隔壁邻居张大人娶的夫人,张大人便是不让她操劳半分,八九年过去了,张夫人水灵得跟个少女似的。” 蓉蓉在一边忍不住的道:“皇后娘娘之前说,美貌是二姑娘最不值得提的东西。” 秦郁楼给她夹了一块肉: “没有姑娘家不爱美的,皇后娘娘就是想你多干活儿,给洗脑呢。 你瞧瞧这一个月,你老了好几岁,这些艳丽的裙子穿在你身上都有些不搭了,不衬你肤色。 你现在是做事的人,适合朴素简便的一些的衣衫,显得要持重端庄一些。 不过也没什么,别人嫌弃你,为夫可不会嫌弃你。” 宁珊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浮光锦长裙,胃口渐渐退了下去,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时有些郁闷。 她老这么快? 她怔愣着拿起勺子给自己称了一碗汤,却洒得到处都是。 秦郁楼连忙接过:“看看你这么笨,除了为夫,还有谁会要你?” “娘子在外是比旁人干练一点点,但在生活中,宅院之间要比许多女子都差了些。 你看看你,多粗心,汤水撒在手上,又污了衣裙,多不体面。” 秦郁楼将汤碗稳稳放在她面前,说话的时候依旧面带笑意。 宁珊月将手缩了回来放在衣袖里,心情渐渐阴沉下来,语气重了几分的反问道: “秦郁楼,我哪里又比许多女子差了?” 第七百八十九章 今晚必须圆房 秦郁楼叹了叹,满脸委屈起来: “娘子看看别家的妇人,谁不是温婉贤淑的,对夫君体贴的? 我只是稍微对娘子说几句真话,你就生气。 成婚一月多来,我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一心想跟娘子培养培养感情, 可是娘子一心往外跑,将我的付出视作无物,也不知道你是瞧不上为夫了,还是哪里不满足。” 宁珊月被他这么一说,思绪就低沉了下来。 的确,她本来就不够温婉贤淑,也做不到日日在府邸里体贴夫君。 想着想着便毫无胃口了,心情格外沉闷:“是吗……是吧,我的确没有那么好。” 秦郁楼牵着她的手: “没关系,夫妻之间,不计较那些。 珊月,给我生一个孩子吧,等你做了母亲,你就成熟了。” 宁珊月立马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浅笑着: “夫君今日先歇息吧,我还有个文书要写,是宫宴上太子殿下亲自念的文书,今夜怕是要熬夜了,你先休息吧。” 秦郁楼皱了皱眉,直接来了怒意: “又要自己一个睡书房,你是从秦府的书房睡到了行宫书房,书房里到底有什么让你如此着迷?” 宁珊月呼吸停了停,不解的看着他。 从前皇后娘娘因为北境一事在忙碌时,还把皇上给追出禧云宫过的,也没见皇上生气。 她不明白为什么秦郁楼这样生气,不解的看着他: “可是我在寝殿里写文书是需要点灯烛的,会打搅到你休息。” 秦郁楼瞪了蓉蓉一眼:“你出去。” 蓉蓉见二人又要吵架,就只好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秦郁楼起身拉过宁珊月的身子,将人抵在桌边: “洞房,咱们今晚就洞房。” 紧接着,秦郁楼便朝着她吻了过来,宁珊月几乎是没经过大脑的思考,一把就奋力的推开了他: “我不要!” 秦郁楼被推得后退了好几步,怒道:“你凭什么不要,这是你的分内职责!” 宁珊月不知为何,她有些本能的抗拒秦郁楼的亲近。 那个吻递过来时,她只觉厌烦,更是想都没想的推开了他,仿佛此人不是自己的夫君一般。 秦郁楼更为恼怒,朝她扑了过来,将人往床榻间扯了去: “今晚必须要成,不管发生任何事,咱们都得将周公之礼给行完了!” 他的唇朝着宁珊月的嘴落去,宁珊月迅速的撇开了脸,神色竟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厌恶来: “我真的这几日很累很累,还有太子殿下的文书没写完呢,等宫宴结束后再说吧。” 宁珊月身子一歪,趁着秦郁楼没防备就脱身而去。 秦郁楼从床边站了起来,一甩衣袖:“宁珊月,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宁珊月百口莫辩,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这个地方说不好也在裴昀的监视之中,万一被发现了,又要多生事端。 她抿了抿唇,扯了扯唇角,讨好的笑了笑: “这的确是我的不是,奈何宫宴事务繁多,的确分身乏术。 等宫宴一结束,夫君的调令应该也就在中秋后下来了,咱们去了北境,该如何就如何的。” 秦郁楼嗔怒之色浮于颜面,本想破口大骂一番,却又底气不足起来,毕竟这是高门女,也不敢直接撕破脸。 他一边被怒火烧灼一边又气势全无:“这可是你说的。” 宁珊月又再安抚了几句便去了书房提笔写文书,可是写着写着她心底就已烦躁了起来: “蓉蓉,我真的累了一个月变丑了吗?” 想起秦郁楼说自己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一无是处又满是缺点的样子,她心情就莫名烦躁起来。 蓉蓉凑了过来仔细看了看:“二姑娘只是瞧着有些疲累,旁的没有变化啊,您可漂亮了。” 宁珊月拿着手中墨笔停顿了下来,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蓉蓉,我不想跟秦郁楼亲近接触,有点犯恶心……怎么办?” 蓉蓉执壶给她倒了茶,有些不安的道: “啊,为什么犯恶心啊? 二姑娘跟姑爷可是夫妻啊,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奴婢觉得二姑娘不喜姑爷也有原因的,谁家夫君前一句打击自家娘子后,又找人圆房的? 二姑娘可不要听进去了,姑爷自己也一身毛病。 您啊,就踏踏实实将宫宴办完,然后拿着这功绩去北境理藩院得个好点儿的官职来才是真的。” 宁珊月将墨笔放在了笔架上,双手撑着额头: “是啊,所以此次宫宴我是费了不少心血,没日没夜的想将每一个细节都做到尽善尽美。 就是想在宫宴成功举办后,亲自去东宫求太子一个恩典,宽恕我们宁家。 宫宴结束后所有的封赏我都退回去,什么都不要,只要太子心底的怒火能消减下去便是最好的了。” 过了两日,秦郁楼继续在碧梧宫里躺着,他派了身边的小厮去打听宁珊月一日都去了那些地方。 听闻宁珊月是携领礼部诸臣,而不仅仅是内务府那些宫女太监出席宫宴时,他的心再次哐当了一下。 栗妙龄端着手臂站到这碧梧宫殿门前,抬眼冷冷看了看碧梧宫门匾那三个鎏金大字,冷笑了一声就走了进去。 她一入后殿就看见秦郁楼靠在树下的摇摇椅上,悠闲的吃着葡萄,神色更是厌烦了: “秦家大公子,你家少夫人携领礼部诸臣,扎进一帮男人堆里正忙得不可开交呢。 你可倒好,软饭吃得挺香呢。” 秦郁楼从长椅上将身子立了起来,这些酸言酸语,听入耳朵里格外刺耳: “你来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第七百九十章 秦郁楼毁坏珊月礼服(加更) 沈流川笑着道: “没大事儿,就是拉肚子,一直拉肚子,给他拉晕在茅厕里了。 现下我已经派人将他送回清凤台,太医开了药方,已经有所缓和了。” 宁珊月拍拍胸口,一直紧绷的太阳穴总算给松了下来: “那就好,等宫宴结束,我一会儿过去看看他。” 她在心里嘟囔着,这孩子吃什么了,怎拉肚子拉晕过去了? 宫宴结束,皇后兴致未消,遂召见宁珊月在崇宁宫吃个夜宵。 宁珊月想着正好,崇宁宫挨着清凤台,她有事去问裴昀。 她是个急性子,听见召见后,让蓉蓉取下自己头上那笨重的金冠后就去了崇宁宫。 尚未行至崇宁宫,刚好走到一段通幽的小路上,便听见了皇后与太子的对话。 江云娆说:“你也是,人家珊月才成婚,还是新婚呢, 就将人给弄出府来操办宫宴,还挑大梁,你也不怕人家心中生怨? 觉得咱们皇家不通人情,将人珊月当做牛马使呢?” 裴昀跟在江云娆身边,十八岁的他,身量已经高出自己的母后不少了,比自己的父皇还高了半个头: “母后说的是,只是前朝后宫的确没找到最适宜的人选。 此次中秋宫宴开幕典礼举办得如此成功,也证明是儿臣没有看错人。 再说了,她自己也想跑出来,秦府没有她的天地。” 江云娆听闻此话,将脚步停了下来: “昀儿,人家已经成婚了,咱们皇家也该对从前的女官放手了。 你这样做,人家新婚夫妻闹矛盾可如何是好?” 宁珊月一时惊诧不已,自己操持宫宴不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吗? 可照方才皇后与裴昀的这番对话来看,皇后娘娘对自己操持宫宴并不知情。 她继续尖着耳朵听着,脚步也放得更轻了。 裴昀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母后说的是。 只是儿臣不明白,为何母后要将宁二姑娘匆匆忙忙赐婚给秦郁楼那等无能之辈?” 江云娆叹了叹:“母后曾经因珊月屡次立功答应过她一个愿望,这赐婚是由她的那个愿望来换的。 珊月说倾心相许,两情相悦,想自己决定自己的婚事。 所以母后还不是半得罪了宁家,一道懿旨赐下,给了她这自由的权力。” 裴昀眸底生了暗云滚动,似闷雷就要炸响般的怒意集结: “那母后觉得宁二姑娘看得上那蠢笨无能之人吗?母后这分明就是乱点鸳鸯谱。” 江云娆侧眸看了他一眼:“你生气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人家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还要按照你的价值观来做判断不成? 你父皇说了,你自己再选不出一个自己喜欢的太子妃,那就他来做决定了。” 她当初劝过宁珊月好几次,让她想清楚,这孩子倔得很,一副非秦郁楼不嫁的样子。 裴昀走着走着,那跟裴琰长得一模一样锋利的下巴顿时锐利了起来, 那阴沉冷戾的模样跟当初裴琰脾气上来时候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儿臣自有主意。”裴昀声色虽低,却也透着一股逆反之味来。 江云娆拍拍他的肩膀:“你可别学你父皇年轻时候啊,你是储君,可不要为情所困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裴昀将头稍稍低了下去,未再答话,将自己的母后送回崇宁宫后便折返。 才刚刚走了几步,便看见面色清冷的宁珊月,站在了自己面前:“太子殿下好计谋啊。” 裴昀背着手走了过来,垂眸看着她:“喜欢打哑谜?” 宁珊月语声幽凉了下来: “原来张公公也被太子殿下给控制了,殿下是故意让我来操持宫宴的对吗? 皇后娘娘一开始其实不愿打搅我的新婚生活的,这些都是你的主意。 你先在引导秦郁楼给我取消了宫宴主理人一职, 然后又故作不知的将此事告知我,令我与秦郁楼爆发争执, 最后殿下又以自己的名义恢复我的主理人之权,让我感激你是吗?” 裴昀浓眉紧皱了皱,随后又笑意凌冽带刺:“你方才偷听孤与母后的对话?宁珊月,你胆子不小啊。” 宁珊月站在月色下,身上的珠翠被月华镀了一层霜色,气得浑身发抖: “殿下为何要这么做?就是想看见我与新婚夫君无休无止的闹下去吗? 我回想了这一通,我跟秦郁楼的所有矛盾,都是从我入宫操持宫宴开始的。 他一直不满我早出晚归,不将心放在秦府,我也一直不满他与婆母对我的阻挠。 从他被你设计的最开始,我跟他矛盾的种子就开始爆发生长了!” 裴昀扬了扬锋利俊美的下巴,语气不冷不淡: “宁珊月,你应该感谢孤,是孤让你看清了身边人的真面目。 没有此次宫宴,人生未来路上还会有旁的事情,你们矛盾依旧会爆发。 孤只不过是撕开了一个口子,让你彻底了解一下这个无能之辈,是如何在人生道路上拖你后腿的。” 裴昀朝她走近一步,右手搭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你眼瞎,孤是在帮你。若你非要问原因,那孤便只能答你,因为孤善。” 宁珊月横眉立目,怒道:“我不需要殿下如此费心,又如此摧毁我生活的帮助。 我们之间唯一的关系就是,我是罪人,你是受害人。 太子殿下只需消遣我消解自己心中怒意便是了,旁的事情不需要殿下管!” 不需要他管,是啊,他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裴昀眸底凌冽的戾气升腾了起来,手掌扣在她的肩头上往侧边一带,将人抵在一棵树下: “宁珊月,孤就是对你过于仁慈了,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自己在秦府,连一株珊瑚都守不好,还要被家中人盗取, 你这曾经在皇宫里人人所敬佩的首席女官,在后宅可有一丝威信?” 宁珊月被戳中痛处,咽了咽发紧的喉咙道: “那也无需你去惩处我婆母,殿下搅和进秦府的家事,对你自己也不好,更无利益之处。 我是担心,我……”后半句,也不敢说出来了。 她是担心裴昀被搅和进去秦家的这些糟心事儿,但她不敢这么直接说出来。 裴昀以为宁珊月会感激自己的,可她毫无感激之心,还这般愤恨自己。 不由得声量高了几分,锋利的眉骨压了压: “是,是孤自作多情。孤这个受害人,还要上赶着维护你这个罪人,孤多贱啊!” 第八百零一章 人身长了猪脑子 宁珊月看见裴昀眼中的情绪实则是有些复杂的。 除了怒意,似乎还有愤然,还有旁的一些复杂神色,那是担心吗? 她将语声收了收:“殿下请慎言,方才珊月冒失了,您别这样说自己。” 裴昀怒道: “你是人的身子上长了猪脑子。 宫宴礼服放在孤的清凤台放了好几日都没出事,一到了你的碧梧宫不过半日就被野猫给抓烂。 人告诉你是野猫抓的,你就信了? 你眼瞎,心盲,智短,就这种心眼儿,将来去了朝堂,也被人玩儿死。” 宁珊月突然想起从前皇后总是对她说,说她能力没问题,就是看不懂人心。 一旦有人取得她的信任,她便死心塌地的相信一人,对人掏心掏肺。 这点儿,也是随了宁如鸢。 她怔了怔:“难道我的礼服是被人刻意损坏的,但是谁会来害我呢?” 裴昀气得直摇头:“宫宴你是操持得井井有条,出彩惊艳,但是你这脑子倔强,真是线条粗犷。 事情只会做的漂亮,但永远不会规避人心的危险。” 在裴昀的眼里,宁珊月这辈子能做贤臣,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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